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弯□子,蹲在一旁,观察了十几秒,伸手向路过,用口型对他说“石头”。路过点头递过一块暗黑色、略带金属光泽的小石头给一尘。一尘眼疾手快,在一尾甩尾跳起的鱼张嘴吐纳的时候,将石子投了过去,那石子大小恰好,卡在腮口处。在这时,修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一根刚搓好的细丝。
看着一尘手指的方向,伸手捞起那尾鱼,修仔细地缠着细丝,穿腮,吊嘴。鱼在修手里激烈地挣扎了几下,终是抵不过修的手劲,任其宰割。修十分赶时间,没几下便又放鱼入水中,鱼在水中就像重获新生一般,再次活跃了起来。
象征性地用匕首在空中挥了挥,修向夜阑示意,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随后,修手里牵着丝,身影一闪,又遁入无形中。
夜阑满意地点了点头,作了个切的手势,指间砂会意,风生水起地舞着大刀,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下,是刻意的安排。配合这风流一击猛攻,指间砂手上意外地一失力,大刀竟滑了出去,指间砂紧张地朝嘟噜嘟噜大喊:“嘟噜嘟噜!小心!”
其实那把刀并不是直直地朝着嘟噜嘟噜飞去的,而是偏了些许角度,不会威胁到嘟噜嘟噜的安全。可嘟噜嘟噜却并不这么认为:“哇哇哇!消逝姐你谋杀啊!”说着随后搜扔下了一把药草,纵身向老者一扑。老者立刻睁眼,敏捷地闪过,嘟噜嘟噜这一下可摔得着实不轻,“碰”地一声砸在岸边,连带着打翻了鱼篓,甚至连鱼竿也被折腾地飘浮在水面,离岸边不远处。
“嘟噜嘟噜……没事吧?都怪我太过鲁莽了。”指间砂匆匆跑来,扶起嘟噜嘟噜,然后收刀入鞘。她脸上满是担心神情。
“呜~好疼,消逝姐你下次小心些。”嘟噜嘟噜揉了揉酸疼的膝盖,似是埋怨着指间砂,眼睛看向她时却是狡黠地眨了眨。
“来,我搀着你回那边,慢慢走。”指间砂松了口气,牵起嘟噜嘟噜向着树荫处走去。
这边,风流却是扶起鱼篓,拉回鱼竿,踱步之一旁的老者身边,歉意地笑着:“盟员一时不察,搅了老人家的兴致,着实惭愧,幸好未伤及到您。希望您能接受我们的道歉。”
无名老者此时不似适才的咄咄逼人,倒是饶有兴趣地捋了捋胡子,眼睛扫过||骖龙||的众人,不语。随后,像是没有事一样,他回身继续执起竿子,摆开了钓鱼的架势。
经过这么一闹,||骖龙||的众人又安静了下来,重聚回树荫下,望着老者端坐在岸边的背影。修的身形回归,于是,那一双双眼里,俱是笑意。
不一会儿,那鱼竿上的浮标开始一起一伏地动了,老者这时也发现了手中的鱼竿质量的变化,眼神微变,一提手,也不知道他用了几分力,扯上来一条鱼。鱼是紧咬着直钩跟上来的,本来整根没入鱼嘴的钩子,因为这一甩,滑脱开去,那鱼就带着点点水花,飞身上了岸。
老者盯着在地上翻滚的鱼看了许久,||骖龙||的众人也看着他,不敢多语。
“愿者上钩?”老者抬起头,扫来了然的目光。他一挥袖,带起一阵强风,吹得众人睁不开眼。待风停后,众人才发现他们已回到了原来岔路的地方,此时只余下左边一条羊肠小道,右边的路没了,换成了一片高大的树木,望不到尽头。
“去吧,吾主在等待着各位。”老者苍老的声音传来,凭空掉落下一个蓝色包裹于众人面前。
而此时的老者,从鱼口中取出了石头,手刀凌厉地切断细丝,似是轻抚受到连连惊吓的鱼,把它重放回水中。放生鱼后,老者带着一抹欣慰的笑,身影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真的是没有时间,望大家谅解。
遗世感谢那些一直支持着我的亲们,你们的留言就是遗世的动力。
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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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遗世改名了,现在为遗世言墨。(因为之前那个有和别人重名~)
再话说,前几天有小编找我签约来着,小小的惊喜了下~
PS:既然走过,那就别BW了~
41、夺珠争执 。。。
“有路了?……”嘟噜嘟噜似是不太相信般,喃喃道,“我那一摔果真没白摔。”
“你也真是的!那么重一下,我整颗心都被你弄得震了一震,吓死我了。”指间砂翻了个白眼,有些头痛地看着嘟噜嘟噜,“幸好你这丫头没有事,要不然我可就惨了。”
“不好意思嘛,谁让风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怎么逼真怎么来。”嘟噜嘟噜吐吐舌头,无辜地转移着责任。
“话说回来,阿川你塞我的那颗红果子到底是什么,还真的把鱼引过来了。”展获见有路了,十分欣喜,眉梢上翘,自以为耍帅地吹了一个口哨,看向三途川。
“算是一种引诱剂,是叫做洛果。它的汁液有种特殊的功效,对人也有一定的影响,但还没找人试验过。”三途川似笑非笑地盯着展获。
展获突然觉得浑身一冷,摸了摸起了疙瘩的手臂,讪讪地扭过头去。阿川那是什么表情,不会是想拿我去做实验吧?
