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哗啦一下打开,却是步履匆匆的陆挺乾拎着一袋子炸鸡块,沉着脸猛的甩到对方手边。
“就知道你又骗我!你别老是没事找事行不行?!”
“哎呀呀,别激动嘛宝贝,”君杰讪笑一下,捧着食品袋,大口大口往嘴角塞炸鸡,含糊地说,“我确实快死了嘛,你再不回来,本皇就要饿死了。”
陆挺乾极力控制着快要暴起青筋的面部肌肉,冷冷地道:“你就算要死了也别告诉我,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为你收尸的。”
君杰耸了耸,眯着眼睛望着男人铁青的脸:“啧,该不会是给你发简讯的时候,打扰到你约会了吧?”
“哼,”陆挺乾按捺下情绪,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道,“知道就好,以后别再发这种说什么‘我要死了’吓唬人的简讯了,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理你。”
“噗,”君杰对男人的威胁满不在意嗤的一笑,“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每次都被我骗来,哈哈!”
陆挺乾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握在酒杯上的手紧得泛起青纹。
见男人有些真恼了,君杰识相地闭上嘴,换了个话题说道:“今天你约林焰修出去,进展如何?”
维持着举杯饮酒姿势的男人,有好几分钟说不上话来。
“怎么了?”君杰换了只手臂托腮。
陆挺乾瞥他一眼,含在嘴里的酒吞下肚,舌头尖不知怎的卷起些苦味来。
“。。。还能怎么样。”他缓缓坐在沙发里,手指揉了揉额角,苦笑着说,“容涧果然是想恢复记忆的,我没想到林焰修竟然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他总是那么顺着那家伙。。。”
君杰耸了耸肩,无趣地道:“那岂不是很好,要是容涧以后不乐意跟林焰修在一起,你不是正好趁虚而入?”
陆挺乾没有接口,他望着君杰,眼神弥漫着罕见的迷茫:“嘿,趁虚而入?你不知道,林焰修那个人,从来就没有虚的时候,他从小就顽固的要死,凡是他看得上的,石头都当块宝,拼死都要得到,看不上的,无论多好,在他眼里,跟垃圾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声音带着消沉的情绪,沙沙哑哑的,君杰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身旁,把沙发压下去一大块。
“他顽固?我看,你比他更顽固吧。。。”
君杰竟然少见的没有奚落他,嗓音淡淡,比平日里的轻佻要沉稳得多,此刻听来竟有几分令人心安的感染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三天更了1W3。。。累趴》_《
还欠4更~握拳~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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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加更的时候是评论数到2200或者收藏到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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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不准反悔 。。。
陆挺乾向来不欲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但是君杰这个该死的家伙,却见过他太多弱势的模样,他几乎习以为常,麻木得懒得避讳。
或许是在人前伪装的太累,陆挺乾恹恹地靠在沙发里,基本的仪态都顾不上了。
君杰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拉开男人盖在眼睛上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问:“累了?”
“。。。。嗯。”陆挺乾应了声,慢慢闭上眼。
人和人之间有着一种安全距离,当陌生人侵入到这段距离之内,会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只有亲密的人,才能自然而然地靠近,触碰,而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君杰的身上浅淡的烟草味,对于陆挺乾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他们已经好些年没有见过面了,久违的亲近,竟然没有任何突兀感,就这样轻易地踏入了自己的领域,陆挺乾都觉得意外。
他闭着眼睛,心脏却渐渐有些鼓噪。
他等待着君杰接下来的举动,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然后——那人只是若即若离地靠近过来,很快就退开了。
陆挺乾有些恼恨自己内心里竟然有微微的失落。
“洗完澡早些去睡吧。”君杰从沙发上站起来,重新坐回电脑桌前。
陆挺乾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也没说,沉默地往浴室走。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君杰才略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地笑容。
“趁虚而入,呵呵。。。”
黄昏入夜。
容涧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刚才与君杰对战的rep,只有亲身体验过战局,再跳出狭隘的眼界,站在全局去对比双方,那种最直观的操作呈现在眼前,简直让人仿佛醍醐灌顶。
看了好一会儿,容涧忽然想起他不能在包厢里面呆超过十个小时,这才慢条斯理地关了电脑走出去。
回到套房的时候,林焰修已经回来了。
他换过睡衣靠在床头,正翻着一本商业杂志在看。
空气里似乎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酒味,被容涧的狗鼻子敏感地捕捉到。
“你喝酒了?”
