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马也惊的人立起来;嘶鸣不已;陈默得意的对马儿笑道:”看你还跟我牛”。李秀宁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安抚马儿;一边说道:”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陈默直直的望着她;不服的说道:”谁是孩子?小看人”。
李秀宁伸出一只手;说道:”你要不打算走回去;就快上马!”。
陈默拉住她的手一跃;却没有坐在李秀宁身后;而是坐在了她前面;这样一来李秀宁拉着缰绳;就把她环在了怀中;陈默好不惬意的窝在李秀宁的怀中;李秀宁身子僵了一下;说道:”怎么不坐后面了”。
陈默笑嘻嘻的道:”前面舒服”。李秀宁拉着缰绳;连胳膊都僵僵的;只小心的环在陈默身体的周围;不敢触到她的身体;打马下了山。陈默看着她不自然的表情;越发往她身上靠;然后作出一付天真烂漫样;装做根本没有注意到;李秀宁僵僵的身体和僵僵的表情;悠然的吹起了口哨;却是;节奏欢快紧凑。李秀宁在她的哨声中放松了些;在她耳边问道:”这是什么曲子;挺好听的;以前怎么没听过”。
陈默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西班牙圆舞曲”。”哦”。李秀宁疑惑的说道:”好怪的名字”;陈默道:”这是我们那里的曲子;你当然没听过”;说着继续吹了起来。李秀宁在身后见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窘样;放松了很多。只觉得鼻中丝丝缕缕女孩子特有的香气钻了进来;靠在自己身上的身子也软软的却又极富弹性;耳中听着清脆的哨声;享受不已。不知不觉将鼻子凑近了陈默的脖子;呼吸着那芬芳的气息;却不想靠的太近被头发扎到了鼻子里;痒的打了个喷嚏。陈默回过头来。一脸的关心。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狡黠的笑意问道:”怎么了;不会是受凉了吧”。李秀宁顿时涨红了脸说道:”没什么”。
陈默嘟起嘴对着她的脸吹了口气。这下搅的李秀宁脸更红了;李秀宁心虚的转过脸望着旁边的树木说道:”别闹”。
听着像是在斥责陈默;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斥责的意思。陈默咯咯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那有闹;倒是你;作什么亏心事了;脸红成这样”。说的李秀宁越发脸了起来;在不敢看她一眼。
做足了戏;李秀宁派人从未被困住的北门出了城;去鄂县运粮草;屈突通果然上当;派人半路拦截;李秀宁的人马;抵抗一番;详做战败;退回了周至城。屈突通的人马兴高采烈的压了战利品回了营寨。
夜半;隋营。
陈默小心的从粮草车中钻了出来来;观察了四周的状况周围;;望着;雾蒙蒙的月亮;心道:”还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以前的她曾经想;要是自己有一天杀了人;大约要一辈子都生活在恐惧内疚里;可是现在呢?最初杀人后留下的阴影已经消退了不少;现在的她杀起人来也毫不手软;真是环境造就人啊!
她迅速而麻利的解决了周围站岗放哨的隋兵;轻轻打了个呼哨。一众精挑细选的战士都从车里钻了出来。都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集合到陈默身边。
陈默悄声吩咐道:”五人一组;照计划行事;记得一定要干脆利索;不能有一点响动”。一众人领命;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陈默带了一组人摸到了营寨墙下;隋营四周扎的是木墙;东南西北四角都设了哨楼;上面各有哨兵四人。北面的大门两侧也设了哨楼;楼上各有兵士两人;陈默先悄悄摸到西角的哨楼。黑暗中;哨楼上隐约映出四个人影来。
放哨的隋兵;一心防范敌人夜袭;打足精神监视外面;怎么也没有想到敌人会出现在自己身后;陈默一挥手;三个人随她攀上哨楼;当幽灵一般的暗杀者捂住哨兵的的嘴将匕首送进他们的身体时;他们的眼睛充满了意外和惊惧。收拾了哨兵;陈默几人将几条绳索垂下;数名弓箭手迅速攀上了哨楼;换上隋兵的衣甲;站在那里;行动之迅速;全然没有引起其他哨楼和巡逻兵的注意。
陈默今夜带的这些人;是从数万精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在陈默短时间的填鸭式的训练下;惯于冲锋陷阵的他们掌握了悄无声息的暗杀方法;在这次的实际行动中非常出色发挥了出来。在默契的配合下;所有哨楼的士兵都被他们迅速解决;换上了自己人。
不久之后;一盏孔明灯再夜空中升起;这是潜入的暗杀者们发出的信号;这说明所有放哨巡逻的敌兵都被解决;陈默示意打开寨门;慢慢启开的寨门外;一群黑衣人从黑暗中跃出;为首的赫然是马三宝;身后带着三千名士兵;都是黑衣短打;脚上抱着厚厚的棉布;肩背手提着许多干柴桐油;在马三宝的指挥下;敌人营帐外轻手轻脚的堆上柴火;浇上桐油;之前潜入的一千多人也赶来帮忙。还有众多的弓箭手也从大门进入;迅速占据了有利地形。
