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虎嘴里骂得凶,但傻大个在战场之上的到了,看着那把巨大的还在滴着血的陌刀,“我才不和你这个疯子打。”他退了一步,“有种,你和我们当家的较量较量!”他把手往红娘子一指。
蒋旭的目光旋即扫向红娘子,陌刀一摆,正想上前发起挑战,忽地又退了回来,看着三眼虎,“你小子不是好人!”
“我怎么不是好人了?”看到傻大个不上当,三眼虎不由大为失望,他是打不过蒋旭的,正想挑拨着这个傻小子去挑战红娘子,然后他就可以看到这个家伙是怎么被收拾的了,不想这小子却突然机灵上了。
“她是我们都督的女人,我打了她,都督定然要打我替她女人出气,我才不上你的当!”蒋旭气呼呼地看着三眼虎,显然认定了三眼虎在使坏,在他的心里,红娘子自然不是他对手的,那娇小的个头,那里吃得起自己一刀。
看着蒋旭横眉冷对三眼虎,云昭乐得哈哈大笑,身后的亲兵营更是哄堂大笑,一边的红娘子又羞又恼,手一抖,马鞭笔直飞出,直取蒋旭面门,“你个大傻子,看我不打掉你的门牙!”
长鞭带着风声闪电般地袭来,蒋旭一声吼,陌刀横扫,心道你是都督的女人,打是打不得的,但削了你的马鞭,料都督也不会怎么着我,一刀挥出,当真是刀带风雷之声。红娘子手腕一抖,鞭梢啪地一声脆响,在空中突然拐了一个弯儿,避开陌刀,鞭梢仍是袭向他的面门,长鞭来势如电,蒋旭一声怪叫,躲无可躲,仆地便倒,当的一声,头盔被鞭梢卷走,长鞭缩回,红娘子一探手,将蒋旭的头盔拿在了手里,看着蒋旭,“算你走运!”她这一下暴起突袭,蒋旭竟然能避开,红娘子倒也佩服。
蒋旭一跃而起,看着红娘子,眼中却满是惊骇之意,看看红娘子,再看看云昭,心中突然担忧起来,都督的女人好凶恶,也不知都督干不干得过这个女人?要是干不过,都督那就太可怜了,定然被天天欺负得极惨。
看了红娘子半晌,突然一低头,转身便走,云昭连连摇头,不过他要是知道蒋旭现在心中所想,定然也会跳起来,亲手暴揍这小子一顿。
玉门关上,司马仁看着在蜂涌而上的士卒已经突破了一段城墙,不由喜形于色,这是数天以来,他的部队第一次突上了城墙,看着在城墙之上己方士兵越来越多,他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能突破么,能站住脚跟么?只要能形成一个有效的桥头堡,那攻破玉门关就不再是妄想,这些天来,在玉门关下,他的部队已经付出了数千人的牺牲而没有取得任何实际上的成就。虽然数次登上了城头,但转眼之间,就会被全歼于城头。
高高的城楼之上,石敢当看着在那一段城墙之上越聚越多的敌军,脸上露出冷冷地笑容,挥了挥手,“霹雳火!”
城头之上,尖啸之声猛然响起,霹雳火发射出来的密集箭雨将攻上城来的士卒割麦子一般切削,一排又一排,强劲的霹雳火似乎永无止歇,城头之上的司马家族部队迅速减少,当尖啸之声停止之时,城头之上,已经稀稀拉拉地剩不了几个人了。征北军士兵呐喊着挺枪而上,干净利落地将他们一一捅翻在城墙之上。
“石将军好主意!”万世昌兴奋地看着转眼之间,这几百敌军便倒在城头之上,“这诱敌之策当真好用。这几天倒是屡试不爽。”
“司马仁有侥幸之心,自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当,看着吧,他还会再上当地!”石敢当冷笑,“玉门关,就是他的埋骨之所!”
“自然,我倒要看看,司马仁四万多人,能经得起这样几次折腾!”万世昌大笑。“只是不知剑关哪里,都督们打得如何?”
“剑关聚集了敌人的主力精锐,又没有坚城高墙,与敌人硬碰硬,自然要比我们这里艰苦多了!”石敢当眉毛挑起,“胜负手在我们这里,却看着吧,霍震霆将军,胡泽华将军也应当动起来了。”石敢当眯起了眼睛,看着远处飘扬的绣着司马的大旗,眼中闪过阴冷的光芒。
看着潮水一般败退下来的军队,司马仁脸孔不住地抽搐,咆哮着道:“进攻,进攻,组织执法队,无军令后退者,杀无赫!”
看着暴怒的司马仁,司马智,司马瑞对望了一眼,同时摧动马匹,向前冲了过去。手起刀落,连接斩了数名校尉,“后退者斩,进攻,进攻!”
