《皓月不凡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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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不凡gl-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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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雪急得一脸汗,却必须强制镇定,“您别急,慢慢说。”
  何教授回忆着:“开了墓,地宫是空的,只有一副棺椁,打开看,里面有个木匣。晓凡亲自打开的木匣,你们猜怎么着?”
  叶爸和叶妈让他吊得难受,“怎么了?!”
  何教授到现在还吓得缓不上来,“木匣里有一个荷包,一块雪缎,缎子上居然有毛笔写的一封信。晓凡看完信就疯了似的走出去,怎么叫也不答应。我们跟着她走到断崖边,也听不清她嘴里念叨什么,好像有个人名,然后忽然要往下跳,幸亏我们队里的小伙子眼疾手快,把她抓住了!后来把晓凡强拉上来,她就已经昏迷。”
  欧阳雪最担心的事来了,想问又很怕知道那个答案。“教授,她……她念的那个人名是不是叫明皓?”
  何教授一拍脑门,“对!就是这个名字!”
  叶家夫妇也吓傻了,脸发青的杵在那,大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爸爸问着:“那个荷包和雪缎呢?能给我们看看吗?”
  何教授无奈的大声叹气,“在你家晓凡手里呢,拽得死死的,根本拿不出来呀!”
  三个人赶紧围到晓凡床头,掀起被角,确实一手输着液,另一手紧紧握着一红一白两样东西,拉了拉,纹丝不动。
  现在,只能等她醒来。
  晓凡做着漫长无期的梦,梦里全是自己挚爱之人寂寞悲凉的身影………
  偌大的宫殿里,她披着沉重的龙袍,蜷在椅上,写着伤情的诗,对着荷包默默哭泣;惨烈的战场上,满地尸体,血流成河,她绝然的坐在爱驹上,忏悔着自己荼毒生灵,轻轻拭去沾在荷包上的丝丝血迹;孤灯之下,她躺在榻上,望着身侧空空玉枕发呆,唤着“凡儿……凡儿……”
  晓凡跑过去,要抱住爱人,那些身影却瞬间幻化消失……叶晓凡在恨,恨自己为什么失忆了,为什么投入别人的怀抱,为什么留下明皓一个人,绝望孤单的面对一切,她疾声痛哭,却悔之晚矣……
  “皓……明皓……”
  欧阳雪脸颊冰凉,守护着病床上呓语不断的女子,听她在昏睡中仍在呼唤那个名字。刻骨的痛,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叫做伤心。
  “我要去找皓儿,她需要我。”这是叶晓凡醒来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没有语气,不是商量,是坚持的决定。
  叶妈妈哭着一步上去,抬手抽了这娇生惯养的心肝宝贝一记狠狠的耳光。“我们白养了你二十五年!你滚!去跳你的崖!就当我没生过你!呜呜呜……”
  叶爸爸拦住她还要打上去的手,叶晓凡似乎没有痛觉的石膏像,没有反应。
  目睹晓凡挨打,欧阳雪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心疼?解气?还是后悔?后悔帮她办下批文,后悔对她付出那么多耐心和爱?
  此刻是爱?还是恨?在这场现实与记忆的较量中,她惨败收场。
  叶妈妈气得哭天喊地,歇斯底里,叶爸爸强拉了她出去,稳定情绪。
  欧阳雪坐到叶晓凡的身边,指尖碰触那半边红烫的脸颊,依然柔情似水,“疼吗?”
  叶晓凡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
  “小雪,你看,这就是当年我绣给她的生日礼物,里面有我们的头发,编成一缕系在一起。她说今日结发,你我就是夫妻,永不分离。”
  “我没骗过任何人,明皓是存在的,我们的生死绝恋也是真实的,我曾那么亲密的碰触过这段在历史上消声匿迹的时代。疤痕可以抹去,但这情爱,这痴恋,如何在心头抹去?”
  泪已决堤,掉在手上,疼在心里。
  “那……我算什么?”欧阳雪没了眼泪,只有绝望的疑问。
  叶晓凡愧疚着,不敢对视她失落的眼睛,打开白绢的信,抚摸只有明皓才能写出的隽秀干净字体,她笑了,“小雪,你看,皓儿说她称帝了,我是她的皇后呢……她为我修了这墓,把结发荷包传递给我,告诉我她还爱着我,想念我,她对我的承诺不会改变……她让我等她……来找我……”
  自己苦苦爱了两年的女人发疯似的自言自语,欧阳雪的眼睛里仿佛又出现了自己那个疯癫的母亲。
  满目愤怒,临界崩溃的欧阳雪,抓住叶晓凡的肩膀,大吼着质问:“你回答我!我算什么?!”
  叶晓凡不敢说出那些写在日记里的真话,只有一句诚心诚意的道歉,“欧阳雪,对不起,对不起……”
  晓凡流下一行悔恨和抱歉的泪,看着被自己伤害的那个人哭红了眼睛,毫不犹豫的走出门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古+现)

