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给你的一切谄媚和期许必须特别注意,这是用不着我向你说的。此等谄媚和期许要驱逐我离开你,这已经表现它们是何等虚妄埃它们将力图永久牢牢地擒住你。你要好好度日,使人不能在背后说长论短。永不要在家庭以外用膳,单独和一个男子在一处,就是片刻也不可以的。对于同一人不要时常加以招待,否则人家将说他是你的情人。当你察出何处有何人欢喜你,再也不要见他的面。否则你对于向你表示无限爱情的人,就太不知感恩知己了。
你不要同任何人动脚动手,也不要使任何人同你动脚动手;你知道这是我已经向你说过的。此等事将人从你的可爱的怀中驱逐出去,你在每一个时机中要表示这是使你受何等痛苦的。除掉我的朋友以外,不要信任任何人,至于我的朋友你或者是将认识的。你如果病了,不让人坐在你的床上。从前你这样做过,但在我们爱情的名义上永不要再这样做了。就是你将永不再见着我…愿上天保佑…也当时常奉行此等忠告,这是于你最有益的。
但我绝不害怕,我们能够互相忘记。我们有许多内在的维系物;远离与困苦是不能将其毁灭的。此等维系物比一种真正的结婚仪式要坚固的多,因为它们是由爱情,友谊,和名誉组成的。我们以为将完全分离,便是讲得太远了。你是我最可爱的甜蜜的妻子,我只在短时期中必须离开你,不久又会再见的。当他们将你我分开时,他们以为我们不久将不复相念了;但我们是很稳固地站在我们爱情之上的!这是制胜那站在我们幸福上一切难关的唯一方法。
我忘记告诉你,人家写给你的情书,你当即刻再封好寄回去,不要作覆。你要相信我的话,你如果这样做,人家一定不能对你打主意,此事虽不正当,人们总是如此做的,这是你会知道的。
凡我告诉你的话,你将觉得有点混乱,但你要想我处在什么状况之中。我相信你对于我待你的忠实是无所怀疑的。我的最爱的,你必须如此。你应当坚决相信我是始终不变心的。
我要是于此有亏,你可以痛恨我;你如痛恨我,便是我一生所能遇着的最大咀咒了!
啊,我几时将再见我可爱的小辟地(Pitti)?愿她永久是我的!啊,我的甜蜜的人儿,我一想起我们爱情娱乐的时刻,我觉得加倍的不快!啊,我可爱的夫人,永不要忘记我,因为你只是属于我的。我对于你常说的话,你每日要思索几时,永不要破坏你的忠实!每日从十一点钟到正午,你要想念我;我们的心灵届时将彼此遇着,因为我只是想念你,只是到处见着你。当我们一旦重逢时,我们要爱成一团,即刻把一切困苦都忘记了。啊,奉行我的忠告,每晚省察你有无欠缺的地方。不要时常和男子相见,否则他们说你不复想念我了。他们相信,自我出发之后,凡他们向你所要求的事,你一定照办,他们相信我只是时常拦在你的路上。
唉,我对于我所钟爱的妻子,发生一种何等的思想埃茫茫大海即刻就会夹在我们中间。啊,天呀,我必须如此受苦么。是的,为着不抛弃我所最爱的人儿起见,我必须受苦!一切痛苦出现,我将甘之如饴,但愿你也和我一样坚决。啊,我的心灵,想念我,并且想念我向你所说的一切话。将这封信焚去,不要给别人看,就是带信的人也不看。但须先将我给你的一切忠告抄下来。我最亲爱的最亲爱的妻子,现在作别了!啊,天神呀,何等的作别!我永远是你的,愿你永远是我的。作别了最可爱的,最被爱的妻子啊,作别了,我的心灵的心灵,生命的生命啊,作别了!想一想这个时刻,你听见么?
不幸生
一七四四年六月底于汉堡
注:
马孔集(今译麦肯齐Lor Stuartde Mackenzie)爵士钟情于巴伯里纳·坎拔尼尼(Barbe…rina Campanini),但后者又见爱于普鲁士王佛利德利芝第二(Friedrichll。1712…1786),因此,普王将她留在柏林,把马孔集逐出德国。
俄后迦他磷第二致无名氏书
…当我开始写这封信时,我是快乐而且欢畅的,我的思想离开此处,跑得很快,不知道从这思想中还会发生什么呢。
这样不行了:我陷入痛苦之中了,我的快乐消失了。在八天以前,我自己相信,在我的最好的男朋友不能恢复的损失中,我必须死去。当我告诉你一种不幸事件,我哭不成声了,L将军已不在人世了,我的房中从前是我的欢乐宫,现在变成一个空洞,我在此中和一个幽灵一样苦苦地撑持着。我不复能见着人而不因叹气打断我的说话。我寝食不安。生命对于我是痛苦的。写信也超乎我能力之外了。我不知道我将变成什么样子,但我只知道,自有生以来,从没有像我最好的可爱的朋友死别后这样不幸的。我将我的抽屉打开,找着这一页纸,草了这几行书,但我不能再写了。
注:
迦他磷第二(1729…1796年)君临俄国三十余年,具有很大的才干,曾与普鲁士、奥大利三分波兰,但她的生活非常浪漫。
写信人外文名为KatharinaⅡ Von Russlandan,Katharina可译卡塔里娜。
巴列提致卡萨洛瓦书
我的亲爱的卡萨洛瓦,我没有听得你一点消息,心中大大地不安,你怎么样呢?你在那里?你已经忘记了我们么?
