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完全麻木了。没有痛感,所以连眼泪都流不出。
华枫捏着我的下巴转正我的脸,继续寒声道,“睁开眼睛。”
我睁开眼,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华枫不再说话,薄唇浅抿着,面容冷俊,有如玉雕。
他身上没有一丝情/欲痕迹,被我反复噬咬的嘴唇身体,在极快的时间内回复如初。
一具最棒的身体。
…………………………………
即使有再多的心理准备,即使这具身体早已被华枫彻底开发过,即使口腔出血几乎张不开嘴唇。
可是当华枫粗大的凶器瞬间冲撞进最深处时,我仍是撕心裂肺地尖叫了出来。
而一旦第一声没止住,接下来的歇斯底里自然顺理成章。
六年前的华枫,面无表情,声若寒冰,不喜欢说话,薄唇浅浅抿着,冷酷如刀锋。六年前的华枫,完全不会笑。
还记得第一次教华枫微笑时,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冷得我全身一个哆嗦。
还记得第一次被华枫抱时,他一脸的认真,抿得紧紧的唇,让我看着心疼。
还记得他第一次唤我小染,极度的生硬与不自然,那一天我激动得一宿没睡,晚上抱着小痕使劲傻笑,墨痕烦了,狠狠在我手上咬了一口。
我以为我化了他这块冰,却没想到,倒是我被他冰成了块。
华枫双手固定着我的腰,一直一直看着我,身下的动作并不粗暴,只是力道过火,速度过快。
每一次都是极快地退出来,再狠狠地冲撞至最深处,渐渐地有淫靡的交合声响起,我连肠子都极度痉挛,我知道我流血了。
双眼发黑,视野里的一切都在摇晃,身体所感受的,已经无法用疼来形容。耳边一直响着系统清冷冷的提示,但也只是提示着。
“系统检测到您的精神正处于非正常状态,但由于您的躯体正处于XXOO中,系统无法强制您下线。”
很牛B的XXOO,无法下线无法攻击无法通讯,甚至无法自杀。
变态到让人恶心。
…………………………………
世界是骤然静止的。在我声嘶力竭只能如死人般垂死呻/吟的很久之后。
我一直极力睁大着眼,看华枫的脸一次次支离破碎,再一次次凌乱拼凑起来。
身体深处的热流,每一滴都是腐蚀性极强的毒液。我瞬间拼好华枫最初的容颜,我认得他,一流的杀手与一流的宠物,但我不怕他。
“十三。”我唤着他,声音嘶哑凄厉如炼狱恶鬼,我看见他冰蓝眼底笑得同样狰狞非人的影子,我狠狠地瞪着他,牙齿被我咬出血来,“你怎么不去死。”
我以极粗暴的方式吐出他的凶器,真正痛苦的华枫却仍是面无表情,只不过浓重的杀意,令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死神。
如果可以死,再好不过。但飞刃贴着我的脖子,却没有真的划下。华枫扯着我的头发将我往车门上摔,阴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后背重重撞在车门上,锥心的疼。全身每一块骨头,每一寸皮肤似乎都碎了开去。冲击过后的身体如散架般倒下,左边额头被磕了一下,原本已极度混乱扭曲的意识瞬间炸裂,耳朵嗡鸣作响,双眼发黑,视野蒙着一层血雾,却怎样也合不上眼皮。
我感觉我全身都在流血。
颤抖着伸出手臂,咬牙重复了好几次才将那木闩打开。我扭头望了望华枫,层层明黄软纱后,他一身纯黑,半靠在车壁上,一腿曲膝一腿长伸,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把玩着银色飞刃。他的面容冷俊苍白,像一位冷漠的帝王,更像一个残酷的死神。
而我,什么都不是。他让我滚我就滚,他让我活,我却更想死。
我慢慢坐了起来,再不看华枫一眼,控制着颤抖的双手,缓缓将雕刻着苍龙图腾的车门推开。
就像缓缓沉入了地狱。
下一秒,我却甘愿在第十八层,直至将华枫等到。
作者有话要说:墨染:不虐你会死吗?作者:我会告诉你我最大的目标就是努力将你们虐死嘛?墨染:……信不信我叫华枫秒了你?作者:你没发现华枫昨天就没声了吗?墨染:他在哪?作者:在番外里。/番外会选取华枫的视角,将第一卷有关华枫的内容甚至一些前因后果写出来,时间不定……//日更君你好,日更君再见!/
☆、番外·华枫(1)
华枫,生于阴沟,毁于暗巷,禁于监狱,爱于初望。亲情,生命,伦理,于他皆无力敌于墨染一个凝望。最终他立于附庸顶端,却仍为墨染栖于穷人阴沟。他为自己取名彼岸非夜,他与墨染的房间曼珠沙华妖娆,他最终也只能在彼岸,在残缺夜的黑暗,等待一份死去的相拥。
——前言。
“……整个华家么?真是大手笔啊……”
“你还要什么?”