  叶晓凡被父母带回了家,锁在卧室里。
  她急得大哭,使劲拍门,拼命的求,“爸爸妈妈,求你们了,我不能离开这儿,明皓会找不到我的……我答应你们再也不跳湖了,我求你们让我在这等她,哪怕等到老,等到死……我不能离开这儿……”
  叶妈妈隔着门抽噎,口气坚定的对她说:“凡凡,你别哭也别闹,我和你爸这次真下狠心了,你不能再待在杭州。我俩送你去上海,你外婆家。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了你荒唐,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爱情,还有那个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明皓,你伤害了多少人!你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快疯了,你知道吗?!”
  叶爸爸让妻子克制激动的情绪,晓之以理的规劝,“凡凡,医生说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给你换个环境对你心理康复是有好处的。你听话,好吗?”
  晓凡嘶喊着,无力的抗争,“不!爸!妈!我没疯……我没疯!!你们放我出去……!!”
  门那头,传来父母沉重的叹气和离开的脚步声。叶晓凡双眼哭得水肿,无助的呼唤明皓,“阿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夜深了,她无法入睡,蹲坐在落地窗边,望着月色,凝着神,和着耳边小喇叭里的音乐,断断续续的唱着凄美的歌:
  “我离开钱塘的第三年,时常想起那个夜,走在古旧城墙边。记得特别清晰夜风的气味,还有划过周围的脸,我怎能不想念……”
  “满目皆是黑夜,扇扇门挡在我面前,唱起歌来的时候,回声穿越。”
  “好想回到第一天,却没有情景再现,呼吸和说话填满雾气的脸。”
  “这么近那么远,走在世界的后面,我埋首寻路,不愿看见内心的牵连,这么近那么远,现实和梦境相叠……”
  “月光皎洁,水云光线,也许这是一个人的思念……”
  西湖边,黑色CRV里,欧阳雪倚在驾驶座上,半开的车窗外一地烟蒂……
  沉思的神情,装满故事的眼睛,她在回忆或者怀念什么吗?无人知晓。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停顿了几秒,很久不拨那个号码了,忽然有点陌生。
  电话那头,响起那久违的成熟嗓音,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和焦急,“……宝贝,怎么了?”
  欧阳雪支着手机,趴倒在方向盘上,如孩子般抽泣。
  月光透过车窗,映亮了眼泪……
  同一片月色下,时光倒转七百年。
  自南溟回銮后,明皓一病不起,粒米不进,人也迷迷糊糊,一天说不出几个字来,朝政全甩给皇储宇文诺全权处置。
  宇文诺坐在皇姐病榻前,亲手服侍她吃药。
  明皓只呆呆出神,汤药半口没喝。
  诺儿瞧着皇姐越发不济人事了,痛悔自己那夜在永乐公主画像前多了嘴,才把皇姐害到这步田地。
  他哽咽着求皇姐吃药用膳。那明皓还是不作半点回应。
  殿外,姚显、程鸿等重臣围住众御医七嘴八舌的询问陛下病情。
  御医们急的如热锅蚂蚁,惊罕着请罪道:“从脉象看,陛下除了几分虚弱外,确没有什么要命的病症,实不知怎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恕微臣等庸悖。”
  程鸿心中自知,这三妹恐怕是思念过度,抑郁怀中,久积成了心疾。可这人死哪能复生?!
  明俊正欲遣太监去他府上赶紧把明月叫到宫里来劝劝,却见徐达率领了几名暗卫,提着个大木箱子走近殿门,请太监向女帝通传求见。
  不一时,那太监小步跑回来,宣道:“陛下旨意,请各位臣工、太医皆退下。宣暗卫营徐统领觐见。”
  徐达带着属下提箱进殿叩拜行礼。
  明皓扶了扶弟弟捧着药碗的手,挤出一点笑意,与他道:“好诺儿,你去吧……姐姐……累了……想歇歇……”
  宇文诺拧住眉心,放心不下,又不敢抗旨,打扰皇姐休息,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出去,纳罕的瞥见,徐达亲手把大木箱打了开……
  明皓过目箱内之物,手探上去抚摸一番,动人一笑,满意的与徐达谢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徐大哥。”

  第一百三十章(古+现)

  第一百三十章
  断崖山顶,夜风习习,绝情湖流淌不息,水雾氤氲。
  明皓孤独的静立在崖顶,一袭新娘礼服,红艳如火,金丝绲边,鸳鸯绣案,好不华丽,容颜上峨妆粉面,樱桃红唇,长发挽髻,金簪别住,头戴公主时的凤冠,月色交映她绝美身影。
  临行前,趁夜黑人静,潜入程府去看明月,与她嘱咐,“遗诏放于御书房匾额后面,拜托大哥辅佐诺儿做治世之君,南北两朝万代修好。待孩子生下来,起名叫“程炎”罢,让炎儿也沾沾喜气。”
  月儿看她竟这样一身出嫁的装束,哭着问:“阿皓,你去哪?”
  明皓笑得甜美,“我要去找凡儿了。”
  月儿只当她疯了,急得哭起来,劝她,“凡儿死了,找不得了。”
  明皓却笑她傻,“凡儿怎能真死?她知道正在湖那头,苦苦的等我。”
  明月痛哭着摇明皓手臂,只想把她摇醒,“阿皓……你醒醒!你疯够了没有!”
  阿皓拥了拥妹妹,不等她再拦自己,轻功运气,迎着无边月霞飞去。
  绝情湖畔,明皓为白马卸下马鞍,头靠住它的立耳,祝福道:“你自由了,保重。”
  轻拍拍它,马儿鸣叫两声,似与她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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