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也小心点。”
目送文菁警官远去地背影,东崇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要是事情真的和那个魔君有关,警察又能够调查出什么呢?才短短一天而已就死了两个人,往后还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呢?
“先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吧。”楼凡的目光移到纸上,却突然呆住了。
东崇凑了过去,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不由得还是颤抖了一下。
三三两两月半夜,是是非非鬼门开。
、血腥玛丽(四)
“楼凡,那天陆小莜说的也是这句话对吧?”东崇故意问道。
“嗯,好像是,我也记不清了。”楼凡支支吾吾地说。
“你他妈的到现在还不想跟我说实话吗?!”东崇愤怒地说,一旁的天翼和强子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俩。
“你在怀疑我!?”楼凡也吼了起来,“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你从听到陆小莜那句话之后就一直这样了,你一定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陆小莜为什么突然那么怕你,你说啊!”东崇脸上青筋暴突,强子和天翼从来没见东崇发这么大脾气,也不禁有些害怕。
“是你自己敏感的毛病从来没有改过!整天像个女人一样怀疑来怀疑去你够了没有!我问心无愧,人命关天,我有可能瞒着你吗?!”楼凡也不甘示弱。
“都别吵了!”强子将东崇拉开,“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现在我们更应该团结起来!”
“团结个屁!强子你相信他吗?我看一切也许就是他搞的鬼,不然他为什么不敢说!他就是心虚!”东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好!这是你说的!我楼凡算是白交你这个朋友了!我滚!”楼凡说罢,甩开天翼的手,径直朝宿舍走去。
“楼凡你要干什么!别疯了!”强子吼道,“东崇你今天怎么了?!这一路没有楼凡的话我们的小命早就丢了!你不记得你的法术是谁教的?你都忘了吗?!天翼你愣着干什么,快劝劝楼凡啊!”强子焦急地说。
“算了,楼凡想走的话我们也留不住的。”天翼冷淡地摇了摇头。
“你他妈的你也跟着东崇一起疯吗?”强子怒不可遏。
“算了,他要去哪里随便他,我就当没交过这样的兄弟。”东崇冷冷地甩出这句话,留下强子愕然地站在原地。
“都怎么了?!”强子无奈地摇摇头。
东崇在学校漫无目地的逛着,他的脑袋又无端地疼了起来。
“我到底怎么了?”他默默地问自己。校园草地里的小草正悄悄探出绿油油的小脑袋,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两边的树也抽出了新芽,可是东崇的心却如冬天一般寒冷。
强子说的没错,从一开始楼凡为了救秦天差点失去性命,到后来密林里不顾自己的安危,哪一次这帮兄弟有危险,不是楼凡舍身而出呢?他现在说楼凡是幕后黑手,也太伤他的心了。那晚不是已经承诺了要做一辈子的兄弟吗,那现在又算什么。东崇知道楼凡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如果真的走了,也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学校的事情有说不出的诡异,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又能干得了什么呢?
东崇抬起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这会他该走了吧?也许都是自己的错。
东崇躺在草地上,不知不觉,眼皮渐渐厚重起来。
“将军,莫要轻敌!”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又是那个奇怪的战场,又是那些血腥的画面,第几次了,东崇只要一闭眼,就是黄沙漫天的战场,这个梦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竹玉横簪野水,松石枕衣和睡。独我雨云间,去留闲。花隔林人远近,人影溆花一鬓。彼岸是清凉,莽苍苍。
、血腥玛丽(五)
“三三两两夜半月,是是非非鬼门开。”又是将军凄厉一吼,东崇再次从噩梦中醒来,自然又是一身冷汗。
他睁开眼,天色已经有些微暗,我睡了那么久了?
东崇拿出兜里的手机一看,已经四点多了,手机里竟然有十多个未接来电,东崇一看,都是强子打来的。
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东崇,你在哪里!”强子紧张地说。
“怎么了?”东崇的右眼皮突然跳动了起来。
“肖潇出事了!”强子的话就如同一颗炸雷。
“你现在在哪?”东崇急切地问。
“宿舍楼顶。”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上去。”东崇马不停蹄地奔到宿舍楼下,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许多警察和消防员正在楼下焦急地部署着,许多学生正好奇地围观。
东崇一路小跑到到楼顶,许多老师和男生宿舍的同学都围在那里,东崇看到强子也在。
“强子,怎么了?!”东崇问道。
强子指了指坐在楼沿的肖潇,文菁警官和许多警察正在肖潇附近,反复在劝说着什么,肖潇的神情十分痛苦,双手死死地抓住楼顶的栏杆。
“他刚才突然发疯一般地跑到楼顶,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强子茫然地说。
肖潇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手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他的脸涨得通红,用祈求地目光看着在场所有人。
一个念头从东崇脑海里闪过,肖潇被控制了,他根本不想跳楼!
