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雪摇头:“不了,还是找玉横比较重要。玉横不找回来,会死很多人吧。我哥哥……没关系的,等我们找齐了玉横碎片,我就回来请她帮我算算。”
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忽然对百里屠苏道:“云溪有何想说的?”
百里屠苏看了他一会,最后摇头不语。
江都花满楼。
红玉从一听欧阳少恭说起花满楼就开始笑,笑的很是意味深长。方兰生一头雾水,等站在花满楼门口,看见里边泛着一股女儿家的特有香味时,悟了:“少恭你说的就是这?”
满是不敢置信的语气,欧阳少恭回道:“就是这儿。”
请一位小姑娘去找楼主出来,那小姑娘走时调笑着说要欧阳少恭晚上过来次,欧阳少恭呵呵地笑,没有回答,被小姑娘抛了条绣了鸳鸯的丝手帕。
欧阳少恭很是淡然地将丝巾绕了绕,收进袖子里去了。
“少恭,那个。”方兰生指了指欧阳少恭收了丝巾的袖子,“你收她手帕干嘛?”
“我自有用。”
红玉打趣道:“小猴儿真是不懂事,少恭又不是小孩,这也难免,猴儿还不懂?”
百里屠苏脸黑了一半:“……”
欧阳少恭脑后被人死死盯着,淡定看向走出的瑾娘。
“少恭,翠眉儿是几日前来的,不认识你,有怠慢你的地方,千万别见怪。”
“并没有。”欧阳少恭笑道:“她叫翠眉儿?名字取得倒好。”
瑾娘想了想,悄声道:“我听翠眉儿说你收了她的手帕?”
欧阳少恭点点头。
“这倒是头一回,回头我要她好生招待你。”瑾娘笑道:“翠眉儿弹得一手好琴,刚巧你也懂琴,回头叫她跟你好生琢磨琢磨~”
欧阳少恭呵呵地笑,瑾娘问了些话,欧阳少恭一一答了,然后道:“瑾娘,这回前来,是想请你再卜一卦。”
“是有关玉横?”瑾娘道:“少恭跟我来。”
其他人留在大厅,欧阳少恭与瑾娘进入内堂,瑾娘道:“我算出玉横应该在江都城西北处,只是……少恭,我总觉得你此行会有些不太顺利。”
“何解?”
“只是感觉……卦象上看,所求必有得,只稍有坎坷。还有就是,卦象有些奇怪。”
“有何奇怪?”
“我有些看不清……”瑾娘摇头:“总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头,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逆转着你的命数。”
欧阳少恭漫不经心道:“瑾娘,你可对其他人提及过你替人卜卦的要求?”
“没有。我很少替人卜卦,没说过要求之类。”
“你出去后,就说你一月只替人卜卦一次。若是他人想卜卦,可否先回绝?”
“这可以,一年到头没几人会找来问我算卦。只是为何要我这么说?”瑾娘有些奇怪:“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欧阳少恭皱眉道:“我只是怀疑一件事,所以想借此看看,自己猜想是不是真的。”
“少恭,我觉得这或许……不是件坏事。”
“为何这么说?”
“卦象不是凶象。”瑾娘忽然道:“少恭,我给你算一卦怎样?”
欧阳少恭微微疑惑:“给我算?”
瑾娘忽然来了兴致:“我想看看你此行结果如何。”
以前从未给瑾娘算过有关自己的事情,欧阳少恭一面与瑾娘交好,一面对瑾娘有防备。只是这时候他也挺想知道自己此行结果会如何。
百里屠苏的奇怪言行,再加上几个变数,欧阳少恭也跟着来了兴致,道:“也罢,你与我算算结果。”
给了瑾娘自己的生辰八字,欧阳少恭退回大堂,留瑾娘一人在内堂算卦。
方兰生看他一出来就问:“算到了么?”
欧阳少恭点头:“已经知道玉横下落,我还有事先留在这儿,几位可先去客栈或者出去走走。”
方兰生和几人都出去了,唯独百里屠苏还站在大堂。看样子,不打算走了。
欧阳少恭颇有深意道:“云溪想留在这儿?”
