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联系。"简单的三个字,林父说完转身就走了。
1931年9月18日,东三省沦陷的日子,也是林琛将赴日时间定为一年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几个时间点外,要跳时间了,感觉写得剧情有点拖沓……
☆、九一八
也是林琛将赴日时间定为一年的原因。
在日本的日子,林琛过得很简单,也很拼。导师的信不能完全消除日本人对自己一个弱女子的轻视,唯有自身的能力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半年,仅仅半年,京都帝国大学的学生都听说了医学部有个女留学生,手术操作精湛堪比老师。在日本的时间进入倒计时,一向冷淡待人的林琛最近却不时收到一些暧昧的邀请,想来不少人是想在她离去之前拿下这个冷美人。而此的林琛正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呻吟。刚刚熬夜跟了一台手术的林琛回到暂住地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胃部的灼烧感提醒着林琛她错过了午餐。她突然想明诚了。自从在日本第一次犯胃病之后,她才意识到和明诚相处的那些日子似乎从来没有犯过胃病,对方总是能及时的找到她,不管是图书馆,教室,还是俱乐部,让她连疼痛都觉得陌生了。
林琛费力的支撑起身体,甩了甩头,对着镜子挤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如果没记错的话,呆会还有一个读书会要参加。
读书会上林琛向来是沉默的,看着那些人热烈讨论着时事,义愤填膺的样子,她抿了下嘴,觉得有些刺眼。
她的血是红的,不过多年社会打磨,早已冷了。她很久没有凭直觉和一时冲动做事了,总是在权衡利弊。
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林琛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外衣。
"林小姐,林小姐,请等一下。"从后面跑过来一个矫健的身影,不算慢的速度但是呼吸平稳,挺直的腰背,整齐的衣着。
林琛很快就意识到了对方是谁,转身时嘴角带上习惯性的微笑,"平泉先生,有什么事?"
平泉常一,出身军官家庭,和林琛受教于同一老师。当然林琛也是刻意和他维持了下关系。
"一个月后,有一个聚会,我希望林小姐能作为我的女伴。"平泉常一的眼里有着势在必得,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让林琛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平时林琛也许会花些心思多应付一下,但是现在她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觉,"平泉先生,"林琛直视对方,"放假我就会回法国,所以平泉先生还是另找他人吧。"说完转身离去,只余下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
某国民党训练处
明诚正龇牙咧嘴看着给他上药的明楼,摸了摸自己破了嘴角,语带怨念"大哥,下手要不要这么狠?"
"不狠怎么让你长记性?"说着重重按在了明诚的伤口上,看着他五官纠结在一起,语气严肃,"现在受伤总比以后丟命强。"
"嗯。"
"不拿第一,不许毕业,各科。"将伤口包好,明楼整理了下剩余的绷带。
"哦。"明诚习惯性的应下,三秒后才意识到他大哥究竟说了些什么,"啊?"
"啊什么啊,不然你就一直待这里,或者干脆回去乖乖上学,不然你真出了意外,大姐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意识到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明诚顿时垮下了脸。
还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哐当一声推门声打断,来的人大汗淋漓,双手扶膝,气喘吁吁道,"日,日本攻击沈阳了。"
明楼明诚两人霍地站了了起来,面面相觑。
同一时间,平安回到法国林琛,看着日历,1931,9;18这一天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
今天看了篇文,突然开脑洞,如果斯内普教授重生民国,被大姐捡了,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相聚
明楼明诚回法国的时候已经是1932年。
明楼正在看报纸,明诚拿上了外套准备出门。
"阿诚,买点阿司匹林回来。"明楼头也不抬道。
明诚脚步一顿,走到明楼面前,蹲下,关切问道,"头痛又犯了?"
"有备无患吧。"明楼将报纸折起,揉了揉太阳穴。
"国内形式怎么样?"明诚起身却没走。
"攘外必先安内?党国的军人正忙着剿匪。东北、东北怕是保不住了。"明楼的语气满是失望。
"国内传来消息,让我们注意和汪芙蕖保持联系,他对日本态度有些暧昧。"明诚的神色也很凝重。
"老师?"明楼是真惊讶了,不过只有短短一瞬,很快就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两年的训练明楼明诚如今已经有很好的心理素质了。明诚各科同届皆是第一。唯一破例的便是在选择生死搭档的问题上。按照明楼的话讲"没有谁,会比我和阿诚更有默契。换搭档,只会是累赘。"
鉴于二人的身份,倒是没有人强求。
回到法国,明楼继续在巴黎大学当他的助教,明诚则继续做他的学生。
林琛和明诚约在附近很有名气的一家中餐厅。
林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两年的时间,虽然说不是脱胎换骨,但是明诚动作间的凌厉和坚毅的气质,以及他手上厚厚的老茧都足以让林琛对他的去向有个明确的猜测。
"这两年,过得不容易吧。"林琛意有所指。
"还好吧。你呢,过得也么样?"明诚没有打算将自己加入国民党告诉林琛,最起码现在不。
晃了晃手里果汁,林琛调整了下坐姿,"也就那样。"
"听说你去日本交流学习了?"