而修,见身旁之人在老者的声音消失后陷入了沉思,忍不住出声询问:“风流,在想什么?”
“哦,我只是有些吃不准老者的身份罢了。他说的吾主到底什么来头,还有他在这里摆我们一道又有何用意。”风流眼神晦涩,他眯着眼,手托下巴,像是一只奸诈的狐狸,正思考着怎么捉住它的猎物。
“想的这么复杂做什么,我们是来做任务的,做完这个任务不都知道了吗?”路过凑过来,一脸的不屑,“风少,你在做事前总要思前想后的,我看了都烦。”
“路过……你只管你的就行了。”风流不以为然。若不事事考虑妥当,他也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也全然不可能有翻盘的可能。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溶入血液,再也抹不去。
“切。”路过转身走到指间砂和嘟噜嘟噜那边,不再理睬。
“风流,别介意。”修看着路过,扯过一抹无奈的笑。
“我不会。倒是你,修,我希望对于小暮的事,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风流笃定地说不会,随后话锋一转,挑着眉看着修。
“……”修身形一顿,脸上的表情也僵了,“其实我也有点莫名其妙。”
“这次任务结束以后,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风流直直地盯着修,似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
“嗯。”修闷闷地应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渐暗的暮色。
一尘离蓝色的包裹最近,弯身,捡起包裹来查看。打开被扎得紧紧的包裹口,一尘讶异了一会儿,包裹里是不多不少正好十颗蓝色的水晶珠子,正好每人一颗。是巧合?抑或是安排?
从中取出一颗来,一尘拍了一个鉴定上去,但是不见有什么效果。
正思索间,却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近,那人用清冷的声音问道:“一尘,可有头绪?”
一尘抬起头,看见是夜阑,也同样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冰蓝,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随后仍是风轻云淡的笑容。“夜阑?……还不太清楚。老者留下正好十颗珠子,似乎是每人一颗的意思,但是我用了鉴定术,仍鉴定不出这珠子有什么用处。”
“如此?包裹暂放你这。”夜阑似是不在意,让一尘收起珠子,正要走开,步子一停,又回过来看向一尘,“天色不早了,可累?”
“嗯?”一尘见夜阑不冷不淡地问着,有些惊讶,“呵,还好。不过今晚我们这一队人是要在树林里过夜了吧。你让大家准备一下,挑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
“好。”夜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一尘的神色,转身走向风流。
一尘正准备要收起包裹,谁知夜阑身后的冰蓝突然发难,纵身朝一尘冲过来,一尘微愣,本能地想要握住匕首。一尘稳住自己打算攻击的手,让冰蓝一把夺过了手里的珠子。
“冰蓝?你做什么?”一尘轻声呵斥,不解地看向冰蓝,冰蓝则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珠子。这珠子色泽艳丽,华美的水晶外表正合了冰蓝的喜好。
“我做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私吞这包裹?!这珠子明显是老者奖励我们的,我只不过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冰蓝义正严词地喊着,她这么一闹,||骖龙||的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他们给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夜阑走过来,看着闹腾的冰蓝,风流和其他人也随后走来。明白肯定又是冰蓝在发闷火,众人眼神不悦,也不知道冰蓝她为什么总是针对一尘,次次都和他过不去。
“阑哥哥,你为什么要把东西交给一尘不染?”冰蓝质问的声音极其刺耳,夜阑皱眉,只是冰冷地看着她,不语。
“拜托,大小姐,不就是把包裹暂放在一尘那儿吗?又不是不给你,用得着这么急吗?”展获了解了事情经过,也是不赞同。瞧瞧,这许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当初夜老大怎么就招上这么个“可人儿”?
“什么暂放?说不定放着放着就没了。这珠子本来就是我的,我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总之我是不会给一尘不染的。”冰蓝生气地道,不屑地瞥了眼冷下脸的一尘。为什么阑哥哥要那么关心你?这个认知,让冰蓝有种想要让眼前的这个人消失的冲动。
“冰蓝,你这纯属无理取闹。”风流挑眉,斜眼瞅着冰蓝,又抬头看了看面如冰霜的夜阑。
“我哪里无理取闹了?你们凭什么说我无理取闹?”越听越气,冰蓝此时看谁都不爽,“不就一颗珠子?你们用得着那么小气?”
“它首先是线索,其次才是珠子。”一尘笑了笑,扯着僵硬的嘴角,从容地道,“冰蓝小姐,请不要让大家都闹得不愉快,现在把珠子给我吧。该是你的,之后绝对会给你,我保证。”
“哼。”冰蓝看着对方一脸的怡然自若,顿时就气不打一处出,手里的珠子越看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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