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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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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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青大大地叹了口气:“师兄倒没拿我怎样,雷声大雨点小,把我从床上揪起来训两句也就罢了。那门呢的确是他弄坏的,但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了‘都是云天青的错,就算玄霄有错那也是因为云天青的错’……唉,什么都别说了。这定是天妒蓝颜啊。”
  

  ☆、乱琼华,三人而已

  
  对高踞雪峰之巅、自绝于红尘惊扰的琼华而言,似水流年不过是门派卷宗上工整而单调的一划。剑舞坪迎来送往的弟子不知其数,第一个与第三百个入门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为了修仙而来,反正都修不成仙。人生百载弹指歇,最后不过挣得弟子名册上方寸笔墨,还要与少则十几多则几十个相似的名字挤在一处,表里如一的泯然众人。玄玄玄玄玄,夙夙夙夙夙,天道在哪里,云深不知处。
  虽是如此,但自从夙琴、夙沧与云天青在思返谷会师之日起,琼华确实经历了门派历史上最为鸡飞狗跳且不堪回首的一段时期。所谓名垂千古,终是有能者得之……大概。
  …………
  “师姐啊,我本不想这么早就向你们讨教的……”
  当日三人同出思返谷,云天青怀揣打山脚播仙镇买来的手抓饭回到前山,边在草地上一字摆开边困窘地皱着脸道:
  “你们在派中待的日子久些,冰块脸见得多了,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玄霄师兄表情变上一变的?他不同我说话便罢了,瞪起我来都不带眨眼的,看着着实渗人啊。”
  “你拿二两胡椒粉撒他枕头上啊,看他能不能忍住。没事儿装逼的小年轻我见多了,拖出去挂树上晾一晾,包治百病。”
  夙琴咽下一口香喷喷的米饭,顶着张如花俏脸不假思索地口吐泼辣之言。
  说来也是古怪,夙琴头一眼看见云天青便生出种莫名的亲切感,搭上话之后更是投缘如故友重逢,分分钟从青龙帮大姐变成了青龙帮大哥小秘,不开口时还真像个正儿八经的知性美人。再加上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虽未与玄霄谋面,但既然吃过云天青的手抓饭,不给自己送饭的人便尽可让他随风去了。
  “琴姐,我看没这么简单。”
  夙沧惦记起玄霄昨夜神态,却是两手托着腮认真推敲起来。
  “与小青天同室那位师弟啊,虽然乍看跟那些一板一眼的师兄师姐没什么两样,但他最后踹门那一下…………”说到此处她话音顿止,埋下头细细嚼了两口饭方才微笑续道:
  “……不是还蛮帅的?端华磊落,有那个什么‘君子浩然之气’的感觉耶。”
  “怎么连师姐你也——不是吧,你是用什么姿势在看师兄啊!”
  一天下来云天青已无言默认了“小青天”这个称呼,转而为夙沧毫无征兆的跳反哀叫起来。
  “师父和长老们都偏心师兄,难道师姐你我也只有区区一夜的袍泽情谊?”
  “谁跟你有一夜情了!!”
  “…………”
  冷不防被喷了一脸的云天青无辜掩面。他觉得自己真是get不了师姐的G点。
  “对不起天青,沧沧的脑回路讲究言简意赅,习惯将她接收到的信息进行脑内简化。是我不好,我不该教她这些奇怪的东西。”
  夙琴故作深沉地嚼着米饭,嘴角一抹抽颤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下,好像随时可能将饭粒从鼻孔里喷射出来。
  “……不过沧沧,你对玄霄的印象真有这么好?我怎么记得你今天早上还拽着我说啥睡衣——”
  “对啊对啊我的印象就是这么好!我可不就是这么说的,‘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简称谁衣,没错没错。”
  “哇~”云天青不由咋舌:“我还是头一回听夙沧师姐一气背完这么长一句,意境又这么优美……师兄实在好命,看师姐你这样慷慨奋激的模样,想必是对他一见钟情了。”
  “总、而、言、之。”
  夙沧不理会他调侃之语,一对黑眼珠气势汹汹地鼓出来,环起双臂就不容分说地沉声训道:
  “他长得帅他说话,你听着就是,哪来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一点男儿气度都没有。你心中不服也就罢了,倘若对玄霄师弟有半点不敬之举,我头一个不放过你。”
  “…………”
  “…………”
  云天青与夙琴双双将眼睛瞪得溜圆,都不知她是吃错什么药还是今天忘了吃药。夙琴通常与师妹心有灵犀,这回也给闹了个莫名其妙,于是只能将她异常的原因归结为玄霄很帅,真的非常帅。
  当然了,她还是要坚决站在云天青这一边的——这时云天青正笑容可掬地冲她说“夙琴师姐你太瘦了,多吃一份也无妨的。”
  ……瞧这动人肺腑的情商啊。
  夙琴出于爱美之心忍痛谢绝了第二份手抓饭,又疑惑地向表明心迹后便一直埋头不语的夙沧瞥了一眼:
  “沧沧,醒醒别思春了。话说现在又不是□□季节,为什么你会对那个玄霄……”
  她一言未尽,只见夙沧保持着正坐姿势原地晃了两晃,随即双眼上翻仰头便倒,仿佛被人将骨头抽干净了似的哗啦啦摊成一张大饼。不待他们伸手去扶,夙沧已经将煞白面孔抬起几寸,扯开嘴角阴森森地惨笑道:
  “因为‘那个玄霄’刚刚提着剑从你们背后走过去。他假装看风景停下来听了很久。”
  …………
  …………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不知何人所作,倒是佳句。)
  玄霄对昨晚那轻佻多话的小师姐本无所感,方才也只是无意间听见自己名字才放缓了脚步,有心瞧瞧云天青这顽劣师弟还能搬弄出什么花样。至于夙沧这一番神色语气都诚恳至极的盛赞,却是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他虽是心性疏淡,但终非寡情,小姑娘言笑晏晏间一片亲和善意随风飞入耳中,又牵忆起昨夜她仰望星空诉说愿景时的向往神态,握剑的手也不觉略紧了一紧。
  (虽是同天青一般心浮气躁了些,但这等纯然善性总是难得,倒不如师兄们口中那般无可救药。她曾说要我为她言行纠错,日后不妨从旁劝告引她走上正途,也算不负这一番好意了。)
  ——便这样下了定论。
  而与此同时,夙沧正意气风发地向夙琴与云天青挥拳誓师道:
  “好了,我们来研讨一下怎么替小青天整治那睡衣……咳咳,脾气很大的师弟吧!”
  “师、师姐你,莫非你方才说喜欢玄霄师兄,全都是演出来的?太可怕了,你、你千万不要将这本事用到我身上,天青福薄消受不起。”
  “不是呀,他夸过我,投了我一个桃,我就要报他一个枣,当然是喜欢他的。”
  夙沧正忙着从包裹里捣腾出各种整蛊道具,头也不抬地简短答道。
  “但我人缘那~么好,喜欢的人那~~么多,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不能搞他,那岂不是很快就无人可搞了?琴姐你看,我们把这个毒蜂巢缝他枕头里如何,肿两天不碍事的。”
  “唉,如果玄霄师弟信了你方才那堆瞎扯淡,那我可真要同情他了。”
  夙琴口说同情,脸上却笑得像是开了十里桃花,活脱脱一派不屑伪装的虚伪。
  “我看还是这个狗牙好用些,喏,牙尖朝上放。”
  “万一留疤毁容就不好了,说不定他睡觉时脸朝下呢。”
  “谁会睡得跟扑街一样啊。那换这个金蝉蜕怎么样,对人体有益无害就是恶心点儿,嘎嘣脆鸡肉味,天青你拿去混在他杯子里……”
  “……”
  云天青旁观着两人热火朝天兴味盎然的讨论,忽然觉得世事平白凶险了起来——这年头的漂亮妹子不仅可能是妖怪变的,还有可能是徒手撕妖怪长大的。
  美人如瓜在云端,寻常猹猹不敢攀啊。
  至少在这一刻,他是诚心诚意对自己那位冷面师兄生出了无限的关切悲悯之情。
  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持续了足有大半日之久,直到当夜玄霄面无表情地从枕头里撕出蜂巢砸在他脸上,才画上了如云天青满面肿包一般圆满的……好吧,也许不是句点,仍是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标题简介任性最任性!(
玄霄:当我听见你们说我坏话的时候,我会假装四处看风景。
文中所有整蛊用品来自于仙四游戏道具。沧沧天生影帝,对瞎JB扯淡没任何负罪感,如果做反派女配估计是个满难缠的角色,小青天表示受到了惊吓(。