你不复爱你的可怜的小巴么。啊,天呀,我是何等不安宁!我在我最后一次信中要求你即刻写信给我,你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你没有收到我的信么?啊,我的亲爱的男友,请你将这疑团剖白清楚,否则我死了。我希望你将接到此信。我将此信送到居气兴(Dünkirchen ),你前告诉我,你当在该处,我要告诉你,我已找着方法,可直接接受你的消息。
我的亲爱的卡萨洛瓦,你必须将你的信封着送交阿伯特(Obert )家;因为我常在那里。
你如果爱我,请即刻将你的消息告诉我;此等消息将使我的生命复活,我需要它正和面包一样。你要告诉我,我的两封书信你是否已收到,你几时离开那里,你在什么地方,因为我的可怜的幼弟将出发,要知道你在那处地方,我才能写信给你。我的亲爱的卡萨洛瓦,你也要告诉我,你是否永远爱我,你是否时常思念我,恰和我时常思念你一样。唉,我相信这实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一刻也不离开我的记忆中,我想念你,我只望有一个时候,能再见着你,并且保证你我总是和从前一样,我是为你而生存的。我现在度日如年!我觉得晚间何等无聊,并且是不如意度过的!啊,我的亲爱的卡萨洛瓦,我从前和你共同度过的日子,总觉得太短,现在竟觉得日子太长,此中有什么区别呢?你将几时转来?你对于我如果仍具有体贴之心,此刻请赶快一点来罢,你从前曾经发誓,要事事体贴我,你如果保证这一点,那便构成我的幸福了。我要求你即刻回信。我还请你将你的笔迹改变一点,因为你的送信地点为阿伯特家,他家中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你的字迹,当人家看见你的受信人姓名是我们的侍婢,将引起疑窦,这是必须避免的。
七五七年九月一日于巴黎星期四半夜
注:
巴列提为巴黎有声有色的舞女,钟情于意大利著名的大骗子卡萨洛瓦(1725…1798年),因嫉妒而死。
德帆夫人致瓦尔薄尔书
昨天报告你一个故事。我相信我的信发出去,这故事才抄完,我必须从新口述一遍,这是很麻烦的。同时我昨天让却色尔(von Choiseul)君将这故事再往后讲一遍。今天下午可以写给你看,可是我愿稍等待一下,至邮差出发为止,因为他如果恰恰带到你的信,会使我高兴起来,你就会听到我所说的故事。如果没有信,那你也必须莫听这故事。祝你好,致最大的敬礼。
一七六七年星期三早十时
没有来信,我所说的故事如下,此事的发生约有八天了。
君王于晚餐后造访维多利(Victoire)夫人。他叫到一个侍仆,给予一封信,并且说道:脊克葵斯(Jacpues)你将这封信带给却色尔公爵。他应当即刻送交阿利安(Orleans)教监督。脊克葵斯迳往却色尔君的府中,有人说他在潘提列(Penthievre)君处。脊克葵斯遂前往该处。却色尔君拿着这封信,看见有他夫人的第一个仆人卡德(Cadet)在旁,便叫卡德四处去找教监督,并且回报他在何处。卡德于一点半钟后回转来了,他说他起初到教监督处,用尽气力敲门,没有人答应,后来跑遍全城,没有找着教监督,也没打听到他在那里。公爵于是决定自己往这教监督处。他走上一百二十八步楼梯,将大门乱敲起来,惊醒了二个仆人,披衣出来开门。
教监督在那里?“他从昨晚上十点钟起睡在床上”。“替我开门!”教监督醒觉叫道:“那是谁?”“是我。我从君王处带来一封信。”“君王五处来一封信?天老爷呀,什么时候了?”“两点钟。”教监督拿着信说道:“没有眼镜我不能看信。眼镜在那里呢。?在我的裤子口袋里面。”一个教士向裤里去找眼镜,同时他们两人问道:“信中间写些什么呢?是巴黎正监督死了么?有一个教监督自缢了么?”两人有点不自在了。教监督重拿着信,那教士要得信念给他听,但他要首先细心看信。
当他将信递给教士时,信还没有看完,以下的话是:“阿利安教监督!我的女儿们对于你的科廷拉焙烘的糕饼,(Cotipinac…Geback)很喜欢要一点。那应当是完全小块的。你如果没有,我请你…书信上这一列书有一乘肩兴(Sanfte)在肩与之后更说:即刻由你的教监督的住所去务备办。然你却不要忘记,那必须是完全小块的。阿利安教监督,我因此保荐你受上帝神圣的庇佑。
路德维支(gez。Ludwig)。信后又附笔道:那乘肩兴并无特别意思,只因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