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泪水迷蒙了HEBE的双眸。ELLA真的来救她了！
她一拳又一拳地挥着，一想到HEBE差点惨遭这三个醉鬼蹂躏，她出拳可是一点也不留情，完全不把她们当人，而是当成沙包来打。
“够了！”HEBE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及时制止了ELLA打断其中一人的鼻梁。不过，那三人也已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你没事吧？”ELLA走到她身边，单膝跪下察看她的状况，眉宇间有着怜惜和愤怒。“你这个笨女人！要不是我在你皮包里放了追踪器，你早就——”
“呜……ELLA……”
HEBE从没想过自己竟会那么高兴见到她，死里逃生让她激动地扑进她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别哭了……”感觉到瑟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儿仍在微微发颤，ELLA将原本打算数落她的重话全抛在脑后，满心不舍地拥着她不断轻哄。
“老板，我想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班在警戒周遭之余，不忘提醒ELLA。
“嗯。”她低头对HEBE说：“没事了，我现在就带你回饭店好吗？”
“好。”这一刻，就算ELLA要带她去天涯海角，她也不会有意见。
“你的脚怎么了？”牵着她站起，ELLA便发现她皱紧眉头，像是正在强忍着痛楚。
“我刚刚摔倒了，膝盖好痛。”
“我抱你吧！”ELLA二话不说便抱起她。
“不用了，我可以——”
她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别逞强了，你还要我替你担多少心？”
HEBE无言以对，只能伸出双臂攀住她的颈项，柔顺地依偎在她胸前，任她抱着她前行。
结果，她还是回到ELLA身边了。
逃脱失败，但她一点也不觉得懊恼。
如果上天注定她还不能离开ELLA身边，那她就留下吧！是福是祸，她全认了。
摸着身上澳洲出产的顶级美丽诺羊毛衣，再看着胸前专程去Opals Down Under蛋白石专卖店买的昂贵胸针，人坐在墨尔本最知名的电车餐厅（The ColenialTramcar Restaurant）内，一边享用美酒佳肴，一边随着跑车绕行市区的主要街道一周，欣赏着不断流动的瑰丽夜景，HEBE真有点置身梦中的不确定感。
“不合你的胃口吗？”ELLA留意到她发呆的时间多过于吃饭。
HEBE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我担心吃太好会噎死。”
ELLA愣了一下，继而启唇轻笑。“奇怪的女人。”
HEBE不打算反驳她，因为她也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
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几天她过的生活完全不同于以往，她出国自助旅行走的是“平民路线”，ELLA带她玩的却是“贵族路线”，而且她好宠她，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她多看一眼，她就会二话不说买下来送她。就算是她爸妈也没这么任她予取予求过，她什么都不用说、不用要求，ELLA就像神灯巨人一样，让她梦想成真。
就因为ELLA对她太好、太温柔了，像在包养情妇似的，常让她觉得好不自在，可是，每回ELLA吻她之后，想再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时，只要她推拒，ELLA一定会马上停止。另外，她也十分尊重她的意愿，不会强迫她陪她到她不想去的地方，惟一的坚持就是不准她先她一步离开澳洲。
她从没遇过这么奇怪的人，害她的脑袋也变得怪怪的。
用完餐，下了电车，班早已开着劳斯莱斯在路旁等候，载着她们两人回到饭店。
一下车，饭店邻南岸长约五百公尺的人行步道上，八座高大的石柱同时喷出高达数公尺的火龙。瞧见HEBE的目光被吸引住了，ELLA干脆牵着她走近观赏。
那早上喷水、晚上喷火的八座石柱旁还有喷泉的设计，五彩灯光映照着喷泉水柱，美丽的水舞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围观。
“有那么好看吗？”ELLA由后搂着她，看她痴迷地望着水火共舞的景致，不禁笑了。“你不是已经看过好几遍了？”
“这种美景不管看几次，我都不会厌倦的。”HEBE眸中仿佛也有五彩火焰在跳动，双颊红扑扑的。
24
“我懂了，就像我看你一样。”
ELLA的话让她心弦震动，她略侧过头看她，她正望着水火表演，俊逸的脸庞带着浅浅笑意，却没有半丝能让她看透她心意的线索。
看完表演，两人回饭店房间，各自洗完澡后，ELLA进书房打开电脑上网收发邮件，HEBE则一边喝着姜汁啤酒，一边望着ELLA叫人重新装好的电话发呆。
“想打电话回家吗？”
ELLA一出书房，便看见她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话发呆，她走过去揉揉她的发顶，在她身旁坐下。
“嗯。”她抱着蕾丝抱枕，“快十天了，我都没打电话回家，我爸妈应该很担心吧！”
“那就打啊！”她拿起她搁在桌上还没喝完的姜汁啤酒，一口饮尽。“用不着担心电话费用，你想打就打吧！”
她下巴抵着抱枕，想了一会儿才说：“还是别打好了，我去睡了。”她放下抱枕便跑回房间。
