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
方兰生抖着手指自己这边,一脸焦躁,欧阳少恭不明其意,看屋里的人出来了,起身正要躲躲,回身就看一只黄色鸟儿欢快地飞向自己,还叽叽地叫了声。
“……”
那黄色鸟儿小小一只,平日亲近欧阳少恭,见欧阳少恭没伸手接它,就围着欧阳少恭转圈,叽叽地叫唤。
欧阳少恭看了眼黄色鸟儿,低头就见那少爷站在树下抬头望着自己。抬手抓住鸟儿收进袖里。
……
百里屠苏跳下树,向那少爷解释一番后,四人被迎进另一间屋里,坐在椅上听那少爷讲起事情。
那少爷姓姜名回,说起与女妖纠葛,姜回有些尴尬。
那女妖是他在夜游时救下的,女妖很是美貌,夜游时被地痞流氓欺负,姜回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看到不平上前就想帮女妖打走那群流氓,当然……一个文弱富家公子人对挑五六个糙汉子,结果显而易见。
姜回被打得回家躺了近两个月才能下床。
也就是他躺床上两个月的时间,女妖对他的细心照顾,让他对女妖心生好感。
前脚出去玩后脚就被打得半残,姜回不敢回家被老爷子骂,就在城中租下一处院子疗养,女妖说自己孤单一人,见公子为她受此重伤,无以为报,只有留下照顾他作报答。
姜回没想太多,就留下女妖。
未想女妖这么刻意接近,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他那刚出生的妹妹。
姜回不明白女妖怎么非要他妹妹性命,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妹妹性命。他听女妖与一个小男孩说话,那女妖对男孩说要用一东西去杀他妹妹,他一狠心,就趁女妖离开时,抢去那东西。回家后,父亲年事已老,开始是咳嗽,后来渐渐病重卧床,他就不再离开家,日日侍候在父亲床前。
欧阳少恭问道:“不知阁下说的东西是什么?”
姜回边说边比划一下,大致比划出一个圆圆的巴掌大小盆的模样:“就是这一个东西,我也不知道,但听她说过,这东西能让人延续寿命,我就拿来放在爹床头那儿,想看看能不能帮爹治好病。”
方兰生道:“能延长寿命?那东西叫什么名字?”
姜回缓缓摇头,看到方兰生不相信的目光后,解释道:“我是真不知道,她从没说过,一直以‘这东西’叫的。”
方兰生忽然道:“那你怎么要杀那小男孩呢?”
姜回苦着脸道:“不是我想杀他,是他一心想要我的命,我也是逼不得已。”
“怎么回事?”
“或许认为是我杀了那女妖的……他想报仇罢,我日日做梦都梦见那小孩要杀我……”
风晴雪道:“可是,是你发了榜文要人去杀女妖的。”
“我也是被迫的,那女妖一心想杀害我妹妹,我妹妹已经……还不是她做下的。我爹为此伤透了心……”
“你不是因为家里给你指婚了,所以才抛弃了女妖么?”风晴雪道:“然后你又抢了她的东西……”
“要不是她想害我妹妹,我又怎么会这么做?”姜回怒道:“妖就是妖,只会害人!”
风晴雪硬声回道:“也有不害人的妖!”
“女妖就不是不害人的妖!”姜回喘来口气:“她害死了我妹妹!”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方兰生坐欧阳少恭边上,偷偷伸手去扯欧阳少恭衣袖,欧阳少恭看他朝自己眨眼,知道方兰生是想离开的意思,于是起身向姜回告辞。
姜回红了眼,简单两句交代下人送客,自己转身就回屋了。
方兰生一脸愤愤然,回客栈拉着欧阳少恭就说自己在屋顶上看见的一幕。
几人都在屋里,方兰生没避开,坦白说了。
他趴屋顶上往下看,正好就看见姜父在说自己的小女儿死的惨啊,要姜回一定要手刃女妖报仇,姜回说定会为妹妹报仇之类,方兰生为姜父说的小女儿可惜,毕竟是一条人命。之后,姜父就说到今天下人来报,那个揭了榜文的人与另一个人一同来到门外,说要见见姜回的事。
姜父说了句事情会不会被发现,被姜回安慰说一定不会。
就这一句,让方兰生起了疑心。
之后,两人就说到从女妖手中得到的东西有使人长生不老的能力,姜回从姜父床头暗格里拿出个东西,方兰生急着看,动作一大,就被人发现了。
方兰生激动地说那两人绝对不是好人,欧阳少恭觉得可疑,众人商议会后,打算明日再说。
现在正是深夜,几人为了这事耗费不少心力,都准备回屋去休息。
襄铃与红玉留客栈照顾那小男孩,方兰生从襄铃屋里接了男孩出来,带自己屋里去睡。欧阳少恭见左右无事,回屋从袖中拿出被憋了大半天的黄色鸟儿。
取下绑在鸟腿上的信,鸟儿从他手指中飞开,扑腾着飞出窗外去了。
信上写了短短两句话:确为使者,已绑去青玉坛——菖殊。
欧阳少恭:“……”Σ(⊙▽⊙”
百里屠苏忽然在门外道:“少恭。”
手里的信叠了几下,匆忙塞进袖内,欧阳少恭道:“云溪可有事?”