林焰修翻页的手指一顿,点头“嗯”了声,头也不抬地道:“应酬而已。”
容涧也不再有过多的追问,冲完澡爬上床,把眼镜摘下放在一边,就掀开被子滚进去。
杂志被扔到一边,林焰修也窝进被子躺在男人身边,淡淡问道:“今天怎么样?”
“还好,积分比不上昨天那么多,不过也有800多。”容涧想了想,又说,“后来又跟君杰打了两局,我不是他的对手。”
“废话。”林焰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要是你能赢过他,现在还能在这儿?”
容涧抬了抬眼皮:“为什么不能,你不也在这。”
林焰修不禁嘴角一翘:“你的意思是,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容涧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当然不可能,比如你去上厕所,我就不可能跟着。”
“闭嘴!”林焰修气鼓鼓地瞪着他,好不容易有点温馨的气氛,都被这混蛋给破坏了!
容涧再次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神情,果然不说话了。
关了灯的卧室里静悄悄的。
容涧闭着眼睛却睡不着,他很想跟林焰修说说今天训练的事情,又想说没有他陪着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身为被“包养”的一方,好像被勒令禁止说话了。
正胡思乱想着,林焰修沉静的嗓音轻轻地飘过来:
“我今天给你联系张医师,训练营结束以后,就可以开始治疗。”
容涧转头看着他,黑夜里眼睛晶亮亮地眨了眨。
林焰修没有看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开口:“喂。。。要是有一天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会不会——离开我?”
容涧顿时觉得心中一跳,莫名地有点绷紧神经,半晌才反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因为、”林焰修顿了顿,那些难堪的过往让他有点难以启齿,只是说,“因为你以前很讨厌我。”
“我为什么讨厌你?”
“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林焰修有些恼怒地瞪着他。
容涧叹了口气,抬起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语气笃定:“你对我很好,我不会离开你。”
一片漆黑之中,林焰修蓦然就涨红了一张俊脸,眼光钉在根本看不到的天花板上,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
“林焰修?怎么不说话?”容涧支起脑袋凑过来。
“闭嘴!”林焰修倏忽似受惊吓似的猛然缩进被子里,把头盖得死死的,半天才从被子里闷出一句,“混蛋,老子才不稀罕。。。”
容涧一愣,继而若有若无带起一丝微笑 :“可我稀罕。。。”
藏进被子底下的男人浑身一震,终于忍不住扑到他身上——那不像是接吻,简直是脸撞脸,鼻梁碰痛了鼻尖,牙齿差点磕破嘴唇。
不过看在林焰修这么主动的份上,容大爷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双手很温柔地环抱着男人的腰身,缠绵地亲吻。
林焰修喘着粗气稍微抬起头,一再重复地说:“你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不准反悔!”
“绝对不会。”容涧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好像白日里的郁闷统统一扫而空。
两人扑滚进被子里相互抚摸,肌肤相亲。
林焰修今天格外地兴致高昂,跨坐在他腰上,火热的唇舌一路舔舐到下面,几次的经验下来,几乎轻车熟架。
弄完一次,他喘息着趴在容涧身上,犹觉不满足似的,留下一排排的牙印。
“。。。喂,我们要不要。。。”林焰修火烧滚烫的脸颊贴着对方起伏的胸膛,低哑的嗓音干渴地透着情欲。
更露骨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脸颊在胸前磨蹭一会儿,他微微抬起头向容涧瞅过去。
只见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正闭着双眼,鼻息悠长,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睡得像头死猪!
林焰修顿时气结,从磨得咯咯作响的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混蛋容贱!”
第二天一早,还睡得迷迷糊糊做着美梦的容涧,就被毫不客气地踹下了床。
他莫名其妙地揉着屁股,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翘起的呆毛又打了几个卷,浑浑噩噩地飘荡到卫生间洗漱。
“咦?没有迟到啊。。。”容涧对于林焰修一大早就没好脸色,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不小心又拿错了牙刷,毫不在意地对着镜子吐着满嘴白泡泡,默默心想:“果然是更年期到了吧。。。。”
“你说谁更年期到了?!混蛋!”林焰修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啊呀,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毫无新意,按部就班。
容涧倒是十分的惬意,和林焰修两个人腻在小包厢里,打打游戏,亲亲小嘴什么的,那句歌儿怎么唱的来着?快乐得不~得~了~。
训练营的其他选手们,注定是配角的命,一周的戏份还没有一箱泡面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