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直挺挺地睡在外边，侧头看着欧阳少恭口里温柔地叫着屠苏，费心费力地去哄猫咪睡着，然后才轻手轻脚地躺下，心里别提多纠结了。
这种听欧阳少恭叫着自己的名字，却眼看没他什么事的心情，怎一个纠结了得。
欧阳少恭刚闭眼，百里屠苏轻声道：“少恭。”
“嗯？”
“你真要明日就回青玉坛？”
“已经见过故人，当然要回。”
百里屠苏侧头看欧阳少恭，欧阳少恭闭着眼，没有察觉：“没想云溪说的故人会是悭臾，不过也罢，早就想起来了，只是已经回不到过去。”
“它心里还记得那个约定。”
“是吗。”欧阳少恭道：“睡吧。”
静了半晌，百里屠苏忽然道：“我自上一世就觉你薄情，现在与之前已是大不相同，这一点，你却丝毫没有变。”
欧阳少恭轻笑一声，“薄情？何以见得？”
百里屠苏屈肘撑在床边，支起上身看向欧阳少恭：“你若不薄情，怎会与我……定下回乌蒙灵谷的约定后，又毁约赖账。你若不薄情，见到悭臾前辈又怎会说已经全无友谊，你若不薄情……”
百里屠苏顿了顿，道：“上一世，你战败后仍旧不肯放过其他人，你的仇恨，与其他人又有何相干？而他们一路与你同行，此中情谊，你弃之不顾，怎不是薄情？”
欧阳少恭睁眼，冷冷看向俯撑在自己上面的百里屠苏：“少侠好口才，其他事情不说也罢，单只一条，只要巽芳在，我就不会负她。”
百里屠苏嘴唇张了张，干涩道：“……所以你就负我。”
第36章 青玉坛
欧阳少恭转身背对百里屠苏侧躺在床上；睡在欧阳少恭旁边的小猫被他一翻身给压了下，惊叫一声就要逃，百里屠苏一手按住小猫的头；抓到自己面前。
听见小猫在喵呜叫唤，欧阳少恭皱眉道，“你手上轻些。”
“嗯。”百里屠苏抬手摸摸小猫背后；安抚一会，重新躺下。把猫放在自己胸前顺毛。
欧阳少恭听着小猫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呜呜声；暗道真是个薄情的牲畜，也不想想是谁捡你回来的。
后面；百里屠苏小声道；“少恭……少恭；你以后就叫少恭吧。”
欧阳少恭；“……”（￣_；￣）
翌日一早，欧阳少恭就去看看悭臾。
敲门，没人应，欧阳少恭直接推门，门没有锁，轻易就被推开。
悭臾不在。
下楼，百里屠苏半蹲在客栈门外逗猫玩，欧阳少恭道：“你可有看见悭臾？”
百里屠苏摇头，拿了副筷子在一点点剔鱼肉，喂给小猫吃。
欧阳少恭站在门口看了会，回屋去了。
悭臾不见踪影，几人不可能一直等在青龙镇。欧阳少恭决意再等一日便启程离开。
总算是在启程的前一晚，悭臾回来了。
回来就去找百里屠苏，两人躲屋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欧阳少恭几次从百里屠苏那儿打探，百里屠苏跟个木头一样，要么沉默，要么就把话题拐到别处。
一行人启程来到青玉坛，回来时听弟子来报，尹千觞再次逃跑成功，晴雪留了信，说自己带着襄铃去追尹千觞，还道尹千觞就是她哥哥无误。
欧阳少恭随手将信递给方兰生，方兰生看完，道：“她们就这么走了？走多久了？”
“听弟子说，两人刚走不久。”
“要不，我们去追她们吧？帮她们追回那个酒鬼。”
欧阳少恭道：“不知道风晴雪的去路，盲目去追，只怕无益。”
方兰生叹气。
“离家已有数日，小兰可有想家？”
“……有点。但是回去会被骂的。”方兰生垂头丧气，“二姐一定会抽死我……”
“你不回去，她也会担心你。”欧阳少恭道：“我过几日想理理青玉坛内事务，怕顾不上你，这样，休息几天，我同你回琴川一趟吧。”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方兰生想了想，乐道：“这次回去，顺便把婚事也退了，解决掉这个，小爷我就一世无忧了。”
方兰生红玉等人都安排在青玉坛住下，夜晚，欧阳少恭同元勿说完事回屋，就看百里屠苏抱了猫，端坐在自己屋里。
百里屠苏端坐在凳子上，小猫端坐在桌子上，一人一猫，坐姿端正，俱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望着眼前发呆，欧阳少恭差点笑了出来。
“……”百里屠苏一看见欧阳少恭，眼神亮闪闪，“少恭。”
猫咪抬头对百里屠苏叫唤了一声。
欧阳少恭眯眼看了看百里屠苏，走近桌前，抬手给猫咪顺毛，笑道：“屠苏乖，等会给你鱼吃。”
小猫顿时转向欧阳少恭，朝他喵喵叫了几声。
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玩笑的心思消去，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事？”
“心里有些事，想同你喝酒。”说罢，从桌下搬起两小坛子酒，搁在桌上。
小猫被从酒塞缝中溢出来的酒气给熏到桌底下，喵呜叫唤着跑出去了。
欧阳少恭带着笑意看了看被熏出屋外的小猫，回头看了看眼神有点闪烁的百里屠苏，一手拔下酒塞，凑近闻了闻。
