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身体恢复了,就想早点起来活动活动。”他笑着摸着后脑,“倒是奈绪起的可真早啊,又去外面吹风了吧,小心感冒了哟!”
“啊,多谢老师的关心。”我小声迎合着,走进厨房的里间,找寻了几个鸡蛋,开炉点火。
“看不出来,奈绪的生活自理能力这么好。”他的胳膊顶着桌面,手背撑在下巴下,笑眯眯的盯着我做饭的样子。
“呵呵……习惯了。”我干笑,被他的视线紧紧跟随着,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直到我做完了早餐,他还是以这样的姿势看着我。等到我觉察到我的脊背完全可以湿出一片冷汗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佐助那小子真有福气呀!”
刚端起的盘子在手中不安分的颤了颤。
“卡卡西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骤降百度的口气,我沉着脸背对着他。
“呀,这种事情就不需要老师讲出来啦,你们年轻人自己知道就好了啦,果然年轻就是好啊……”他双手抱在脑袋后面,身子靠向椅背,语气貌似在感叹又想是在埋怨岁月的蹉跎。
我觉得我现在的脸变得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
心里涌动着愤怒,不甘,甚至有一些酸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为了这个人的一句话而变了心情,被人误会是佐助的谁谁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却因为这个人的误解而加倍的生气。
越想只会越让人懊恼,我应该冷静。
“老师,要吃鸡蛋糕吗?”我面无表情的将一盘刚做好的鸡蛋糕递到他面前。
“啊,谢谢。”他笑着接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啊,真香呢。”
“那我出去了,老师你慢慢吃。”
“诶?又要出去?”
“老师不是不喜欢被别人看到你蒙面下的样子么?前几天也是,一直没吃饭吧,每天都吃兵粮丸的话,会营养不良的。”说完,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推门而出。
卡卡西摘下裹脸的黑布,盯着眼前正在冒着热气的鸡蛋糕,嘴角勾起一道弧线。
“亏她注意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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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绪,我和佐助还有樱今天就先去保护达兹纳先生造桥了,就留在家里照顾伊那利母子,还有,鸣人也拜托你了。”
今天是和桃地再不斩开战的日子,当然卡卡西他们并不知道,佐助与鸣人的修炼也大功告成,一大清早众人便陪着达兹纳一起去造桥,而我则被卡卡西吩咐安置在村里照顾村民的安全。
“哼,就让那死猪一直睡下去吧,奈绪你别管他。”佐助摆着刻薄的脸对我说。
“嗯,我知道了,你们快点出发吧,路上小心。”我对佐助和樱笑笑。
“呐呐,奈绪酱,你为啥都不来慰问我这个老师?”卡卡西细心的发现到我的眼神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眼瞅过他。
“没有啊,卡卡西老师。”我这么说着,但眼神还是冲着樱酱在笑。对于某个脸上裹黑布的,我想自动无视,不知道为什么,近来越看他越不顺眼。
今天必然是一场恶斗,也是磨练两个小鬼成长中的一部分。这已经不是C级别的任务了,照卡卡西的话来说,是完全可以媲美S级的任务。桃地再不斩的名号在忍界也算是有一定的影响力了,不过一想到他和白的结局。哎……
“啊啊啊……”
送走了他们一行人不久,卧房里就出现鸣人犀利的悲嚎。
只听到房间里急速的传出脚步声咚咚咚的跑到我身边站定。
“呐呐呐,奈绪,卡卡西老师他们呢?”鸣人一脸焦急的盯着我。
“走了……陪达兹纳爷爷造桥去了”我喝着刚泡好的茉莉花茶,笑容淡淡的对他说道。
“啊?岂可修,那帮家伙,居然不等我。”鸣人懊恼的抓着他金黄耀眼的碎发。我瞥了他一眼,用眼神跟他说‘谁叫你要赖床的,你现在在怨谁?’
“嘛,先吃完早餐,有力气了再去追上他们吧。”我指了指桌上的鸡蛋糕。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啊,鸣人君!
