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醒,牙没刷脸没洗,甚至,她还想去茅厕小解,呜呜。
“我试试,是不是梦。”李画带着疑惑般,在她唇上亲了两下,舌尖舔了两下,“嗯,跟梦里的感觉一样好。”
说着,意犹未尽般,灵巧的舌尖抵开她的唇瓣。
李蔓茫然的睁大眼睛,他这是要求证?
就在这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越来越控制不住时,李画突然离了她的唇,从她身上翻下来,直挺挺躺在外侧,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没了?李蔓轻咬了下唇,迷惘的看着他,被他刚才那一吻弄的不上不下的,有些难受。
李画也咬着唇,看的出来努力在压制着什么。
“你怎么了?”李蔓小声的问。
李画侧首,看她绯红的小脸,迷蒙的双眸,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再强壮一些。”
强壮?李蔓满头黑线,“我没病,昨天——”
刚想解释昨天自己昏倒是装的,可话说到一半,又被她吞了回去。
这样一解释,倒显得她有多迫不及待的想他那什么似的。
然而,李画像抓住了什么,追问,“昨天怎么?”
“哦,没什么。”李蔓咬牙回道,既然担心自己身体弱,刚才干嘛亲她?亲出了火这时候又把她撩下了。
李画垂眼看她这小模样,突然轻笑,“我没看错的话,你这是欲、求不满吗?”
“啊?”李蔓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是在说自己吗?他——
“你才那什么不满呢。”明明是他先。。。。。。
“呵。”李画伸手圈她入怀,唇贴着她红的滴血般的耳畔,低低呢喃,柔声询问,“能受的住吗?”
“什么?”李蔓感觉到他的呼吸又重了起来,不觉惊问。
呼吸着她的发香,李画有些把持不住,轻轻的吻上她的耳垂,声音暗哑低沉,“我怕你受不住。”
出外几天,他每天都会想她,几天来的思念,怕她受不住。
心跳陡然加速,他的话绵绵的响在耳畔,宛若燃烧了一把烈火,瞬间烧毁了她的全部理智。
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熟悉的墨香萦绕鼻端,让她一阵阵心动。
“嗯?”隐忍痛苦,可在她点头之前,他宁愿忍着痛着苦着。
傻瓜!隔着衣衫,李蔓在他胸口轻轻咬了下,在他闷哼一声的同时,低低出声,“一次。”
“一次?”李画没太听清,但见她羞着将脸埋使劲往他胸口埋的时候,茅塞顿开,笑了,“好,一次。”
一次,在清晨的日光里绽放出无尽欢乐和美好!
——
由于李蔓身子不好,李香草主动担负起家务,天刚亮,便早早起来做早饭。
赵家人也起的很早,早早的就来到了李家新屋这边。
来这边做什么?老屋那边除了住,是没有吃的,自然要到这边来吃饭的。
李香草也算寄居在李家,可看到赵家一家三口,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暗自气恼大姐做事不考虑后果。
这同情别人想帮忙可以,可把这一家子全推给了李墨他们,要怎么办?以后都要供人吃喝吗?
这现在是日子才好了些,若是过去,他们自己都吃不饱,又当如何?
“香草姨。”赵云儿看李香草抱起草把往厨房里,急忙撵了几步,热络的喊了一声。
“来了。”李香草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就到厨房了。
赵云儿跟了进来,“香草姨,我帮你做早饭吧。”
“你会?”李香草将草把放到灶台下,拍了拍手,问。
赵云儿面色一窘,看到锅台上小菜篮里放着菜,忙道,“我来洗菜。”
“我才洗过的,一会炒着吃。”李香草道。
赵婶在门口,本想着自己女儿能跟李香草多套套近乎,哪知听了李香草话里话外透着疏离,不免有些不满。
当年,她嫁进赵家的时候,李香草也快十岁了,两家交往不错,她该记事了,怎么如今倒把他们给忘了呢。
“她香草姨,就让云儿帮着做点
什么吧,你看我们一家子在你们这里又吃又住的,再不让我们做点什么,我们这心里也过意不去。”赵婶进来,对李香草说,一面环视了一眼厨房,窗明几亮,尤其窗台上还有菜坛子养的一大捧花,很是不错。
“赵嫂子。”李香草坐在灶台下,拿了把干草,点着了塞到锅洞里,这才缓缓道,“真没什么事,做个早饭而已,我一个人就成了,再说,云儿也不会,不是吗?”
“呵,这丫头就是做饭不会,其他的都不错呢,云儿,你干脆去把院子扫扫吧。”赵婶说着,自门边拿了把扫帚给赵云儿。
“别。”李香草立刻拦道,“这院子蔓儿每天都扫的,不脏。”
“不碍的,我随便扫扫。”赵云儿拿着扫帚就要出去。
李香草又叫住她,“你不会。那院子里种满了花草,你要是扫的灰尘到处都是,更不好。”
赵云儿顿住,尴尬的站在门口,“我轻轻的扫。”
“就是,云儿这么大扫个院子还不会么?”赵婶撇撇嘴,有些不悦,话说,当年的李香草性子温和,最好说话,现在倒完全变了。
李香草微笑,回道,“蔓儿仔细,她每次打扫院子都自有一套,先从哪儿开始,洒水扫地,院子里的东西都不能乱了。这样吧,云儿你要是闲的话,就弄点猪食,帮我把后院的猪喂一下。昨晚——,忘了喂,你听听,现在饿的直叫呢。”
喂猪?赵云儿眼皮颤了颤,看向母亲。
赵婶也是眼角一抽,自己这么个宝贝闺女,自小漂亮,被她捧在手心里,是按照大户人家小姐的样儿养着的,本是指望着她将来能嫁到富贵人家,好让他们也跟着一飞冲天的。
现在倒好,喂猪?
