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生看了眼立马就递给了夜沙,门派基础心法一般是不能给外人看的,。虽然艾黎长老不介意,但是他也不能罔顾江湖规矩。
“长老放心,陵生一定会好好督促他学习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你们浑身湿透,该去换干净清爽的衣物才是,莫要弄坏了身子。”
“陵生省得,那陵生就先行告退了。”李陵生牵起夜沙的手慢慢退出艾黎的树屋,然后将她带回自己暂居的屋子。
幸好他邻居是个育有子女的夫妇,看到李陵生牵着个浑身湿淋淋的小女孩回来,立马热情的把自己孩子的衣服收拾了几套出来给夜沙换洗。李陵生要给他们银钱,他们说什么都不要。
烧好水夜沙洗完之后自己穿好衣服跑到床上看艾黎给她的那本蓝皮书去了,李陵生认命的倒脏水洗衣服,简直就是个再世保姆。
“喂,你过来。”
“我有名字,我叫李陵生,不叫喂。”
“……李陵生,过来。”
“又有何事。”
“你把这里面的招式演示给我看。”夜沙端着书一手指向书页里面摆弄着招式的小人。
李陵生白了他一眼:“这个要自己参悟,再说我乃天策府将士又怎么会五毒教的功夫。”
“你演不演。”
“不演。”
“演不演。”
“不演”
………………
后来夜沙干脆不看书了,她就一直冷冷注视着李陵生,他走到哪这视线就跟随到哪,直到他答应为止。
李陵生简直就没遇到过比这更烦人的小孩了。
“别瞪我了,我演示给你看”李陵生举白旗投降。
他翻开蓝皮书蓝皮书第一页,叫夜沙好好看自己的动作,然后学着书内所画的一招一式慢动作演示出来。夜沙虽然娇蛮,但是个悟性很好学习能力出众的好学生,很快便学会了第一页的招数。
“你施展看看,用艾黎长老给你的虫笛。”
“嘶,叫你试试,不是叫你对着我试啊。”
“喂,赶紧停下!”
…………………………
两个人折腾了一天,天暗了下来,他们也累了。
李陵生抱着被子准备去隔壁屋睡。
“李陵生,你去哪。”
李陵生眼角抽了抽:“难道你想跟我一起睡?”
“…………”
李陵生继续走,跟这丫头玩了一天他确实有点困了。
“回来!一起睡就一起睡。”
李陵生停下脚步,眼神淡淡看了她一眼,没理她继续走。夜沙火了,你不过来是吧,那我过去!然后在李陵生在隔壁屋倒头睡下时,夜沙就抓了被子枕头跑到了李陵生窗前,把被子枕头往床上一仍利索爬了进去。床很大,李陵生只睡了外侧,里面有足够的空间躺夜沙这小身板。李陵生睡得有点沉,但是没打呼,鼻息很静也很均匀。夜沙伸出手爬上了李陵生的脖子,纤细的脖子。如果是夜沙真身估计不要用多大的力就能弄断。
他冷哼一声,臭小子,看在你今天帮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
夜沙双手撤下来,躺在床板上,泄愤般踢了李陵生一脚,然后蒙头就睡。
53、寻寻觅觅入苗疆
黑马喷着鼻息,甩了甩尾巴在沉戟旁边打转。沉戟安抚式的给马儿顺毛。
“沉戟!”远处二夜站在一丛血淋花里大力的朝沉戟方向挥手;然后飞快跑过来:“嘿老大;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沉戟瞟了他一眼,举起手腕亮出断掉的细线来。
二夜尴尬的摸摸脸:“咳咳;意外意外”
“是吗;鉴于你的能力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谈条件了。”
“哦;沉戟你不能这样!至少我带你进毒蚀林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里地方的!”
“你知道我可以。”
二夜一脸苦色,对着沉戟那张冷冰冰的僵尸脸投降。
“好吧好吧,在毒蚀林把你弄丢了是我的失误;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否定我的能力啊。再说你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这也是一种锻炼啊。蓝宁那小丫头想必是不在吧,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了;其他不熟的人都不可靠;要不是我带你来毒蚀林你什么时候才能打听到这地方的存在。还有我的特质抗瘴气的药丸,没有它你肯定就出不来了…………”
二夜一激动就会开始喋喋不休,沉戟眼珠转了下,牵起马绕过就要走。
“慢着,我打听到一个消息,估计和你要找的那个人有关。”
沉戟停步,回头:“说。”
二夜翻个白眼,这大少爷真是难伺候。
“听苗民们说,容夏大人前几天在入口处救回了一个满身是伤的年轻将军。据说当时容夏大人路过无心岭然后看到鲜血淋淋,遍体鳞伤的人半扒在她回圣蝎殿路旁的小溪岸上。她过去查看时这位伤者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状态,由于失血过多整张脸都惨白惨白,一匹白马一直站在他旁边时不时用舌头舔那人的脸。幸好当时容夏大人是出去采药归来,及时用草药止住流血,为伤口消毒消炎,然后召唤出圣蝎将那人驼回了圣蝎殿。”
“还有吗?”
