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
令狐冲回忆起和阿鸾在一起的两个多月;不由得头痛的揉了揉脑袋。
阿鸾是第一次化形出现在人间;性格单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很多东西都不认识;对什么都不认识;再加上她这样一副吸引人的面貌;闹出了许多玩笑和麻烦。
令狐冲瞥了眼一个带着打手走过来的纨绔子弟;不用想都知道;麻烦又来了。
“这个好好吃;你要不要试试?”阿鸾夹起一个丸子凑到令狐冲嘴边;示意他吃下去。令狐冲领教过她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无奈地张口吃掉;目光却没从那纨绔子弟周围收回来。
阿鸾从来没吃过东西;尝试过以后就不可自拔了;再加上她那个不用消化的如同无底洞一般的胃;如果不是令狐冲要求她学会节制;恐怕多少都不够她吃。当然,也没那么多银子给她吃。
令狐冲从菜盘里取出几粒花生米;用手颠了颠;看着找麻烦的快要围上来了;他随手一招就用花生米打在了他们的昏睡穴上。周围人仍然痴痴盯着阿鸾,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恰好此时阿鸾吃下最后一口。
令狐冲看了眼桌面上七八个空空的菜盘;叹气道:“你这次又吃多了。唉;完了我们就走吧;晚了怕有更多人来找麻烦。”
当然;有阿鸾这个非人类在身边;哪怕来了江湖上凶名在外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令狐冲也丝毫不担心。令狐冲见识过阿鸾的力量,明白神力和内力有多大的区别。
“等等;我们还没打酒呢上次的都喝光了。”阿鸾取出腰间的酒葫芦交给令狐冲;示意他去打酒。
酒葫芦内有特制空间;装个七八坛完全没问题;还不加重;令狐冲就看上了这点;向阿鸾讨了一个。说是喝光了;其实里面还有很多剩余;只是他们不好一次装满;每次添酒都说是喝光了,外人也不知道。
至于为什么阿鸾会变成一个和令狐冲一样的大酒虫;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初阿鸾什么都不懂;就托付令狐冲教导她人情世故;令狐冲不是个当别人师傅的料子;好的没教到;反倒教会了别人姑娘家喝酒。这一喝就出了问题;世间又出现了一个嗜酒如命的酒虫;还是只罕见的女酒虫。
打完酒;两人就快速离开了。找了条人迹罕稀的小路;往河南地界慢慢走去。
午间;两人随意找了处阴凉的山头休息。刚坐下;阿鸾就掏出酒葫芦;打开塞子;气都不喘一口咕咚咕咚地就往下吞。令狐冲见了略心疼;这种心疼,想到每天最少要上演好几次;令狐冲更加的心疼了。
“我说你都几千岁的人了;怎么什么都不懂?”这话;令狐冲几乎天天都问一次;阿鸾就是没说。本来吧;这次令狐冲也没指望得到答案的;没想到阿鸾还真的回答了。
“我以前好像发生过什么事情;许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后来有意识以来就一直被封印在琴里,既然不能出来,我就一直在沉睡修炼。直到砸到你、被你捡回去的那一天;封印不知道怎么的就解开了;所以我才能出来的。”
缺失了记忆;阿鸾心里空荡荡的;找不到归处。
令狐冲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阿鸾皱皱鼻子道:“我只要一去回忆;就会头痛;就像现在一样。”所以就不想说了。
“那你还是不要想了;现在不也很好;跟着大哥带你吃遍天下。”令狐冲笑着拍了下胸膛。
提起吃的,阿鸾开心笑弯了眼;“谢谢令狐大哥;令狐大哥最好了。”她管令狐冲叫令狐大哥;是两人商议了很久才决定的。对于比阿鸾年小几千岁的事实;令狐冲淡定的忽视了。
出于有过花光钱吃野果的经历,阿鸾问了句: “可是你还有多少银子?”
闻言;令狐冲细想身上的余钱;瞬间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就蔫了。令狐冲沉默不语;阿鸾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片刻后;令狐冲若无其事的喝了口酒;“没事;还够我们吃个十天八天的。钱花光了;我们就像上次一样,找个作恶的山贼据点端了。”
阿鸾眼睛一亮;拍着手应道:“好啊好啊;这个好玩。”说罢;举起酒葫芦接着咕咚咕咚。
令狐冲再次心塞。
……
“听说五岳剑派将要在嵩山举行嵩山大会;选取五岳盟主带领正道攻打魔教。”
“这事情都快人尽皆知了;还用你来多说。”
“还不是因为魔教发生了巨变;实力被削弱了;这个时候正是一举灭掉魔教的好时机。”
“魔教巨变发生了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原来没死;前段时日被人救了出来;恢复实力以后召集旧部杀回魔教;双方厮杀;损失了不少魔教高手;且那凶名赫赫的东方不败都被任我行杀了。”
“什么那东方不败居然死了?”
