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刺耳,“你胡说,她没死,她一直活着,她如果死了,我就没有理由活下去!”由纪急切的否认着,她的玲奈没有死,那个曾经骄傲的说出我会娶你的人不会死。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她就是死了”冷酷冰冷的语言刺激着由纪的耳膜,她不知道门内那个拉着门人用额角抵着铁门,眼泪顺着下颚滴落在衣襟上。
“那么,为什么你带着那枚戒指?那么戒指是她的我不会认错!”
目光落在左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喉咙里用上一阵哽咽,“你再不走我真的叫警察了”她只能徒劳的用这样的手段来拒绝那个人,即使她们现在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
“松井玲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由纪继续紧追不舍,因为她听出了语气上的变化。“松井玲奈,你说什么我还记得,你如果不在喜欢,你就出来跟我说清楚,你出来!”由纪大吼着,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门内的人出来面对她。“你这样算什么?你是骗子,大骗子!松井玲奈,你是骗子,你说过你会喜欢柏木由纪一辈子,你骗子!!!”由纪说着说着自己也留下了眼泪,她想着的那个人,如今就在面前,她却不肯出来见她,究竟是不是那时候的爱情早已经变质一去不复返。“你说过的,你明明说过的,四年里我每天都在想着睁开眼睛能看见你的脸,你为什么不敢出来?为什么?”由纪用空着的左手拼命的拍着门,就在自己拍的掌心发红时,感觉到门一松,竟然打开了,门被缓缓的推开,由纪愣愣的看着那个渐渐清晰的人影,和她差不多的身高,只是戴着一顶帽子,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如果你看见了这样的我,你还能记得那个承诺么?”说完她将右手掏了出来,由纪看见那只右手是残缺的,少了无名指跟尾指,即使戴着指套想掩盖却根本掩盖不住,她用这只手摘下了帽子,然后由纪的瞳孔一下子剧缩,心脏处传来一阵疼痛,她看见了面前的人,浅色的眸子如此的熟悉,只是她的脸上横亘着两条可怕的伤疤,看得出来愈合很久了,可是那样凸出来的痕迹将原来的脸分割的支离破碎。
由纪微微张开的嘴显示出了她的惊讶,站在门口的人没有笑,只是心里有慢慢升腾起来的疼痛,她没有什么话要说准备将帽子再戴回去,可是就在这一刻,她感觉怀里一沉,由纪竟然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抱住了这个瘦削的人,语气中带着心疼的颤抖“玲奈,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被抱住的人愣住了,浅色的眸子中升腾起了一层雾气,原来她的所有担心都是多余的,爱情其实从来都没变。
番外二
由纪将最后一包衣服打包完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将套在胸前的围裙拿了下来,经过两天的诱劝,玲奈终于同意搬家了,由纪就请了三天的假,过来帮她收拾,别看这屋子小,收拾起来还是很累人,似乎这个人就重来不收拾一样,任由灰尘落满灶台也不擦拭一下。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甚至有些洁癖的人在那栋别墅里地面上都是擦拭的干干净净,任何一根都头发都看不见,只是现在。。。。
由纪回头看向了那个蹲在地上用手抚摸着那只小狗头的人,她的背影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了,似乎她不再那么自信,以前那般骄傲的人如今也变成了这副模样,到底她又经历了什么。由纪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但是很多她都还不知道,心里总是有那么一团迷雾散不开。
“收拾好了还差地毯”由纪将袋子密封起来后,指了指蹲着的玲奈脚下踩着的那块地毯,然而玲奈却顿了顿,她抚摸露比的手停顿了一下“这块地毯就不要了吧”玲奈站起身来将露比抱在怀里,她依然将自己隐藏在帽子的阴影下,由纪的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她说过不会在意,但是其实玲奈心里还在意着吧,以前如此漂亮的那个人,轮到谁都会如此。以后必须要帮助她走出这道阴影,这就是由纪为她们的未来做的初步打算。
“为什么?这块地毯看起来还挺贵的,如果可以拿回家铺在玄关,以后冬天进门也不用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了”由纪没等玲奈发话,就从另一头将地毯掀了起来,玲奈来不及阻止。
由纪有些僵硬的将地毯有放了回去,她以后再也不手贱了,但随即她又望向了抱着露比一言不发的人。
“为什么不换一个地方”由纪心疼的责备着,地毯下盖住的是一滩滩无法清洗掉的血迹。谁能在这样的屋子里住上两三年估计都会疯掉。
“住习惯了,我。。。没事”玲奈最后强调了一下没事两个字。
“你这是怎么了?”由纪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些陌生,所以她无法控制住内心产生的愤怒感,更甚的是心疼。
“我没怎么啊”玲奈云淡风清的说着,好像事不关已一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让由纪更加觉得恼怒,她发现自从25岁之后她变得越来越易怒了。“那为什么不换一个住处,为什么要把自己。。。。。把自己囚禁在这里?”由纪用带着叱喝的语气说着,但是眼泪已经不经意的爬上了她的眼睑。
“。。。。”这一次玲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四年的卧底生涯,足够改变她的性格,用最底层的身份重新进入到最黑暗的环境里,压抑而阴郁的感觉得不到完全的释放,那股子仿佛来自地狱的漩涡将她不断的往里拉扯,她是一个从黑暗中出来的人,所以归宿只有黑暗,曾经她一直深信不疑,无论是曾经那个光芒万丈的人,还是如今这个残破颓废的人,从来都是腐朽的。然而内心的深处却一直牵挂着那么一个人,所以她才会养了一只狗,然后叫它每天去她的店门口等着,就仿佛自己在守着她一般。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些你的经历,那么好,你忘记它们可以么?”由纪恳求的抓住了玲奈的肩膀,眸子中闪烁着那样的光芒。“也许。。。。一辈子忘不了了吧”玲奈被那样恳求的目光所感染,她原本就做过心理挣扎到底要不要告诉她,现在看来如果不说是不是会增加俩人之间的隔阂?