ELLA觉得她的表现有些奇怪，便也跟着进房。
“怎么了？”她在床边坐下，“为什么想打又不打？”
“你要回美国了吗？”才刚躺下的她又坐起身。
“还没。”她伸手轻抚她的面颊，试探地问：“你希望我早点回去？”
HEBE诚实地摇摇头，她现在一点也不讨厌与她相伴，甚至还很喜欢她的陪伴。
“我爸妈要我最多只能在澳洲多留十天，明天就是第十天了，要是现在打电话回家，她们一定会问东问西，问我现在人在哪儿？和谁在一起？要坐几点的班机回台湾？你教我怎么回答？”
她笑着轻点了一下她的眉心，“就说你正和一个男人在饭店房间的大床上，而她还没有让你回家的打算啰！”
她没好气地捶了她的胸口一拳，“你疯啦！要是我真的这么说，她们不吓昏才怪！”
“有那么严重吗？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我爸妈很保守的。”她半真半假的警告她，“所以你最好别碰我，不然我爸会拿菜刀逼你娶我，我妈的眼泪则会让你家淹大水，我——”
ELLA倾身向前，突来的压迫感菴aoEBE往后一缩，接下来想说的话全忘了。
“你爸对‘碰’的定义是什么？”ELLA朝她邪魅一笑，“吻你算不算？替你穿、脱衣服算不算？如果算的话，那我干脆多碰一点比较划算，如果不算的话，那我再脱光你一次也无妨吧？”
虽然知道她是存心戏弄她，不会真的乱来，HEBE还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人不坏，嘴巴却坏透了。”
她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掌中，“我很坏的，不过对你倒是不错。”
“我该感恩吗？”
“当然！”她指指自己的脸颊，“所以你要亲我。”
她孩子气的说法逗笑了她，她主动在她的右颊献上一吻。
“高兴了吧？”
ELLA微笑地凝睇她，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展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ELLA……”HEBE没有挣扎，在她怀中闭目轻问：“告诉我，为什么你坚持要留我在你身边？这算是我害你住院的惩罚吗？”
“你觉得留在我身边是一种惩罚吗？”她不答反问。
她很坦白的说：“到目前为止，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惩罚，玩得很快乐倒是真的，所以我才不明白你的用意。”
“我的用意很简单，就是想跟你多相聚一阵子而已。”
她抬头望她，仍是一脸茫然。“跟我多相聚一阵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能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同度假是件快乐的事，这就是我要的好处。”她说得很自然。
“你……喜欢我？”HEBE这回真的被她吓到了，完全分不清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你有必要这么震惊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ELLA一双湛黑瞳眸定定地望着她，“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还是你太迟钝了？”
“我……”HEBE耳根染上红彩，一双眼睛不敢与她相对。“我有什么好的？你喜欢我太奇怪了吧！我可是差点用鞋跟敲死你的人，而且我这个人既粗鲁、迷糊，又少根筋，我——”
“你喜欢我吗？”ELLA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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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不晓得该怎么说，“我不讨厌你，我想……我——”
“不讨厌我，这就够了。”她魔魅一笑，抵着她的唇瓣低语，“我就是喜欢你的粗鲁、迷糊，又少根筋，我就是喜欢这样自然不做作的你，非常喜欢……”
一句句“喜欢”像魔咒般迷眩了HEBE的心智，她的心像酿了蜜般甜丝丝的，而她的吻更令她意乱情迷。
她宠溺的在她脸上印下无数个细吻，温热的唇舌还带着姜汁啤酒的香味，她情不自禁地抬高头，迎向她的吻。
“HEBE……”
ELLA解开她的睡袍系带，狂肆地扯开来，火热的吻着她细致、光滑的颈项，再沿着她诱人的胸部线条而下……
被她吻过的地方像着了火般，烧礐aoEBE胸口直发烫，她想象以前一样拒绝ELLA，但这回她发现自己一直压抑的情感全因她方才的告白而沸腾起来，是爱或是一时迷恋，她无法厘清，只清楚感受到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望她的亲近。
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中翻飞，从海滩上的初相识，到她在大街上强掳她上车，又跳海救她、打退色狼，还抱着她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加上这段时日以来，她对她的珍宠与呵护……她忽然不想再拒绝她了。
就算她不愿当黑道大哥的女人，但她不排斥让ELLA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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