“……”
欧阳少恭接了百里屠苏一个冷眼,看着百里屠苏心情不大好地走出花满楼,欧阳少恭弯起一边嘴角,继续等在大堂。
天边一轮孤月,地上灯火明亮,街上正是热闹喧哗。
欧阳少恭坐在花满楼楼内一间房里,翠眉儿捧了琴过来弹奏一曲后就走了,临走还说欧阳少恭此人真是无趣,空有一副好皮囊。
任谁被说自己苦苦追寻的东西最后无法得到,凶象不断,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欧阳少恭再是能装,也不想这时候装。
他想一个人呆会。
瑾娘说卦象显示的是所求无终,一路险象丛生,最后是死局。唯一能说好点的,就是虽是死局,却有死后重生之相。
死后重生。
他与别人不同,他死了,就是死了,魂飞魄散,不会有生。
瑾娘像是算到了什么,送他出来时说那个黑衣青年看着着实有异,要他远离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就是百里屠苏了。
远离他……远离了他,还怎么拿到焚寂。
要不要快刀斩乱麻呢,按瑾娘所说是死局,以现在看,他想直接跑去夺下焚寂并非难事,难的是路上次次想出手时,总会临头犹豫不决,最后失去时机。
欧阳少恭脱了鞋袜躺在床榻上,想这么休息一晚算了。
无意去寻欢,不过就想看看百里屠苏是不是预料到这一点,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预料不到的。
百里屠苏还真知道他的计划。不清楚知道多少,但是在江都这一块,他是知道的。
既然都知道了,就不能傻子样的还照着来。
翠眉儿的手帕被欧阳少恭送了回去,翠眉儿稍微表示了一下伤心之感,转头欧阳少恭就听她出了房门,手帕就给了另外一个人。
欧阳少恭坐在床榻边,身上衣服解得就剩件里衣,刚躺下就听见隔壁声音略大了点,等了会儿,隔壁声音越发大了,开始一下下地撞墙,伴随娇媚的声音,欧阳少恭眉头一动,想了想,起身准备穿衣服。
还是换个地方睡吧。
正在穿衣服,就听见屋外老鸨一声怒喝:“干什么呢你,乱闯!……哎哎,你给老娘下来!那是客人的房间!你干什么?来人呐!抓住他!”
百里屠苏冰冷的声音透过窗纸,传进欧阳少恭耳朵里:“你们这儿一个叫欧阳少恭的人呢?”
老鸨暴怒:“哪来的什么公?你给老娘站住!你们这群吃干饭的还不给我抓住他!”
房门被人一间间踹开,欧阳少恭听着声音就觉不好,赶忙套上外衣,只套了个袖子,就听自己房间被人踹开了。
百里屠苏大步跨进来,一看是欧阳少恭站在床前,浑身散发着一股挡我者死的气势,几步跨到欧阳少恭身边,拉开去看床榻。
床榻上有些褶皱,不是很散乱。
百里屠苏反手去解欧阳少恭衣襟,被欧阳少恭紧紧抓住手腕:“你做什么?!”
欧阳少恭衣扣都没来得及扣好,百里屠苏下手不知轻重,一下就扒开大半衣襟,入眼一片白花花的肌肤,没看见什么可疑痕迹。
“百里屠苏!松手!”
屋外传来瑾娘的声音:“哎哟,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居然有人敢来砸场……”
百里屠苏两手揪着欧阳少恭衣襟,欧阳少恭扳着百里屠苏手腕,两人纠缠在一起,齐齐转头向门外看去,就看见瑾娘张着嘴瞪眼看着他们。
瑾娘:“……”
19江都
欧阳少恭从未这么尴尬过,脑子里乱成一团,待他冷静下来时,发觉自己站在一片湖前,幽暗的月夜下,湖面平静,微起波澜。
欧阳少恭动动手腕,百里屠苏忽然伸手牵住他右手:“少恭。”
回头就看到百里屠苏脸上一块青色肿块,欧阳少恭别过脸,僵硬抽出手:“回去。”
“……”
一路上心底都有种不自在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两人到达客栈,欧阳少恭活动活动手腕,熄灯去了客房睡觉。
躺床上半天,迷糊间有了点睡意,心底忽的一悸,睁眼就看见屋里有个人影站在床边,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
欧阳少恭顿时就清醒了。
黑影子发现他眼睛瞪大,轻声道:“少恭。”
……
是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撑在床边支起身,带了丝怒气道:“你来做什么?”
“……”百里屠苏道:“我走了。”
他垂着头,眼睛在黯淡月光下闪出一点光亮,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失落。欧阳少恭想到这人不久前闹出的一通事情就头疼。
百里屠苏走一半路,又回回头道:“我去周围打探过,江都城西北处的甘泉村有些诡异,玉横或许在那儿。”
欧阳少恭有气无力地应道:“好,明天就赶去那儿。”
百里屠苏走了,欧阳少恭向后一躺瘫在床上,这一天乱成一团,可恨百里屠苏做出这种事情,大闹花满楼,自己一张老脸都没法见瑾娘了。
明知他心意去这么撩拨他也不对,欧阳少恭暗叹百里屠苏行事总是出乎意料,头疼。
翌日一早,队伍没能出发。
欧阳少恭发烧了。
一圈人围在欧阳少恭床边,风晴雪抬手去摸欧阳少恭额头,惊呼一声好暖和,红玉说自己去找个大夫就走了,方兰生尽职尽责,打了盆凉水,拧了手巾敷在欧阳少恭额头,欧阳少恭烧得模模糊糊,被方兰生一下子弄醒,发觉方兰生动作后连忙说不用。
欧阳少恭自己就是大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并不是特别烧,就准备自己去开副药。单用凉巾敷在额头并不是很管用,尤其对于烧的并不厉害的人来说,还是吃药更好。
方兰生担忧道:“少恭你还是躺着吧,你说药方,我抄下来去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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