“怎么了?”李香草起身,到了锅台边,一边朝烧红的锅里倒了点油,一边瞅了赵云儿一眼。
赵婶立刻笑道,“猪食在哪儿?我去喂。”
李香草不自觉的多看了赵云儿一眼,昨晚她丢草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云儿不会喂猪?”
“喂猪嘛,有什么会不会的。”赵婶打着哈哈,忙弯腰拎了泔水桶,“猪食在哪儿?”
李香草无语,难道在她手上吗?她都弄好了,还要他们做什么?
“赵婶,你放下吧,我一会再喂吧。”
“咋了?”赵婶隐隐觉出李香草情绪的不对,“都不是外人,还跟我客气?”
“不是客气。”李香草无奈,将菜倒进锅里,炒了两下,才又道,“嫂子,你们这次能回老家,我们都很高兴。不过是借住几日罢了,别再过意不去了。”
赵婶面色一变,李香草说借住几日,可他们分明是想。。。。。。
“呵。”她干干的笑了声,放了泔水桶,又问,“她玉姨咋样了?昨晚她真是哭的够伤心,我去瞧瞧。”
“她还在睡着。”李香草只回了一句。
赵婶看李香草淡漠,不免暗自撇嘴,心想,不过也是个寄人篱下的,还被夫家休的,若是以往,她是万万不会搭理这样的女人的,更不会让自己女儿跟她说话的,因为晦气。
可此刻,李香草倒如此对他们,真是可恶。
赵婶也没再说话,直接拉着赵云儿,“走,看看你玉姨醒了没有。”
在她认为,李香玉对这个家的影响远比从小就懦弱软性子的李香草要重的多。
李香草也没拦,待他们走了,她自顾自忙活着早餐。
无论是大姐还是赵家人,都不是她能管的住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个家里,尽量的多做一些事,少给蔓儿他们增添累赘。
赵婶知道李香草的卧房,直接带着女儿去敲了敲房门。
“进来。”门里传来李香玉沙哑的声音,想来昨晚哭多了。
赵婶推门进去,一见李香玉的脸,就吃惊的叫道,“哎呦,她玉姨,你这是咋搞的?气色这么差,不会也病了吧?”
昨晚又哭又闹,一整夜都在气闷的睡不着觉,再加上年岁又大了,此刻气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李香玉见是他们俩,轻轻叹了口气,“就算病了也不会有人管。”
“别这么说,我看老大还是个憨厚的,不会不管你的。”赵婶坐在炕边,安慰道。
李香玉摇头,“他想管,架不住有人拦着啊。罢,不提了,你们都安顿好了?”
“嗯。”赵婶点头,“昨晚老大帮我们安顿的,说起来,老大真的不错呢,就是,哎,也不能怪他,兄弟几个统共就这么一个媳妇,自然疼惜多些。”
“那是疼惜的多些吗?那简直就是——”李香玉说到这又气不打一处来,“嫂子,你瞅瞅,这天底下还有疼媳妇疼到这种程度的吗?就这新屋一盖,他们兄弟住下面,她一个女人倒好,独独的在楼上住着,这不是想一辈子压在他们兄弟头上,让他们翻不得身吗?”
即便在这种落后的乡下地方,男女尊卑也是差别很大,
男为上女为下,即便睡觉,也是如此。
李蔓这睡在楼上的做法,显然是李香玉心头的一根刺,让她时刻都会想到自己侄子被这个女人压了一头。
赵婶面露忧色,“是啊,这样的确不好,不过,有什么用,她玉姨,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咱能不管就别管了,再说,你管了也落不着好。”
李香玉闻言又要落泪,“是啊,我管什么?就是把心掏给他们,他们也当我是害他们。你们也都知道的,那小妖精嫁过来这么久了,那肚子还一点动静没有。”
赵婶点头,“这个我也看出来了,这闺女模样不错,但身子不壮实呢。”
“起止不壮实,我是怕她不能生呢。”李香玉忍不住重重一叹,上次,李蔓跟李香草一起去镇上看大夫的事,她是知道的,从那起,她就知道,这个侄媳和自己妹妹一样,怕是都不能生孩子的。
自己妹妹,她会心疼,可是李蔓,她却觉得不能生孩子,那就是她的罪过,她不能眼看着这女人让他们李家绝后啊。
“怎么会?”赵云儿失声叫道。
赵婶睨她一眼,“你一个姑娘家,别瞎打听。”
李香玉却撇撇嘴,冷笑道,“怎么不会?嫁过来也大半年了,他们兄弟四个。。。。。。到现在肚皮都没一点动静,要是能生还能这样?”
赵云儿抿抿唇,赵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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