  ☆、我想静静

  
  “我就不信这个邪!!”
  “是我信了你的邪啊!!!”
  ——数日后的清晨,两道凄厉悲鸣划破了剑舞坪晨光熹微的天空。
  前者来自于夙沧,后者来自于云天青,而后者正猛甩着自己僵直定形的右手鬼哭狼嚎。
  “师姐,你知道一夜抄一百遍心法是个什么概念么!一百遍啊,而且之乎者也的废话贼多!玄霄师兄倒是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大天亮,可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有右手了,这样我下半生还能过好吗?!”
  “我也想不到玄霄会将咱们缠在他床上的地缚根交给青阳长老,更想不到青阳长老责罚人的法子如此朴素。”
  夙沧摇头长叹,脑内又暗自将自己一路得来的宝贵收藏清点了一遍。地缚根见人便会自动缠缚,轻易挣脱不得,想不到玄霄初学仙术便能御火灵之气将它们烧成焦炭,不愧是派中前辈们交口称赞的学霸啊。
  也许下次该试试捆仙绳,就是贵了点儿。
  “……是啊,同门相斗,没有当场将我们扔下昆仑已是极好了。呵呵。”
  “咦,琴姐?”
  夙沧循声看去,这才发现自剑舞坪另一端走来的夙琴同样是面色灰败容光尽失,垂在身侧的两手过了电一般不住颤抖,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几岁。
  “……难道说,青阳长老也罚你抄心法了?”
  “不,他将我交给了宗炼长老,说是看我有铸剑之才。我要信了,我就是他孙女儿。”
  夙琴一步一跌拖行至两人跟前,浮肿的眼皮只勉强掀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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