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缩起来保护自己的!
想出这种烂透了的办法的红素难道那个时候脑袋打结了?而自己当时居然真的头脑发热被说服参与这个搞笑的闹剧!他以往自持的理智;冷静现在就像个大大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爱情让人变得愚蠢而冲动;谁都无法例外。当初沉戟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嗤笑无法理智看待感情;克制欲望的人只能是失败者。现在;他真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了。
沉戟简直要疯了,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来挽救一下自己做的错事。冲到长平面前跟他说这一切都是演戏?跟他说这一切目的只是想要知道他的心意?哦,SHIT,他不能不假定要是他这么对长平说的话,长平不会一气之下直接用霜龙在他心脏处捅个窟窿。
这样对任何人都不尊重的做法。
沉戟脸色变得奇差无比,眼眸深处像是沉淀了千万年黑色素。
这时薇磬慌慌张张一个招呼不打直接闯进门来的举动简直就是在一滩汽油上扔了颗点燃的火柴。
沉戟面色不善地开口,说出来的话仿佛经过极低寒风的洗礼:“如果你稍微懂点礼仪教养的话就该知道,在进入别人房间之前该得到主人的允许。”
薇磬明显一愣,尴尬非常:“抱歉……我只是一不小心忘了。”薇磬吐了吐舌头道歉。
“所以?”
薇磬张了张嘴,完全没想到沉戟突然这么得理不饶人,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又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正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千万不要忤逆他。她连忙退出房间,关好门,然后扣起手以一个非常礼貌的速度敲门询问里面的男人自己能否进来。
薇磬在外面足足敲了五分钟门,恼得她都想直接冲进去管它什么淑女不淑女大骂你这家伙今天脑子塞得都是卫生纸吗。然后,在她平息掉怒气想转身走人前一秒,她听到里面那句“进来”了。
薇磬无奈望天,苏家的人果然都是性格诡异,喜怒无常的变态,小的这样,老的更甚。这么想着她推开门进去。
“你有什么事。”沉戟侧脸对着她,淡淡道。
“沉戟,老实说,你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领导人,非常富有魅力。你的属下简直不能更崇拜你了,以至于他们就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我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偶像身边的人。”
“然后?”
“但是,你却并不是一个好雇主。我……”
“抱歉打断你一下,如果我理解没错你现在是来指责我没有为你铺好路?仗剑歌的成员没有任何心理疾病,他们不会毫无理由的针对某一个人,从这方面来看我有理由怀疑你的业务能力。”
“…………”薇磬无语。
“而且,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不必烦恼这件事了。”
“什么意思?”薇磬还没反应过来,她还想说什么,突然被外面一阵敲门声打断。
“进来。”
红素朝着一叠宣纸进来,看到薇磬顿了下,然后把宣纸啪一声扔到沉戟面前。
“这是这段时间的报表,我整理好了,你看看吧。”
沉戟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翻起宣纸来看,翻了几页就放到了一边。
“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有,只是看你们两个都在这我恰好要宣布一件和你们都有关的事。”
红素抿唇皱眉,这个样子感觉上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她来说。
“我就不绕弯子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单方面退出这次的事件。”沉戟口气漫不经心的就好像他刚才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什么?”
“什么!”
两个女人顿时失声惊叫。
沉戟完全无视她们的反应,随手翻看刚才丢到一边的报表。年关时期什么都多,就连报表都比平常厚了一倍有余。上面无非就是记载了洛阳城所有交易税款,仗剑歌的收入支出以及近期来洛阳发生的那些大事和稍微有点看头的事。
红素很快冷静下来:“薇磬你先出去,我和沉戟两个人谈谈。”
薇磬张张嘴,没说话,最后还是出去了。
“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薇磬关上门没多久,红素揉揉太阳穴头疼道。
“字面意思,我想我表达得很明确。”
“别开玩笑了,这才几天你就知道结果了?”红素突然莫名的气急败坏起来。
沉戟奇怪地扫了她一眼:“红素,你过于激动了。”
“好吧,是我激动了点。但是你这样突然说要半路退出我很不好做事。况且,大家都差不多注意到你和薇磬的关系了。”
“所以说你当初是怎么想出这样的招数的。”
“额……”
“如果还不停止到最后大家认定薇磬,你知道这已经大大超出计划之外了。”
“可是…………”
“没有可是,马上停止。”
“沉戟你不能这么任性!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红素脸色发红。
“这是我谈恋爱不是你也不是薇磬,你想提醒我你也要掺一脚进来?”
