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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拉着央宗的手,叹息道:“其实你心里挺明白的嘛!让我教你一个乖,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翩然的名字,对你没有丝毫好处。你不是说你在跟着红叶在学做菜吗?你去炒菜好不好?吃完饭,我还要去找南无。”
央宗顺从地点点头,刚刚起身,莫天悚又拉住她,叹道:“央宗,你什么都迁就我是不是很累?”央宗不语。莫天悚忍不住嘟囔道:“说实话,我情愿看见你整天跟我吵架吃醋。你这样真让我头疼。”央宗还是低头不说话。
莫天悚再叹一口气,搂着央宗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沉吟道:“央宗,我这次败得很惨,主要是因为我对这里太缺乏了解。帮我一个忙行不行?带着你的护卫队去摸摸叠丝峒的底细。看看他们在祭鼓节的时候准备用什么招待我们。还有,把叠丝峒周围的地形查看清楚,最好是能画一张地形图给我。你会不会绘画?”
央宗幽怨地看莫天悚一眼,依然顺从地点点头道:“我明天就带格茸去叠丝峒。我不会画画,但我手下有人会。”起身要走。
莫天悚也站起来,又拉住央宗,轻声道:“央宗,我不是在赶你走,也不是在故意支开你。我是真的需要叠丝峒的情报。我自己走不开,现在又没有其他人可以用。”
央宗轻声问:“这才是你找我来吃晚饭的真正原因吧?天悚,你要顾忌老夫人的情绪,要顾忌素秋的幸福,还要抽空和莫桃打架,更要顾忌南无的情绪,然后还要哄着我让我真能完全听你的,你一定是感觉很累吧?所以你才会问我累不累。”
莫天悚一呆,呢喃道:“央宗,这是你第二次打动我。第一次是在白水台,你听左顿大师的话假扮大度的时候。”
央宗也是一呆,失声道:“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个?你的意思是你对我并非完全没有感觉?”
莫天悚又想起梅翩然,走到古琴旁边,伸手拨弄一下琴弦,落寞地道:“只因为我真的很累,想赶快找一个肩膀来靠靠。”
央宗从背后抱住莫天悚,把头靠在他的背心上,心疼地道:“天悚,你这个样子比你嬉皮笑脸的时候还让我动心。”
莫天悚反手一把将央宗拉到前面,莞尔道:“那我什么样子你才讨厌呢?下次我就多做一做。”
央宗“噗哧”一笑道:“当然是你想方设法赶我走的时候。比如刚才一本正经地要我去叠丝峒,还找出一堆理由让我心甘情愿的去。你不知道叠丝峒的邓秀玉是一个蜘蛛精,我去探听他们的情报很危险。”
莫天悚失笑,郁闷的心情好很多。红叶进来道:“三少爷,央宗小姐,晚餐准备好了。”
饭后,莫天悚顺路把央宗送回追碧居,然后来到南无的房门外,轻轻敲敲门,听见南无在里面道:“进来吧!少爷,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所以刚才谷老鬼来叫我,我也没有出去,还让他们给我拿了一些酒菜过来。陪我喝一杯吧!”
莫天悚进门在南无的对面坐下,知道受伤喝不得酒,还是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叹道:“可能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你了解我的立场,为让素秋离开你,我用了一点手段。”
南无拿酒瓶给莫天悚斟上酒,也叹道:“最了解我的人大概也是你,否则你不敢在这时候触怒我。你不相信我对你妹妹是真心的吗?”
莫天悚道:“我相信,你的胆子还没有大到敢于玩弄我妹妹的程度。我这样说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而是知道你很理智。可是我不知道素秋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她的年纪还太小,分辨不出来自己的感情。”
南无看莫天悚一眼,感慨地道:“你实在是太会说话!听你这样一说,我竟然无法恨你。可是你不觉得让她离开我的代价太大吗?她很可能一辈子都会认为你是一个卑鄙的人。她可是你唯一的骨肉至亲!”
莫天悚苦笑,端着杯子又一口喝干,自己拿过酒瓶又要倒酒。南无抢过酒瓶道:“两杯就够了!内伤忌讳喝酒。我们说正事吧。昆明那边你必须尽快抽时间去一趟,我是可以安抚追日他们的情绪,但是真正要他们安心听命,还是要你自己去和他们说才行。”
莫天悚知道南无不管是不是满意,心头的气已经顺了,放下酒杯,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尽快安排的。我还忘记问你,九龙镇我的铺子怎么样了?”
南无道:“听说铺子倒是还好好的,只是那些掌柜的看见幽煌山庄和孤云庄都毁了,以为你再也回不去,挣的银子还不放进自己腰包吗?”
莫天悚苦笑道:“这是我这么久听到的最好消息,只要铺子还在就好。对了,昆明的生意如何了?晋开有消息吗?”
