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能告诉他,当这个男人所做的事违背了自己的骑士之道时该如何做?
枪兵在那儿上演着内心正与邪的论战,旁边的两个人却是非常没有良心地喝茶、饮酒。女人是纯粹看热闹的表情,既然吃到美人了,就得付出点什么,她盯着肯尼斯如此传言道。
奈何三爷压根没空理她,正在那儿没出息地灌着酒呢,自家从者好不容易晃了神,不趁机喝几杯有违他的本性。老爷子无良地想着,手中的第六杯就要流入口中,却硬生生地停在了它倾斜的角度,透明的杯身不出意料的是一只好看的手掌。
“扑哧”的一声,索拉小姐相当不厚道地笑了出来,“看来迪卢木多真的很关心你啊,就连这时候都能看到你喝酒。”
三爷没说话,事实上他正承受着骑士的精神攻击,那纠结的面容、挣扎的眼神、紧握的手,看得老爷子相当蛋疼,有一个心思敏感的从者真是伤不起,稍稍逗逗都不行。
“御主…”
听着那标准性的难掩痛苦的叹息,三爷利落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大眼泡子对准枪兵郁色的琉璃双眸,流畅的接道:“嗯。”
迪卢木多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人良久,才艰难地张开了嘴:“您所想要的,我倾尽生命也要为您拿到,但是这种阴暗的算计恕我不能遵从。”
“嗯。”
骑士愣住,为什么回答的如此简单随意,不是应该严厉的责斥他,或者给予他惩罚吗。被漠视的从者沉默的单膝跪地、不再看向他的御主,明明是英俊魁伟的身姿,周围却飘溢着淡淡的悲哀。原来,那晚不过是他所做的一个梦,那个男人的眼眸还是平静到冷酷。
就在迪卢木多朝着死胡同越扎越用力时,脑袋上却传来一阵刺痛感,他慢慢地抬头,便看见了那双沉静的金瞳,也许不是最漂亮的,却是最能沉溺人的。
“御…御主!”枪兵着实惊诧,因为自家主上正在拉扯着他脑门上的一撮头发,一扯一放、一扯一放,看的出来他玩得很开心,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三爷没有去管从者一惊一乍的表情,径自拉着那撮呆毛,手感还不错。
话说老爷子也够悲催,让别人给阴成了高位截瘫,自家的混账却不让他算计别人,绝对的区别对待。所谓世界、人类嘛,只有阴阴才更健康,连这点都没弄清,也怪不得这个傻小子最后让野猪给撞死了。
“言峰绮礼这个男人不会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的,更遑论下药。”
安静的房间内,蓦然响起男人淡淡的声音,跪地的从者惊诧地注视着他,在片刻的沉默后,属于他独特的清朗嗓音传了出来,其中隐匿着些许激动。
“御主…”
在这片良好的气氛中,三爷拉扯着从者脑门上的呆毛,枪兵一脸动情地仰望着他的主上,而被当做背景的索拉小姐则是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美妙的早上就这样过去了,单纯的迪卢木多听话得为御主去买餐馆的烤肉,剩下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男女。
“哼,那个神父也许能够防住其他人,但可不包括你,肯尼斯。”
索拉紧紧地盯着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隐藏在暗影中眼睛晦暗得可怕。
淡定的三爷却无视了这等诡异的画面,非常乖地啃着手中的大苹果,寂静的空间内只听到一阵阵清脆的“咔哧”、“咔哧”声。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可不是迪卢木多那个笨蛋,你打着什么主意本小姐一清二楚。特雷斯管家给你送来的药中可是有了不得的货色呢…”
索拉走出阴影,坐到沙发上,瞧着对面之人没形象的吃相非常鄙视,不过这不妨碍她说出他心理的阴谋,让肯尼斯露出情绪的事她可是乐此不疲。
“它就是‘破魔’吧,传说中能够彻底消融魔术回路的毒药,阿其波卢德家族第四代家主耗费一生所研究出来的,想必威力定是非同寻常。”
“咔哧”、“咔哧”…
“作为家族承认的第九代家主,你拿到这个药可以说非常容易,至于下在言峰绮礼的麻婆豆腐里吗,我可是绝对确信你有这个能力的,肯尼斯。”
“咔哧”、“咔哧”…
耳朵不得不承受着这种不雅声音的摧残,女人的眉头烦躁地皱了起来,在光滑的脑门上形成了一道立体的川字。她不耐地盯着男人,终是耗尽了自己的耐心,对于这个混蛋,她真是恨到牙根里去了。
“哼,就算你不说,也否认不了事实。”
说完就蹬着高跟鞋,踏着短促、规律的鞋音离去了,那摆胯扭臀的小身段相当美妙。
至于装死人的三爷利落地啃完第五个大苹果后,就直接躺倒在沙发上睡觉去了,是不是真的能够称得上‘破魔’,几天后就能验证了,他闭上眼睛前想着。
38八 fate zero
‘破魔’——阿其波卢德家族第四代家主穷极一生所研发出来的毒药;其主要目的便是溶毁魔术回路。如果说切嗣君用自己肋骨制作的起源弹算得上牛逼的话,那么这个药就可以称之为相当牛逼;只要接触魔术师的人体就能够一点点地蚕食内里的回路;直到将宛如神经分布的脉络全部架空才给以它致命一击;其阴险的特性往往让魔术师防不胜防。
而现在对其体验最深的就是言峰绮礼了,齐整的修道服也难以掩饰他不断颤抖的躯体;表情是一如既往的严峻,不过那爬满其上的汗水却消融了一两分禁欲的气息,连唇都是可怕到透明的惨白。
男人手捂胸口艰难地站立着;死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盯着三米开外的人;尽管是如此境地吐出的嗓音仍是宛如咏叹调般的深沉。
“不愧是我想要的人;看来我要对你的实力重新评估一下,以残疾之身竟然能够给我下药,将我逼迫到如此境地,不得不说我真是太…兴奋了,哈哈。”
望着他仿若疯子的大笑,周围的人大都戒惧地后退了半步,其中尤以卫宫切嗣为最,别人不了解这个男人,他可是深深地知道他有多么可怕。完全的以粉碎他人活下去的意志为目标,过程越是漫长、痛苦,他就越是满足,而且还一脸正经得称之为神的警示。
这个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怪物啊,他就是如此认定的,特别是在刚才的交战中他更确定这点。
不过三爷可就没有闲心来评量神父是个什么东西了,虽然废了这个人的魔力来源,但是他的身体强度却没有受到损坏,更悲催的是其从者吉尔伽美什失去了御主的魔力供应,竟然还可以实体化,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更改一下了。
“怎么,没有看到你想要的画面吗?”