东崇不敢犹豫,跑到文菁旁边,“文大哥,你看肖潇的表情,一个想要跳楼的人有可能神情那么痛苦吗?”
文菁点点头,“可是我们怕一靠近他他就跳下去了。这么高,就算软垫也……”
没有再多的时间拖延了,肖潇已经快抓不住栏杆了,仿佛有一股力量将他往下拉。
东崇跑了过去,紧紧地握住肖潇的手,肖潇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东崇感觉肖潇的身体越来越重,他朝文菁吼道:“文大哥,快来帮忙!”
文菁一愣,随即跑了过去,他也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拉力,于是一队人在楼上死命的拉着肖潇,而那股力量却仿佛弹簧一般,遇强则强,大家都快支撑不住了,就在这时,肖潇的眼睛突然出现一个个的小孔,鲜血从那些小孔里一股股地流了出来,越聚越多,所有人都惊呆了,肖潇痛苦的摇晃着脑袋,狠狠地甩开了东崇的手,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往下坠去。
“啊!”人群里爆发出一声尖叫,东崇跑到楼边,肖潇头朝地摔在气垫旁边的地上,鲜血红了一片。
他赶忙跑了下去,没有人敢接近肖潇,他拨开人群跑到了肖潇旁边。
“东崇……”肖潇气若游丝的说,那双满是血的眼睛十分恐怖。他的手悬在半空,仿佛要抓住什么一样,“那天晚上我在浴室里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黑色的身影,难道东崇看见的并不是幻觉?
“承嗣来找我了……他没有眼睛……他……要我帮他找眼睛。”肖潇一字一句地说着,东崇心里突然有些发毛。
“你不会死的,医生都在这里!”东崇着急地吼道。
“没用的,”肖潇露出一丝惨笑,“我们都得死。承嗣告诉我,三三两两夜半月,是是非非鬼门开……”
说罢,肖潇头一歪,双手也垂了下去。
、哪里有个洋娃娃(一)
“东崇,你没事吧?”强子和文菁也赶了过来。
“没事……我……”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离开,东崇突然感觉十分心痛,本以为消灭了陆小莜这一切就结束了,谁知道更多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
“三三两两夜半月,是是非非鬼门开。又是这句话,这句如同鬼魅一般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东崇的脑子越来越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他太累了,先带他回寝室吧。”文菁拍拍强子的肩膀,强子点点头,扶起东崇,走上了楼梯。
寝室里只有天翼在,他正摆弄着自己的苹果手机,“肖潇死了?”他的声音有些冷漠,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毫无关联。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肖潇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朋友!”强子有些愤怒。
“呵,朋友,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朋友吗?如果有,东崇岂会怀疑到楼凡头上!把楼凡活活气走!”天翼冷笑道。
“你他妈的最近是怎么了!”强子愤然地说。
“我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罢了,东崇,你说呢?”天翼看了看东崇。
东崇无言,他信誓旦旦的跟楼凡说要做一辈子的兄弟,而自己却连对他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他望着空荡荡的铺位,楼凡也许是来真的了,所有东西都收拾走了,他难道真的不想来读书了吗?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东崇狠狠的在心里骂着自己,就像有一把刀,一刀刀的挖着他的心,他很痛,可是不知道对谁说。
22:54
唐静坐在老教学楼的教室里,还在认真的写着作业。
“唐静,你走不走,快十一点了。”冯艺拍拍唐静的肩膀。自从学生们搬到新教学楼上课,这里就成了学生们自习的天堂,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这里自习一晚上也不会有老师来查岗,也不会被熄灯。
“明天要考试了,我再做几道题吧,不然你先走?”唐静抬起头看了看冯艺。
“那我先走了。”冯艺打了个哈欠,“别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
“嗯。”唐静点点头又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虽然是春天,但是晚上还是有些冷,一股股清风从未关紧的窗户吹了进来,树叶沙沙作响,夜色已经很浓,月亮像是拉开了一张无形的黑暗的网,一些只有在黑暗里才能出现的东西此刻正四处游荡。
“终于写完了。”唐静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手表。——23:36
“这么晚了?!”她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整个教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莫名的有些害怕,小时候听的那些鬼故事此刻正在自己心里慢慢酝酿,发酵。她走到窗前,将窗户关好。
“啪!”教室里的灯突然都灭了,唐静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那股恐惧使得唐静不敢再移动半步,她感觉有人走进了教室,正一步步朝她逼近。
一双冰冷彻骨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一夜,东崇睡的很安稳,也没有再做那个奇怪的梦,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清醒了很多,但当他看到楼凡的床位仍旧空着的时候,心里又难受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去找他吗?可是楼凡从来没有告诉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