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又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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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年又一春-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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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不屑于她,刚一站稳便再白隽儿冲去,虚晃过白狗的阻挡,两步抢到已到了白隽儿身前,
  白狗大惊,只得又从背后环抱住白老爷的腰,对白隽儿大喝道“快跑!找温渥!”鼻孔又有鲜血涌出。
  尸体抬手又要再打,白狗然受了伤却紧紧抓住尸体不撒手。白隽儿已经爬着着到了灵堂院外,喊来院外的仆人帮忙,还不住向里张望,眉目间除了恐慌还有关切。
  白狗见白隽儿已走,放心松了手,堵在门前念了一段长咒。地面凭空结出一个法阵,尸体像是被钉在正中,一动不动了。
  白隽儿在路上见到温渥和温柔迎面赶来,忙一瘸一拐跟上他大致说了情况。他们到灵堂,就见白老爷的尸体已经稳住,丑丫头倒在地上,耳朵和口鼻不住向外冒血。
  温渥检查了她的伤势,确定性命无损便示意白隽儿去把丑丫头搂着。白隽儿虽不明就里,但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也不怕沾上一身污血,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丑丫头意识渐渐复苏,抬眼就见到白隽儿拿着手帕给自己擦脸。白狗开始懊悔自己太丑,它清净自在了几百年,第一次感觉到心里翻江倒海的羞愧。白文谦明明说过会教自己什么是美,却没有兴致去学,更是后悔。
  温渥掏出一粒药丸不由分说塞进她嘴里,问“明明可以直接把尸体撕碎了,你绕好大一圈,图什么?”
  丑丫头眨眨眼,见白隽儿还在一旁,只动动嗓子咽了药丸,并不言语。
  温柔在一旁叉腰,“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今天就是要逼着你把话说出来。”
  丑丫头还是不吭声。
  温柔翻了个白眼,转头对白隽儿像倒豆子一样解释起来,“她本可以一招把……呃……尸体撕碎。但顾忌是白老爷,宁可受重伤也要保护尸体完整。我觉得,更多是为了你的感受。”
  丑丫头勉强抬了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装作没听见。
  白老爷起尸的事在城中不胫而走,一时醴阳城里人人自危。白隽儿整顿了自己的心情,带着两位哥哥去偏院,开门见山的询问事情缘由。
  温柔也不遮掩了,与他们大致讲了些可以确信的消息,并叮嘱他们小心安全。
  白品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膛目结舌问,“你,你们也是妖怪?”
  温柔笑笑,爽快的承认自己是蛇精,但没有害过人——即便害过,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白品言的单恋正式告终,不禁惨笑,怪不得。此后第一时间接手了白家所有的生意,披麻戴孝得开始忙碌。醴阳的生意场上杀出了一个孙策般的人物,人人都道白老爷当含笑九泉了。
  “家不能塌。”白品言淡淡说。
  唯独小厮广坤知道大少爷这些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人白天精神十足,晚上一沾枕头便像是神志昏迷般胡言乱语。
  白品言始终觉得是自己克死了当年的未婚妻和母亲,如今也正是自己害死了父亲。如果不是自己意志消沉,这泉阳的买卖本是该他去做的。亦或者,如果他不去想婚嫁之事,这些人都不会死。
  广坤实在担心,只得去找二少爷和小姐商量。
  这一夜白文谦与隽儿半夜去了大哥房里,就听他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爹,你闪开让孩儿去吧,孩儿贱命一条没了也罢,爹爹去了是要受苦,白家也要受罪啊。”
  白文谦赶紧摇醒了白品言。白大哥见屋内二弟和小妹都在,一脸茫然。片刻便又神清气爽的问他们“这大半夜怎么都在我房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隽儿大哭,“都是我啊,如果不是我过生日父亲他早就出发了,也不会遇到这些怪事!大哥,不怪你,都是我啊!”
  白文谦拍她的肩膀,麻木的安慰“不怪你,是父亲运数如此。”
  “我们只要需要想着给他报仇。“白文谦咬着牙。
  白文谦次日去了医馆,恰好只有黑蛇一人。白文谦表明了对王葚的怀疑,央求温渥帮自己替报仇。
  温渥自是不肯,他对王葚依然信任,更是担心自己不是那未名妖物的对手。见白文谦一脸恳求,只得皱着眉头,“这事先缓缓,对方神龙见尾不见首,我寻不到他,也不知如何对付”。
  白文谦继续央求,“我家已经被它毁了,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
  温渥有些心软,软下声来哄他,“再看看吧,你先回去好吗?”
  白文谦咬咬牙,“你不是喜欢我吗?”
