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情,刚才怪人最后呐喊的那四个字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我看着怪人的尸体,整个人都僵持住了。
和尚看我有点异常,于是走了过来,道:“施主,人死如灯灭,有的时候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你就节哀顺变吧,如果他在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施主你伤痛啊。”
“什么?”从和尚的这句话中不难听出,他好像早就知道了这怪人的身份,可是为何他不早点告诉我,非要等到怪人死了才说这种话,我不禁有点恨起他来。和尚做了一个无量寿佛的姿势,叹道:“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事到如今也瞒不了你了,其实。。。”
我忙挥手打断了和尚,道:“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就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吧!”
和尚听我这么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摇头叹息,最后他简单的替王所长包扎了一下,然后便将其送到了派出所门口,希望那些个公安可以将王所长送到县医院去。然而此刻的我心里却一片空白,只能默默的望着怪人的尸体发呆,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二叔那熟悉的面孔,热泪如同决堤般从心里流了出来,久久未曾平复。直到黎明,病房中走进来另一个人。
、【149】奇怪的大雨
清晨,一缕阳光从卫生所的破瓦缝中射到了进来,病房内乱糟糟的一片,那股子的血腥味依旧没有散去。
“杨玄?真的是你?”我回过头一看,来人正是小胡。
我没有说话,小胡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怪人尸体,再看看我满是苦涩的表情,道:“我已经听那个和尚说了,凡事想开一点。”
话虽如此,但是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当初老爹离开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崩溃了,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后来二叔在千佛崖下生死未卜,我一直都心存侥幸,二叔或许还没有死,但是事到如今,却只能看见二叔冷冰冰的尸体,或许也可以说是怪人的尸体。对于别人而言,它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但是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敬重的二叔,他变成了这番模样,完全都是归功于那万恶的邪术。
我不禁开始恨透了那些个虚伪的执法者,如若当初他们将重伤的二叔及时就医,二叔就不会有如此的结果,如果不是杜勇心存邪念,二叔也不会变成吃人的怪物,如果当初王所长能够及时阻止,二叔也不会一直这么痛苦下去。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现实告诉我,二叔他已经走了。
小胡说:“希望你可以振作一点,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你一定不可以自暴自弃。”
我微微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小胡顿了顿,继续说道:“关于传国玺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了,不过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的事情要告诉你,东北的萨满教也来到了三元镇,他们也正在极力寻找传国玺的下落,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说:“萨满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小胡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漠而失去耐性,她接着说:“萨满教和红灯教有着不可切割的渊源,他们都是源自东夷蛮族蚩尤部落,如果让他们任何的一方找到传国玺,都是对我们极其的不利,所以现在我们。。。。”
“你说够了没?可以让我静静吗?”待小胡还没有说完,我便打断了她的话,小胡也对我突如其来的冷漠感到十分的惊讶,她没有接着说下去,随后我只听到关门的声音,待我回头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看着二叔的尸体,我心里冥想着,去?还是不去?
爷爷的面容顿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还有镇妖墓那些邪恶之手,那一幕幕恐怖而又血腥的画面浮现在我的眼前,红灯老祖那狰狞的面孔以及毛子最后绝望的表情,这种种的一切无不像一个紧箍咒,深深的刺痛着我的心。
这个时候,已经有公安前来处理现场了,我整理好心情,打开了病房,最后在几个公安的帮助下,我们合力将那些死去的大叔大婶们集体火化了,而我则把二叔的骨灰装进了一个小罐子里,等把传国玺的事情办妥之后,便带回明月沟,让他可以和老爹团聚。
我将小罐子捆在腰间,一来是便于携带,二来有二叔的亡魂陪在身边,我会感觉到踏实。