"是啊,就一年。也没什么可学的,认识几个人而已。"林琛轻松答道,从包里掏出很久之前的收起来的传单,"这个读书会挺有意思的,你可以去听听。"
"读书会?"明诚扬眉。
"讨论时事政策的。"
"对了,经常头疼吃阿司匹林可以么?"明诚将那传单收下,想起了另一件事。
"头疼?你么?阿司匹林最好不要长期吃。头疼还是先确定原因比较好。"说到自己专业问题林琛不由坐直了身体。
"是我大哥。一般就是紧张,压力大,忧虑焦躁情绪激动的时候疼,一片阿司匹林很快就好了。"明诚回忆。
"听起来像是神经性头疼。我记得你大哥有一阵经常酗酒吧。"
"嗯。"
"建议保持一个平稳的心情,戒烟戒酒,少喝茶和咖啡,依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治很难。"林琛快速的给出了专业性的意见,手指甚至下意识想去推眼镜,却在半空改了方向,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这是明诚第一次见到处于工作状态的林琛。
很迷人,以至于明诚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啊,好,我会转告的。"明诚迎着林琛有些疑惑的目光道。
一阵清脆的笑声从明诚的斜后方传来,吸引了林琛的目光。
不过明诚没有注意,他摸了下鼻梁,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子微倾,语气中带着少见的犹豫,"林琛,我大哥,咳,他想认识一下你。"
"我想,今天,就能认识了。"林琛语带笑意,对上明诚的眸中满是戏谑,伸手点了点明诚斜后方。
明诚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顺着林琛所指的方向看去。
他的大哥明楼正和一个法国姑娘在临窗的桌子上相对而坐。那姑娘的手里正拿着一朵玫瑰,笑得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明公馆最近多了一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英国人。
洗澡时间
明镜站在楼下看着面前的明楼明诚,”明台和西弗呢?”
明楼明诚对视一眼,摇头。
已经寻找半天的明镜怒气冲冲,"明诚你去找西弗,明楼你找明台,半个小时内我要看到他们。不然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20分钟后被从化学实验室挖出来的西弗和被从街上抓回来的明台站在了大姐面前。
"一说洗头,你俩就玩失踪,明楼你平常怎么管教弟弟的,能不能当个好大哥。"明镜瞬间调转枪口,正幸灾乐祸的明楼傻眼了,张了张嘴,无奈闭上。
"还有你明诚,明楼不顶事,你就不能说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下明诚也傻眼了。
被强迫洗头的二人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对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第二天,起床的明诚发现他所有熨好的西服衬衫全都皱了,而明楼在餐桌上喝了一口牛奶后直接倒下。
小剧场……犹豫着要不要发来着……
牙龈肿了,疼了一天,如果不好的话,去看病的那天估计会停更……
☆、明楼
"怎么,不打算领我去认识一下?"看着明诚罕见的呆滞表情,林琛差点笑出声来。
"我……,他……"明诚指了指明楼,又指了指自己,将那句我不认识他咽了下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记得,那次我生日你就给我变得玫瑰吧,明家人必备魔术?还是~"林琛拉长了音调"我猜错了?"
不待明诚回答,那边的明楼也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侧头向这次张望了下,惊讶一闪而过,对着明诚挥了挥手,算是打个招呼。
这下明诚是彻底没话了,含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只得硬着头皮起身带着林琛走了过去。
这厢明楼也站了起来,微笑道:"阿诚,真是巧啊。"又用法语流利而满是歉意向对面满脸好奇的法国姑娘道:"美丽的小姐,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风趣的姑娘了,和你的谈话非常愉快。不巧的是我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得不遗憾的和你说再见,希望我们下次有缘再会。"说着还欠了欠身,却是没留反驳的余地。
那法国姑娘恋恋不舍看着明楼和明诚林琛二人走出了餐厅。
三人并没有走远,而是进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厅,挑了一个处于角落的座位。
"三杯清咖。"明楼很自然的吩咐。
"两杯,再加一杯牛奶。"明诚阻止,转而对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