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易事特别是五千丁壮更难征集这去可是战场与蒙人打仗那怕是做民夫亦保不定会有伤亡只怕没有人愿意心甘情愿地去。”师爷张朝林在一边劝道。
听了张朝林的话潘仁智长叹一声颓然坐了下来“蒙军入侵这是国之大事榆林再难总也得想千方设万计地将这些事情做好朝林县里库房里还有多少粮食?”
“大人库房里只不过有粮五万斤即便全部起运也差得太远再说了县里总得留一点储备以防万一。”张朝林道。
“银钱呢?”
“存银两万两!”
“太少了这一打仗粮食等物必然涨价而银钱却要贬值!”潘仁智道:“这两万两银子可买不到二十斤粮食再说了还有这么多牲畜呢!”
“大人抗蒙镇反总是关乎全州百姓的大事如果让蒙人打来了所有人都没有好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人不妨出示公告晓喻全县百姓号召大家乐输人多力量大总是能凑齐的。”张朝林道。
“榆林县百姓多是苦哈哈家里能有多少存粮如果让他们来凑岂不是蒙人还没有打来我们榆林先要食不裹腹了?”潘仁智摇摇头“朝林你派人去三盘和长亘林员外和马员外明天赴县衙一叙就说我他们吃酒。”
“是太尊如果这两家能出大力的话倒是可以轻松不少马林两家是县里首富家里的存粮不说十万斤五六万斤总是有的。”
“铁公鸡的毛不好拔呀!”潘仁智苦笑“你去跟马员外说他的小儿子中秀才的事情一点问题也没有林员外那里次因为强占田亩而惹的官司也没事了他的四弟明天就可以回家了算了你干脆直接带林梦立一起回去话怎么说你明白吧?”
“是太尊太尊卖了他们这么大一个人情他们要是明事理的话就该知道怎么做!”张朝林含笑道。
潘仁智摇头苦笑马一功的小儿子章狗屁不通拿来茅房自己都嫌硬了而林梦得的四弟林梦立仿造书强占民田逼死人命证据确凿已经下到了大狱里这一回自己可是昧了良心了。
“至于丁壮县衙出告示三丁抽一凡是符合条件的青壮限十日之内到县城集中凡逾期不至者全家连坐。”
就在榆林县令苦思冥想地找辙来凑齐征集的粮草牲畜之时榆林县城之外一支马队已是悄无声息地逼近县城。
燕小乙坐在一丈青的厚实的背看着不远处榆林县城隐约的轮廓影子城不大长不过一两千步而已高更是只有四五米而已城楼之灯火稀疏燕小乙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子也没有发现巡边的兵丁走过想来榆林深处益州腹地根本没有什么外敌可言即便有少量的土匪亦不会愚蠢到去攻打县城根本就没有警戒。
“太好了这对于我们顺利的完成任务大有帮助你们都记住了自己的任务没有?”回头问身后的骑兵。
“记住了!”士兵们压低嗓音低声道。
“走!”燕小乙一转身一马当先向着榆林城奔去五百余人的骑兵都在马脚包了厚厚的棉布跑起来悄无声息。
果如燕小乙所料城楼之除了两盏气死凤灯在同中摇晃城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燕小乙从马鞍旁取下一卷长长的钩索在手里甩了几个圈子猛地扬手钩索飞城墙勾住了墙垛燕小乙两手抓着绳索三两下便轻松地攀了城墙。与此同时另外十数人亦同样地紧随着燕小乙爬了城去。
下一刻城门洞开五百骑兵一涌而入进城之后分成三队各自扑向自己的目标。
(报告一下明天午八点的肯定写不出来了争取晚回来后写一章或者两章!)
第二百七十二章:益州之乱(5:控制榆林)
作出决定的潘仁智心里却是充满了嗟呀正如有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般自己来到榆林之后一直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尊严多次拒绝了在榆林的这两家豪绅的拉拢这一次踏出这一步去不免前功进弃有了这一次的把柄不知以后自己会在这条污淖的道路要陷进去多深。
看着眨眼之间便似乎老了十数岁的县令师爷张朝林自是知道他的心思“太尊大敌当前大义为先至于小节亦是顾不得了太尊如此亦是不愧天下不愧地。”
潘仁智嘿地一声“朝林可是中间我愧对榆林百姓啊算了你去办吧等打败了蒙人我自当引疚而去归隐山林做一个田家翁好了。”
张朝林叹了一口气亦不再劝躬身一揖便向门外走去手刚刚将门拉开半扇外面突地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以及尖利的惊叫声。
外面的马蹄声音是如此的密集潘仁智霍地站了起来抢到门前侧耳倾听张朝林已是脸色大变惊惧地转头看向潘仁智看到太尊的脸庞亦是一片雪白。
榆林县即便将整个县城所有的马都集合起来也没有这么大的声势驻守在榆林的守备军除了他们的哨长有一匹老马更是清一水儿的步兵离这里不算太远的简述将军的驻军早在十数天前便已全部开拔离开。也不可能是他们那这些骑兵是从那里来的?
