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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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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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莸嚼习迕媲啊@习宥ňσ豢矗患獬咦影愦窒傅闹裉跎峡套潘母鲎郑骸吧仃P新報”。“这就是你们家牌子?连个大点的挂门外给人看的也没有?”老板伸手比划着。“没有。”主编羞涩的笑了。

“我娘的真来错了地方,应该找个大报社去,唉,不该怕他们黑心记者要钱发文的。”老板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既然已经和这小报主编讲这么多了,老板也骑虎难下了,他只好耐心的和此人解释道:“他告你诽谤,只能告你报社啊!你万一情势不妙,立刻就转移财产,这院子是你租的吧?那无所谓。

其他的,比如把你的印刷机放到朋友名下,或者就一分银子卖给朋友,这样是正当交易,谁也查不出什么来。风头过了后再拿回来!这样你就一分钱不赔,直接申请破产,把你积存的报纸给他们家烧纸钱去!不过就是换块牌子而已。”

“报纸也可以卖给西洋造纸厂的,还有驴子……”主编头点的像鸡啄米,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叫道:“不对啊,我说先生,我要是破产,我这报社岂不是也倒闭了,即便报纸出名了,转眼就死了,还得新开报纸新起名,那也岂不是白忙活了?”

“你这土鳖!”老板恨恨的把手里的牌子敲了一下主编脑袋,指着牌子上的四个字“韶关新报”道:“假如这个报纸被查封破产了,你新开的报纸就叫做《韶关新》好了,在你报纸名称上你自己加个‘报’字,就好比《海京纪闻》也可以写《海京纪闻报》一样;要是《韶关新》也被查封了,你可以再注册个《韶关1新报》,你认识阿拉伯数字的1吗?就一杠,你故意印的很小,客人谁会在意《韶关新报》其实已经换了三个报纸名字了?”

“先生你咋懂的这么多呢?难道你在海京也在报社里干过?”主编以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位海京回来的新潮人,满心都是敬佩。老板一声哀叹:“你难道不知道去年八卦小报联合起来围攻黄德美伯爵的事?所有报纸销量翻了五倍,满眼看去都是黄德美。”

“知道啊!黄德美伯爵,就是那个他老婆手提关公刀追着砍他,从大马路追进车站,又从车站一路追上火车车厢车顶,夫妻俩在火车车顶疯狂跳跃、大玩逃与杀那位!太牛了!”主编兴奋得满脸红光。

“就是他,他就因为这事起诉了几家报纸,结果捅了马蜂窝。听说看他不是基督徒,他又好色又好赌,估计海人局职位也就到头了,八卦小报就专拣这种又大又软的烂柿子捏,就开始搞他!说他什么下面得了梅毒大疮,得拿绳子把那话系在裤腰带上、说他有十二个私生子、说他以喝童子尿为壮阳偏方;逼得黄德美走投无路,自己不得不买了家报纸,用报纸和他们对骂,就是《海京花》。”

老板摇了摇头,说道:“看到没有,人家一个伯爵,原来小刀军团的老大都快被整疯了,我要你干掉的就一个老土鳖而已,你怕个屁啊!”“大哥,你真是神赐给我的引路明灯啊!”主编泪流满面的握住老板的手,叫道:“我就听你的了!反正,我这小报根本也赔死了,快要嗝屁了!”

011、连驴都没放过!

两天后,《韶关新报》就刊登了头条《野猪冲进瓷器店:本地最佳西餐厅遭遇霸王餐事件》。不仅添油加醋的把李濂文一家说成吃霸王餐的,更是使尽浑身解数用尽肉麻语言吹捧西餐厅:什么“脚一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就仿佛进入了魏国皇宫”;什么“此品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要成为玻璃人,就要来某某西餐厅”,这自然是老板为了解气让这个主编骂狠点,顺路买了软文。

买文价钱很便宜:请土鳖主编吃了一次牛排,但对方热泪盈眶,是合着眼泪嚼的,估计也没吃出味道来,只是一边嘴里大嚼,一边呜咽,一边捧着玻璃烟灰缸贴到自己脸上,大叫:“我也想当玻璃人啊。”

因为《韶关新报》是个周发行量只有三四百份的小报,这骂李濂文是野猪的报纸,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但是主编已经被激发出凶性来了,不灭掉李濂文,他寝食难安。当然主要是因为不灭掉李濂文、王濂文、赵濂文什么的,他报纸就要倒闭了。

随后就是越来越骇人听闻的头条:《秘密人士爆料:清国间谍潜伏本城!》《叉烧包党徒横行:六月十五杀短毛?》《惊天大案:本报在城南李宅垃圾里发现一根婴儿手指!》《某大户人家水井里死婴堆积如山!》《吃婴儿延寿?骇人听闻!可怕的清国异教徒风俗!》《韶关城竟有人口买卖中转站?二十四个清国女人被贩卖为妓女!》。这么耸人听闻,单凭标题,也值五分钱了!《韶关新报》发行量急剧上升。

两个月后,在韶关城外灯店里,老板七叔一边看《韶关新报》,一边频频的扭头看和他隔着茶几并肩而坐的李家老五。

“七叔,咱们是老交情了,我家想换西洋式玻璃吊灯盏,要直径一米的,你这灯店可有?有没有价廉物美的?不必西洋国进口的,一来价格昂贵,二来老爷子见不得洋字,本地仿制的即可。”老五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头顶上的各种西洋灯盏。七叔好像没听到朋友要看灯,而是有些疑惧的慢慢把身子靠过来,问道:“五仔,你家有水井吗?”