“咦?有早餐吃吗?哈哈,3Q,奈绪。”他的神经一听到食物,立马将脸上的焦躁挥的一干二净,“呐呐,奈绪,你怎么还留在这里。”他鼓着一嘴的食物,问我。
“我要留在这里照顾达兹纳爷爷的孙子和儿媳妇,顺便也要注意村民们的安危。”我回答。
“哦,这样啊……我吃饱了,先走了!”男孩叼着最后一块鸡蛋糕,挥了挥手,便跑出屋子,朝着大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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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对不起,还要你留下保护我们母子。”伊那利的母亲津奈美和伊那利从房间里走出来。
“没关系,津奈美阿姨,这是我们做忍者的应当尽的义务。”这些天的相处,发现伊那利的母亲比伊那利那个小屁孩亲和多了。
“哼,妈妈,这个人肯定没有鸣人佐助厉害,弱死了,我们才不需要她的保护。”躲在津奈美背后的伊那利小声的嘀咕着。
岂可修,你这个可恶的小鬼头,早就看你很不爽了,自己没本事还要去埋怨自己的父亲和别人,弱小的动物最让人讨厌了。
我避过津奈美的视线朝小鬼挑了挑眉,然后满意的将小鬼头咬牙切齿的表情揽进眼底,满意的闭上眼睛,喝茶。
“我出去一下。”蓦地,我睁开眼睛,放下手边的茶,转头对津奈美说到。
“咦?现在吗?”津奈美疑惑的问。
“嗯,马上就会回来的。”没有等对方的再问,我自顾自的就出去了。
有一大帮人正鬼鬼祟祟的朝这里前进,从脚步声来判断。起码有二十个人,两个上忍级别,五个中忍,剩余的大多都是喽喽。实力越强的人脚步声却不容易被人发觉,只是,‘晓’那帮人的脚步声,比这些人要轻多了。就像鼬哥,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长脚。
我落定在林间的最中央,听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喂,大哥,前面的路口站在一个小孩。”开路的下忍第一个发现我,转身回头禀报领头的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脸上布满了伤疤,面目十分狰狞,不过和鬼鲛相比。又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大叔,你该庆幸,你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中年人冲着我这边的方向一瞥,视线刚好停留在我手腕上套着的木叶护额,他的神色一惊。随即看向我的脸,而我也正好紧盯着他的脸,我冷笑着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带有挑衅意味的向他勾了勾手指。
中年人立即恼羞成怒,粗犷的声音如凛冽的寒冰,带着不容拒绝,冷血的杀意。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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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血啊,血血血……”伊那利那小屁孩从我进门的一刹那就开始用那双颤抖的小手指着我,两只小眼被睁得老大,一脸惊恐。
我一把将染血的手捂上他的嘴,皱眉。“又不是我的血,你瞎嚷嚷个什么。”
感觉到对方的小身子彻底石化,我才发觉手上的血都染上了他的脸。连忙放开他的嘴巴,走进厨房,洗净了双手才出来。
“啧,衣服不能穿了。”我懊恼的盯着自己身上这件血衣,这件白色风衣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啊,抬头看向房内,昏倒的津奈美被安置在被褥里,我回头对伊那利说到,“鸣人来过了?”
“嗯,鸣人哥哥救了我和妈妈,现在去桥那边了。”俨然是被我刚才的气魄而惊吓过度,小鬼现在回答起我的问题都格外的老实。
“哦,这样啊,等会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后一起去桥那边吧。刚刚杀了几个人,身上血腥味太重了。”
“啊,是!奈绪姐姐。”伊那利看到我说‘杀了几个人’的表情就好像跟‘今天切了几根白菜’一样的坦然,突然小身子一蹦,对我肃然起敬。连称谓都晋级到姐姐辈了。
“你也先去洗洗脸吧。”我瞥了他一眼,转身回房间沐浴去。
血爪子印盖了他整张小脸,如果津奈美这时候醒来,看到她儿子这副鬼样子,看来还不再吓晕回去。
每次杀完人,心里总会莫名的烦躁,可是鼬说过,‘如果你不变的强大,总会有人踩在你的尸体上变得强大。’
鼬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时也会捎上我,他斗主,我消仆,手法干净利落,不知不觉我也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杀掉一个人,因为惯性吗?
鼬,你改变的我太深,我该用怎样的方式来改变自己。
洗去了一身的腥气,净身在热水里,回忆起方才的战斗。
老实说面对刚才那两个雾隐的叛忍,我并没有十足的信心打败他们,但是幸好的是,他们使出的手段和鬼鲛的手法如出一辙,我倒忘了,鬼鲛也是雾隐忍者村出身的,那些叛忍和鬼鲛比起来还是有很多差距的。
偷懒了这么久,刚才的实战里发觉,自己的实力到有些退步了,虽然没有伤及自己半分毫毛,但是查克拉却耗费了不少,如今已经没有珠子的庇护,恢复体力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再照这样下去……
哎,不得不努力了啊,奈绪。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存稿不够啦,肿么办那……
=…=每章的字数为啥都感觉都越写越多了。
女主与卡卡西的感情会成为主线,和其他人感情为次线,多多少少很多人都会染上关系,但是女主是忠贞不二的啦!
(╯▽╰)
☆、第十九章
下雪了。
一片一片如柳絮纷飞般的雪花,摇摇摆摆,接踵而至的飘落在大家的发丝上,脸上,衣衫上,鞋面上。
白死了,带着鸣人的眼泪,再不斩的眼泪,祭奠在这座新建的桥上。
我与伊那利带着村民赶到的时候,刚好碰上卡卡西将奄奄一息的再不斩抱到白的身边。
我见到了白,是个令人惊叹雪一样的美少年,只是他紧闭着双眼,没有了气息。再不斩用最后的一口气将自己脸侧过去,看向白。他紧盯着白的眼神里仿佛是在思念着与他的过去。
直到一片雪落在白的眼睫处,融化,滑落下来,像极了白流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