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提着大小盒子走了进来。
是朱二顺的父亲,老头提了许多的礼盒,走过来,对着李秀宁说道:“李先生,今天我是特意来谢谢小姑娘的救命之恩的。”陈默比李秀宁小,时常也会喊李秀宁姐姐,李秀宁既然是老大,陈默自然是老小了,所以村里人习惯叫她小姑娘。
李秀宁正没有好气呢,见他来了,叹口气,让了座,老头又道:“李姑娘,我知道,小姑娘天仙一般的人物,咱们家二顺那样的那是想也不敢想,可是现在,小姑娘救咱们家二顺有了肌肤之亲,咱们自然得负起这个责任来,今天老汉我过来,一个是道谢,一个也是提亲,怎么说也不能委屈了小姑娘。”
陈默一个头两个大,这边李秀宁还在生气呢,这个老头又来添乱,只听朱老头又继续说道:“我们虽然家里穷,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可是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事情办得风风光光的,一定给小姑娘争足面子……”李秀宁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跟她说吧。”说着拂袖而去。
陈默急忙撵上去,说道:“秀宁,你别赌气了,去哪里啊?”朱老头赶上来,说道:“小姑娘,这个事情,本是……”陈默赶忙道:“大叔你先回去,我们回头再说这个事。”说着就要去追李秀宁,老头在后面喊道:“小姑娘……”陈默回头道:“我不会嫁你家二顺的,大叔你还是回去吧。”
说着急忙追李秀宁去了,一路又追到村头的水潭边,拉着李秀宁撒娇道:“秀宁,你变小气了哦。”李秀宁气结,甩开了她的手,气呼呼道:“凭什么老让我为你吃醋,也不见你这么吃过醋,你肯定是不爱我。”
陈默闻言,楞了一下,低了头,又委屈又难过,李秀宁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心虚的叫道:“小默……”陈默撅了嘴巴不再说话,李秀宁道:“小默,唉……是我的错,我气糊涂了,说的什么话啊。”
陈默眼泪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李秀宁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又是道歉,又是哄,心中却郁闷的想:明明是她错了,为什么还是我要哄她?
陈默得理不饶人,好半天才止住眼泪,看着李秀宁一脸愧疚,心中却又暗暗得意,终于逃过一劫。
到了晚上,李秀宁刚刚睡下,陈默推门进来,挨着她就要吻她,李秀宁捂了自己嘴巴,闷声道:“嘴巴洗干净了?”陈默咧开嘴笑着道:“干净了,你看牙齿都刷的白白,听……”说着她用手指蹭自己的牙齿,发出类似于手指摩擦细瓷时的声音,证明自己真的弄得很干净。
李秀宁这才放下自己的手,陈默笑着吻住了她,李秀宁却又推开了她,道:“不行,还是心里不舒服。”陈默一双眼睛又水蒙蒙的,看着李秀宁,李秀宁不由叫道:“好了,好了,你可别哭了。”陈默这才收起可怜的表情,说道:“秀宁,就知道你疼我。”说着不由分,吻了上去。
李秀宁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真是我命中克星,为什么我就拿你一点办法没有呢?”话音未落,陈默的嘴唇已经侵占了她的嘴唇,李秀宁只好闭嘴,不,应该是张嘴,和陈默唇舌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朱老头又来了,李秀宁躲在里屋里不出来,让陈默自己去说,陈默想了半天,听着老头絮叨了半天,这才抓住个机会,一挽袖子,露出手臂上鲜红的一点,老头看得一愣,陈默便开始编她的故事,类似于十三妹背负深仇大恨,隐居荒山,决心给父母守孝一辈子,终身不嫁。
她这里连哄带骗,朱老头终于带着一脸崇敬走了,屋子里的李秀宁却笑翻了天,又不敢出声,捂着肚子,硬憋着笑声,等老头走了这才哈哈大笑起来。陈默走进来,看她一边笑一边揉自己脸,气结道:“有这么好笑吗?真是……”
日子真的是很开心,只是在这乱世之中,每一天,每一个地方都在打丈(谐音字:仗)的情况下,她们真的就能这么安然的过下去吗?这是陈默一直担心的。
作者:胭脂の砒霜 2008…12…1 17:39 回复此发言
931回复:【转载】《守宫砂》作者:无人领取'爆好看'
我再等…
作者:匦 2008…12…1 18:1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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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章
