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丁家乐嗤笑一声。
“是不是觉得我做事的样子帅到无与伦比?”严浩自恋杵着下巴看着丁家乐。
丁家乐转过头做了个干呕的姿势。严浩叹了口气,摇着头:“你知道你最缺乏什么吗?”
“缺什么?”丁家乐懒得回头看他。
“缺知足长乐的精神,缺欣赏周围一切的眼神。”严浩走到他面前。
这话听起来倒有几分老爷子的口气。丁家乐笑了笑:“多谢提醒,我会试着慢慢学会的。”
“教你啊。”严浩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脸:“看着我,说,老板你真帅。”
“我从小到大,老爷子教会我的第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丁家乐眨巴着眼睛看着严浩。
“什么?”
“那就是要诚实,千万不要撒谎。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
严浩捏着丁家乐的鼻子:“有吗?我终于发现你长相里的缺点了,就是鼻子短了点。”
丁家乐被他捏鼻子捏疼了,顺手抓起柜台上的一本台历拍到严浩脸上:“放手。”
“啊!”珍妮尖叫一声。严浩和丁家乐都吓了一跳。两人齐齐后退一步,就见珍妮捡起地上的台历,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这是我的私人物品啊。”
“不好意思。”丁家乐揉着鼻子道歉。
珍妮拍了拍指着上面一个憨憨的男生的头像:“这是我亲爱的,但是无缘无故被你摔了,你要跟他道歉。”
“哈?”丁家乐啼笑皆非的看着珍妮。
“我亲爱的性格那么温和,你还要这样欺负他,太坏了。”珍妮把台历好好的摆放到柜台上,双手叉腰瞪着丁家乐。
“我又不是……”丁家乐想解释,一看珍妮生气的样子,决定还是放弃。
“我拜托你们啦,以后要打情骂俏不准连累到我亲爱的。”珍妮郑重的警告。
“谁打情骂俏?”丁家乐脸皮蓦然发红。
“你们啊。”珍妮指着丁家乐和严浩说。
“我……,我什么时候……我怎么跟他打情骂俏了?”丁家乐看了严浩一眼,突然就心慌。
“哼!”珍妮哼了一声背对着丁家乐,把台历放到后边一个稳妥得位置上:“亲爱的对不起,看来你只能在后边默默的注视我了……”
丁家乐深吸了一口气,不能跟这种人计较。有不正常的老板才有不正常的员工。他瞪了严浩一眼,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坐到一边的藤椅上。
严浩揉着额头听到烤箱到时间的声音,转身去把刚烤好的蛋糕拿出来,尝了尝。又开始往盆里重新放原材料,重新做。
丁家乐斜睨着严浩。一开始做蛋糕,他又像变了个人,表情很严肃,一丝不苟。
作者有话要说:慢吞吞的改文,求包养。
6
6、打雷 。。。
六、
台风准时在半夜登陆,电闪雷鸣。丁家乐被从睡梦中吵醒,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一点。他郁闷的翻身,冷不丁发现,腰上挂了两条胳膊。
“靠!”丁家乐“腾”得坐起来点亮台灯,严浩又一挥胳膊把他压下去,紧紧的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肩膀上。
“你有病啊。”丁家乐瞪着严浩。严浩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睛,明明没有睡着,却一声不吭。
“滚。”丁家乐一脸郁闷。半夜被雷声吵醒已经够郁闷了,醒来后发现身边躺的不是妹子是个大老爷们,而这个大老爷们还是严浩,简直是郁闷到无以复加。
严浩一动不动跟睡死了一样。
“你装什么装?”丁家乐直接拿脚踹,严浩一抬腿,把他的腿夹在两腿之间。
“你个变态色*情狂。”动腿不能还是只能上手,严浩怒了,一翻身直接压上。丁家乐大吃一惊,严浩的体格完全比他大了一号,而且肌肉结实。整个压上来,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别动。”严浩瞪着眼睛低吼。
丁家乐毛骨悚然的看着严浩完全睁开的眼睛,冷冷的,看不见底。这种眼神很多年以前看到过,就在他叛逆期的那几年,时常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还以为这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严……严浩……”丁家乐心虚的带着讨好的语气干笑。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这时候他用强的,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稳住他:“你怎么了?”
