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望着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长期运作得不到休息的大脑仿佛正在一跳一跳着疼。
“墨……帮我……好不好……”
身着近乎透明的薄纱睡衣,脸上泛着十分异常的红晕,这让她更加显得诱人及……妩媚;严墨终于肯打开房门看他一眼,这代表着什么……?
余华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了严墨的□——她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不是吗?
当然;严墨没有让她得逞;一把抓下女人那只不安分的手;他面无表情;仿佛近在眼前的她就像是一团虚无的空气,语气也是平缓得像死水一样,“你吃了什么?”
“不……没……”女人支支吾吾的声音让他更加的烦躁起来;长时间的缺乏休息,严墨的脸色差得可以,没有打理的胡茬也都长得乱七八糟的。
也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闲情居然使这么一招!
“我很忙。”也顾不得那么多,他直接就把余华推出了门外,“没有时间陪你,你自己解决。”
“嘭”地一声关上了门,严墨继续一头埋在了电脑前——谁知道他都不眠不休地工作了多长时间了!全都是靠营养剂……身体可以支撑得住,可他的精神不行,没那个时间去陪这该死的女人玩你追我赶。
被关在门外的余华满脸的诧异,他居然——把她推出来了?把这样的她从房门里给推出来了!身体上的火热已经到了临界点,慌乱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寻找解药——她可没想到严墨居然会来这么一出,谁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居然让她自己解决!?
……
“惦记严家家产的人可真不少。”每周例行的二人工作会议,屏幕上的陈悠眼圈黑得能吓死人,却还能喝着咖啡与严墨开这样的玩笑——两个人都快忙疯了。
“这没什么,答应了转让给黎家,我不会食言。”继续查看着资料的严墨头也不抬,这两个满脸胡茬的邋遢男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交流了起来。
“龙辉内部出现了问题,”陈悠的神情终于严肃了那么一点儿,他向严墨这边发送了一份报表,“看来龙少是养了一只白眼狼……竟然在这个时候反咬他了一口。”
“那头老龙死了,龙少自然不足为惧,重要的是——他手里其他几家的‘黑资料’。”查阅着这份报表,严墨的心情总算是好了点儿,龙辉这个时候闹内讧……也不知道那只“白眼狼”是什么样的人物,可算是帮了大忙,“……等等,上面说的安插在我这边的卧底——”
“没错,是两人,除了余华以外还有一人。”
“……”这可真是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真正能接触到“墨逸”内部资料库的人并不多,余华是卧底这件事他是知道的,那另一个人……又会是谁?
虽然说“墨逸”是一个团队,但里面的人并不多,想要查的话很快就能查出来。
严墨只是并不想去查而已,他不想知道里面的任何一个人是卧底内奸的消息。
“啧,别告诉我事到临头你这都舍不得。”陈悠挑眉,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我想不会是你的那些老伙伴,新加入的——”
“语裳?”
“答对了。”
严墨回忆了一下语裳当初加入的那些片段——阿年带来的小学妹,当时他出于对兄弟的信赖并没有多加怀疑,甚至是因为太忙连这位游戏中舞娘的现实样子都没有见过。
“……我知道了。”
“嗯嗯,”陈悠满意地点头,“她的ip我查不到,现在你还能联络到托雷夫人吗?”
“不能了。”他摇头,自从着手调查起了各类消息之后,发现托雷夫人暗地里收购了游戏的运营商,架空了“墨逸”的所有的游戏权利,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托雷夫人,也完全不知道黎歌说的芯片的事情是否属实。
一想到黎歌所说的那些话,严墨就忍不住皱了眉头。
理解地点点头,陈悠开始查阅起了严墨这边的报表,慢慢地,他的表情开始变成连疲惫都完全掩盖不住的——凝重。
“……你的父亲想要让林家彻底……”最后一个词他完全无法说出口,原来是这样!陈悠实在是太过震惊了,居然有这样……可怕的人……
被权利与**完全地占据一切的人,为了这两样东西不择手段,甚至在这之前已经杀害了两位无辜的林家继承人。
没错,林越风两位同父异母兄长的死,始作俑者就是严叶——严家的现任家主,严墨的亲生父亲。
以及,原渠与原慕的……亲生父亲。
在这一份报表里,历历在目的全是这位所谓的父亲的所作所为,陈悠看到最后只感觉到全身一阵阴冷。
原渠与原慕这对龙凤胎姐弟原来并不是什么养子养女,而是严叶在外与别的什么女人所生下的……亲生子女。而他却对外宣称是捡来的孩子,还真是既赚了一回好名誉又名正言顺地把私生子女接回了家……虚伪的老东西!陈悠在心里暗骂一声,看着严墨默不作声的态度,他心里没来由地对自己这位好兄弟有一种复杂的……说不上来是同情还是什么的感觉。
在之前人尽皆知的黎家大火灭门,到后来的林家濒临绝后,都是严家家主一手造成,这个利欲熏心的人早已不知道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了……只要能带给他权利与产业上的巨大收益,他甚至不惜与那个龙辉进行合作——!
