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不疼不疼啊……”江辰逸一看劲使过了,连忙又爬起来,用哄小孩子的拙劣方法安慰他。
“不疼个p,疼啊!”雷熠感冒了本来就鼻塞,挨了这一下反而把憋着的气砸顺了,眼泪瞬间就给呛了出来。
“对不起……谁让你得寸进尺?谁让你想……霸王硬上弓?”江辰逸拿着纸巾给他擦眼泪,表情茫然而内疚,显然不会应付这种状况。抬起手的时候,被撕破的衬衫就像一张带着嘲讽的笑脸,老屋里昏黄的灯光把他的皮肤笼在朦胧的光雾里,融出白瓷般的特殊光泽。
不知道是感冒发烧的缘故还是身体里的荷尔蒙在咆哮,雷熠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我什么时候霸王硬上弓了,最多算未遂。”雷熠可怜兮兮的捂住脸,不顾江辰逸的反对,一头栽到了他肚子上,重新安静下来。
就这么静静的躺了十几分钟之后江辰逸忽然嫌弃的戳了他一指头:“下去,你压得我没法呼吸了。”
“今天你就忍忍吧,我是病人……”雷熠搂着他的腰死不撒手,反而把脑袋窝得更深。就在这一刻,他察觉到自己压住的某件物体产生了不可控制的反应。
雷熠惊诧的抬起头。
江辰逸居然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梗。
“你这是……”
“正常的生理反应,谁让你在我肚子上乱拱。”江辰逸故作镇定的想把他推开,“滚开,过一会儿就下去了。”
雷熠翻身起来,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短路,顺手就摸了下去:“硬憋着不难受吗?”
就是这一摸,他已经觉察出了异常。
江辰逸并没有厌恶或者是惊恐,只是有些尴尬:“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这个表情。”
雷熠傻了。
真相来得太过突然,多少让他有点意外。
难怪江辰逸有过女朋友,却到现在还是老处男。不能人道这档子事放在古代那是断子绝孙的大事,放在现在……也就那样吧。
“这个……你也没去医院治过吧?”
江辰逸把被子扯高了一点:“我这么过着挺好……没这个必要。”
“嗯,确实没这个必要。”雷熠诚实的回答,“反正我也用不着。”
“……滚!”
雷熠确实滚了,却是滚回了他肚子上。
某个不甘心的物件又隔着被子开始疯狂的叫嚣,为遗传基因的传递做着最后的努力。
雷熠乐了,隔着被子拍了拍它:“别闹,本大爷今天有病在身实在是折腾不动了,改天一定办了你。”
“草!我x你大爷!”江辰逸难得的爆了粗口,明显的气急败坏。
“草什么草……”雷熠立即接口,“你没那个能力。哦,对不起……”
话才出口雷熠就知道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可江辰逸也没什么反应,不激动也不生气,好像一潭死水,这个问题早已经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涟漪。
“睡吧,我没空和病人计较。”江辰逸没有再试图踹开他,而是顺着他的耳边慢慢捋着他的头发,就像在安抚哭闹的孩子。
雷熠稍稍撑起身子表示不满:“别一直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孩子。”
江辰逸立刻嗤之以鼻:“不讲道理,蛮横霸道,没脸没皮,肉麻当有趣,你就是个孩子。”
“我哪里像个孩子?你这是要逼我出绝招吗?你自己摸!”雷熠一下子掀飞了被子,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你自己摸!”
江辰逸给惊得合不拢嘴,脸上暧昧的微红变成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绯红:“……你这tm的是什么神逻辑啊?”
“你不行,我行!”雷熠用饿虎扑食的姿态直扑到他身上。
“雷熠……雷熠……你不是说你折腾不动了吗?”
“这次是最后的冲锋,你要是再给我一拳,难保我这辈子对你都没兴趣了……”毕竟是生着病,身体和感官都比平常迟钝,如果江辰逸真的全力反抗,雷熠还真是什么都干不成。可身下那个人虽然一直在抗拒,可到底没有再给他一拳。
大雨连绵不绝,就像绵密的包裹,隔绝着这个小屋内外的世界。
“哈哈哈……”江辰逸迎来雷熠第一次放纵的时候,忽然莫名的笑出声来,“男人就该是这样的是吗?我的人生果然欠缺了一大块……”
“别想了……你的缺口,由我来替你填满。”雷熠在他耳边发出满意的叹息,“江辰逸,把自己彻底交给我,好不好?”