“额,要不我带你去找容夏大人问问。”
“带路。”
容夏是五圣使之一的圣蝎使,随侍在曲云教主左右,在五毒教地位尊贵。虽然她拥有自己的宫殿,但是她最常待的还是五毒教主殿。
二夜带着沉戟行至主殿大门外的青藤索桥上时,两人一同下马步行进去。
五毒教主殿广场中央的方台上修着一座圣兽池,此池虽小,池水也是清澈见底颇让人喜爱,但是这池水内调和了天底下最激烈的剧毒,沾上一滴便能使人全身溃烂而死。池子分立五角,五座栩栩如生,姿态活灵活现的圣兽雕像就伫立在这池子的五角上,五圣兽嘴里缓缓流出细流飞落在池上,绵延不绝。
圣兽池下面一级的阶梯上聚集了不少演武弟子正在练习本门武功。看到二夜带着沉戟这个外面世界来的陌生人,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露不善的看向沉戟。
自从唐书雁的密谋挑拨乌蒙贵的事情败露,乌蒙贵叛乱自创天一教给五毒带来了不小的打击。虽然唐书雁被乌蒙贵制成了塔纳,但是五毒教众们心中对中原人的警惕却大大提升了。前几天容夏大人就会一个中原人,这次又来了个中原人,难道天真的要变了吗。
沉戟完全无视了那些五毒弟子的毒辣目光。
“容夏大人一般是和教主在一起的,待会见到教主求您老别这副杀了你全家的样子成吧。”
“罗嗦。”
二夜瞪了沉戟一眼,要是惹恼了曲云,无数毒药毒虫在等待着你啊老大。
主殿的海拔很高,从广场上延伸至主殿门口的千层天梯绵延而上,让人望而却步。恢宏而古老,带着异域风情的苗疆神殿就静静安立于天梯尽头。她那么沉着,带着千万年来沉淀下来的庄重感,只是一眼便觉得亵渎。
沉戟抬眼看了看天,晴空万里,连一片云都没有。空气有些沉闷,就连微风也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子燥热。不远处昆虫的鸣叫声让人觉得更加烦闷难耐。
这温度,有点不太寻常。沉戟眯了眯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上台阶。
五毒教阶级森严,教主就是最高权利的代表,掌控着这里的一切。底层苗民任劳任怨的耕种工作,但是高等级的贵族依然不能就这么安然的享受日子。贵族们既然享受了更好的待遇,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必须付出更多的带价。整个五毒教就像一个年老时修的机器,虽然他们运作的不快,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里的人民无比虔诚的信奉着五圣,他们将五圣视作自己的祖先,自己的神明。五毒教每一代的五圣使无不是能力出类拔萃的天才,更重要的是她们都是被神明所接受的人。他们继承五圣的力量,一代又一代保护着五毒,五毒人民也甘之如始的爱戴她们敬仰她们。所以,当玛索背叛五毒时,多少人民震惊,哭泣,圣灵蛇大人难道要抛弃五毒了吗。面对这样的情况,就算是艾黎也束手无策。玛索侍奉圣灵蛇,是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灵蛇使,这也使得很多人相信玛索生来就是代表圣灵蛇大人的。她这样一倒戈,五毒形势顿下。
沉戟也只是听说过罢了,江湖盛传的那些风流韵事,最为出名的恐怕就是当年七秀之一的曲云和孙飞亮的故事了。虽然大家一阵唏嘘,但是如果不是孙飞亮关键时候挺身而出,现在还会有五毒这个门派吗。
既然能让一个人这么死心塌地,无所顾忌的爱着,那么那个人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沉戟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命运多舛的曲云教主了。
然而真见到曲云时,沉戟确实被她身上那股临危不乱,淡然自处的气势给惊艳到了。一个因为练就五毒秘法从妙龄女子变成豆蔻少女的女人,在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候却被最爱的人抛弃,然后接下了被乌蒙贵搞得一团糟的烂摊子,却又在焦头烂额之后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人的一生,经历了如此之多,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能掀起她心底波澜了吧。
“你好,来自天策府的将军。”曲云坐在上座,轻轻一笑
“教主客气。”沉戟抱拳一拜。
二夜则是正经八百的给曲云行了一个五毒教教礼,双手伸直十指交叉伸至额前闭眼屈膝,嘴里说了串沉戟听不懂的话,沉戟估计这是古老的苗语。
容夏就站在曲云身边,光裸出来的那一条白嫩手臂上怕了一跳紫尾蝎,带着剧毒毒刺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容夏说话的时候头部还时不时动动在她手臂上爬上爬下的。
“知道回来了。”容夏故意板着脸虎道。
“师父…………”
原来二夜还是容夏门下,难怪这消息打听的这么快。
“好了,容夏,难得他回来一次你就少说两句。这位天策府的将军远到我们五毒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