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猎头，通俗一点就是中介，接海外的单给国内的工厂做，然后签合同交货走信用证，我们手头上实际上是没有单也没有货的，纯中间人，拿介绍有时候谈判做得好，可以赚一些下差价，风险很大，要是碰到了诈骗，钱货两空，哭都没地方哭。”
哈士汪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做不到那么大，没有人脉，想这么做只能借我爸妈的手，不能通过他们。”
这一次操键盘小能手非常识时务地没有问为什么，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思比谁都通透，知道哈士汪在认真的思考为以后铺路，尽管他甚至没有答应和哈士汪在一次。
“感觉Ｈ市很多项目都趋于饱和了，加不进去，我手头上也没有什么资金，只能从最基本的开始。”哈士汪说，“现在说有点早了，得真的去做一次市场调研。”
“有方向吗？”
“有，但是很困难。”哈士汪说，“留在寒假去想吧，现在先解决高数。”
“嗯。”
操键盘小能手头一次听哈士汪在他面前说这些，有些……吃惊已经不能很好的形容他的心情了，如果非得找个次，大概是震惊，从过往中提取哈士汪给他的印象，完全想不到他会这么成熟地思考问题。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下来，哈士汪看了一下高数又走神了，在心里想自己要怎么才能够让操键盘小能手彻底接受自己，操键盘小能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坚强的要死，但是哈士汪能够感觉得到，他非常自卑。
自卑到你对他好他都觉得是自己亏欠你的，一定要扯平，这种自卑的反弹直接导致了自尊心的膨胀，接受不了别人同情他，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有的时候你只是想对他好，他都有可能想七想八，担心你这么做是不是他腿脚不方便的缘故，哈士汪简直被逼的没脾气。只能一点一点地给操键盘小能手灌输自己的思想，在各种细小的地方给他安全感，告诉对方自己不会抛弃他，并且是把他当做一个成熟的个体来看，而不是出于同情。
因为操键盘小能手不断地退缩，所以他更需要一往无前，如果他有那么一丁点儿后退的意思，操键盘小能手绝对会把那扇好不容易打开了一条小缝的门关掉。
要说谁最了解操键盘小能手，非他莫属了，他能够感觉得到操键盘小能手的心是向着他的，但是那一步他却始终迈不出来。
哈士汪知道他是在害怕，虽然操键盘小能手走出了过去的那段感情，却走不出车祸的阴影。
一想到这里，哈士汪恨不能够现在就去咬死那个渣男。
但是回头一想还是考试更重要，这些想法在脑子里飞快地运转，让他的思维差点蓝屏死机。
“锦衡。”
哈士汪现在已经能够非常自然地喊出操键盘小能手的名字了，从操键盘小能手的反应来看，对方也适应不错，至少不会像原来那样说他没大没小了。
“怎么？”
“这个地方有点不明白。”
操键盘小能手过去看了看，书本放下太久，他也一下想不起来，就翻了一下前面的定理公式一些东西，差不多有个印象之后给哈士汪讲解起来，效果不错，哈士汪很快就理解了。
“要不然，你帮我复习吧？”哈士汪试探性地跟操键盘小能手提出了这个要求。
本来以为操键盘小能手怎么都得思考一下的，结果对方很爽快就答应了，有点超乎哈士汪的意料。
“就算是……为你未来的人生规划出一份力吧，毕竟，连微积分都过不了的人，以后要是真的做大了，面对那些精英下属们的时候，可能会愧疚得哭出来。”
哈士汪：“……”
☆、第054章
游戏、学习两手抓的后果就是哈士汪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操键盘小能手跟他坐在一起看个书都看他打了不下五个；连带着他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个。
哈士汪泪眼汪汪地看着被传染着打哈欠的操键盘小能手哈哈大笑；操键盘小能手一脸无语地看着哈士汪，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无聊吗？”
“不无聊。”
哈士汪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从书本里抬起头来，说道：“要是无聊就去打游戏，不过最晚十点半就要睡觉。”
“不困、不无聊；背你的定义去。”
考完高数之后；两个人确实要松了一截，不过后面还有好几场硬仗要打；唯一庆幸的是哈士汪的考试都排的很开；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去背重点。
之前差不多结课的那段时间；哈士汪过的很清闲，每天睡到十点多才起来；然后做一顿简单的早饭，等到了十二点多一点左右吃午饭，晚上七八点吃完饭，空余时间都花在了游戏或者电影上。
但是现在为了能够每天都有充足的时间用在学习和练习手法上，他会在早上七点半起床，那个时候操键盘小能手还在睡觉，哈士汪会先去背一些企管那些纯定义定理类的知识，等九点多十点操键盘小能手醒过来，他就去做早饭，然后跟操键盘小能手一起上游戏，跟我二我自豪或者成都那些鲸鱼插旗，吃完午饭之后，休息半个小时去背西方经济学的定理定义做一些计算题，吃完晚饭之后就开始做英语听力和阅读理解。
恨不能够一天掰成４８小时来用。
操键盘小能手自从听哈士汪起了创业的心思之后，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这方面的东西，还从网上买了几本书来看，一般哈士汪学习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看书。