陈默好动的性格始终也不能变一点,到了这里,老大不小一个人了,带了几个孩子掏鸟窝,自己爬上高高的树枝,蹲在树杈上,李秀宁从树下走了过来,看到树上的陈默,笑道:“小默,你先下来。”
陈默听李秀宁叫她,从树上跃一而下,站在李秀宁面前笑嘻嘻的道:“干嘛?”李秀宁爱惜的用袖子沾着她的脑门道:“看你晒的一头汗,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和小孩子比爬树啊。”
陈默笑而不语,李秀宁道:“回去吧,我给你的衣服做好了,你试试看。”陈默喜道:“你已经做好了啊。”说着和李秀宁回了家,李秀宁从床上拿起一件新衣服,是一件淡蓝色的软绸衫,陈默喜滋滋的套上衣服,站在铜镜前左看右看,一边说道:“秀宁,你真的太了不起了,什么都会,我还只以为你只懂运筹帷幄,舞刀弄枪呢,没想到还会女红呢。”
其实古代女子,女红那是必修课,李秀宁虽然惯于舞刀弄枪,一般的裁剪缝纫还是会的,听陈默这么说,笑着帮她拉整衣服,道:“还算合适。”陈默道:“什么叫还算合适,简直就是巧夺天工,气死织女。”李秀宁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油嘴滑舌。”
陈默笑着抱住她,道:“油嘴滑舌也只在你这里,别人想让我哄她,我还不稀得理呢。”正说话,几个孩子闹哄哄的跑进来,在院子里喊道:“先生,先生,村头树林里有个死人,血流了一地,吓死人了。”
李秀宁闻言出去,看着孩子们惊慌的神情说道:“带我去看看。”陈默也跟了出来,闻言在孩子们的带领下,到了村头那片小树林里,那里早已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看到李秀宁过来,村民们让出条一路来,一个年轻人道:“李先生,你看这个人像是当兵的。”
李秀宁走过去一看,心中却是一惊,倒在地上的人一脸血污,穿的竟是唐军的铠甲,看铠甲样子,该是将军之流,陈默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有呼吸,陈默道:“他还没死呢。”
李秀宁默然不语,用手抹干净那人脸上的血污,细看了看,说道:“他是李仲文。”陈默诧异道:“你认识他?”李秀宁点头道:“当初还是我收服他投效唐军的,不知道怎么会在里。”
说着李秀宁扶起了李仲文,伸手在他的人中使劲一掐,李仲文身体一颤,醒过来,一眼看到眼前的李秀宁,先是怔了怔,随即一下翻起身来,跪倒在地,说道:“李元帅,你得救我们啊。”
一声李元帅,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说道:“元帅?就听说长安那边有个李娘子。”,“难道李先生就是那个李娘子?”,“天底下除了李娘子,还能有第二个女元帅吗?”“可她怎么会来里?”,“李先生这么有本事,还会功夫,还会射箭,肯定就是李娘子了。”
李秀宁没有去留意这些,将李仲文扶了起来,说道:“先跟我回去,我们慢慢说。”将李仲文扶回了家,陈默给找来了创药和干净的布条,还有酒,示意李仲文脱了衣服,包扎伤口。
李仲文有些拘谨,看看李秀宁,见李秀宁坐在一边思忖着什么,完全不在意他在这里脱衣服,于是解了上衣,他后背上一道长长的血口,还在流血,陈默用酒给他擦洗伤口,也默然不语,眉头微微皱着。
李秀宁问道:“怎么回事?”李仲文忍疼说道:“妈的,那个姜宝谊,什么都不懂,宋金刚那路人明摆着就是要诱我们深入,再断我们的后路,他就是一意孤行,不听劝,现在弄得几乎全军覆没……”
李秀宁说道:“姜宝谊,是二哥的人吧?”李仲文点点头,李秀宁“哦”了一声道:“你继续说。”李仲文又继续道:“我们两万余人几乎全折损在雀鼠谷,我和他也给宋金刚抓住了,我找了个机会逃出来,黑天半夜也找不清方向,不知怎么摸到了这里,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李元帅您。”
李秀宁说道:“我现在不是元帅了。”谁知李仲文又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道:“李元帅,现在我们还有两千多兄弟被那群王八蛋压着呢,我要回去搬救兵,远水救布料近渴,等救兵来那些弟兄只怕已经给人杀了也不一定,李元帅,你得救他们啊,这次我带的军队,基本都是原来娘子军的人啊。”
陈默看着李秀宁悠悠叹了口气,对李仲文道:“你先坐好,我给你把伤口包扎起来。”
李仲文闻言起身,重新坐下,却还满眼希冀的看着李秀宁,李秀宁没有说话,陈默道:“你现在伤的这么厉害,怎么说也得先养伤啊。”
夜晚,她们将李仲文安顿在另一间房,陈默看着心事重重的李秀宁,自己也心事重重,她看着忽明忽灭的烛光,默默坐在桌边,李秀宁脱了外衣,上了床,看着陈默说道:“小默,早点睡吧。”
陈默忽然站起身来说道:“秀宁,当初你可是答应要和我走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