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楚留咬着牙拍着脑袋来了这么一句,心理暗叹:我还真TM敬业,这辈子要是不干这个,真TM是行业的重大的损失啊!
“这就是你睡着的证明?”眼睛瞟了瞟桌上的五个钱包,谭红一脸等好戏的问道。
“可不咋地,Madam啊,职业病啊,清醒的时候我时刻牢记您的教诲,一刻不敢松懈,要不是我当时太困了,睡着了,脑子不走路了,莫名其妙了,稀里糊涂了,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没有禁得起党和国家还有人民对我的考验,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好吧,此时此刻必须得说了,瞒不住了,楚留是个贼。相对来说这个字,她更愿意说成盗,但终究只是个小偷。虽然是新时代没文化没素质有职业规范,隶属于东方留湘传琪文桦公司的小偷,但也还是个小偷。
一说到公司,一想到公司,现在正被拘留15天,坐在小黑房地上的楚留就那个气啊。公司8个人,住在同一栋楼里,同一个屋里,非要大清早的从朝阳区跑到西城区去开年会,还说有大礼相送,价值十万。
大冬天的,早上七点起来,先通过电子抽签的形式选择交通方式和不同的行走路线。点够背的楚留抽到了地铁,嘴里正骂骂咧咧呢,下楼的时候看见三哥正推着自行车出的电梯,心里顿时坦然了。两人在门口将老大、老二这十七年办的没脑子的事刚数到十六年半,就发现时间可能来不及了,依依不舍的道了别,各自上路了。
呸,楚留吐了口痰,这下子真TM上路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大过年的不用包饺子了,出去又是新的一年!后转念又一想,呸,哪年也不用老子自己亲自包饺子啊!
如果她要是知道,出这馊主意的老大老二到她关进牢子的时候还没起床呢,估计整个派出所都被她气炸了吧。但,如果知道,其他五个哥哥下落不明,估计此时,老大老二已经死无全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出现的(三)
楚留,23岁,也可能24,应该不超过25。性别,女,籍贯不详,父母未知,学历识字。民族,拜托,父母都不知道,你说民族能是啥!职业,小偷经理人,隶属东方留湘传琪文桦公司。工龄,16年,职位,公司流动部经理,兼总裁、副总,地铁、商场、市场、公交、夜店,后勤部经理的家属。
从中可以看出,楚留的公司是一家家族企业,更确切的说是一家家族性的集团化小偷公司。虽然人少,但个个都是从业十年以上的老行家,能360度把关全局,从条子到被盗者,临危应变的能力可称之为行业的翘楚,无人不佩服。
所以成立至今,公司发展运作的可谓蒸蒸日上,融点资估计都能上市了。而公司的那句以改善公司成员生活水平为目标的口号也早已实现。最起码,他们八个人都有车有房,没爹没娘。
楚留是个孤儿,从她有意识开始就在街上流窜。人好的能看见她给她点吃的,有一个卖包子的铺子,每次看见她都会把那些有些破的包子给她,多的时候给她装在塑料袋里,让她拿走吃。
所以这么多年,楚留从来不偷卖包子的商户,手里拿包子的也不偷。人不好的,挨打挨骂更是经常的事。身上从来没有完全好的时候,常常旧伤刚去,新伤又添。当然,身上也没有不脏的衣服,能填饱肚子就是恩赐了,哪还有其他奢求啊。
就这样,一直游荡到7、8岁的时候,有一天在街上,一个瘦不拉几的男人非要拉自己走。楚留在挣扎中不停地喊叫,但街上没有人管她这个小乞丐。不知道挣扎了多久,路上出现了七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把她救下,这才逃过一难。
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孤儿院受虐偷跑出来的孩子,就这样八个人,一直生活到了今天,很心酸,却幸福。
蹲牢子虽然没有个上百次,但也是常事了。这么多年,手法熟了,进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冷不丁这么一进来,楚留觉得这场景真的是分外熟悉,倍感亲切啊。
今个还挺好,是单间。坐在地上指着墙上一块掉落的小墙皮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楚留啊楚留,你是大脑穿刺了还是脑袋被门挤了,一听见钱就贼心不死吧。大清早挤个地铁差点没死在上面。这下更好了,人没死,觉没睡好,还进了一趟宫。十万块钱的大奖没得到,自由还被限制了。下次你能不能别见钱眼开,活该你今天就得死在这上面,该该该!
不过,虽然睡觉了,那东西摸在手里的感觉真好。再想想那正主,吧嗒吧嗒嘴,X,怎么就和我媳妇一样好看呢!