  温渥一愣,把这七个字在心中来回品味几遍,解读出了勉强二字,心里顿时有些无奈,“不是这个喜欢法。”说完便大步走出去。
  白文谦不想放弃,守在医馆里等了大半天,直到温柔回来都没见到温渥的影子。
  温柔见只有白文谦,觉得奇怪。刚想开口问白文谦就自觉的走了。
  天黑之后温渥才回了医馆,温柔见他,便掏出一只纸包递过去,里面是半捧泥土,“看来真的不是王葚,这土里可没有半分蟒气。”
  温渥端着纸包,捻起一点土在鼻子前嗅,若有所思。
  温柔看他不答话,自顾自抱怨起来,“城外现在半个人影都没有,官府都不敢派捕快去查。站在那里却总觉得四下有人,可吓死我了。”
  当晚子夜白文谦又去了医馆,温渥被脚步声惊醒,就见白文谦换了一身新衣站在门外,直勾勾瞧着他。
  温渥喉咙有些发紧,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文谦走进房间,躺倒了自己床上。
  四目相对,默默无声。白文谦见他没有动作,稍一思索,笨拙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温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干嘛这样轻贱自己?”
  白文谦泪水夺眶而出,“你……不是蛇性本淫吗……”
  “正是因为蛇性本淫,见惯了荒唐事,你这样的……便没什么稀罕了。”黑蛇一脸落寞。
  送走了白文谦,温渥终于决定出城看看。寻了那妖怪,拼尽全力打死,然后……回山罢。
  那个主动亲了他,抱了他,却扭开脸装作不知情的白文谦在他脑海里闪现,最后总是定格在那张大哭的脸上。哪一个都像是真情,哪一个也都像是假意。
  一切也许都是白文谦的筹码。
  温渥第一次懊恼自己的妖精心肠,始终比不过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黑白的感情线,其实比较纠结。琢么了一下我决定承认原因:原始大纲是BE,现在HE走向的感情线是后来改的。
这篇文本来是我写来赚积分的,没想到能在大家的鼓励下坚持到中段,更别提结局。前几章有姑娘表示很喜欢黑蛇,我就一直很有负罪感,大概十章左右我下定决心偷偷改了大纲,给黑白一个长相厮守的HE。
虽然文笔不济也没有毅力,但这文里我还是用心藏了很多伏笔的,为了这些设定和伏笔的对应,再加上我个人比较别扭的感情观。就又给白文谦增加了一些波折。
比如齐之姜,也就是这一段开始,本文的点击量啊啥的都收到了一些影响。
所以我宣布后半段会同步更新一个“no虐”的文,主要也是出于对读者的内疚。
好了说完了,心里清爽!

☆、入魔

  温渥那边刚决定要出城探查,白文谦这里却笃定了他不会帮自己。左思右想,白文谦决定以身试险,争取把妖物引到医馆去,那么温渥不出手也不行了。
  这些天醴阳城里每家每户不敢出门,各人身上也揣着金云观求来的护身符,即便生了病都能拖则拖,唯恐出门找大夫时遇上不测。
  白文谦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每日招摇过市,兜上一圈就扎进温氏医馆里。
  温渥温柔近期得了闲,没了病人正方便他们打坐修炼。温渥每天看到白文谦来医馆,不打招呼甩手就走,白文谦也装作不在意地缠着温柔聊天。
  温柔忍无可忍,“你这是何必呢?”
  白文谦咬咬嘴唇,“我要报仇啊,要给父亲报仇。这城里能帮忙的就只有你们了。”
  温柔叹口气,轻声对他道,“其实温渥已经在查了,只是不愿和你说。”
  白文谦愣了,眨着眼睛满脸疑惑。
  温柔也是苦笑,“这一次的对头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就痕迹看来很棘手,即便是我们也未必能赢。你不要轻举妄动了,这每日像靶子一样到处走,万一牵连到家人岂不是更麻烦。”
  白文谦点头,决定乖乖回家去了。
  刚踏出门坎就听温柔喊他,白文谦一脸期待连忙转身,却见迎面一包药扔进他怀里,“给狗捎的。”
  温渥回到医馆时,白文谦已经回去了好久。温柔并不忙着练功,只是啜着小酒等他,见他回来便叉着腰说道,“该解释的我都替你讲明白了。”
  温渥心中有些欢喜,面子上却嫌温柔多事。
  温柔一见他的脸色,更是不爽了,“你这几千年窝在山里从来不近人情,能知道个什么?正常话都说!那白文谦和你多简单的事,愣是别别扭扭到现在,我都替你丢人呦!”
  戳到了痛处的温渥沉默。次日他派了温柔住回白家,同时保护三位少爷小姐。白文谦和隽儿感恩于胸,白品言却很是奇怪,每次见到温柔总要不停的道谢,礼数周全的令人尴尬。
  过几天又突然来了劲头,偏要出门亲自谈生意或者盘门面,佃租都恨不得亲自去收。温柔拗不过他过分的客气,就把家交给白狗看着,化作小厮暗中护送他。
  这风声鹤唳的时候,唯独白大少爷敢四处奔波,白家的生意自然也拔了头筹。
  醴阳城中又众说纷纭,有人说白老爷以命换命保了白家周全,有人说白二少快要成仙就福泽了白家,也有人说白大少为了钱可以不要命,还有人说白大少像是变了性情,对手下的小厮格外关照,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温渥在城里接连转了半个多月,专挑那妖物出没的城郊和城门附近来回转悠。街上人影少之又少,妖物作案频率也降了又降,温渥带着一身妖气纵是把城门踹破了也难有收获。
  倒是这段时间以来,温渥顺手抓了小偷,捕了大盗,扭送了几个采花贼去官府。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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