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安慰自己,鼓起勇气自己走向一边的行人,但是无论他怎么开口都没有人回应他,银时咽了下口水,颤悠悠的伸出手碰了碰行人,他的手穿透了对方的身体,没有碰触到任何东西,银时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虽然他很怕鬼,但是还没想过自己变成鬼啊!!!
他枕头下的JUMP还没有看完啊!!
等等……发现自己变成幽灵最先担忧的是JUMP没有看完么!
银时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脸上扭曲的表情只差摆出呐喊的模样了,他一路碰触着那些与他擦肩而过的行人,但是每一个都径直穿越他的身体,他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异样,他感觉到的是一种虚无,没有人看得到他,没有人碰得到他,他存在着,又不存在着。
突然,银时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抬起头看向前方,不知何时,远远处那道黑色的身影让他很在意,那抹身影是那么的突兀的站在街道上,全身黑色的斗篷覆盖全身,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银时只能从远处微弱的灯火中看到那个人的下巴,虽然黑色的斗篷在黑夜中并不显眼,但是他站在雪白的积雪上确实显眼无比,可是银时也发现,那个明明站在街道上那么明显的身影,那些路过的行人也好似没有看到他一般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个家伙也和自己一样?
银时皱着眉这样想着,那个家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竟然朝着银时的方向侧了侧头,银时还是没有看清那家伙的面貌,但是银时有种感觉,他看到了自己。
对!他看得到自己!
银时眼睛一亮,往那人的方向跑去,但是那道身影用比银时更快的速度跑开。
“喂!你别跑!”
银时撒开步子卖力的跑。
对方跳上屋顶,银时毫不犹豫的顺势踩上墙借力翻上屋顶,对方的动作很灵活,跑在屋顶上连惊动瓦片的声音都没有,反而银时还踉跄了几步又离对方远了几许距离,银时甚至怀疑那个家伙比自己更像一个鬼一个幽灵,对方的身手就像鬼魅一样在夜间里浮游着,斗篷随着他的动作在风中漂浮着,看着他的身影到显得那么一丝帅气,银时咬咬牙,踩着瓦片跑了好几个屋顶。
几个跳跃,对方又突然停住了动作,站直了身子望着前方,银时这才跟上了他的脚步,离他几步远,银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花什么体力,这具身体就不像自己的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银时眯起眼朝不远处的那个人喊了起来:
“喂!”
“……”
回应的是沉默。
“对面的那位小哥,请往这边看……”
银时朝对方挥挥手,但是对方连个侧目都不给。
“我知道你看得到我,别装蒜!”
“……”
“你以为你是夜礼服假面么!摆什么POSE在月亮下面!连玫瑰都没有!偷看女孩子起码要跑到窗台上去!”
等等,那是内衣大盗了吧。
银时对对方无视自己的模样给气的跳了起来,本来谁都看不见自己这个现状已经让他很憋屈了,现在这个看得见自己的家伙还装作没看见,这不更憋屈,银时朝着他望着的方向看去,倒想看看这家伙看的是谁。
“喂!”
可是还没等银时看清楚远方那个开着的窗户里屋子里的人的模样,那抹黑影又动了起来,似乎听到了银时的话,他轻巧的跳跃在屋顶上,那利落的动作随着袖口的摇摆,好似夜间的蝴蝶一样,他不偏不倚的落在那道窗户的窗檐上,然后轻轻的跳进了那个房间,银时与他不差几步,对方进入房间后,银时下一个动作也翻进了屋子,但是没等他朝那抹身影继续抱怨,瞥见地上那道进入眼帘的倩影让银时的话哽在喉咙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他的……
“……阿七?”
银时不敢置信的喊了起来,地上的那个姑娘,那个几年来从未在记忆里消逝的姑娘,现在居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银时细细的看着七杀,七杀和几年前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变化,真要说,倒是成熟了几分,现在酒醉的模样更是添了几分风情,银时咽了咽口水,想了很多种见面的可能性,现在突然看到七杀却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
穿着斗篷的男人蹲在七杀的身边,低着头的样子银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从斗篷里伸出手,苍白又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银时瞪大了眼看见那只该死的手指抚摸着七杀的脸蛋然后撩开七杀的头发,整个动作温柔到可以点燃他的怒火。
“混蛋!!!拿开你那该死的手!!!”
好似自身利益被侵犯了,银时整个人炸毛了起来,他冲到七杀身边想要抱起她远离这个男人的碰触,可是当他的双手穿过七杀的身体后,银时整个人怔住了,猩红的双瞳猛地一缩,好似受伤的野兽一般,有着一瞬间示弱。
他……碰不到阿七?
终于见到了她,居然碰不到她?
多么讽刺啊!
他一定在做梦!