“一个我和他的孩子,你的命。”
“成交。”
关闭通讯,抬眼,Ellen正安静地站在门边。
“到家了?”
“到了。”Ellen低声回复,“不过,墨痕已经失踪两个小时,他目前还不知道。”
“又失踪了。谁?”
“不知道。监控和影卫都被销毁,很干净,可以确定是被人为带走,对方科技很强……”顿了顿,到底说了出来,“极大可能,是季家。”
“……呵。”
和Ellen一起赶到他家门前,木质的门扉在冰冷的夜风中呻/吟,仿佛嘲笑。
精心训练出的影卫们整齐跪成一列,亡者不过五人。
一瞬间我竟然是无比茫然的。
百米的距离,千米的监控网,二十个世界一流的影卫……从他笑着抱着宵夜走出华府到现在,不过五分钟。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空气里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真是,
可笑。
这是第二次了。
几乎一模一样的过程——墨痕失踪,然后,墨染被抓走。
“有人敲开他的门,给他看了一样东西,然后他就和那人走了……我们试图阻止,他却命令我们退开,牺牲的五人全是他亲手的开的枪,他甚至说……说……”
“说。”
“他说……”身为队长的影卫浑身都在抖,无从得知恐惧还是兴奋,“如果小痕有事,他一定会杀了你……”
倒真像一个爱弟如命的好哥哥会说的话。
风越来越大。冰冷而狂妄。
半开的窗户砰地一声闭合,劣质的玻璃碎成无数片飞溅。
红色的枫叶打在身上脸上,带着呜咽,濒死一般。
这个地方的夜晚从来不欢迎我。
整整六年。
回到华府不久,有人送来了一份礼物。
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君临生物舱。季氏出品,署名墨痕。
里面有他十六岁之前身体最健康时期的虹膜编码,本该被抹杀了的东西。
顺带附送一张他那个时期的照片。
全/裸。
雨下了一夜。
凌晨的时候,季冰扬发过来一条信息。
“我的本性在君临里。”
拨过去,直接开口:“谁。”
“真是宝贝啊,华枫族长。”季冰扬低笑,带着情/欲之后的气息,“一切我自有安排,你只要和你的小宠物好好玩游戏就行了,不过也就几天吧,到时候,可别高兴得忘了亲自将他送到一天阁来呀……”
我皱眉,“你到底要如何。”
“我不是说了吗?”季冰扬的声音亦冷了下来,“要我救他,可以,拿你和他亲生儿子的命来换。要我好吃好喝地养他一辈子,也可以,用你的华家供着就行。要我爱上他,不可能。”
“你……”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爱情那东西。”
季冰扬甚至是带着明显的痛苦与茫然说出这句话的。
“我从没想过他会活下来……所以六年前我就将自己的感情给扔了。不过刚刚我试了下,欲望倒还是有的,还挺强烈……”他暧昧低笑,“强烈得我想干死他。”
“你以为凭现在无情无心娇宠无数的我会爱上你玩了六年的破鞋?是,修复他,他美丽如初,是个男人就抗拒不了他,我能爱上他一次,就能爱上他第二次——别再天真了Blood,全世界都知道季冰扬最爱的人是墨尘,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他了。”
“我想你不会忘了研究所里的两年吧,Blood~king。”
“于是,只要那个人爱上他就行了?”
季冰扬否决,“不。是他必须爱上我的本性。”
“……”
“呵呵,幸好你是个冰块。”季冰扬突然无比欢愉地笑开,“我突然很期待看到你那个时候的表情啊!华枫!”
季冰扬的本性。
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Ellen推门进来,恭敬道:“一分钟前,墨染先生安全到家,现在已经昏睡。”
“嗯。”
“是否需要……”
“退下。”
“是。”
枯叶街74147号的夜晚从来不欢迎我。
所以。什么也不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华枫:……作者:喂你这鄙视的眼神是肿么回事?!我写个冰块的番外容易嘛?!墨染:啧,华家,儿子,交易,裸/照……作者:喂喂想看2就给我将刀子扔了!……华大少直接一个飞刃,作者阵亡。/现在竟然连shenyin都和谐了。。。。。/
☆、番外·华枫(2)
“华枫,别让我在君临里见到你。谢谢。”
明明在笑,那双蓝白分明的眸子却似在哭。
半人不鬼的模样,却比精魅还媚上三分。
亦是十分,让人想亲手杀了他。
下一秒,他便闭上了眼睛,再次沉睡。
最后一丝生气也从他嘴角退去。
六年前的模样。死去千年的样子。
我已经救不了他。
于是。只有游戏。
进入君临,找到他,找到季冰扬的本性,最后,转身离开。
只是从未想过,还未在君临里找到他,他便已变了模样。
他并未拒绝我的拥抱,甚至有些忘情。
他睁着蓝白的眼睛无声地哭,我反复亲吻它们,直到他再流不出眼泪。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