江辰逸紧紧扣着他的腰,眼睛望着屋顶网里那只瘦骨嶙峋的蜘蛛,嘴角忽然扬起一道温暖的笑:“好。”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
任武林谁领风骚
我却只为你折腰
过荒村野桥寻世外古道
远离人间尘嚣
柳絮飘执子之手逍遥
酒招旗风中萧萧剑出鞘恩怨了
第46章 咱们老大还活着
醒过来的时候;雷熠习惯性的一翻身;有了年头的小床一声凄厉的惨叫;他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江辰逸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跟着缩了缩身子,重新枕着他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这座老屋真的快撑不住了;雨水一直漏到了脑袋顶上,连枕头都湿了一大半,被子也散发着一股霉味。环境越是恶劣;他就越觉得怀里的温暖美好得就像一场疯狂的梦境;忍不住伸过手去反复确定江辰逸的存在。
一夜相拥,彼此的气息混着雨水渗透进了彼此的灵魂;过程未必那么美好,却像一首罪恶的诗歌;一段低俗的音乐,从本能的根源造就了相互溶解的可能。
窗外投进微弱的天光,忽明忽暗,照亮的只是江辰逸后背的那一段完美的弧线,像一道若有若无的光圈。
江辰逸的呼吸淡淡的缭绕在他颈窝里,缠绵悱恻,温柔平静。
在这一刻,极致的疯狂和蚀骨的温柔找到了最佳的平和点。
雷熠忍不住又凑了上去,动情的吻着怀里那个沉睡的人。
“别闹……不要……”江辰逸微微扭头躲避他的侵犯,使劲把他推远了一点,“不要。”
雷熠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为什么?”
“……天亮了。”
“啊?哈哈哈哈……”雷熠笑得差点抽风,拒绝亲热的原因就是因为——天亮了?
“你大爷,有什么好笑!”江辰逸被他笑毛了,飞起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嗷!”“嘶!”两声痛哼一起响起,显然某人根本忘了昨夜刚刚经历的事情,于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了。…_…!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嗷!”听到江辰逸的声音,雷熠也顾不得自己摔了一身狼狈,恬着脸又爬回了床上,脑抽的去检查某人的私密部位,于是再次被踹下了床。
“滚!离我远点!”江辰逸裹着被子,艰难的爬起来穿衣服,脸上的潮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那你自己处理……认真点,弄不好会发烧的。”以往每一次基本上都是时间宽裕加你情我愿,多半也就没那么激烈,昨晚江辰逸又惊又怕,结果越挣扎难免就越让人失去理智,到底有没有弄伤雷熠自己心里也没谱。
“嗯。”江辰逸冷哼一声算做回答,比往日还要冷淡。
雷熠哀伤的咕哝:“都说穿起裤子就不认人,你这还没穿裤子就不认人了?”
江辰逸回过头来看他,雷熠自觉也没说错什么,于是不闪不避,就这么两个人对视着。
良久之后江辰逸终于一声叹息:“我要是没遇见你该多好。”
雷熠心头微微一凉。
江辰逸果然后悔了,不管他昨夜多么投入多么动情,天亮之后他就会再次走回他给自己圈好的人生。
“我得出去了,备用钥匙在外面第三个花盆底下,想出去的时候就出去吧。”江辰逸把话说完,在门口撑起了伞。
外面灰蒙蒙的,雨还没彻底停下来。
送走了江辰逸,雷熠从枕头下面把手机掏出来,开机。
未接来电和各种杂七杂八的信息就像潮水一样涌进来,陆翎、邵航、同学、朋友、催毕业设计的教授,就连郊外别墅管事的都发了短信来问他毕业晚会要准备些什么,偏偏最该关心他的那个人却毫无音讯。
“老头子,我对你真有那么重要吗?”雷熠自嘲的一笑,顺手把手机扔开。
就在这一瞬间,电话铃声忽然响了。
原本欢快的铃声在黑暗潮湿的小屋子回荡,沉重的像压在喉咙底下哽咽嘶哑的哭声。
雷熠本来不怎么想理会,看到是冥河来的电话之后,想了想还是接起来了。
“你上哪去了?”
“没上哪,找我有事?”冥河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说话,恰好雷熠最喜欢用这种口气说话,每每想到这一点雷熠都觉得好笑。估计当年冥河真得每秒钟原谅他七次才能跟他继续说话吧。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两个人的立场居然完全对调,轮到冥河来质问他了。
“莫名其妙玩失踪很开心是吧?你到底在哪,说实话。”冥河的声音干巴巴的听不出情绪,那是他真的在发火的表现。
“我没有玩失踪,就是想出来散散心。”雷熠无奈,“别找我了,我好着呢。”
冥河沉默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你已经旷工几天了,有点责任心行不行?”
“噗!开除我吧。”雷熠笑着直接把电话挂了,顺手关机。
冥河每天忙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哪有空去管底下小实习生的死活,他能知道自己消失,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是陆翎告诉他的,要么冥河现在根本就和陆翎做着一样的事,是帮老头子监视他的。
窝在床上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之后,雷熠神经气爽的直奔巷子外面去吃了一碗炸酱面。套着不合身的衣服坐在路边滋溜着散发着一股地沟油气息的面条,心情却是出奇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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