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苗族人的聚居地,他们都穿着民族服,女孩子身上明晃晃的一大串银饰品和圆环形的银头饰实在非常好认,大多数讲的是方言,也能听见有人会用通用语(普通话)说几句。
他们对他这个外族人很惊奇,也有些防备,估计是很少会有外人来的关系,起码他没有看见第二个外族的,“排外”也算是人之常情。
在石桥边或坐或倚着的姑娘们大胆地向他打招呼,他微笑着向她们摇摇手,又引来串串清脆欢快的笑声,但都是年纪比我稍长的姑娘。几个年纪尚小的抓着身旁年长姑娘的衣服,瞧见他望过来就快速的缩在她们身后,但又忍不住时不时探出小脑袋来正大光明的打量着他,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闪亮的银器衬着她们明亮的笑倒也让人觉得轻松起来。
他并不讨厌他们小声的讨论着他,这纯粹是好奇,少有夹带着恶意的,况且他只是下山来买些必需品,没必要引起什么麻烦。无论是好还是他都不讨厌与自然亲近淳朴善良灵魂也较纯净的人。
在村子里逛了几圈,基本把地形都大致记熟后找了一条去杂货铺最近的路,他暂时不想在这个村子里逗留过长时间。店家是个中年人,虽然两人语言无法沟通,但经过用手比划示意后还是能够将意思表达出来。
他要了两条毛巾,一套睡衣,一大包面纸和几袋子干粮,即使已经知道这里物价很低,但当店家找给他一叠面额小表面有些脏污磨损的纸币时还是吃了一惊,他觉得在他准备去到东京时把身上这些人民币都不太可能花完。
说实话能在短短近一年的时间里达到既定目标是令他非常吃惊的,当然成就感也是很大的,又有点在意料之中的感觉。他突然有点庆幸前生是在传统中国式考试教育制度下的其中一个悲剧,经过三次大的压榨和四次自主强迫下磨练出来的意志力和持久非同小可。
转念一想,他还是讨厌这样的教育方式,学习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学多少达到什么程度都是自己的意愿,别人有什么权力去把这些东西强压在我头上呢?本来自主性学习是很快乐的,却被硬生生扭成强迫命令式的,不排斥才怪,不反抗已经很好了,还要求逆来顺受,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可也就是抱怨而已了,大多数人心里想的和实际做的都是不一样的,好比说他有很多次想将书扔到老师脸上,在课堂上整理书包直接坐车回家,但每次莫不是老老实实听课做笔记,比谁都来的认真。
有时候也会觉得这种反差很恐怖,完全心口不一,或许就是这样好才会那么讨厌人类的吧。可偏生人就是这样子虚伪的生物,这是一种生活方式,各种压迫下造成的扭曲,很难去改变的。
起初他也只是想要创造一个能够包容自己这样的存在,真实、善良、没有谎言算计和恶意的世界罢了,可惜的是这个目标过于理想化,从而促使他对现实世界越来越不满,更何况他当时生活着的时代的平安京,本就是个充满物欲、私欲,人心贪婪又到处是猜忌的地方。
所以在他某一天矛盾不断升级,完全无法减弱的情况下爆发的时候,做出灭世这种举动也不是不可理解的。
倘若他是好,十有八九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而且好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家伙,即使错了也会一路走到底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有相同念头的人是很多的,而好大概是因为本身又拥有着太强大的力量才会被他人排挤的。
不得不提一下灵视这个双面刃的能力,想想看这种只要一战四面八方人们的内心都会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自己最不能被知晓的秘密最羞耻的东西全部被暴露毫无保留地被人从里看到外,而且还是在本人无意识的情况下,不被人厌恶、排斥、恐惧才真的叫奇怪呢,事实证明也的确是如此。
当他转生成好这一世时他的极端性特别明显,也是被贯彻始终的,所有的事情在他眼中最多之中两种选择,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杀或不杀,之间没有任何缓冲,也不会留有余地。
看不顺眼的,挡了他路的,成为绊脚石的统统消灭掉;剩下的不相干的,无法帮助自己的,力量差强人意的,自己不中意的根本是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懒得给。
爱恨分明,对自己好的,他会回报,给自己下绊子的,绝对打击报复到底,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先熄灭自己的怒火了再说。
情感纯粹得令人害怕,同时说一不二,讨厌别人忤逆,朝着目标迈进从来不曾后悔不曾停下脚步又有着无人可匹敌的强大力量,纵使最初的愿望已经被不自觉地扭曲,固执又霸道,耀眼夺目,极富有个人魅力的这家伙却令他非常中意。
第3章 NO。3
