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要恼羞成怒:“……你这是性/骚扰,你造吗?”
你一句话将我秒杀:“对我来说,你的存在就是性/骚扰,你造吗?”
……不管我造不造,Selena肯定不造。
584。
想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我想着要在你面前扳回一局。
到了现在,能保持仅有的尊严已经很不容易了。
585。
一半是红一半是绿的画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我保持着一手掐腰一脚踩桌的姿势好一会儿。
你手下铅笔摩擦素描纸发出沙沙声好一会儿。
这平淡如水的状态多么美好。
我微弱地叹息一声。
“Sherry,后天我就要去欧洲了。”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描画声,没有停。
586。
我继续说下去:“求婚的事先缓缓吧,我知道你我的感情坚似钢,你等我回来也不迟。”
“沙沙沙。”
“我一直觉得你有点偏瘦,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多吃饭哦,把你养胖了,我回来抱你的时候肯定很舒服。”
“沙沙沙。”
“我们大概会先去英国,你也很喜欢福尔摩斯吧?我会去贝克街的博物馆帮你要几张明信片的。”
“沙沙……沙。”
描画声突然停了。
我歪头去看你。
587。
你站了起来,先解开了红围巾,又把外套脱了。
588。
接着是保暖用的小马甲,还有平底的长靴。
589。
最后你又把加绒的长裙和保暖内衣也脱了。
直到只剩下内衣。
我全程看得目瞪口呆。
590。
你说:“抱我。”
我愣愣地伸手抱住你在打哆嗦的身子。
你又说:“吻我。”
我愣愣地吻上你在颤抖的嘴唇。
你还要说,我终于回过神来:“你他妈在干什么你造吗?”
你笑了一下:“造啊。”
然后你指指下面的小桌子:“这桌子挺结实的。”
我:“……卧槽。”
591。
我显然还是错估了你的大胆。
这样看来,你也许比只穿着一件外套跟男人调笑的Selena更奔放。
592。
我的嗓子突然哑得不像话:“这算什么?”
你淡定地抱住我:“临别赠礼。”
我的嗓子继续沙哑:“这礼有点大。”
你把冰凉的手伸进我的军装衬衣里,冰得我直打哆嗦:“这么冷,不怕感冒?”
“那就让我热起来啊。”你说着,低头亲吻在我的脖子上,温热柔软的舌头还在上面舔了舔。
刚刚还被你冰得发麻的脖子,瞬间就变得滚烫了。
593。
我被你热情的挑逗感染了,把你抱起来,随手把小桌子上的水果和石膏都扫到地上去,然后让你占据这张小桌子。
你哼了一声:“失策了,这桌子有点硬。”
我捧着你的脸亲吻:“这可不怪我哦。”
你笑着开始解我的军装扣子:“管他的呢,更硬的还没来不是吗?”
我:“……你先闭嘴。”
你:“嘿嘿嘿。”
594。
第二天你没有跟我去世博会。
Steve有些好奇:“你没有带着Sherry一起吗?”
我摸着鼻子打了个哈哈:“很不巧啊,她昨天感冒了。”
Steve更好奇了:“昨天下午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啊。”
我继续打哈哈:“昨天晚上突然降温了嘛。”
Chapter Sixteen。
【不合时宜的求婚。】
595。
现在可愁死我了。
因为Ryan女士的话,大家知道我有个女朋友了,现在围着我要照片。
我上哪儿去找你的照片?
596。
因为是生死未卜的远行,大家都喜欢带上自己最在意的人的照片。
最近流行的是把照片藏在自己最常用的枪的枪托里。
这样子,每次握住枪,开枪前都有种收到祝福的感觉。
但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597。
在临行前,我死皮赖脸地问你要照片。
你不给。
理由如下:
“想见我,就活着回来。”
598。
所以,我在握枪的时候不会有那种感觉。
但每时每刻又有那种感觉。
因为你虽然没有给我照片,却已经给了我最大的祝福。
活着回来。
599。
“Bucky又走神了!”Dugen咬着酒杯坏笑,“在想家里的美娇娘吧!”
大家贼笑起来。
我:“你大爷的!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有你!Steve你跟着笑毛啊!你以为你现在比我壮我就不敢揍你了吗!”
壮了很多也爽朗了很多的Steve跟着笑:“不敢笑你,你要是回去跟Sherry告状,她肯定要罚我画一下午的水粉。”
Dugen又开始了:“唉哟,Sherry?Bucky你娶的原来是一瓶西班牙葡萄酒啊!”
