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安逸的出奇,从没见过杀手上门,也没有被陷害的样子。
一日日过去了,残存的玩家越来越少,但自己一成不变的平静反倒让冰染恐慌,不愿相信青澜会干出奸杀的行为,但想像的画面却能清晰的在脑中描绘,甚至真实得历历在目。
人数只剩下个位数,在悠草条理分明的列出不去告解的种种劣势之下,冰染也无法置身事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参与游戏,当然告解的对象是除了青澜和悠草的其他不相干玩家。
一直觉得青澜十项全能,什麽很厉害,能存活很久是再肯定不过的事,但加上那些徵状就很让他心慌……那悠草更不用说了,那种善於玩弄人心的变态被别人搞死了他才觉得奇怪。
再假如前提是,最後大魔王是青澜……悠草和自己毫发无伤,还真是完全说得通呢。
结果还真的,最後剩下的便是他们三个人,被NPC们召唤到宴会厅中团团围住,进行最後的三人审判。
采多数决,二比一,一者输。
悠草一脸不干己事的看著那对情侣微笑,青澜无动於衷的,脸上似笑非笑却是相当合宜的宴会礼仪,那双漂亮到宛如翠叶的碧色眸子,则若有所思的。
看来这两个人把决定权放在自己身上了,冰染有些气恼的想著,可恶,这两个人老是把自己当成傻瓜耍,这种最後关头还要闹他麽?没关系!他也不管了!
打定主意要乱玩的冰染露出不甘心的神色,看看青澜又看看悠草,其实不管他是不是怀疑青澜好了,反正青澜这个王八蛋,发神经过後居然还背著他去玩其他男人,死一千遍也不足惜──
青澜是杀手的认定已然根深蒂固,冰染做出让悠草也愣了下的举动,他主动的拉起他的手牢牢的握著,悠草眨了眨眼,看著虽然选择他,却一脸挑衅与愤慨的睨著青澜的冰染,感动得热泪盈框,换了手的角度与冰染十指甜蜜而紧紧的交扣著。
冰染这才回过头来,一脸嫌恶的看著恶心交叠的双手,正想甩开,扣住的两只手发出一道红光,这是确认选择的契约,也代表著游戏结束,於是更能冠冕堂皇的丢开这只惹人厌的手了。
悠草却感动得不能自己,手不放就算了,竟还反过来用另一只手臂紧紧搂住他:「呜呜……冰染你这麽喜欢我,我、我太感动了──」
「放开啦!」冰染挣扎著,却依然被悠草的怪力紧紧抱住,悠草一边啜泣著说出恶心巴拉的话来,听得冰染都颜面直抽搐,突然悠草的声音一变,凑到他的耳边以低沉却带著邪恶笑意的声音轻喃:「你知道吗?Game Over了唷?」
冰染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倏地颈子一痛,他瞪大眼反应不过来,缓缓的失去意识……
5…2,拨云见日
* * *
「哎呀!皆大欢喜皆大欢喜,都是冰染的功劳呢!」悠草笑嘻嘻的拍著手说道,身为被称赞的对象,冰染脸上只有不爽二字的情绪。
结果,他完全就是被耍了。
彻彻底底的被耍了。
尽管悠草说的确实是事实──
假如最後他选的是青澜,那麽获胜者是他和青澜两个无辜玩家没错,但是相对的就只有他们可以获得积分,可是他选的是悠草,虽然以游戏来看他和青澜输了,悠草独赢,但是这个游戏本身就是以杀手为主要核心人物。
所以才需要队伍这种东西,其他的队员可以以辅佐、帮助杀手的方式,让杀手最後获得胜利,而杀手所获得的积分相当高,其馀的队员也能沾光分得不少绩分,简单来讲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两个人赢和四个人赢,怎麽看都是後者为上上之选,但是问题是他、很、不、爽──
青澜淡笑了下,事不关己似的对著他们道:「那杀手告一段落,我就先下线了。」
「喂!你给我站住!」冰染终於忍无可忍的指著青澜喷火发飙:「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讲明白不、准、走!」
「……要说什麽呢?」
「唔!」青澜这麽平静的淡笑问他,冰染反而一下子说不出话,但顿了下旋即又柳眉倒竖的指控:「说你最近到底在生什麽气啊!」
「没有生气啊。」
「屁──那你干麻对我凶巴巴的又不理不睬?」
清官难断家务事,剩下两个人乖乖的当他们的隐形人,悠草本来就想看这种场面,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就是扼腕怎麽没个爆米花。
「没有吧?」青澜脸部红气不喘说谎,完全将近日的所作所为推得一乾二净,一来一往的打著太极,这让冰染更为恼火了,难得他鼓起勇气想化除芥蒂,结果青澜依然在那边耍著他玩?
气得也不管当事人就在一边,冰染火冒三丈的大骂:「你一天到晚在那边神乐来神乐去,现在是在装个屁啊!」
「侯──就是你惹的祸吼?」悠草一脸警告的指著神乐低声说著,责怪他不应该似的摇了摇头,神乐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到底谁害的?