“你不是去过吗?当然有啊,我们家多少人了?不打井怎么吃水。买地皮的时候就看好了!”老五得意洋洋的说道。七叔有些惊恐的把身体坐直,离老五远了一点,他扭头又盯了盯报纸,半念半问道:“你们家那井是不是……‘井边两棵银杏,一棵被伐……’”“是啊,你怎么知道?井边木墩子是乘凉的好地方,再在井里冰个西瓜,一边赏月一边吃瓜,真自在啊。”老五笑道。

“‘另一棵枝蔓缠绕,十分狰狞可怖,而所剩木墩旁边积年放一利斧,乃是用来……上面血……血……’”七叔念不下去了,结结巴巴起来。“你在念什么呢?”老五疑惑的打量着七叔,接着满脸都是惊喜:“怎么?我们家也有报纸报道了?有这等时髦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记者来过,难道是几个哥哥接待的?”说罢站起来就抢过那报纸读了起来,没读几句,脸色从盈盈笑意变作了瞠目结舌,再看几段,下巴颏差点脱臼,眼珠子都要弹破那油墨报纸了。

“你们家木墩子真是用来剖小孩腹的?”七叔带着既好奇又恐惧的语调问道。“这……这……这是……这是说我们家吗?这是哪里的报纸,是说韶关城的事吗?”老五翻来覆去的看那报纸的题目,然后又愣了,他并不愤怒,只是感到难以置信和莫名其妙。

“上面说城西南的大家,有水井,几年前从清国鬼鬼祟祟的回来……”七叔笑了笑,“也许这报纸写错了吧。”“他这样说了吗?我怎么没看到说城西南的什么?只是说本报记者再次得到内线爆料。”老五惊骇的说道。七叔站起来弯腰从一堆灯盏下的柜子里拿出一叠报纸,放在老五面前,死死盯着老五的表情,装作微笑的样子说道:“自己看。”

老五急匆匆的翻开那几份报纸,入眼第一个就是《惊天大案:本报在城南李宅垃圾里发现一根婴儿手指!》,随后几篇更是难以置信了,简直说他李家就是满清的一个绿营兵营了,什么宅子下面都是地道,里面藏了几门火炮;暗示李濂文只要家族里生下女婴就扔在井里,扔下之前,还挖掉自己后辈的心肝吃掉延寿……只觉得面前一切东西都变虚幻了,虽说根本没这种事,但你莫名其妙遇到有人一脸正经的指着你鼻子说你造反、说亲眼见到你吃屎,你也要冒一头冷汗。

旁边的七叔看老五额头上密密匝匝的出了一层汗,他把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朝老五相反的扶手靠去,还把一只手扶到了把手上,如同盾牌一样用肘尖指着老五,咳嗽了一声说道:“老弟,杀婴是下地狱的,我可是基督徒,你们家要是杀婴,别怪我不和你们往来做生意啊。”

“知道……知道……”老五随口回答,现在脑仁嗡嗡乱响,这些报纸简直如一群群的怪兽扑来,猛可里,他才明白耳朵里听到的是什么意思,赶紧扭头大叫:“谁杀婴了?谁造反了?这报纸怎么……怎么……怎么可以胡说八道造谣呢?!!!”“灯的事,我帮你看看,现在店里没货,你家最好先把报纸上这事拎清了。”七叔转过了脸不再去看他,摆明了要送客。

老五抓进那几份报纸就跑了出去,也没雇车,自己一路朝家里飞奔,顺路看看各个卖报纸的摊子,果然《韶关新报》是真的在造谣他们家。“这是谁啊?疯子吗?我们家惹谁了?”老五一边跑,一边又恐惧又愤怒的在肚里大喊。下午,一群李家男丁就既满肚子狐疑又气势汹汹的找到了《韶关新报》的报社地址。

他们没敢通知老爷子,怕气死他,一伙儿孙偷偷的去了。几个儿子孙子看完那报纸全都傻眼了,真的没有气愤,而是疑惑:这是谁啊?凭什么和我们家有这种深仇大恨呢?我们家从来也没这种仇家吧?到了报社,看着那四合院外面斑驳的墙面、周围的窝棚和院子里隐隐的驴叫,几个儿孙面面相觑:感情这贫民窟一般的腌臜地方,就是造谣中伤我们的据点,这至于的吗?我们起码也算富贵中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不在一个阶层还敢挑衅的疯子仇人?

一伙人疑惑好久之后,老大带头昂然直入《韶关新报》报社四合院,看着前面的正房里,两个人连座位也没有,正蹲着吃饭,他在院子中间立定,挥舞着手里的一卷新报,大吼:“谁是这报纸管事的?”

两人一起抬头,其中一个“妈呀”一声,嗖的一下躲到了另外一个的身后,另外这个蹲在那里,眼睛瞅着门外,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架着筷子凝固在空中不动了,只剩下筷子上的腌萝卜条一颤一颤的,脑门上一道汗水唰的一下流到了下巴,吓的。不由的他不怕,从屋里看出去,整个小院里都塞满了人。

李家人因为人丁太兴旺,一出动就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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