银时定定的看着七杀睡着的模样,想要碰触她却只是穿过她的身体,银时的手微微颤抖着,终于控制了力道,悬空着手抚摸着七杀的脸蛋,其实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看着这个样子,银时安慰着自己,他的阿七在这里。
“……银时。”
七杀呢喃了一句,银时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而那只伸向七杀的苍白的手也停顿住了,一时间,空气凝聚着微妙的气氛。
“你是谁?”
银时猛地转回头,那双猩红的瞳眸不乏锐利,多年前那个叫做白夜叉的男人此刻在这里,对方依旧没有回答,但是银时已经不耐烦这种没有答案的现状了,银时恨不得狠狠的揪住对方的衣服揍他一顿,对,揪住他的衣服……
咦?
银时揪住他的衣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貌似抓到了这个家伙的衣服来着?
银时愣了愣,他的双手没有穿过这个家伙的身体,而是由他所想的揪住了他的衣服,银时眼睛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抄起拳头揍了上去:
“我的阿七,你也敢碰!!”
拳头快要砸上对方的脸的时候,银时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又突然猛地后退了一步,银色的刀刃从斗篷里快速划出,险险闪过那一刃,那刀刃的轨迹偏锋一拐转到那道身影的身后。
“叮!”
兵器碰撞的声音,银时看到这个穿着斗篷的家伙和另一个金发的男人对峙了起来。
“哦?有趣。”
那个金发的男人有着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
“你是何人?”
那个男人又问道,可是这抹黑影没有回答,银时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原来不是他一个人不被待见啊,啊,一视同仁的感觉真好。
“……”
银时瞅着那个金发的男人心里有一种不满,这男人一看就是吃饱了撑住没事干的会给人添堵的少爷,全身华丽高高在上鄙视人的模样让银时想到了高杉那厮,有钱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的目标是这个女人?”
“……”
“回答本大爷的话!”
“……”
几次交手后,银时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都是厉害的家伙,尤其是这个斗篷家伙,似乎还未出全力,银时看着七杀突然有种自家的小白兔被别家的大灰狼盯上的错觉,不行不行不行,小白兔是他的,连胡萝卜也是他的!谁都别想分到一杯汁!
可是银时打算的很好,现实是有着残酷美,无论银时怎么努力,他都无法碰触到七杀,连他的呼喊都无法传递给七杀,银时一股气闷在肚子里无处发:
“喂,阿七,给我醒来,银桑在这里你怎么睡得着!没有银桑你怎么可以睡得这么香!”
话是这么说,姑娘依旧睡得香。
那个穿着斗篷的家伙没有恋战,找到空隙就跳窗离开,银时想要呆在七杀的身边,但是一想到那个家伙看的到自己,自己还碰的到他,或许那个家伙知道什么,银时咬咬牙也跳窗离开,跟在那个家伙的后面,银时一路喊着:
“混蛋,给我站住!”
嘛,往往喊这一句的人通常不会有人停下来,但是那道黑影反倒真的停下来了,让银时有些惊讶,对方也不算停下来了,只是变成慢慢的行走,银时几步就追上去了,他堵住他的路直白的问: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里是哪里,你要对阿七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银时的口气太过急切,对方隐藏在斗篷下的模样银时看不见,但是他可以看到他微微张开的嘴,似乎要说什么,很久很久,银时都快没耐心的时候,他终于发出了声音,那道声音轻到银时以为是幻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
【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她?阿七?离开哪里?
这混蛋凭什么带走他的阿七?
“……天亮了。”
他轻轻的又说了一句,银时转过头望向远处的天空,那边的天空,确实开始亮了,是晨曦,银时怔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再回过神用力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天花板。
“啊,银桑,你醒了?”
身边的是新八唧,银时恍然了一下:
“我睡着了?”
这句话问的奇怪,新八唧笑着回答:“你没睡着难道梦游去了?你不止睡着了,还睡过了早饭和中饭,神乐把你的饭给吃掉了,你只有晚饭的分了,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原因,你睡得很沉啊,我还以为你连晚饭都睡过去了。”
“……啊,怪不得感觉有点饿,新八唧,快把咖喱饭拿过来,银桑我饿了。”
“为什么你能够一副理所当然要吃咖喱饭的样子啊,你稍微有点病人的自觉吧,哪里来的咖喱饭!”
“新八唧,就是因为你的不贴心银桑才会好的这么慢啊……”
银时感叹的呼出一口气,一副苍凉的模样好像被虐待了一样,新八唧抽抽嘴角吐槽银时:
“这根本是你自己的原因吧,不要把错误推卸给别人啊混蛋!”
“……啊,不知道银桑还熬不熬得过这个冬天……”
银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弱弱的说道。
“你只是感冒!不是绝症!!”
“啊……要知道小病能够熬成大病,流感不好好照料也会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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