言峰绮礼的唇角罕见地勾起一抹野兽的弧度,仿佛是在凶残地嘲笑对方,其身旁仍旧现形的最古之王艳红的双瞳也饶有兴致地盯着轮椅上的人,张扬的高傲之资毫不掩饰他的恶意。
相比于变态二人组的好心情,看到神父又有精神地掏出黑键的索拉,脸色都可以用来当苦瓜了,黑绿黑绿的,显然相当苦逼。
还以为能够解决言峰绮礼呢,没想到竟落到了如此境地,现下对方及其从者的实力都在肯尼斯之上,旁边还站着虎视眈眈的卫宫切嗣和saber,这一战要糟了啊。
就在女人忧心现下情况的时候,那边已经恢复过来的神父已然挂着鬼畜的微笑冲了过来,那速度绝对和喷气式飞机有的一拼,手上的六把黑键在深夜中闪着冰冷的泽光。
“铿锵”
兵器清脆的碰撞声将夜的沉寂彻底打碎,英挺的勇士挥舞手中的长枪迎上了言峰绮礼,琉璃色的双眼中那抹淡淡的忧郁已经褪去,剩下的唯有坚定的守护和战意。
“真是令人不快的杂种啊,卑微的萤火之光也敢在吾的面前出现,简直是在侮辱王的光辉。”吉尔伽美什厌恶地瞥了一眼交战的双人,高贵的头颅根本就没朝向那个方向,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他侮辱。
视线转至远处持剑而立的女子时,他的心情略微好了点,唯有那道凛然高洁的身姿才让他觉得不那么无趣。只有破坏那些拥有坚定意志的人,才算得上乐趣,在这一点上王和他的御主有着相同的观念。一想到那名冰雪般美丽的骑士王在自己面前悲凄哀泣的画面,他就情不自禁的愉悦,真是美妙的享受啊,王评价着。
“saber,成为本王的妻子吧,吾将赐予你这个世间所有的辉煌。”
最古之王端立在屋檐之上,比黄金更耀眼的容颜习惯性地浮出令人不爽的神情,那副全世界都是他家后花园的表情成功地让女子怒目而视。
“你这个家伙在胡说什么!”
“为本王的决定喜极而泣吧,saber,你的幸运无人能出其右,能得到王的垂怜的女人自古至今唯有你一人。”
“你这个傲慢的英灵,不要看不起人了!”
眼看着自家高洁的骑士王挥着手中的大剑就冲了过去,卫宫切嗣的嘴角不受控制得抽搐,果然自古骑士一根筋吗,连自己的职责主次都分不清,不听命令、搞不清形式,只知道抡着剑,妈的,老子还不如弄个战斗人偶呢。
双王干上后,场上顿时多了充斥半片天空、绚丽至极的剑光,加上另一边死磕的清脆刀戟之音,也称得上是一出不错的视听盛宴了。
至于阴险的切嗣君、半残的三爷还有看热闹的索拉纯粹充当了三张风格各异的布景板,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人们是不会想起他们的。奈何老天爷这个老头子从来都喜欢热闹的戏剧,这也就决定了其眼皮底下的三个人绝对不会这么逍遥下去。
就在噪杂的打斗之中,本是站在原地的卫宫切嗣突然动了,夜色中只见其手臂留下的几道残影,空中就乍然听到一声枪响。
“碰”
几人看去,就见原本站在肯尼斯旁的女人捂着胸口倒了下去,美艳的面容上划过不可置信的震惊,秀美的手臂挣扎地伸向半空,鲜红的指甲仿佛五颗渗人的眼珠,不死心地盯着诸人。
“索拉大人!”
迪卢木多横枪一扫迫使言峰绮礼脱离战圈,身影一闪就出现在女人身前,接住她倒下的身体抱在怀中,英俊的容颜上布满了痛苦和愤怒,那双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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