“你……”
他们两个在里面争执半天,不管红素怎么劝说怎么发脾气沉戟都无动于衷。到最后她终于败下阵来,沉戟若是□起来,没有人劝得住他。
“好吧,好吧。如你所愿。”红素摊手,脸色很不好:“可是,沉戟。不管是作为你事业上的助手还是生活上的朋友,对于你这份感情我非常的不看好,不支持。你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件多么艰难的事。喜欢男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额事,但是…………”红素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说到最后她喉头难受得甚至无法吐出完整的话语来。
“我知道……”沉戟默然。
红素强压下胸腔那股复杂感情,脚步一转就出门去。门外薇磬居然还没走,她看到红素出来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话却都在看到红素那红红眼眶之后全堵得一个字说不出来。
“停吧,他是下定主意了。”
“可是,苏爷那边怎么交代,我倒是还好,只是你……”
红素笑容苦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苏爷想必也能理解吧。”
薇磬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来:“但愿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年会也终于要拉开他的序幕。
这次的年会是绿珂嘉带领青龙堂的人一手布置的。夜幕下的唱晚池渐渐褪去白日里的矜持与幽静,池边一盏盏盛开的莲灯逐一亮起,水波粼粼,妩媚朦胧灯光下唱晚池犹如香肩微露,朱唇挑逗的绝美女子,看得人心神荡漾。
池中七根巨型圆柱破水面而出,黑色曼陀罗花藤从水底一直顺着圆柱柱身蜿蜒盘旋而上至顶端。七根巨型圆柱高矮不一,柱身上所雕琢的壁画也是大相径庭。然而就是这七根巨型圆柱在唱晚池里围成一个天罡北斗阵。圆柱顶上立着一个直径是圆柱一倍大的圆形小台。圆柱顶端柱身上开出一个圆孔,唱晚池所依靠的山壁上陡然飞出七条粗大而鲜红的布绳稳稳穿过圆孔绕柱身一圈打了个漂亮的死结。布绳上纷纷系着小巧玲珑,精致可爱的小花灯。温暖的灯光瞬间便照亮了整个唱晚池,融化了这湖水的冰冷与山崖的肃然。
唱晚池旁边草地上间距整齐的摆放着一张张矮小圆桌,绿珂嘉的意思是,既然要有武侠风那大家直接坐地上不是更有感觉,她本来还想直接连桌子都不放的,直接给每个人手上塞几瓶酒让他们自己玩去,手下的人好说歹说才让这姑奶奶大发慈悲打消这注意。
“这舞台有点意思啊,就是不知道表演的会不会掉水里哈哈。”
“人家彩排过呢,你还担心这个。”
“只是,我们不是恶人帮会吗,弄这个阵真的大丈夫?”
“这你就不懂了,表演者踩在柱子上嘛意思。”
“嘛意思?”
“我们把七星卫踩在脚下啊哈哈哈哈哈。”
“………………”
“听说这次是绿大带着青龙堂弄的,啧啧啧,我们堂主看了估计又要憋一口气了。”
“还真别说这次设计挺带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四个大咖每次都在那斗,可怜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啊。”
“你说老大要是弄个什么你最喜欢节目投票…………”
“匿名的还好,要是不匿名,我擦,饶了我吧。”
………………
大家都陆陆续续赶到现场,不约而同的将视野最好的那张桌子空出来。
沉戟来的时候每张圆桌都几乎坐满了人,他扫了扫,没看到李陵生影子,随后便径直走到红素旁边的位置坐下。于是沉戟这一坐下,整个会场就只空余两个位置了,一个在沉戟右手边,一个在绿珂嘉左手边。
蓝宁和李陵生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对着这两个空位呆愣了三秒,蓝宁突然大喊一声吓了众人一大跳,然后她飞快的冲到了绿珂嘉左手边那个位置一屁股坐下。
李陵生站在原地不动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位置,就在沉戟右手边。
走还是不走?
李陵生还没迈步,薇磬提着白纱裙匆匆跑过来,她左右望了下突然也不走了。
蓝宁在暗处朝绿珂嘉做了个胜利手势,然后喜滋滋的看向李陵生,就盼着他走向沉戟旁边了。
已经坐好的大家伙似乎都感觉到了空气中那些微的火药硝烟味,有些聊得热火朝天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望着那两个还没入座的人。
片刻之后,李陵生动了。
47、就算是仗剑歌也是有年会的
片刻之后;李陵生动了。
他像是完全没察觉到现场不对劲;只是一扫袖子;信步朝那个空余位置走去。沉戟是面朝唱晚池背对进来那条路坐,所以当他听到完这边过来脚步声时他心里莫名其妙松了口气;然后漫不经心端起手边酒盏递到唇边。
还以为会有什么特别事发生呢,真没劲啊。
看到李陵生这意料之中走向大家都失望回过头去该干嘛干嘛继续刚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