看着血糊糊在地上滚动的脑袋,士兵们愕然止步,看着两员将领身后一队队的士兵张弓搭箭,对准的却是他们,只能掉过头来,再一次冲向城墙。
第六百零五章:决胜卢宁
整个北方,从剑关沿线,到卢宁平阳,再向北延伸到玉门关,战场绵延数百公里,可以说北地处处烽烟,征北军和蒙军都是拿出了自己的所有家底,在作一场命运的决斗。
与云昭将这场决胜的砝码放在玉门关不同,雅尔丹却寄希望于林牙这里,玉门关沿线,雅尔丹知道难度甚大,云昭在重夺玉门关之后,必然会大力戒备,而石敢当又是在玉门关驻守多年的老将,作为当年司马仁麾下最有能力的将领,石敢当对司马家族军队的优劣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一场,胜算极小。云昭将他战力最强的卢城营,安庆营,骑兵营以及他的亲卫都被自己粘在了剑关沿线,在平阳,卢宁地区集结的磐石营和霍震霆的第六营相对而言,是较弱的两个战营,特别是驻扎在卢宁的霍震霆的第六营,更是这次雅尔丹瞄准的重点,林牙这一次要对付的就是霍震霆的第六营。
林牙使萧里禧,萧里措兄弟统带两万骑兵,进攻平阳,而自己则率主力进击卢宁地区,霍震霆手中满打满算,只有两万兵力,而卢宁地区的咽喉之地会宁县城墙低矮单薄,相对而言,好打得多。
此时的北地,各条战线犹如一副多米诺骨牌,只要一块倒下,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任一一个战场上的溃败,都有可能引起全局的溃退。如果林牙在卢宁击败霍震霆,不仅仅是重夺这一粮食产区。使蒙元暂时摆脱粮食危机,而且失去了霍震霆的策应。在平阳的胡泽华磐石营也必然难以抵挡林牙的全力进攻,这两地一旦失败,林牙大军旋即便可回去剑关,打破剑着如今的平衡。
而反之,亦是如此,不过失败的是蒙元而已。
云昭失败,便只能退回益州,卢州亦难保全。而姚长坤的秦翼梁蒲与益州的通道也会被切断,仅有第五营驻守的这一地区也会成为蒙元的口中美味,如此一来,云昭将会被打回原形。
而蒙元如果失败,就只能退回燕京,而乘势进军的云昭便可以兵困燕京城,蒙元便大势去矣。
“萧里禧。萧里措!你们两人一定要给我将胡泽华堵在平阳府,不能让他们一步一卒往援卢宁府的敌军!”林牙道:“两万骑兵对两万步卒,如果你们还堵不住对手,那你们就自己切了自己的脑袋吧!”
萧里措的拳头在空中挥了挥:“亲王,您放心吧,如果这个胡泽华据城而守。那便罢了,如果他敢出头,想救援卢宁,那您就会看到我们兄弟是如何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将他们一一歼灭的!”
“他们如守,的确有优势。平阳不象卢宁,山高路险。但他们如果要攻,你们便有优势,但你们万万不可大意,胡泽华在安庆驻扎多年,云昭夺得益州之后,此人仍然奉命守安庆,多次击败过我们蒙元大将,对付骑兵很有一套,你们记好了,不贪功,不冒进,你们只需要给我将他封在平阳府就可以了,只消我在卢宁击败了霍震霆,回师往剑关的时候,他即便知道野战会吃大亏,仍然得出来,不然我们赶到剑关,征北军就得全败,那个时候,才是我们歼灭他们的最好时机!”林牙严厉地看着两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亲王,不贪功,不冒进!”
卢宁府,是原潭州的粮食产区,这里所产粮食几乎供应了整个潭州所需,蒙元在夺得潭州城之后,司马仁盘踞此处,与蒙元抗衡了两年,随着李逍大军的撤退,司马家族投降,这一地区被蒙元取得,使蒙元在随后的数年之中,粮食危机终于得以解除,并有余力大举展开对大越的进攻,也正是仓中有粮,当时的蒙元皇帝兀达才敢于冒除派遣二十万大军南下。但随着苍江大败,卢宁在征北军的进攻之下终于丢失,让蒙元立时又回到了最窘迫的状态,而更可怕的是,玉门关紧接着失守,让蒙元连来自塞外的供给也断掉,彻底被包了饺子,雅尔丹大举进攻剑关,却将目光紧紧地盯在卢宁,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重夺卢宁府,至少蒙元可以延长与征北军对抗的时间。
林牙,雅尔丹最为信任,也最有能力的将领被雅尔丹放在这里,就是寄希望于他能重夺这一地区。
时已十月,卢宁的庄稼早已收割完毕,今年的大丰收使整个卢宁府的粮仓都储得满满当当,当林牙的军队进入卢宁府,看到满地整整齐齐的庄稼茬子,心中更是迫切地希望能早日拿下这一地区,别人不知,林牙可是知道,如果在冬天到来之前,蒙元不取得足够的粮食,那么,整个蒙元的大军便将陷入绝境。
无粮,何言军心,无粮,何言胜利?
对于林牙的进攻,霍震霆显然早有准备,坚壁清野,便是他对付林牙的第一招,所有的百姓已被他迁走,反正今年卢宁丰收,霍震霆财大气粗,他供得起这些人吃饭,更何况,卢宁这两年来,民兵预备役亦是发展状大,在这一战之中,他亦有用得着的地方,至于其它一些人,路要修吧,沟渠或要清理,或要新挖,总之,在征北军都督府兴业司的计划之中,治下的子民们不可能有清闲的时候,农忙时种田,农闲时便要兴修各种基础设施,隔三岔五,青壮年还要在武功司的要求下,进行军事训练。兴业司,武功司派驻各地的官员,忙得就是这个事,虽然因为大战当前,卢宁的气氛有些凝重,但是各人该干嘛干嘛,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
一队队的民兵役换上崭新的军装,从各地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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