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欧阳少恭笑道：“云溪何时竟喜欢上喝酒了？”
“没怎喝过，只是听人说喝酒消愁。”
“借酒浇愁愁更愁。”欧阳少恭坐在他旁边，道：“这里只有茶杯，只能勉强喝了。”
百里屠苏面瘫脸微微有点红，“……”
欧阳少恭自行倒了杯酒，慢慢酌饮，一杯酒下肚，才道：“酒味甚浓，酿造得不错。”
被子往桌子上一磕，欧阳少恭道：“你哪里能弄来这等好酒，多半是尹千觞留下的吧。”
“……”
欧阳少恭又斟了杯酒水，“千觞爱酒，他的酒不同一般，既然留给你了，你就品品吧，免得浪费。”
百里屠苏点头。
几杯酒饮完，欧阳少恭就有点头昏了，单手撑着额头，支在桌上休息。
百里屠苏唤道：“少恭？”
欧阳少恭迷糊听他叫自己，应道：“我……不胜酒力……”
一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抱起欧阳少恭，百里屠苏在他耳后道：“我送你回床上睡。”
欧阳少恭全身乏力，推不过百里屠苏，居然由着他就这么打横抱起自己，往床边走去。
欧阳少恭心里一股怪异感挥之不去：“你……你下药……”
“……”
百里屠苏把人抱到床边放下，脱了欧阳少恭的鞋袜外衣，扯开被子盖在欧阳少恭身上，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欧阳少恭眼前已经模糊成白茫茫的一片，偏偏身下那处地方一点一点地麻痒了起来，暗骂一句薄情的禽兽，欧阳少恭怒道：“出去！”
百里屠苏略微有点委屈：“尹千觞说这酒易醉，但对人无害，有补血养气的功效，是大补之物，只不能多吃。”
欧阳少恭抬手挡住自己开始发热的脸，低声道：“那你给我喝做什么？”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你平日对我诸多顾虑，或许喝些酒你能放松一下。”
“酒后吐真言？”欧阳少恭喉咙发干，语气有点烦躁：“你想多了。”
“……”百里屠苏撑在欧阳少恭两边，慢慢扳下他挡住脸的手臂，“我就只今天这一次，若你坚持不与我回去，我就不再……你怎么了？”
欧阳少恭脸上被蒸出片片红晕，脖间全是汗水，有气无力道：“酒里有东西……可恶，我居然没发觉……”
欧阳少恭说话间，呼出的全是酒气，百里屠苏滴酒未沾，暗道不妙，回想起当时尹千觞在秦始皇陵外说此酒有奇效，能让分飞劳燕重归家之类，百里屠苏那时还只是当作玩笑话，现在看来，那时尹千觞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啊。
内心暗暗咒骂一句，百里屠苏慌忙扯开欧阳少恭身上的被子，反被欧阳少恭给在脸上打了一掌，欧阳少恭手上力气不大，更像是在推开百里屠苏的脸，“你出去打水来……打冷水。”
百里屠苏连忙出去了。
第37章 青玉坛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赶时间，所以发了大半章，这次只是补上后面的一小截，可忽略不看的。 “回来。”
百里屠苏停住脚；欧阳少恭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朝他伸手，“过来。”
欧阳少恭头埋在被子上；半天没听见动静，干着嗓子道，“……快点过来。”
伸出去的手被百里屠苏抓住；身边的床榻微微陷下一点，百里屠苏道；“现在感觉如何，”
欧阳少恭屈指在他手心挠挠；埋首在被子中；看着眼前一片黑暗；欧阳少恭道；“你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百里屠苏依言起身，四处走了圈后，关好门窗，“没有人。”
“……”欧阳少恭两腿间那物开始肿胀，难耐地夹着被子磨蹭，却磨出更大的麻痒感觉，感觉到百里屠苏在梳理自己披散的头发，欧阳少恭抬手捉住百里屠苏的手，忽然道：“云溪有喝过酒吗？”
欧阳少恭声音沙哑，百里屠苏听了好一会，才道：“有，不常喝。”
欧阳少恭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去尝尝那酒。”
百里屠苏摇头。
“……那你过来……”
百里屠苏想了想，坐在欧阳少恭旁边，握住他双肩：“要不要喝水？”
欧阳少恭抬头，定定地看了百里屠苏一眼，抬手伸出食指与拇指，捏住他下巴，凑上去吻住那双唇。
也许是因为酒的缘故，不知百里屠苏觉得欧阳少恭有点异样的热情，连欧阳少恭自己都有些迷惑。
心底有根绷紧的弦断了，那些束缚住自己的事情渐渐远去，欧阳少恭一手抱在百里屠苏背后轻轻抚摸，一手慢慢滑下，触碰到百里屠苏身下那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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