“太尊是不是土匪?”张朝林颤声问道。
潘仁智果断地摇头否定“榆林一向太平。一些小毛贼即便占山作乱亦是难成气候连驻军都难以有马匹。这些土匪从那里弄来珍贵的战马。”
“难道是蒙军难道简将军他们已经败了。蒙军打过来了?”张朝林的脸更白了。
潘仁智此时已在慢慢地从惊惧之中清醒了过来“胡说邸报说得清清楚蒙军与叛军现在还在天门离这里数百里远他们难道长了翅膀飞过来不成?再说潘大人与简将军数万精锐军队加各地守备军。蒙军那能这么容易获胜?”
“那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张朝林掩房门颤声问道。
“我也很想知道!”潘仁智抢到门前哗啦一声拉开房门大步向外走去。
“太尊小心不要出去小心他们是敌人!”张朝林大惊赶紧追了去。伸手想要拉住潘仁智。
抖手打开了张朝林潘仁智冷冷地道:“听马蹄声城中只怕来了数百骑兵如果是敌人我们躲在〖房〗中又济什么事?如果不是敌人。我们又怕什么?”
看到潘仁智一意孤行张朝林跺了跺脚只能胆战心惊地跟了去两人在几名衙役的护卫之下刚刚走到大门口马蹄声已经到了官衙门外火把将院外的街道照得一片通明外面明明来了很多人马但却寂静无声便连火把这夜空之中燃烧得毕毕剥剥的声音也能听得极为清楚。
潘仁智的心更是一沉如此安静只能说明外面来的人有着极强的纪律性潘仁智是官从来没有带过兵但却见识过不少的部队即便是以治军严格著称的简述将军的部队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
几名衙役呛啷几声抽出了腰里的佩刀奔向院门便在此时院墙之人影闪动十数条人影跃了院墙稳稳地站在面让院子里的人胆寒的是这些人手中竟然执着弓箭闪着寒光的羽箭在火光照耀之下分外耀眼。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射出正好扎在一名奔跑中的衙役的脚下哧的一声深深地射入地下的青石板那名衙役大惊之下赶紧收脚脚是收住了身却收不住卟哧一声摔一个嘴啃泥脸郏擦着箭杆直吓得魂飞魄散院墙之传来轻轻地笑声。
这一箭分明便是警告几余的衙役顿时都停了下来。
笃笃笃!
大门外竟然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戏谑的口气大声道:“敢问太尊大人我可以进来么?”
潘仁智脸都气绿了。
不等他作出反应门缝里伸进一把细薄的长刀轻轻向下一斩门闩断成两截大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一个年青的军官笑容满面地门在那里身边一名士兵正收刀入鞘。
“安庆边军?”看着对方在火光之下那身醒目的安庆边军军官制服潘仁智失声道。
“安庆边军骑营统领昭武校尉燕小乙见过太尊大人!”燕小乙大笑着大步跨进门来在他的身后数十名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分列两排在燕小乙的身后走了进来。
榆林守备军指挥昭武校尉裘德望已经年过五十在仕途之早已没有了指望只是盼望着安安生生快快活活地过完下半辈子榆林县在潘仁智的治理下虽然比不得益州盆地之中那些富庶的大县但也太太平平盗贼稀少山里虽然有小股土匪但也不敢放肆他这个地方守备的日子便过得格外清闲手里五百士兵马友带了百余人驻守凤凰山每个乡镇驻扎了数十人榆林县城里不过留守了百余人他这个守备一个月之中倒是有二十七八天懒得去军营只是在关晌的那几天才会回军营去派晌裘德望是本地薄有资财与榆林县两个大户的关系都不错搭着他们倒也是生财有道小日子过得滋润家里小妾便养了好几个不过此人虽然贪图享受脑子却很清醒从不克扣士兵的军晌偶尔还自己贴钱帮被一下手下的军官他深知榆林两个大户卖自己的面子都是因为手里这五百人马要是没了这些人自己在对方眼中可就算不了什么了。
这样的军官自然是讨手下欢喜的虽然裘德望不怎么管事但在榆林守备军中倒也还很有威望。
今天裘德望刚刚从三盘的马一功那里回来喝得醉意醺然的他正搂着自己那个年方二八的当妾胡天胡地之际一群骑兵从天而降直接破门而入在卧房之中将他堵在了床。
小妾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外边裘德望一时之间亦是楞在了那里竟然忘了自己也是赤身裸露体在小妾尖声的嘶叫声中这才反应过来军人的本能使他一跃而起想取下自己挂在墙的佩刀但发福的身全委实不能支撑他突然爆发出的力量哎呀一声两腿一软已是跌在了地不等他爬起来一柄寒冷的马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
裘德望一动也不敢动刀锋的凉气让他意识到这柄刀的锋利而鼻孔间传来的血腥气更让他明白这柄刀是杀过人的而且不止一个人否则不会刀擦得如此明亮还会残留下血腥气味。
听着这伙闯进来的人粗重的鼻息声还有他们直勾勾看着小妾那凹凸有致粉嫩雪白和身体裘德望倒抽一口凉气:“各位好汉如果是求财我裘德望还薄有资产如果是有仇我自问与各位没有仇冤。有啥事咱们好商量好商量!”
有人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大步走向床边裘德望直到此时才清醒了一些看着对方身的制服不由大吃一惊这分明是边军的制服。看服色还是一个致果校尉看到对方走向床边以为要对小妾不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