严叶,不但是一位不称职的父亲,还是一位实属可怕的老滑头——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背负了很多条人命的,罪人。
“严墨。”陈悠正经地叫了声屏幕另一端的人,他用着坚定地语气说出了自己看过这份报表后的唯一感受——
“这是你父亲所犯下的罪,不是你的……绝对不是。”
“……”严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他只是点了点头以做回应,然后立刻岔开了话题:“离他动手还有三天。”
严叶给严墨的任务只有一个——想尽办法与林家取得联手机会,并且控制住林家最后的那一位继承人,也就是林越风。作为一个严家人,他有义务去服从并且执行家主……或者说是自己父亲下达的指令。
但在接近了林越风之后,他却意外地发现这个人并没有任何继承林家的意愿。
这是所有事件里的一个变数,连严叶都没有事先考虑到的——最大的变数。
除了黎家的事情之后,严墨并不知道父亲还联合着龙辉暗地里做掉了多少人,他更不知道在他和严叶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严叶已经对林越风动了杀心。
他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个注定无法被他所控制的任务目标产生了感情。严墨自己是知道的,他有一个未婚妻,是他间接造成了姐姐原慕的意外死亡,所以这是他唯一一个要用一辈子去赎的罪。
严墨的罪,不是什么父亲所背负的人命——那与他无关,而是姐姐的死,以及后来又增添的一条——林越风的离开。
“他准备怎么对付——小风现在是在黎歌那边,”意有所指地看向严墨,陈悠摸了摸下巴上扎手的胡茬,“他有百分之一百成功的自信心?”
“有人用黎家的地址为收件地址定下了一批东西。”
严墨翻出他手里一堆厚厚资料中的某一张,发送给了陈悠,“严叶在这里做文章的可能性很大。”
当他得知这一切之后,就再也没有把现任的严家家主当作父亲看待过了。
严叶他,不配做一个父亲。
“……那……”陈悠拿起键盘敲打了一番,又把文件重新发送了回来,严墨拿到手后发现上面多了不少的字,“他们能做文章,为什么我们不能?”
“好主意。”严墨眯起眼,既然消息已经交换完毕,他只留下一句“明天再说”就关掉了通讯,另一边的陈悠则是倒头就睡,严墨的行动力十分强大,说做就做。可他——天呐,他已经十几天没有睡眠了,几乎是用营养剂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
“感觉如何?”
“嗯,不错。”
“看来我的技术有所进步……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
“……你是在拿我当小白鼠?”林越风躺在床上,脸色十分的不好——任谁在几小时前脑袋上开了个洞还被人从里面拿了东西那脸色都不会很好,虽然镇痛剂十分管用,但他还是知道自己脑袋上的伤口没有愈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怕不小心把伤口给蹭开……什么的。
“你就不能相信一下我?”黎歌心情很好,十分的好,这一次手术非常成功,以至于他的手术对象连一丁点痛楚都没有感觉到就结束了,取出芯片并且销毁之后,黎歌确信,他终于干了一次正确的事儿。
这感觉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好像被取出芯片且没有生命危险的是他自己一样。
“谢谢。”短暂的沉默后,林越风终于道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
黎歌愣了两秒,笑出了声,蓝色的双眼闪耀着迷幻的色彩——如果是个姑娘,那一定是祸水级的。林越风想。
“都说了,你是最后一个见过我有‘良心’这种东西的人了……有什么好谢的?别忘了,把你弄成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可就是我。”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子,黎歌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救了你这样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呢。”
“我这样?”林越风撇嘴,但怎么也想不出可以反驳他的话,最后只得负隅顽抗地抵了句,“怎么,你在后悔?”
“不不不,”笑得开心的黎歌摊手,“我只是担心你这个‘良心产物’让我好不容易修好后又毁在别人手里了,那我岂不是白忙一场?”
“什么‘良心产物’……”完全不懂黎歌在比喻个什么,毁在别人手里……?谁手里?哪个别人?……
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干笑一声,“怎么会?……”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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