严浩抱紧他,心脏跳动得很剧烈。雷电击过的时候,心跳骤然加速。丁家乐怔怔然伸手去摸严浩的脸,严浩凶蛮的把他的手打开,盯着他的脸低头粗鲁的亲吻他的嘴唇。
“严浩……”丁家乐拼命的摆头,严浩捏着他的下巴。铁钳一样的手指把他的下巴捏得生痛。
“放……放手……”
睡衣被撕破了,严浩的手长驱直入在他身上胡乱抚摸,下边的一条已经硬了,顶着丁家乐的肚子。丁家乐吓得要命,抱着严浩的肩膀狠咬了一口。严浩被疼痛刺激到,突然怔住。丁家乐乘机爬起来,把他从床上推翻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严浩醒悟过来,低声蚊讷。
“滚出去。”丁家乐惊魂未定。严浩从地上爬起来,拉开房门走出去。丁家乐按住急促起伏的胸膛,从来没想过严浩会真的来这一手。看着扯破的睡衣,他心有余悸,爬下床把门锁好,又拿了套睡衣换上,心情还是没能平复下来。这样的严浩跟平时见到的完全叛若两人,就像他上高中时代又回来了。丁家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回想起严浩当年跟人打架的疯狂劲头。人家拿着刀,他就一双拳头。满身的血也毫不退缩,最后反而把人家吓到手软,他把人家踩在地上狂扁。
屋子里的所有声音都被外头喧嚣的雷雨声湮没,丁家乐想爬起来找口水喝。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听着外头的声音。客厅里没有动静,他拉开门迅速的走到冰箱门前拿了一支水回房。路过严浩的房间,门开着一条缝,阴郁黑沉的气氛从门里飘出来。想置之不理,走到房门前边,他又忍不住走回来,推开门拉开灯。
“把灯关掉。”严浩低声吼着。他坐在屋子的一角,蜷着身子。
“你……怎么了?”丁家乐小心的走到他面前。
“叫你把灯关掉。”严浩把脸埋在膝盖上,声音暴躁。
“严浩……”
“你聋了?”严浩扔来一只拖鞋。丁家乐闪开,看到严浩眼角一点闪光。他微微一怔,环顾了一下他的房间,电脑旁边他们两和老爷子三个人的合照还好好的放着,严浩和他妈的那张被扣在桌子上。丁家乐蓦得想起来,严浩妈死的那个晚上,就是这样的天气。那个晚上,严浩没回家,医院突然来电话说严浩妈上吊了。那么大的风雨天气,老爷子好不容易才叫到一辆出租车去精神病院。人已经断气了,送进了太平间。老爷子二话没说,又回头给出租车司观说了一筐的好话,满世界去找严浩。找到严浩告诉他这个消息时,老爷子没有发火,严浩却像了一下子被抽走了灵魂,一动不动的呆着。老爷子把他送回家,他就蜷在角落里,像今天这样的姿势。
丁家乐走到他身边,挨着严浩坐下。严浩一动不动。丁家乐抱着他的胳膊:“都过去那么久了,该忘的都忘了吧。”
严浩不吭声。丁家乐摸了摸他的头。
暴雨一直下到早上都没停,只是不再打雷了,风依旧很大,把雨吹得横着从玻璃窗上冲刷过去,又再直着冲刷下来。丁家乐睁开眼,全身酸痛。挪了挪身子,才发现他跟严浩一起睡在地板上。严浩乘机把他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擦。丁家乐动了动身子,肚子咕咕的叫起来。打工一个多月以来养成的好习惯,每天七点起床吃饭,然后开始做事。因为今天下大暴雨,严浩开恩,放假一天,结果他还是习惯性的六点多就醒了,同时醒过来还有胃的生物钟。想爬起来,恶劣的两条胳膊极其碍事的抱着他的背。胳膊够长嘛,抱哪儿不好。丁家乐用力的掰他的手。胳膊很粗,很有力。努力了半天,都没动他分毫。
“醒醒,放开。”丁家乐推了严浩好几下,严浩才慢吞吞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丁家乐的脸上,很迟钝的盯着他。
“松手。”丁家乐不耐烦的晃着身子。
严浩松开手坐起来,丁家乐爬起来,在这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上腰酸背痛腿抽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往后倒。严浩在后头垫着,扶着他的肩膀。
丁家乐回头看了他一眼,扶着墙走出去。
竟然跟他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丁家乐扶着头,一想起昨天一开始严浩的神情就是一阵后怕。竟然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如果……
如果有个三长两断,那还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丁家乐歪着头,站在马桶跟前,想着夜里的事。问题还没解决完,冷不丁的听到一声门响,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严浩长驱直入。
“我靠,你TMD的不能等等啊。”丁家乐忙不迭的拉上裤子,就见严浩走到马桶跟前旁若无人的扯下内裤嘘嘘。
丁家乐愣了一秒。他又变成昨天夜上一开始的那张死人脸,冷峻的眼神比半夜时还可怕。
丁家乐尽量不惹到他,小心的从洗手间里逃出来。
雨还是很大很大,这个死严浩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让人很不适应。
上高中时,丁家乐就一直对那样的严浩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高中毕业后,离开家到处晃荡,跟严浩很少碰头。虽然自从严浩妈妈死后,严浩就变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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