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走好,在外面没有小眉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完便没有再回头了。
“苏小姐,你也是时候离开了,再晚当心有变故。”影淡淡的说道。
苏月儿低低的应了声,面上也不复刚才那笑颜。她深深的凝视往门外走去的那抹鲜红的身影,盈盈泪目的眼里是感谢,以及抱歉。她突然跪在地上朝着李陵生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便起身拿起包袱走进了事先就被影告知了的密道里。
影见所有人都已经就绪,在房间里检查过没有什么东西遗漏后一个闪身便从房间里消失了。
李陵生刚走出苏月儿闺房门口边感觉到了自己前方聚集了很多人,气息,味道,声音,杂乱无章的。
“月儿啊,你这一走,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娘家来看娘。”带着哭腔的夫人抓起李陵生的手就哭,只把李陵生吓了一跳生怕穿帮,所幸影想的还是很全面的,连手都做了修饰。
李陵生听着那哭得伤心的夫人,心里也一阵感慨。这应该就是苏月儿的母亲了吧,看这样子应该是很疼爱自己的女儿的。只可惜,苏月儿现在恐怕已经踏上了和邵辰远走他乡的密道上,不会再回巴陵县了。这可怜的母亲也在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女儿了。
“夫人,你就别哭了,免得惹得月儿也染上这情绪,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一旁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粗犷的声音,李陵生猜测这应该是苏员外了。
“月儿,到了左丘家小心点,底下的人该怎么打点别省着,啊。要是被欺负了就回家里来,娘和你爹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如果没有这场婚事,也没有这么多的事头的,夫人。
媒婆已经请了过来。
“小姐,张媒婆已经来了,待会她会背您进轿子。”小眉在一旁低声提醒着,李陵生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
果然很快李陵生便察觉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朝着自己而来,停在了自己两步远的地方。接着便是媒婆和苏员外的一阵客套话。小眉在李陵生手心里划了几道,然后李陵生会意。小眉扶着李陵生让他伏在了媒婆的背上。
这张媒婆是巴陵县一带远近驰名的媒婆,她终生未嫁,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牵红线拉姻缘的事业当中。她背了大半辈子的新娘子了,可是,今天这苏员外家的女儿看起来秀秀气气的,没想到居然这么重!
一直到顺利将苏小姐送进喜轿后,张媒婆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苏员外慷慨,出手大方给了一个很厚的红包,不然背了一趟新娘子都快要了她这老婆子的半条命了。
新娘子入轿了,锣鼓也敲了起来,抬轿的师傅们也稳稳的开始向前前行了。苏府上的家丁们都换上了干净喜庆的新衣服,抬上十里红妆跟着离开苏府大门。苏府不愧是财大气粗,绵绵长达一条街的十里红妆。这架势当真看呆了巴陵镇的众多百姓们。
沉戟牵着绿螭璁面无表情的走在拥挤的街道上。耳边充斥的者人们对于苏员外嫁女的讨论。
什么苏员外嫁女,他才懒得去看这些无聊的东西呢。
李陵生坐在轿子里,忍不住就把头上的盖头给掀了。他生的高大,手长脚长缩在这小小的喜轿里面别提多难受了,而且外面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吵得他更加是心烦气躁。要是他作为一个围观者在人群中观赏这豪华的出嫁盛礼肯定会大肆赞叹,可是现在坐在新娘轿子里面的是自己这个大男人,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他悄悄掀起了轿子窗帘的一角去看外面的场景,眼角突然瞄到银蓝长枪那锐利的枪尖,顺着长枪看过去便看到了那个本以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个男人。
李陵生像见了鬼一样狠狠把帘子放了下来,力道太大还差点把帘子给扯破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死的为什么沉戟会在这里啊。李陵生瞪圆了眼睛,赶紧做贼心虚的拿盖头盖住自己整张脸。做完这一系列的事,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突然无奈的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失败啊。
31、帮主夫人要出嫁 2
牵着马的沉戟猛然一回头;入目的却都是巴陵镇的乡亲们那些喜庆欢乐的脸。他心里有点疑惑,刚才明明感觉到一股奇怪的视线的。忽的;眼前一片冰蓝的衣角闪过,沉戟眼见着一个黑影就这么从自己身边掠过。
浩气盟的人怎么在这?
