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无法忍受了,他接受不了那种东西。
“我不管你谁管你,跟我回去!”周骥要将林小齐强制性带上车,林小齐却拼命反抗,这是大马路上,夜里的车飞快地开过,在这样的雨里更容易出车祸,周骥被林小齐这样强烈地反抗弄得发了火,“别和爸爸犟,先回去再说!”
“不,不,我不回去,你明明和那个哥哥好了,还让我回去干什么!你们肮脏,你们下流,我不要看到你,你放开我……”林小齐想到当时看到的情景,胸口又是一阵一阵地疼,在雨里淋了好几个小时的雨,他早就在发烧了,脑子昏昏沉沉地,可他自己还没有觉察到。嘴里胡乱说着反抗骂人的话,“你们下流,你脏,我不要你碰,你放开我!”
周骥被林小齐说得伤心了,林小齐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还泛着血丝,带着无尽的伤痛,脸颊被冷得惨白,和他一阵反抗挣扎又带上了一些不自然的红晕,嘴唇被冷得发紫,可是,从这形状美好的唇瓣张合里说出的话怎么能这么伤人。
周骥紧紧箍住林小齐的腰,林小齐被他勒得难受,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因为伤心眼泪不断往下掉,嘴里却说着因为天真无垢而伤尽人心的话语,“你下流,你脏,你放开我,你不是我爸爸,你脏……”
周骥眼眶发红,心中堵得难受,脑子根本没有思考,就将林小齐狠狠压在车门上,林小齐的腰背被撞得生疼,正要痛呼出声,周骥的手已经捏紧了他的下巴,在林小齐的极端错愕里,周骥狠狠吻住了这个他宠爱疼惜却浑然不懂人事的孩子。
林小齐开始根本反应不过来,说是亲吻,其实不过是周骥发泄胸中汹涌情绪在他唇上狠狠地啃噬吮吸,林小齐眼睛睁到了最大,爸爸的脸放大在他的眼前,他看到爸爸的眼睛,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面带着决绝的痛苦与深沉的爱恋;林小齐惊呆了,嘴上吃痛让他些微回过神来,他才想到,爸爸这是在吻他的唇呢,这是情人之间才做的事吧,爸爸怎么能够这样子对他做呢,而且,这个好像还是他的初吻来着。
林小齐反抗起来,用脚踢周骥,手也不断捶打周骥的肩膀,周骥却浑然不觉疼痛,他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但是,他其实是想轻柔地亲吻这个孩子,不想将他吓坏,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呜……呜……放开……”林小齐扭动着身体,动着头要躲开这个让他心惊的男人对他唇瓣的攻击,可是,这却引来了更加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周骥整个身体覆在他身上,将他死死压在车门上,林小齐下身被一根热烫的东西顶住了,要说他这之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在看到爸爸和那个人在床上的事情后,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代表什么,他被骇住了,这个人真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喜欢而且满心信任崇拜向往的爸爸吗,他真的是爱着自己宠着自己的爸爸吗?
一条火热灵活的舌头袭击林小齐的口腔的时候,林小齐感觉到些微恶心,他惊恐急了,不断捶打着周骥,想要咒骂却发不出声音来,口腔被舔弄,那种痒痒到心底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舌头也被勾住了,然后,就被任意戏弄,林小齐呼吸不畅,大脑缺氧,想着也许自己会这样死了,自己就这样死了也许更好。
不过,周骥太激动了,他心中冷静地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办,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畜生不如,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与身体。
原来箍住林小齐腰的手自动下滑包住林小齐的紧翘的臀部,那种触感让他揉捏上去,淫亵非常。
被这样对待,林小齐浆糊一样的脑子里想到了一个词——强 奸。
他觉得自己要被爸爸强 奸了,这是多么令人不可思议的惊恐的事情。也许,被全世界抛弃与背叛也没有他此时的这个想法来得让他害怕和惊恐。
几乎是用了全力的,林小齐嘴巴被吻得酸痛却依然控制了牙齿咬下去,他伸腿顶向周骥的□,周骥被痛得回过神来,放松了对林小齐的钳制,林小齐又踢了他一脚,推开周骥从他身边冲了出去,他根本没有注意方向,也没有注意周遭,他只想逃开,在周骥惊恐的叫喊声里,林小齐只感受到一阵刺眼的光亮,那光亮拥抱了他的整个身体,那一瞬他几乎觉到了温暖,但是之后,他却感受到了痛,然后,他想,他也许就这样死过去,那是一种幸福!
不过却不容他想更多,他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周骥发狂地奔向林小齐的身体,鲜血糊满了他的整个世界,他抱着林小齐的身体,只觉到生命漫长却无望的绝望与悲哀,那一刻,他泪流满面,悲号出声,他想,要是这个孩子死了,那么,他也陪着去吧!