她正坐在那回味呢,就感觉一道刺眼的光袭来。抬头一看,X,想媳妇媳妇就来啊,那眼神,仇恨的活脱脱的像自己出轨被抓个现行一样。
楚留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往她胸那一瞟,亦凡自然没放过她这一举动,气得她身手就要打。
“哎哎哎,看见没,这都是监控,莫伸手,身手就被捉。”某人见势坏笑着指了指监控,顺便往里坐了坐。
“少用那防贼的话形容我,我和你一样嘛,一样嘛!你是贼,我是警察。虽然只有十五天,但是,出来的时候我会注意你,莫伸手,身手就被捉。”某人咬牙切齿的说着。
“Madam啊,出去后的日子,我每天也会在意你的,狠狠地在意的!”望着她的背影,那抹坏笑再次上脸。同时,某人在深深地呆望中不禁感叹:胸,真大。
算算日子,应该有2、3天就除夕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在牢里过年真的是头一遭。想想这几天正是旺季,人多,钱多,好下手。哎,可惜了,可惜了,自己空有这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啊。但让楚留没有想到的是,除夕前一天晚上,像她这种犯了事的人都被放了。
看来,警察也没那么不通情理啊!想这句话的时候,她正在街上游荡。晚上一出来,在三个商场逛了一圈,用塑料袋拎着一堆东西,打了个车,一下车,走到垃圾桶边上,楚留就乐了。十四个钱包,快一万的现金,看来这个年,是有着落了。
拎着钱先去大哥、二哥那屋,一开门,那二人一见自己,反倒愣了。生活了这么多年,失踪了这么多天,硬没看出一点担忧或者喜悦劲。
正站在门口怀疑多年感情的楚留没想到,那二人反倒很诧异的问自己:“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的不对吗?”这下子她更莫名其妙了。
“不是不是,别听他瞎说,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些天去哪了?”二哥及时的把话圆了回来。
“哦,吃了两天皇粮,我以为过了年才能回来,他们提前放出来了。”人走过去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的婆家、娘家的一阵闲恶,调了个台,看《动物世界》。
“你也能被抓到!”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楚留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俩还好意思问我,我吃了那么多天皇粮怨谁呀!放着那么好的天时地利,我却只能身陷大牢无能为力,还不都是你俩出的馊主意!大清早去开年会,开年会,困得我在地铁上脑袋差点让人踩掉。
况且咱是干啥的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啊!一天见八百遍,我就不信年会上还能出现第九个人啊!就算你要开,跑什么西城去开,楼上一百多平,在这开多好,省钱又省事。我真的,真的,这人怎么都不要紧,就是没脑子这点,太气人了,太气人了!”
将自己这一肚子抱怨终于说了出来,长出一口气,见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言语的两个人,她又开口了:“三哥他们呢,大奖什么呀,最后谁拿走了?”
“老三他们,也不见了!”楚方一字一字小心翼翼,生怕对方一拳头捅死自己一般说道,真不知这家到底谁是老大!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是这样产生的(一)
“为什么?”楚留听见这句话反倒冷静下来了,莫名其妙的问道。
“前些天我们让黄半仙给咱们看看这一年的情况,尤其是你们几个的姻缘。之前的那些事都是他让做的,而且抽签的结果和事情的发展也和他说的一样,我们就没着急。”
见那两人快低到地上的头,楚留这个痛心疾首啊,喘了口粗气,恰着腰,指着这两人就开始批评道:“嘿,拜托,两位哥哥,是不是黄半仙让你一刀砍了我好渡我成仙,你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刀下去啊!”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直摇头。
“拜托,下次再有这事,告诉我行吗,省得我早起差点没挤死在那里的同时,还TMD被误认为地铁色狼,差点没被那女警花当成罪犯,判个几年!要是我真被关起来了,别说桃花运了,就是菊花运都有了,是不,二哥!”
狠狠地拍了一下楚方的屁股,楚留进屋去了。那两个人则是如临大赦一般,互相对视笑了。
将一身的牢运洗去,换了套衣服,楚留又出门了。废话,耽误了这么多天,损失你负责啊!趁过年这几天好时候,当然要马不停蹄,快马加鞭的补回来了。
日子倒是如往常一般,偷了睡,睡了偷,除了偶尔健健身之外便再无其他追求了。为了保持自己偷的时候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职业操守,楚留从来不看电视,更不打游戏,泡吧之类的更是不可能。
用她的话就是:这些都是费神的东西,花钱还得不到钱,我可不傻!
当然,一直秉承此种想法的楚留现如今却做了一件让她的哥哥们大跌眼镜的事,不仅花钱,还可能不讨好。
大年初三,一部分的同事已经放假了,仍然坚守岗位的大部分值外勤去了。四点半,不是很冷的北京,亦凡穿上那件黑色呢子大衣,出了派出所门口,下班了。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前面突然闪现出一个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的时候,一捧玫瑰花便出现在自己眼前,当然,还有那满脸堆笑的送花人。
老实说,这真是许亦凡收到第一束玫瑰花。因为人长得漂亮,从初中开始,追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