哄笑声又起。
我也笑起来:“你大爷的!我还没娶她呢……”
600。
1943年末,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星期。
这一年比以前的任何一年过得都要快。
二十五岁的你没有回南方,继续在北方教授画画。
二十三岁的Steve不仅出人意料地成功参军,还出人意料地成为美国队长。
而二十四岁的我在欧洲各地奔波,生与死,两个边界不停地摩擦着。
601。
无论是我还是Steve,这一年都是一半倒霉一半幸运的。
Steve上半年很倒霉,即使成了美国队长。他那么大一个战力,却不被重视,没有机会走上战场,只能沦为给人表演的马戏团猴子。
但他下半年如愿以偿了。
嗯,这个美好的转变,他应当感谢我。
602。
我上半年也很倒霉。
虽然在祖国的训练基地有一个狠心但不呆傻的教官,等我上了战场,却遇到一个既狠心又呆傻的愚蠢长官。
他对士兵够狠,不给足供给,还把我们整个步兵团当炮灰。
老子明明擅长远程射击,他偏要老子带着□□做警卫。
等到与德军交火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快,而我们,都被他撇给了德军。
603。
俘虏敌人这事儿很常见。
德军俘虏我们,我们也俘虏德军。
但拿活人来做实验这事儿就不常见了。
我至今仍记得被绑上实验台,被十几根针扎,被注射莫名其妙液体的感觉。
万念俱灰,后悔莫及。
明明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却怕是来不及了。
604。
关于被俘虏这事,我不想告诉你更多。
幸好,我下半年开始转运了。
做过一段时间的小白鼠后还是活着回来了,没了以前的倒霉长官,现在心甘情愿地追随美国队长,还有了一群可以托付后背的好战友。
战争,似乎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
虽然我喝酒吸烟的次数越来越多,半夜里被噩梦惊醒而后怕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我不清楚这是被人做过实验的后遗症,还是我只是害怕了。
605。
Dugen喝着酒咂嘴:“还没娶啊……你也真舍得出来打这场有去无回的仗。”
我夺了他的酒:“昨天战场上是谁差点被暗枪一枪爆头的?又是谁救了你的命?”
Dugen陪笑道:“是你是你,我的好兄弟,你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等战后你跟那个西班牙葡萄酒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带着大礼参加你们的婚礼。”
“什么叫做跟西班牙葡萄酒结婚……”我翻着白眼把他的波本酒还给他,“你还和美国波本酒结婚呢!”
Dugen嘿嘿笑:“我倒是乐意娶,可人家不乐意嫁啊!”
606。
我们咆哮突击队经常这样凑在一起喝酒,抽烟。
因为Steve的原因,我们从后方补给队得到的补给都是好酒好烟。
这也就导致我们经常喝得忘乎所以。
还好有Carter女士经常掺和进来警告我们,才没有在酒后延误战机。
607。
Carter女士说:“这样死命地喝酒抽烟对身体不好。”
Dugen接话:“有什么好不好的,整天命都悬在裤腰带上……”
Philips上校很严肃:“为了健康着想,少喝一点,也少抽一点吧。”
Dugen还是嘴欠:“什么健康不健康的,这场战争原本就是一群不健康的人在打健康的人……”
同时顶嘴女人和老人,他被禁酒禁烟整整一个月,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
608。
我喜欢突击队里的这群人。
我们打同样的敌人,恨同样的敌人。
进时同进,退时同退。
同喝一瓶酒,同抽一支烟。
同生同死。
609。
这天我们又凑在一起乌烟瘴气的时候,Carter女士再次出现了。
我看她一眼,立刻起身让出Steve右手边的位置,跟Dugen这个啤酒肚挤在了一起。
Carter女士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直接就坐下来。这一点很招人喜欢。
原本也在偷偷抽烟的Steve已经以光速掐掉了烟。他咳嗽一声假正经。
但Carter却斜视他:“抽烟有害健康。”
Dugen又一次不长眼地反驳:“但是战后一支烟,是幸存者的特权。”
610。
Carter显然是有要事在身,并没有理会Dugen。
她严肃地说:“Steve,又从华盛顿来了一条消息。”
一听到“华盛顿”,大家吸烟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Steve问:“说什么了?”
不知为何,Carter瞥了我一眼:“白宫的指示,要求美国队长在平安夜回国,完成上一次被翘掉的演讲。”
……我大概明白她为什么要瞥我一眼了。
因为紧跟着,Steve也瞥了我一眼。
611。
即使前方战事吃紧,后方的政/客们还是不停地玩弄着他们的手段。
这已经不是白宫第一次喊Steve回去演讲了。
美国队长的演讲费很贵的,跟他以前的演出费一样贵。
以前作为一个滑稽演员的他到过一个州表演,这个州的国债销售额就会上升百分之十。
可想而知,如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