“你这个听力都……”操键盘小能手见旁边好久没有动静了，说着就扭头过去看，却发现哈士汪头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那一刻，操键盘小能手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
心里有一种东西好像要破土而出，所有被压抑着的、被隐瞒着的感情，在对方沉睡之后，以浩大的声势挣脱桎梏，瞬间席卷了他。
操键盘小能手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碰哈士汪，却在落下去的那一刻犹豫了，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哈士汪，隔空描摹着对方的面容，突然哈士汪皱了皱眉，操键盘小能手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把目光埋进书本里。
等了半晌看哈士汪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操键盘小能手长松了一口气，他用手支撑着脑袋，就这么侧身看着哈士汪，这段时间真是累的狠了，浓密的眉，笔挺的鼻，眼眶底下的黑眼圈都起来了，看了一会儿，视线最终落在了哈士汪的嘴唇上。
他的唇形非常好看，柔和的昏黄灯光下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操键盘小能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蛊惑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距离哈士汪非常的近，近到能够感受对方的鼻息呼到自己脸上的温热。
他带着一种卑微的虔诚轻轻触碰了哈士汪的嘴唇，停顿了一下，然后分开。他缓慢地直起身体，帮哈士汪关掉手机里还在播放的听力，然后推着轮椅离开房间，片刻之后他将抱过来的薄毯披在了哈士汪身上，调暗了灯光，轻掩上门，退了出去。
哈士汪醒过来的时候，有了片刻的愣神，看到桌上摊开的听力选项和身上的薄毯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听着听力睡着了，他坐起身来，双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关上书出门去看看操键盘小能手在做什么。
听到声响的操键盘小能手回过头瞧见刚醒过来还没有完全摆脱睡意的哈士汪笑了笑，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哈士汪过去坐。
“几点了？”
哈士汪坐下来之后，斜斜地靠在操键盘小能手身上，一般他这么做的时候操键盘小能手的手肘会直接顶过来，但是今天的操键盘小能手非常安静，甚至可以说是顺从。
“快十点了。”
哈士汪抬眼看了看操键盘小能手，说道：“我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
“嗯。”
“动物世界有什么好看的，我换台了。”哈士汪把视线挪到电视上，看着热带雨林里奇形怪状的动物，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操键盘小能手没反对，哈士汪随手换了一个综艺节目，虽然主持人和嘉宾笑起来都蠢得不行，但是他还是挺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怎么喜欢看这样的节目？”过了好半天操键盘小能手才问了这么一句话。
“会让我产生智商上的优越感吧。”哈士汪不是很确定地说。
操键盘小能手不知道有没有接受这种说法，反正也没说换台，两个人就这么将就着看了差不多四十分钟。
“去睡觉吧，十点半了。”两个人的姿势已经从最开始的哈士汪靠着操键盘小能手变成了现在的环着，操键盘小能手乖乖地点了点头，准备拿过边上的拐杖。
“有可能站起来吗？”
操键盘小能手先开始还没有意识到哈士汪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一想就明白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不是很在意的耸了耸肩。
“想试试看吗？”
操键盘小能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就用带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情绪的目光盯着哈士汪看，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哈士汪突然笑起来说：“再这么看我，小心我强吻你。”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操键盘小能手不但没有动手甚至连反驳都没有，他意味深长地浅浅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进房了。
哈士汪被笑得莫名其妙，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话里究竟哪个音节好笑了，这是一句威胁吧？是的吧！
第二天上游戏的时候，哈士汪就用开玩笑的语气把自己听听力睡着的事情在群里说了，本来以为会被他们嘲笑，结果却把哈士汪感动的一塌糊涂。
没吃药：汪汪汪，你这样下去，身体吃得消吗？！要不然游戏先放一段时间吧
萌萌哒：是啊，我光看着你都觉得累
我二我自豪：大不了你回归之后陪你切上三天三夜
哈士汪：没事啦，我撑得住，男人嘛，就是该在年轻的时候多吃点苦
没吃药：受不了了，我要对小能手粉转黑
哈士汪：他有他的顾虑，我懂
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