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若是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日头不错的话,那他就是辩机了。”岑文本望着狄仁杰忽然哈哈大笑道。
“辩机?”狄仁杰面色一变,双眼睁的老大,他死死的望着岑文本,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岑文本见状摇了摇头,只是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就径自离去,从他进来到离去,连一盏长的时间都没有,若非狄仁杰亲眼所见,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大唐第一人岑文本曾经来过他的府邸。
“这日头?莫非与辩机有关系?”狄仁杰望着天空中的太阳,然后又望了望自己,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个念头就在他的脑海中盘旋,怎么也解除不了,让他心中极为难受。又好像是一层薄膜一样,挡在自己的面前,它遮掩住了真相,让狄仁杰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一切,心中好像有无数只耗子一样,让他暴躁不安。
哎,既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为什么不说出来,让我来说呢?狄仁杰望着敞开的大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但是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归根结底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避嫌。狄仁杰想了想,才发现,自从岑文本做了太傅之后,就再也没有理睬官场上的事情了,也从来就没有进入宣德殿一次,好像真的成了闲散人一样,但是狄仁杰却知道,这位太傅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朝廷中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知道辩机的事情,他知道的如此的清楚,却又不说出来,无非是不想让卢承烈对他有其他的看法,一朝天子一朝臣,岑文本离开朝堂已经成了定局,他的威望是在是太高了,卢照辞若是当了皇帝,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若是卢承烈来当皇帝了,当朝宣德殿的首辅大臣是个这么厉害的家伙,他这个皇帝又如何能掌控天下呢?固然,岑文本的威望很高,可是为了皇权,哪怕岑文本是他的岳父也是没有任何情面可讲的,所以才会有眼前的情况。岑文本只能是提醒狄仁杰,可是这个办法却只能是狄仁杰来想。
“这个辩机,可真是一个人物啊!”轿子当中,岑文本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敲了敲轿子,说道:“陛下最近可有什么密旨传来?”
“回大人的话,陛下有命,让太子到民间去走一走。相信不久之后,陛下就会有密旨传来。”身边的一名轿夫赶紧说道:“陛下还让锦衣卫传来密旨,让大人也跟随左右。”
“老臣已经老了,陛下还让我来帮他培养太子。”岑文本摇了摇头,说道:“你去派人传信,请长孙无忌三天后陪我去洛阳走一遭,还有太子殿下,一起去。”
“是。”轿夫不敢怠慢,赶紧应道,他虽然不知道岑文本为什么让自己去传信,但是却知道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他若是问起什么的时候,就直接告诉他就是了,他会明白的。”这个时候,轿子当中岑文本又轻轻的说道。外面的轿夫神情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去洛阳?”长孙无忌府邸,长孙无忌望着眼前的轿夫一眼,双目中闪烁着一丝的奇异的光芒。岑文本不是一个无礼的人,相反,他更注重的是细节,派人前来传话,也会派遣一个身份合适的人,根本不会派遣一个轿夫的,但是他照样派遣一个轿夫来了,那只有一点,眼前的这个轿夫身份是不同寻常的,不同寻常的轿夫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锦衣卫。一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就是圣眷,别看岑文本不做这个宣德殿首辅大臣了,可是皇上的宠信仍然人嫉妒,看看这个锦衣卫还不是在听他的话吗?
“今天东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长孙无忌轻轻的问道。他就不相信,岑文本会没有事情而去洛阳,而且还是带着太子一起去,看他的口气,恐怕不会大张旗鼓的前往了,而是白龙鱼服,领着几个侍卫前往了。这就更让他惊讶了。
“回大人的话,今日太子殿下在正殿召见了白云大师、乾机道长、辩机大师等佛道两门大德。狄仁杰大人最后与辩机大师辩论佛法。”轿夫赶紧说道。
长孙无忌神情一愣,望着眼前的轿夫,显然这名轿夫确实如同所猜测的那样,乃是锦衣卫中人。但是很快他就没有在这方面计较了,又问道:“可知道最后发生什么事情了,狄仁杰是赢了还是输了。”
“狄仁杰大人赢了,但是也是输了。”锦衣卫想了想又说道:“太子殿下说,辩机和尚乃是佛门高僧甚至佛陀转世。身有佛光笼罩,顶现佛陀真相,其相貌与辩机相同。”
“居然有这种事情?”长孙无忌神情一变,又冷哼道:“最近洛阳佛寺可是建了不少?”