陈默这时再黑暗中摸到了设在营寨中央的帅帐外。因为知道屈突通老奸巨滑;怕打草惊蛇;帅帐外并没有堆上柴火;陈默摸到一个被杀死的隋巡逻兵;将他的衣服脱下自己穿上;然后又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上。作好这些;她抓着隋兵尸体悄悄潜伏在了营帐门口。
周至城中;一万五千名骑兵整装待发;李秀宁望着空中冉冉升起的孔明灯;传令大开城门;领兵出发;马蹄上也都缠了厚厚的棉布。
隋营;一名士兵匆匆跑到马三宝身边;伏耳低声回报道:”一切就绪”。马三宝张弓搭箭。射下了孔明灯;立时所有弓箭手燃着火折子;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箭;万箭齐发。射向堆在营帐外浇了桐油的柴火;那些柴火见火便腾起熊熊火苗来。瞬时间;隋营陷入一片火海中。
睡梦中的隋兵;被火烧醒;慌乱中;已有许多人被烧伤烧死;侥幸逃脱的刚脱离火海;便被早有准备的弓箭手射杀。
屈突通是被惨烈的嘶嚎声惊醒的;他再帐中匆匆披挂;连头盔都没有带;提了睡觉都放在手边的铜鞭;刚出了帐子;就见一个黑影向自己扑来; 屈突通不假思索抬手便是一鞭;那人却不闪不躲;径直扑来;这一鞭正正砸在了那人的胸口;砸的胸口深陷下去;顿时血水喷涌出来;摊倒在地;身后却又冒出一个人来;穿着隋兵的甲衣;手中匕首闪着寒光;直向他刺来;倒在地上的却是一名隋兵。这一下突然变故;他应变不急;被匕首扎中了胸口;还好有他身穿的战甲一挡;匕首虽然插入;却也只伤了皮肉;饶是如此;他还是给吓出一身汗来。见对方一把匕首便刺穿了自己的战甲;心知不是等闲之辈;当下提了铜鞭小心应对。
夜色中朦胧看去;见对方身材凹凸玲珑;面目娇好;却是一名女子;正是当日将自己撞下马来;然后又刺伤自己数百匹马;助李秀宁;马三宝突出重围的女子。
此时屈突通只听的营寨四周一片混乱;虽然对眼前的女子恨的牙痒痒;却无心恋战。陈默却是一心想要缠住他;这样隋兵没有主帅通领;就不能及时组织有效的抵抗。因此不肯放过他;挡定了去路。
陈默用匕首对屈突通的铜鞭;兵器上显见的吃了亏;好在她身手灵活;穿插在鞭影中;手中匕首专攻向对方没有保护的颈项; 屈突通也非等闲之辈;一把铜鞭再他手里轻若无物;使的随心随意;斗了半天;两人相持不下。陈默心中着急;兵走险招;以匕首硬架铜鞭;兵器相交;陈默手中的匕首握持不住;掉落地上。 屈突通也不好过;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生疼;陈默趁机欺身而上;双掌一翻;使足了十二成的功力;击向对方胸口; 屈突通铜鞭不能贴身近战;当下扔了铜鞭;抬手回防;却是接的匆忙;力量不足五成;双掌交接; 屈突通被打的退出十多步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陈默这边也觉得气血翻腾;她强压下咽喉的腥甜;正欲追击;早有一群隋兵围攻过来;她顺手捡起屈突通的铜鞭;杀入隋兵中;铜鞭分量颇沉;出手之间;那是挨着伤;碰着亡;长矛都被砸断了无数。屈突通虽然受伤;但摆脱了陈默;立时大声呼喊:”来人;牵我的马来”;一名逃过性命的士兵跑过来回道:”回大帅;马厩失火;马匹都惊散了”。
屈突通闻言知道大势已去;心中惊慌;不过好歹也是久经沙场;处变不惊;当下传令;着人收拢马匹;指挥人马冲开西边寨墙企图突围。谁知寨墙倒下;外面却是李秀宁率领的骑兵早候在那里。犹如包饺子一般将他们包在中间。 屈突通后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杀上去。
刚刚一番火攻;烧死射死的隋兵已经过半;现在被李秀宁一顿冲杀;又死了无数。余下的兵马;丢盔弃甲;四散逃命;混乱之中;李秀宁只见一高壮;颌下带须的男子;穿着大帅铠甲;带了一批人马突围而出;径向西边退去。随即带了人马紧紧追赶。
西边距周至近二十里地的地方有一出山路;坡势陡峭;是在山壁上开出来的路;两边都是崖壁;一边是在路边耸立向上的崖壁;一边是向下插入的崖壁。有险可守。这支残兵退到这里;立刻占据了最高处;迅速堆砌出一个简单的防事防守。随后赶到的李秀宁带的大队人马无法大举进攻;李秀宁只好先派出千余人的小队左右包抄;却被隋兵占着地利击退;还被他们俘虏了三十多人。
李秀宁不甘心就此收兵;又怕增加无谓的牺牲;只好先按兵不动。陈默此时也随了步兵赶了过来;与马三宝一起来到李秀宁马前。李秀宁见了两人问道:”弓箭手也到了?”。
马三宝回话道:”到了;就等大帅差遣”;李秀宁随即传令抽调出一千名步兵进攻;弓箭手在阵前列阵掩护;这边还未冲杀。只见对方阵营中推出几十人来;个个五花大绑;排成一排站在阵前。却是前一拨被俘的士兵;这边弓箭手若是发箭必先射中战友。
李秀宁知道对方是以此挟制自己;不禁犹豫了一下;但是沙场之上;每场战争不论输赢;都有许多战士身亡;今天这打赢这一仗;更是建立在许多战士的生命之上;如今没有道理为了三十几人策马后退的道理。当下就要下令进攻;还未传令;却听的耳边陈默急急问道:”你不会是要进攻;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吧?”
李秀宁道:”难道为了他们放过屈突通吗?这一仗已经死了许多弟兄;不就是为了要彻底击败隋兵吗?这时后退;岂不是前功尽弃!”
“可是……”;陈默何尝不懂这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