而那个胖和尚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他将王所长送回派出所之后便又没了踪迹。而小胡今天早上在县医院陪胡教授的时候,恰巧遇到了重伤的王所长,一问之下才知道三元镇出了大事,于是天还没亮便急匆匆的赶回了三元镇。此刻的她还在派出所里,拿着一张手绘图不停的揣摩着,这手绘图便是三元镇的地形图。
当小胡见到我来找她,也甚是惊讶,忙拿着地图对我说:“杨玄,你来得正好,你来看看这张图,你觉得传国玺最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我瞥了一眼手绘地图,道:“不用那么费力了,我知道传国玺藏在哪里。”
“什么?你知道?”小胡问道。
我点头说道:“不过。。。我需要你们的同意。”
小胡迟疑了一会,道:“行,没问题。”
我将传国玺有可能藏在派出所地下的事情告诉了小胡,小胡也很是惊讶,但是她说挖掘这件事兹事体大,需要向上级部门申请。要知道这年月机关的办事效率并不高,就算申请上去,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也是批不下来的,恐怕到那个时候,镇妖墓中的那些怪物早就因为阴门墟大开而跑了出来。
小胡现在好歹也是在新成立的灵异调查科里面干事的,对我的话也是深信不疑,最后她还是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五具尸体从黑墙下挖出来以后,雨就一直下个不停,窟窿河水又一次开始泛滥,差不多都淹到了镇中心了。而明月沟的地势相对三元镇较低,所以连番发生了几次山洪,很多村民带着家里的牲口都搬到了地势较高的三里坡上,而我不放心毛子娘,于是回了明月沟一趟,一来去看看老爹的坟有没有被淹,顺便将二叔也葬了,二来接毛子的娘来镇里面,毕竟她年纪那么大了,留在明月沟不安全。
三里坡上,到处都是一些临时搭建的窝棚,里面牲口和人共住在一起。我最后在三里坡旁边的竹林里面找到了毛子的娘,她没有像别人那样搭建窝棚,因为她没有钱买薄膜,即便是有钱也舍不得花,她说那钱要存着给毛子娶媳妇,我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头一酸,只感觉眼睛都已经模糊了,不过好在有雨水做掩护,才没有露陷。我带着毛子娘回到三元镇,正好碰上了举家迁移的刘书记,他也明白毛子娘的难处,于是便让毛子娘住在他家。当时我还有要事在身,也没有多少时间照顾她,刚好在刘书记家也好有个照应,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雨依旧还在下着,不知道何时才会停歇。
这几天小胡都在准备着挖掘阴南门的事宜,直到一个礼拜之后,终于一切妥当。因为三元镇周边的公路都被洪水淹没,县城里面的挖掘机根本就来不了,所以我们就只能靠人力挖掘。
我们连续挖了五天,除了街碌哪羌涫页氏至顺隼粗猓溆嗟幕故鞘裁炊济挥蟹⑾郑倚睦镆灿械慵绷耍巡怀墒俏颐歉愦砹耍啃『埠苁亲偶保牢颐腔苏饷炊嗟娜肆ξ锪赐诰颍绞焙蛉绻且怀】盏幕埃撬鹗Э删筒抑亓恕N抑佬『械愦蚱鹆送颂霉模暇瓜裾饷创蟮氖虑椋蛞簧厦孀肪肯吕矗云舅偬厥獾纳矸菀材殉制渚獭�
正当我们都在犹豫不定的时候,下面挖掘的人便有人在埋怨道:“领导,这下面怎么越来越冷啦!恐怕再挖下去,咱们都得成冰棍啦!”
我拿着量尺量了一下深度,现在我们已经差不多挖到了地下三十多米。。。
、【150】挖掘工程
按理说地下三十多米了,应该不会那么冷才对,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挖掘工作已经离阴南门越来越近了,想到此,我心里开始兴奋起来,对下面的人大声喊道:“大家加油啊,事成之后工钱加一倍!”
挖掘的民众一听工钱加一倍,顿时就来劲了,要知道我们先前开的价格都已经很高了,差不多五十元,加了一倍就是一百元,这一百元是什么概念,在七十年代的时候十块钱就可以供好几个孩子读书了。
大概挖到天黑的时候,下面传来了挖掘工人的声音:“下面的泥土太硬了,挖不动啦!”
我用量尺再次量了一下,差不多已经五十米了,按理说就算是挖什么也应该挖到了吧。我兴奋的抓住一根绳子滑了下去,下面的人一见到我便说:“领导,这下面好像是一块大石板,要不要撬开看看!”
我突然想到掌柜说的六十年前,挖掘陈家祠堂时发生的那件诡异事件,于是多长了个心眼,道:“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天已经黑了,你们就早点收工吧。”
那些工人一听收工了,顿时就来精神了,一个个抓住绳索便爬了上去。见他们都走光了,我便独自查看了起来,正如刚才那个人所说,此刻在我脚下的,的确是一块大石板,整体呈墨黑色,摸上去感觉很是冰凉。我于是向上面的严瞎子打了个招呼,告诉他下面的情况,严瞎子又惊又喜,他说:“那块石头肯定就是寒冰石基,也只有阴门墟才会有的。”
说完,严瞎子顾不得危险,从地上摸索了一番,终于摸到了一根绳子,然后拴在身上便跳了下来。话说这厮虽然看不见,但身子骨倒还挺灵活的,居然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我的面前。他脸上挂满了笑容了,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感觉到那笑容有点怪怪的。
严瞎子在基石上摸索了一把,叹道:“果然是稀世之物啊,连质面都是那么的有手感!”
看严瞎子如此的痴醉于寒冰基石上,看来这下面必定是阴南门无疑了,我试着搬动基石,奈何基石太大,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搬动,如今也只有等明日那些工人来了再做打算。
有了发现,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小胡也是如此,她请我们去酒馆大吃了一顿,也当是小小的庆祝一下。饭桌上我说了很多胡话,有很多我都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其中的一句:“小胡,你真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