锦衣卫闻言惊讶的望着长孙无忌一眼,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从王珪一案爆发之后,长孙无忌就很少出去过,更是没有去过洛阳,但是从他的嘴巴里,却能知道洛阳佛寺兴建了不少。如此情况自然是他惊讶不已。
“回大人的话,洛阳城内确实是兴建了不少的寺庙和道观。”锦衣卫不敢怠慢,赶紧说道。脸上的神色都表示出对长孙无忌的饿敬佩之色。
“原来如此。”长孙无忌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回去告诉太傅大人,就是长孙无忌知道了,三天之后,跟太傅去洛阳就是了。但是你要去告诉太傅大人,太子殿下的安全问题最重要,不得有任何的疏漏之处。”
“是,小人这就去禀报太傅大人。”锦衣卫不敢怠慢,赶紧退了下去。
“这个岑文本到底是想干什么?”长孙无忌想了想摇了摇头,忽然有说道:“只是这个辩机和尚倒是有意思。只是这到底是什么神通,难道真的是大法力不成?对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辩机和尚,如今看来,整个佛门要兴起了,哼哼,哪里是有这么好的事情,只要有陛下在,佛门是不可能再次有兴起的机会的。否则的话,岑文本岂会有那个胆子带着太子去洛阳呢?有盛必有衰,当年的佛门是何等的嚣张,如今陛下太过强盛,这些佛门在大唐岂会有生存发展的机会。这次将会是佛门最大的打击。都说白云和尚老谋深算,如今看来也是不见得厉害到哪里去若是再忍上一段时间,或许还是有机会,只是如今恐怕是不可能了。”
“父皇让孤去民间走走?”东宫,卢承烈望着手中的密旨,又望了眼前的锦衣卫惊讶的说道:“这是父皇的意思吗?”
“回殿下的话,正是陛下的密旨。”锦衣卫不敢怠慢,赶紧说道。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卢承烈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说道。
“小人遵旨。”锦衣卫不敢怠慢,赶紧退了下来。
“父皇难道是有其他的意思?”卢承烈望着手中的密旨,皱了皱眉头,他是太子,乃是继承皇位的第一人选,对于卢照辞的任何言语都要认真的琢磨一番,免的让人钻了空子,只是如今很是奇怪,居然让他有空出去走走,这不由的不让他心中感到惊讶和奇怪。
“殿下,太傅大人来了。”正在惊讶的时候,忽然有太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对卢承烈说道。
“太傅?请。”卢承烈眼珠子转动,赶紧摆了摆手说道。
“老臣拜见殿下。”岑文本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朝卢承烈拜道。
“太傅此来恐怕是为此事而来吧!”卢承烈笑呵呵的将手中的密旨晃了晃,说道:“太傅大人可真是神机妙算啊父皇的密旨刚刚到来,太傅这就来了。”
“呵呵殿下圣明。”岑文本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岳父,父皇这是为何?朝中国事繁忙,父皇尚且在大非川,国中之事都要压在孤的身上,父皇这个时候让孤去民间走动,岳父,这是怎么回事?”卢承烈有些好奇的问道。
“呵呵陛下虽然人在大非川,但是心却是在长安城。”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殿下虽然是为太子,但是与陛下不一样,陛下南征北战,虽然出身世家,但是实际上却是明白民间疾苦,当年与李氏等皇子、世家、各路反王之间经历了无数的斗争,或明或暗,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刀光剑影,可是殿下却只是做一个太平天子,陛下这也是担心殿下不知民间疾苦,所以才让殿下在闲暇之余出去走动一番,这也是为了殿下好啊!”
“果真是如此?”卢承烈望着岑文本说道。
“那殿下以为是什么呢?”岑文本似笑非笑的望着卢承烈说道。
“父皇也知道孤的事情了?”卢承烈淡淡的说道:“恐怕是因为孤在东宫召见佛道两门的高僧隐士吧所以父皇才会让孤去民间走一遭。”
“老臣却是不知道。”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
“好了,孤知道了。”卢承烈点了点头,说道:“太傅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老臣已经告诉辅机了,明日让孙义点兵马三百精兵,扮成侍卫护卫太子殿下的安全。太子殿下放心就是了。”
“看来太傅早就有所准备了。”卢承烈闻言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显然对于岑文本早就知道卢照辞的圣旨而不满。
“还请殿下恕罪。”岑文本面色不改,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殿下到民间走一遭,自然明白陛下的苦心。”
“孤知道了。”卢承烈垂头丧气的说道:“只要是父皇的吩咐,孤照办就是了,反正孤也是许久没有出去过了,这次能去一趟洛阳也是很不错的。”
“殿下能如此想,那自然是最好的。”岑文本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老臣这就告辞了,殿下可以早做准备。”
“孤知道了。”卢承烈点了点头。岑文本点了点头,也告辞而去。
“殿下。”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去,却见岑清影缓缓走了过来,她挺了一个大肚子。
“你怎么来了?”卢承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扫了岑清影一眼。
“殿下可是说家父明明知道父皇的密旨,但是却没有提前告诉您?”岑清影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
“父皇自然是有父皇的考虑。太傅恐怕也有太傅的考虑吧!”卢承烈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那是自然,父皇是不想让殿下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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