“死了一个东方不败;又出来一个任我行;这魔教啊都不是好东西。”
“莫担心;如今五岳剑派为首的正道就要联盟了;恐怕魔教也时日无多了。”
“可是嵩山大会的事情已被传开;魔教必定也是知晓了;他们会不会来阻止”
“你看着吧;嵩山大会那天;魔教肯定会来捣乱;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厮杀。”
“那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是不去凑热闹了;免得被牵扯进去;没了命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令狐冲和阿鸾靠在树枝上一坐一躺着;被茂密的树叶挡去了身影;下面路过的人群不仔细看也不会发现。
直到人群消失在路的尽头;令狐冲才坐起来。
嵩山大会魔教如果不是今天偶然听到路过人群的聊天内容;整日忙着吃吃喝喝、游山玩水;他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沉思了片刻;提议道:“阿鸾;我们都已经在河南了;不如去看看嵩山大会?”
一场厮杀是免不了的了;去看看不参与;确定师娘他们无事便好。
☆、第六章
嵩山大会将在三天后举行;五岳剑派来参加大会的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嵩山派从山脚到山顶所有的客房都住满了人。
随着大会举行的时日渐进;嵩山派逐渐加紧防卫;令狐冲认为在更外围安身,来往两地太过麻烦;索性绑了个杂役鸠占鹊巢。也是嵩山派众人忙得焦头烂额;一个小小的杂役不见了也没人发现。
天色变暗后;令狐冲出门打探消息。如今的令狐冲不是以前能比;小心些;任是左冷禅也发现不了。
大概搞清楚了五派住行的区域后;令狐冲谨慎往华山派住宿区潜行。碰巧在经过恒山派的区域时听见了低微的响动;令狐冲动作一顿;转身换了个方向。
“狗屁嵩山派把地形弄得这么复杂做什么?老子都找了半天;好悬没迷路。话说;仪琳小尼姑到底住在哪儿?”田伯光一边思索;一边压低声音抱怨着。
闻言;令狐冲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狭促的笑容;脱下一只鞋直直朝着田伯光脑袋砸去。
耳边传来划破空气的声音;田伯光脑中电光一闪,第一个念头就是:有暗器。
他动作很快,瞬息间侧身躲过;扬手两指夹住了鞋子。田伯光低头一看那“暗器”;霎时骂人的心都有了。他低骂一声:“格老子的哪个混蛋;用只破鞋来偷袭你田爷爷。”
田伯光不耐烦闻那破鞋味;随手就要扔掉;还来不及就被令狐冲从背后截了去。
“嘿嘿;那祸首正是你眼前的令狐混蛋。”令狐冲说着就把鞋子穿上。田伯光一看是令狐冲;当即就卸下防备;笑骂道:“好你个令狐冲;这几月你跑哪儿去了?老子去华山总找不到你人。”
令狐冲很是洒脱地往侧面的栏杆一靠;挑眉道:“游山玩水去了。”
田伯光自然不信。他思索了下;茅塞顿开;用手肘撞了撞令狐冲;挤眉弄眼地说:“是不是你那宝贝师妹嫁了你师弟;你不想每天看他们亲亲腻腻的;所以就离开了华山?”
令狐冲笑容一顿;抓紧田伯光胳膊;“你说小师妹和林师弟成亲了?”
田伯光“嘶”了一声;瞪着令狐冲的捏着他的那只手;示意他松开。“你这反应;该不会是不知道吧?华山派掌门爱女出嫁;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是跑哪个山旮旯去了消息这么落后。”
“知道;早就知道了。”早在洛阳城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令狐冲沉默了一下,很快若无其事地询问起田伯光。“别一直问我呀;田兄;说说你来找仪琳师妹做什么?”
“你那眼神什么意思老子是来报信的。”说到此事;田伯光也不免神色凝重。
“左冷禅把这狗屁大会搞得那么盛大;魔教早就盯上了。老子前些时候发现了些魔教端倪;就盯上了他们;不想往上一查;不得了;人家早召集全体教众决定在狗屁大会这一天;把五岳剑派窝里端了。其他人老子不在意;不过嘛;我可舍不得仪琳小尼姑有事。”
令狐冲皱眉;他本以为日月神教最多只会前来捣乱;没想到他们在重创后;野心不减;居然想将五岳剑派一网打尽。“田兄;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到我住的地方我们详说。”
田伯光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可以;你前面带路。”
……
田伯光随令狐冲进门;一眼望去就看见一个姑娘的背影;压低声音朝令狐冲取笑道:“令狐兄你行啊;难怪岳灵珊成亲了你也不伤心;原来是有了新的红颜知己。一个岳灵珊;一个仪琳;还有眼前这位;兄弟你艳福不浅嘛;话说你也长得没我好看;怎么就、就……”
“令狐大哥;你回来了!”阿鸾转身微笑道。“他是谁?”
田伯光一见阿鸾就看傻了眼;此时一副眼睛瞪得圆圆、嘴巴张开的傻样。令狐冲心道: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采花大盗;瞧这副色中恶魔的样子。
令狐冲摇摇头;叫了声:“田兄;回神了。”田伯光现在的状态;是听不进去任何声音的;他像颗被订实的钉子似的;杵在门前一动不动;令狐冲干脆走到他身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然后关上房门。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田伯光正面摔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尘。
“噗嗤!”阿鸾掩嘴偷笑。田伯光抬头一瞅;怒视令狐冲的凶恶脸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