那些人民币真的没有用完,相反还剩下许多。他每隔一两个月都会下山进行一次补给,也认识了几个苗族同龄人,偶尔也会说上几句,也仅仅只是认识,不算熟悉,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倒也不妨碍交往。
他没有想到的是能在云南的山里找到极其稀有罕见富有灵力的红晶石和黑曜石,这样他的耳环、鞋子和手套装饰品的材料就有了。云南似乎总是有许多传说,还有很多很多丰富的矿石,真是块宝地啊。
他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将它们拼合切割成我想要的形状,其间无数次感叹好目光卓识,太有远见,没有其他,只是因为火灵真的太好用了!再加上可以任意转换五行属性,给了他非常大的便利。在这些配件中,他在耳环上花的功夫最多,也最精细。
在大耳环的内侧刻上了密密麻麻的阵法,绝大部分是增强力量提高防御的辅助系法阵,令他最满意的还是它自带的存储巫力的能力,填满它们差不多用了我三分之一的巫力,被填充的巫力又被用于发动阵法的燃料,他不得不使自己随时都抽取巫力注入耳环中。
自身会快速补充被用去的巫力,在这样不断重复的抽补中,他发现原本的巫力又增加了不少,虽然以前即使不可以修炼也会增加,但现在这种方式显然更快也更方便。
最后一次下山时,那些少年少女们送了他一套中性的民族服,还有很多银饰品,和用特殊材料编制的布,非常厚实,其中一面用丝绸裹了数层,摸上去很舒服。其中有两块是红色喝咖啡色的,而且很大,这令他想起那条造型独特的裤子。或许它的布料就是这个,即使不是,他也准备用它们。
因为送的东西很多站的地方也多,他又买了大型的当地人自己编制的布包。
他回送给他们在练习阴阳术时找到的有灵力的石头、植物和药草。我怕切割术不过关,浪费红晶石和黑曜石,把大多数石头用于练手,结果变成了许多奇怪的形状。
送给他们,他们很喜欢,物有所值,大家都挺满意。
这次集合地点是在东京,一切故事的□□,两个月后就是通灵王大赛,陆陆续续会有通灵人到达东京,随之而来的也会有纷争,当然属于麻烦体的麻仓叶的生活也应该进入正轨。
“好大人,一年不见,实力又精进了!”初见他时,身上的威压和凝聚的巫力还没有散去,手下们都被迫半跪在地上,冷汗直冒,也有几乎要扑街的实力较差的几个。
他勾了勾嘴角,不带有任何含义,将自己的气息减弱,他们惨白的脸才开始好转。
“嗯,好久不见了呢。”,环视一周,大致将众人的实力程度掌握后,再次开口:“你们没有止步不前我很满意,开赛前,还是按之前的计划,可以招收的人尽量招收,反抗的也无所谓,杀了就好。反正对于结果来说根本无关紧要,G。S是我未来王好的,我势在必得。”
他注意到有不少的人身上的血腥味一瞬间翻涌而出,嘴角带起了残忍的弧度。他欣赏这样的处事,他也不在乎他们是否杀戮,通灵人的战斗对象也只限于通灵人,并不包括看不见灵的普通人。
“不过,我这世身体的双胞胎弟弟麻仓叶也在东京,暂时避开他,到了美国之后,你们尽情大展身手,我不介意你们去给他找点麻烦,只要不精神崩溃肉体死亡就好。毕竟是我重要的半身,他一定会战到最后,我要在他最强大的时候吞噬他,在这之前玩过头就不好玩了。”虽然是微笑着的脸,但每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警告意味。
“不要玩过境不能参加大赛,其他的我是不会来约束的。拉基斯特和小黑炭有情况随时向我报告,那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没有,好大人。”
“那么,就这样吧,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是,好大人。”
话音落下的同时便消失了踪影,他们朝四面八方的位置离开,除了原本就习惯于组队行动的小组,基本没有在相同方向的。
四下里再次恢复寂静,偶尔会有几声鸟鸣清脆而嘹亮的响起,逐渐有小动物从树后探出来在他身边围成圈,都是被好身上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气息和呼吸时泄露出来的灵气吸引,这些小动物会本能的靠近。
他向后躺倒在草地上,说不出的疲倦席卷全身,为了赶上这次聚会,他直接从云南直线穿过来,无人的地方乘坐火灵飞翔,经过城市时换成步行。
好几天没有休息,刚才还维持了不久的终极BOSS气场,真不知道好以前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而且和同时期的叶比起来,他还高了5公分。
明明是没有得到好好休息,一天到晚往死里操练自己,而且饮食基本没有规律过的身体,到底是怎么长的?
没有多胡思乱想,他任由身体进入睡眠状态,凭他的实力,他可以确保没有人能够在我睡觉的时候取下我的脑袋。
一只手随意的放在身侧,另一只手横放在腰腹,旁边的小动物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却不发出声音,他随手捡到的白鼬将自己团成一团舒服地趴在他的腹腔上,暖暖的温度传过来,淡淡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