沉戟将马随手绑在一个木桩上;想也没想就朝着黑影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追着追着就追到了张灯结彩,满府高悬红绸一片喜气洋洋的左丘园。
沉戟远远就看到了抬着新娘喜轿的队伍吹着喇叭敲着锣鼓在接近中。他思量了下,接着身子一晃便闪过左丘园的大门进了内院。
“三子;你有看到什么吗,怎么我刚才眼前一阵风吹过去似得。”
“啊,你眼花了吧,我什么都没看到。好了好了,快点接待客人,今天老爷怎么请了这么多人啊。内院怎么也不多派些人手出来;明知道今天肯定会忙得昏天黑地的。”
“内院的那些丫头婆子可是主子们带过来的奴才你以为会屈尊降贵的过来做这种事吗。”
“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除了仗着他们家主子撑腰到处躲懒还能干什么。”
“哎,你少说两句吧,快点干活。”
沉戟淡淡的扫了两眼发牢骚的两个家丁,毫无困扰感的混到来往宾客当中。他生的英俊,器宇不凡,再加上他背上碎魂神兵一看就是个好东西,所以不管是被邀请参加婚礼的宾客还是忙碌来忙碌去的下人们都很自然的把他当成了左丘燎原所宴请的江湖人士中的一员。虽然穿着一身戎装但是下人们也知道江湖上的高手豪杰们总是有那么一个两个怪癖的,异装癖至少比那些奇奇怪怪的要好多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长了那么一张冰块脸还是有点好处的。
沉戟随手选了了位置坐了下来,这个时候新娘子还在路上,新郎也在准备当中,但是正餐之前的果品酒水倒是早早就准备好了,是以大厅里的都坐得都比较小团体性,闲聊的闲聊,发呆的发呆,喝酒的喝酒,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似乎都有自己相识的好友围坐在一起,倒是沉戟,一个人坐了一桌小小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动手吃什么。来之前他已经在客栈吃了一顿,既然已经吃了八分饱他就不会再勉强自己的胃了,更何况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蹭吃蹭喝的。那个他在这里追丢的浩气沉戟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是个绝顶高手,有这样身手的人在浩气十个手指头数的过来,而且那身衣服是冰蓝色的。玩家所穿的浩气盟阵营装备虽然款式多样,但是他的主色调都是天蓝色的,从来没看过哪个玩家有过这种色调的装备。据他的情报所知,只有浩气盟的NPC才是这样的服装色调。
沉戟两手肘抵在桌上,十指交叉靠主下巴。
NPC吗?这种等级的NPC也只有那几个浩气七星了吧。可是,他们怎么会来这偏远的巴陵县?难道最近浩气有什么新动静?也是,一个月一次的攻防阵营战也快要来了,上一次交手惨败的浩气盟这一回估计是卯足了劲要争一把面子了。沉戟轻哼出声,也好,省得恶人谷最近越来越多的帮会好逸恶劳,饱暖思□了,以为现在浩气被压在下面就高枕无忧?这次浩气要真猛攻的话也能让这些还在做春秋大梦的人醒醒了吧。
沉戟换了个姿势,他左手撑住头,右手放下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屈起手指敲击桌面。耳朵清晰的捕捉到周遭人们的谈话内容。有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报就是在聊天吃酒的时候无意中搜集到的。
“老兄,原来你也来了啊,好久不见了。”
“弟弟,是你啊,还真是很久没见了。”
“你这几年在哪做事呢,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哎,别提了,当年要不是八角寨那么赶尽杀绝我怎么会就这么狼狈的逃到北边去。这话说起来那就长了啊。”
“现如今八角寨是耿云当家,做派没有以前那么凶横血腥了,只不过还是一群不能惹的亡命之徒啊。”
“你小声点,我刚才看了圈,这里八角寨的人可不少,小心被他们听了去有你好受的。”
“听了去就听了去呗,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这巴陵县的名声,难道这一群打家劫舍的强盗还要大家拍手称赞吗。”
“哎,弟弟你还是这么有话直说的性子啊,这么多年都没变。”
“别这么说。诶,对了,哥哥你去北方那边感觉怎么样。听人说那边有一个叫做恶人谷的地方,专收大奸大恶之徒,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还说是手上犯的坏事不够多是不能入谷的?真有这个地方吗,听起来都怪渗人。”
“恶人谷?是有这么个地方,不过我途经昆仑一带倒没怎么听他们杀人放火,倒是很多老百姓都是受到恶人谷庇佑的,只是要交一定的税金罢了。”
“诶诶,是这样吗,果然传言还是不太准确啊。”
“诶,你还别说,其实这恶人谷还真挺邪门的。”
“哦?邪门,怎么说。”
“你知道吧,昆仑是进入恶人谷的唯一途径。我逃到昆仑那一带的地方,好不容易在一个商铺里找了个活计做事,然后有一次我送货去长乐坊的时候亲眼看到昆仑冰原那边一座高耸入云的冰山塌了,当时那场景就感觉天崩地裂似得,震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趴在地上生怕就丧了命去。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山塌了有小半个时辰,等烟消云散之后大家再看过去那座山还好好的在哪呢!当时吓得我那是把货一丢在买家店里银子都忘记收就跑回去了,被掌柜的骂了个狗血淋头。真是古怪透了。而且啊,那山上据说还有个道观呢,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道士弄得好事。”
“居然有这等事!还真是挺邪门的。”
沉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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