南无失笑道:“你才离开昆明几天,能发生什么事情,生意自然还是那样子。晋开一直没有消息,但是我们找到晋桂枝。原来她一直躲在万俟盘的家里。你走后,万俟盘告诉我的,想我帮晋桂枝向你求情。”
莫天悚意外地道:“终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万俟盘曾经被那女人那样羞辱,最后还是要照顾她。只要晋桂枝不再出来惹事,就由她去吧。不过你要派人盯着她一点,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出晋开的下落来。”
南无道:“这个何须你说,我一得到消息立刻就派人整天跟着晋桂枝。现在晋桂枝从前的风骚和张扬都没有了,在万俟盘面前温顺得像只小绵羊。我看万俟盘对她可没有什么恩情,留着她纯粹就是想享受一下扬眉吐气的感觉。”
莫天悚失笑,看着南无沉吟着问:“你丢下昆明的事情亲自来找我,真就为告诉我一个消息?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派一个人来说。”
南无迟疑一下,低头苦笑道:“我也是想顺便来看看小姐。只是没想到会被你这样摆一道。”
莫天悚不很相信地道:“你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也早就知道我不喜欢你和素秋在一起。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南无犹豫片刻,点头道:“我不知道这里也发生这么多事情,还以为你就是跟着老夫人回家看看,这次本来是想接你和我一起回昆明的。不过我也怕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不一定能立刻脱身,自己来也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在的时候田慧和万俟盘一直相安无事,可是你一走,他们立刻就吵起来。”
莫天悚疑惑地皱眉问:“他们吵什么?”
南无道:“你一定知道万俟琛一直不让万俟盘碰马帮,万俟盘又被所有人认定是窝囊废。”
莫天悚道:“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倒是觉得万俟盘挺能干的。”
南无苦笑道:“万俟盘的确是挺能干的,而且心眼不少。原来是万俟盘曾经帮过他阿爸经营马帮,可是他经营马帮的方法和他阿爸一点也不一样,独创出一种买断经营法。就是在头一年就和茶园谈好一个总的价钱,包下第二年茶园所有的新茶。可是他的运气不太好,那一年年景不好,茶叶歉收,且品质极差。按照万俟盘的价钱,万俟琛会亏。因为万俟琛在这一行是绝对的老大,而万俟盘包下的那个茶园只是一个小茶园,茶园老板也怕得罪万俟琛日后没有生意做,自己提出茶叶还是按照市价来交易,只是要求万俟琛买下所有茶叶而已。就这样万俟琛已经觉得亏了,可是万俟盘居然坚决不同意,一定要按照当初议定的价钱给银子。”
莫天悚道:“万俟盘亏掉一大笔银子,于是后来万俟琛就不要他碰马帮了?其实万俟盘这样做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他的信誉会非常好。”
南无失笑道:“万俟盘当初就是这样对万俟琛说的,你倒真是万俟盘的知己。不过这并不是万俟琛不要万俟盘碰马帮的原因。”
莫天悚同样失笑道:“我是不想让你们发现我的眼光有问题,当然尽力帮万俟盘说好话了。”
南无莞尔道:“话一到你嘴巴中就变得好听了。当初万俟盘买断的茶园不大,亏的银子其实并不多。但是万俟琛很气愤,提出要万俟盘跟着马帮走一趟藏地,自己感受一下马帮赚银子的艰难。万俟盘窝囊废的名声就是出在那次马帮之行上。他是大少爷,根本就没有吃过苦,出去以后一路都是别人照顾他,路稍微险一点的地方就得要人背他才能过去,偏偏他又甚是自以为是,一路之上意见极多,颐指气使的。
“后来他们过溜索,他溜到一半的时候,溜索停了,把他正吊在江心,吓得他魂不附体。一个赶马人去救他,却因为他吓傻了一直乱动不合作而失手坠落在江里。
“马帮本来就对万俟盘极为不满意,这下一定要他离开才肯前进。不过却不肯派人送他回家,还因为人手不足,把他的贴身小厮也带走了。万俟盘无法让马帮听命,只好自己离开。他说什么也不敢一个人回去,做出一个让所有人看扁他的举动。他在原地等,一直等到马帮回来的时候,才跟着马帮一起回到昆明。”
莫天悚惊奇地叫道:“在原地等?需要过溜索的地方全部是在条件艰苦的大山里,那滋味能好受吗?”
南无好笑地道:“自然是不好受之极,可是他就是不敢自己回家,才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窝囊废。若非当地一个猎户看他可怜,一直照顾他,他绝对等不到马帮回来。最气人的是,他一回到昆明就告诉他阿爸,日后他再也不跟马帮出去,又一个劲地劝他阿爸不要再做马帮,换一种生意来做,说马帮不是人做的生意。此后万俟盘是窝囊废的声明远播,万俟琛也不要他再碰一下马帮。这次你用他,万俟琛依然不看好他,只是不好自己塌自己儿子的台而已。但怕你日后找他算账,私下把这些事情都告诉田慧。”
莫天悚明白了地道:“于是田慧也不放心万俟盘,想插手马帮生意,和万俟盘起了冲突。”
南无道:“因为你一直看好万俟盘,又早说过马帮的所有事情都由万俟盘自己决定,万俟盘也把马帮弄得井井有条的,田慧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