这麽一提青澜也忍不住回了:「……那要问你啊,是你和他交缠不清的。」
「谁跟他纠缠不清啊?是你自己有妄想症,一直幻想我跟他怎样怎样的!」
「我在陈述事实。」
「啊啊啊──」冰染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歇斯底里的抓著头尖叫:「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讲话啊!」
「有呀,我是按照逻辑推断的不是妄想,有人会和强奸自己的强奸犯还有来往吗?」
「欸,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怎麽可以这麽说我家学长,要也是最帅的强奸犯……」悠草听到这里时忿忿不平插话,并很不识时务的在脑残问题上纠结。
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当然不可能理会他,冰染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激得脑子一热,想都没想的爆发出来:「烦不烦啊你!他根本就没有奸到你满意了没!」
「……」青澜瞬间安静下来,神情高深莫测的盯著他,咆啸完过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的冰染愣了下,立刻懊恼的咬著唇,贝齿眼看著都要将下唇给咬出血来,青澜才依然平静的问著:「没有奸到……的意思是……」
「还没做副本就结束了。」神乐也看戏看够久了,淡淡的替冰染回答,他就不明白为什麽冰染不肯说破,再怎麽说也有利无弊吧?只猜是悠草在从中作梗。
「……」咬牙了许久,冰染才抬起一张气鼓鼓的脸,气焰仍是嚣张的回嘴:「对啦!就是什麽都没有!」
反正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冰染索性豁出去什麽也不管的畅所欲言了,要被抛弃或欺骗的,都随便了,要不然……他还能怎麽样呢?
「那你为什麽要说谎?」青澜的声音依旧平板,教人看不出他的思绪,只是冰染一听这问题,便露出怨忿的表情望他,但那双水汪汪的紫红色大眼,却快哭出来似的,闪著秋水波光。
在这过後又是深深的沉默,这麽近距离的对望著却像隔了一座山那麽远,冰染情绪更加低落了……没想到下一秒钟,青澜扑了过来牢牢的抱住他,靠在他身上,冰染完全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觉得莫名其妙,微微的挣扎著:「你干什麽啊?」
青澜将两人拉出一点距离,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让冰染也看傻了眼,原来青澜也会换脸这招?
「我只是觉得……哎,真是太好了,呵呵……」
看青澜神经质的灿笑著又抱住自己,冰染再次有种被耍著玩的感觉,反而是自己觉得诡异的回问:「就、就这样吗?你听到之後就这样?」
「嗯?」青澜又推开他,眨了眨绿色的眼睛,还是笑得阖不拢嘴:「对啊,什麽都没发生真好。」
青年说完又黏了上来,冰染已经无力抵抗了,他现在精神相当耗弱,一个人像傻瓜似的在那里担心受怕那──麽久,结果根本是杞人忧天麽?无力,他真的好无力……
「你实在是……有病,那你可以告诉我最近到底在发什麽疯吗……」那个「吗」的音还顿了下,听起来确实是不爽又无奈。
「吃醋了。」神乐中肯的发言,脸上维持著举行正式会议时的正经与肃然。
「绝对是吃醋了。」悠草用力地点点头,百分之一千附议。
青澜看了下擅作主张给予答案的两人,头转了回来也愉快的笑著道:「嗯!我吃醋了。」
啊啊啊──拜托杀了他吧──
「欸欸欸,那既然误会都解开了,到底能不能去拿我们的奖励了啊?」
奖励?冰染突然有很不详的预感,他记得悠草说过杀手游戏将某个东西当作奖赏送给获胜的玩家……
悠草甜甜地微笑著,摇了摇手上那个铁制的金属环,上头一整排的钥匙,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5…3,手铐之缚 H
* * *
昏暗潮湿的室内,只有四面黑色砖墙上的灯火微微摇曳著,微弱的橙色火光映照著壁面隐隐发出暗光的血迹斑斑,与封闭空间中,罗列的各式各样的器械罗列。
其中一根单杠形的钢管上,有人正活像烤乳猪似的被倒挂在上头。
但仔细一瞧,那是多麽使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纤细的美丽少年,虽被手铐扣在钢条上,两个随著他动作而咖啦作响的金属手铐,却是左手与左脚、右手与右脚相扣,而这样被迫让同边的手腕与脚踝相贴的动作,假如要一直举在半空中肯定是相当累人的。
而那能调整高度的钢管,则十分贴心的调整到能让少年背贴著地面,而让手铐间的铁鍊挂在钢条之上,只是这麽一来,累得无法支撑时,一放松下来的姿势便是四肢分别向两边靠去。
从前方看,被挂在ㄇ型钢条上的紫发少年,被玩弄得气喘吁吁,柳眉微蹙面泛桃红地微喘著,从後方看,两边四肢由於手脚相扣,而左右打开挂在钢条上呈现V形的诱人胴体,一丝不挂,这样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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