【第一卷完】
第二卷 清夏
第一章
周延永远记得这一天。
一连几天的春雨缠绵地下,时大时小,雨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世界都是湿漉漉的,让人觉得烦躁。
前段时间还大太阳高照,本已经穿短袖了的,可是一下雨,便又必须穿两件。
上课也很无聊,这是高三的冲刺阶段,所有人都处在紧张的备战状态,周延却没有拿高考当回事,他依然是上课睡觉下课就出去乱晃,有的时候是直接旷课的,他没有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曹逸然来找他,给他说了他去长夏看过林小齐的事情,还在他面前说要好好追求那个傻愣愣的小鬼,让他支持他,周延当然是用拳头说话,害得曹逸然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和他冷战。
周延很无意地去周骥的别墅,因为,他要去找几本书,开车进了院子他就觉得奇怪,并不是别墅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那种氛围让他觉得沉重压抑,好像空气里都凝结着悲伤一样,他下车后胸腔里莫名其妙就积聚了一种悲伤的情绪。
将车开到车库里去,他从侧门进到屋里,走到客厅,他就愣住了。
难道他老爸脑袋被驴踢变傻了,怎么将原来房子好好的装修改了,换成了一种死板而沉重的素白色,真是丑死了。
看到管家严沁从楼上下来,周延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嘲笑的话,“严伯,这房子怎么了,死人了吗?怎么弄成这么个颜色!我好像没有在报纸上看到我爸死呀,这是干什么呢?”
周延以前无论多么过分,严沁都是态度柔和的,他是一个愿意用柔软手段来教育晚辈的长辈,不过,这次,他却一反常态,他走过去给了周延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周延回不过神来。
周延难以置信地拿手去摸了一下被打的脸,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打我!”
“作为长辈,教训你是应该的!谁让你连话都不会说!”严沁的话严厉而悲伤,周延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臂上别了白纱,这真是死了人才会做的事情。
周延愣愣地问,“谁死了?”
当然不可能是周骥死了,假如周骥死了,不仅是报纸,估计新闻上面也会滚动播出几番的,可是,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再说,周骥死了,他也就好了,才十八岁,他就可以得到大笔遗产,以后还不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么,不是周骥死了又会是谁死了呢?周延想不到人选。
严沁一脸疲惫和伤痛,他已经几天没有睡过觉了,但是,身体的疲累与心上的沉痛却不可同日而语,他声音嘶哑,满含悲痛,“是你弟弟死了,你见过的,就是上次来的那个林小齐!”
周延听到这个答案,他觉得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相信,上前拎住严沁的领口,完全不可置信,“你说谁?林小齐!怎么可能,你打趣我的呢!”
严沁将周延的手掰开,整了整衣领,冷冷道,“是出的车祸,上周六晚上出的,没有救回来,昨天一早死在XXX医院了,今早上就火化了,准备明天就下葬,葬在西山墓园,一切都准备好了……”
“怎么可能,上上周曹逸然还去看过他的呀!”周延依然不相信,让他怎么相信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孩儿就死了呢!他不相信呀!
周延跌跌撞撞往楼上跑,听到严沁的声音传来,“你要做什么?”
周延当没听到,根本不予以回答,他并不相信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他要得到求证,周延跌撞着冲进书房,发现根本没人,冲进周骥的卧室,发现也没有人,他晃了一下神,又跑到三楼去,当他撞开林小齐的卧室房门的时候,在里面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房间里的东西都已经收起来了,那架钢琴上面罩上了白布,书桌也罩上了,沙发上也罩上了罩子,而里面原来那张非常大的床不见了,不知道被搬到了哪里,这个房间本来就大,没了床就更显空阔,空得让人心里堵得慌……
周骥坐在钢琴前面的一张凳子上,神情茫然望着窗外,门被撞开,他也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头,看到是周延,就又把目光转回到窗外去了。
这是周延第一次看到周骥这般憔悴邋遢的样子,头发不再像以前那般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的休闲西服也皱巴巴的,没有系领带,白色衬衣的领口上面还有一点显眼的血污,也许,那身黑色西服上面也是有血的,只是看不出来,胡子估计是这几天都没有刮过了,青青胡茬落了满腮,眼神无神却又带着极度痛苦的疯狂,只是,那疯狂到现在已经沉淀下来了,变成了隔绝外界世界的坚硬和冰冷……
周延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瞪大了眼睛,咬紧了下唇,握紧了拳头。
别人都说周家的人是没有心肠的,有心肠也是冷硬的心肠,周延从前都是没心没肺,他没有体会过生离死别的痛苦,所以,他不知道这种痛苦到底是多么痛多么苦,此时,他却觉得胸闷地厉害。并且他知道,他的爸爸,那个那般宠爱那个小鬼的老爸,估计是会更痛苦的,所以,林小齐死了,看着周骥此时的样子,他相信了这件事情,但他却是宁愿不相信此事的。
周延没有察觉地,眼泪已经从他睁大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跑到周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