咯吱——
百里屠苏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沉声道:“有件事想与你说。”
28安陆
……
欧阳少恭有点愣。
百里屠苏开头还在说姜回的事情;语气一转;就转到欧阳少恭接下来准备去往何处。
潜意思就是:还想按原来的计划行事吗?
又不是不知道百里屠苏经历过这些事情;再来一次只怕也讨不了好,欧阳少恭淡然道:“这事可暂时搁置;我想先回青玉坛一趟。”
百里屠苏:“是因为武肃?”
武肃一死,青玉坛群龙无首,自然要欧阳少恭回去一趟,元勿是个弟子,处理得再好也没有欧阳少恭去一趟强。
“云溪真是了解我。”欧阳少恭道:“近日没见到尹千觞,他去何处了?”
“他不肯与晴雪相认,前几日就没见他了;应该是走了吧。”百里屠苏道:“我没留他。”
欧阳少恭:“也罢。”反正现在人在青玉坛。
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清冷夜风吹进屋里;也吹开披在肩上的一缕发丝。欧阳少恭看着浓墨般的天空,月光在黑云的掩盖下发出黯淡颜色。
“不知云溪所说的话,现在可还算数?”
听见后面传来杯子磕在桌上的轻响,百里屠苏回道:“你意思是……?”
欧阳少恭微微一笑,回身倚在窗前:“在下想说,与其无望追求,不如与少侠并肩,去看看乌蒙灵谷的风景,就是不知少侠可还记得当初承诺?”
“……”
“怎么?少侠忘了?”
百里屠苏一句话没说,上去抱了人,头靠在欧阳少恭肩窝上磨蹭≧ε≦
欧阳少恭屈肘顶在百里屠苏胸前,将他隔开一点:“疼,松开。”
百里屠苏依言松手,与欧阳少恭还是蹭在一处,两人离得近,甚至能听见对方轻微的呼吸声,一下一下,让气氛渐渐变得暧昧。
……百里屠苏表情有点不对啊。欧阳少恭微微眯眼,看着百里屠苏的脸逐渐靠拢过来。
欧阳少恭手上握拳,待看清百里屠苏专注并且有点迷离的眼神时,又松开了手。
两人熬了这么久,若不是自己知道自己对他也不是并无情意,他早就强行抢了焚寂离开了。
唇上被人压住肆意揉磨,唇齿间满是另外一人的气息,这样被人掠夺的感觉让欧阳少恭多少有点不适应,轻轻摇头示意百里屠苏力气放松些,百里屠苏像是不知他意思,还按住他的后脑,更用力的吻住他。
百里屠苏在这事情上一向懵懂青涩,亲吻是知道,下一步却是不会来的。欧阳少恭引他走到床边,反身将人压在身下,自己也俯身下来,对上百里屠苏双眼,道:“你做过这事么?”
“……”百里屠苏一张面瘫脸红了红,老实摇头。
欧阳少恭挑起嘴角:“那就听我的。”
百里屠苏刚要起身,欧阳少恭一下跨坐在他腰上,稳稳压着他不让他动:“躺下。”
……
百里屠苏躺下了。
欧阳少恭去解他腰带,被百里屠苏握住双手:“少恭……”
“云溪不想,就当在下没说过。”欧阳少恭手上拿着百里屠苏腰带,虽然在笑,眼神却无笑意,“以后你我分道扬镳,再不相见。”
百里屠苏皱眉道:“不许说这话,我让你便是了。”
欧阳少恭挑眉,笑道:“让我?”
“……”
欧阳少恭翻身下了床,理理凌乱的衣襟:“未免少侠日后心有芥蒂,不如在此比过,以输赢决定,如何?”
百里屠苏跟着起身,僵硬地拉好快解开的腰带:“不,你来便是。”
“少侠不服气?”
“没有。”百里屠苏牵过欧阳少恭伸在面前示意过来的手,“能与你在一起已是不易,无须在此事上再生波折。”
欧阳少恭愣了愣,被百里屠苏拉过去。
屋里灯火被风一吹,火苗闪了闪,屋内光亮一明一灭,欧阳少恭面容被垂下的刘海遮住大半,百里屠苏去关上窗防止冷风吹进来,又去剪掉灯芯上烧成乌黑色的灯花,使屋里灯火亮了些。
欧阳少恭忽然道:“把灯灭了。”
百里屠苏回头看了他一眼,呼气吹熄了灯火。
欧阳少恭一向觉得百里屠苏此人很是强硬冷漠,对他肯居于人下这点反倒觉得有些惊讶,回想起来后,又有点觉得他对这段感情付出甚多,感觉有丝心疼。
屋里瞬间黑暗下来,听见百里屠苏在黑暗中向自己走来,欧阳少恭伸手就拉住他的手腕,将人慢慢带向床边,按着百里屠苏肩膀往床上倒去。
两人一起陷阱床榻里,听得百里屠苏在紧张地咽口水,欧阳少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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