说完,玲奈将露比放在了餐桌上,然后将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拿了出来,由纪看着她慢慢的脱掉皮制的指套,然后将只有三根手指的手放在了由纪的面前,由纪看着那已经成为了两个圆形截面的位置,没有等她有什么心理的反应,玲奈又挽起了衣袖,手肘上一道十厘米长的疤痕丑陋的扭曲在白皙的皮肤上,然后玲奈将穿着的外套脱了下来,只剩下里面那件淡蓝色的衬衣,一个可怕的穿透疤痕□□裸的展露在她的左胸上。由纪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痛。
“这枪差点要了我的命,当时躺在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我可能要死了,不过老天还是让我活下来了。”玲奈用手指了指铺地毯的地方,有些自嘲的语气带着令人心碎的沧桑。“我已经。。。已经不能在像以前那样保护你了。。。。”玲奈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有种想掉眼泪的冲动,但是还是将眼泪逼回了眼眶,这样至少让她能让她还保留一点自尊心,她之所以不去找由纪就是怕成为她的负担和拖累,她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凌烈矫健了,那份承诺过的工作,之前她还是想的过于简单,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这份工作给她带来的创伤,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能活着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正如最后一天她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时候,女警察在床边说的一样,如果你活下来了,就完成了你对她的赎罪,用你的健康换来了心理上的平静,这就是一种解脱。
由纪看着催着脑袋的玲奈,她突然做了一个举动,她抬起手将玲奈戴着的帽子摘了下来,脸上那道疤痕丑陋而扭曲,但是在由纪看来它就像不存在一样,由纪用她微凉的手捧起了玲奈的脑袋,让她琥珀色的眼睛和自己的对视,由纪认真的说“那么换我来好么?”说完,由纪就用她将自己的唇贴在了玲奈脸上的疤痕顺着痕迹向下,就像几年前,她霸道着吻着她的淤青一样,用自己的方式来拔除那份痛苦,原来爱情都在互相模仿,因为那些记忆已经根深蒂固。
眼泪伴随着激烈的拥吻而滑落在两人的面颊间,微微的咸刺激由纪的脑细胞,她轻易的用舌头撬开了对方的唇齿,然后恣意妄为的搅动着,用舌头细数着她的齿,几年前的感觉在慢慢的回归,身体的饥渴感在这四年之间首次的爆发,随着节奏的加强,热度盘上了脊背,由纪的唇已经变得火热红润,她闭着的眼睛睫毛煽动,身体在荷尔蒙的催使下开始解放欲望,当口腔已经不能满足这样的欲望时,她将唇移到了她的脖颈,一路的向下,带着毫不犹豫的姿态。“你瘦了”朦胧缠绵的腔调在玲奈的耳边响起,闭上眼的人没有回答,而是用一个唇角的微笑代替了,彼此禁欲了四年,这一刻玲奈觉得当初选择毁容的路是对的,凭借着她的那张脸,如果不毁容一定会带来麻烦,最重要的是无法守住那份承诺,除了你,谁都不可以。
由纪觉得自己内心已经不能平静,曾经的那一幕幕在脑海里像翻书一样,一幕幕一例例的诺列着,这个身体是她想要的,唇的亲吻已经无法满足,带着味蕾的舌尖轻轻的“触摸”玲奈的皮肤,没想到她的皮肤经历过了岁月居然还是这般的光滑细腻,由纪变换着亲吻的方式,原本被解开了三个扣子的衬衣被由纪一下给解个精光,随即将勾魂的细指环住了玲奈的腰,然而这样的方式却仅仅带来了一瞬的新鲜感,之后又不老实的攀上了玲奈的后背。感觉到被解开了内衣扣的玲奈身体僵硬了一下,由纪敏感的感觉到了玲奈的变化,但是她却仅仅用那带着魔力一样的声音在耳边重复着“乖,别怕”宛若一个念着咒语的巫师一般,仅仅两个字就让玲奈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由纪将玲奈的身子推到在桌上,原本“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露比被那一阵折腾给吓得不轻,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用两只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