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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种目光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不明白唐忍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K面色微微一沈，强自镇定，手悄悄地往安置在床头的通讯器摸去。
唐忍扬起嘴角露出了一抹狠毒的微笑，他的眼珠如同两颗蓝宝石一般漂亮，漂亮得让人害怕。
“去死吧。”
唐忍的薄唇轻轻地碰了碰，吐出三个毫无感情的字之后，翻身便坐到了K的身上，一只手也随即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如果K的身体是健全的，唐忍不一定能够将他制服，然而根本使不上力的双腿，以及饱受病痛折磨后已是虚弱了许多的身体到底让K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的手还没有摸到通讯器便被唐忍猛然折了回来。
“啊……”K喑哑地呻吟了一声，沉稳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丝痛楚的表情。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唐忍，奋力抬手向那个正沉浸于某种疯狂中的奴隶打起。
被K狠狠地打中脸颊之后，唐忍这才稍微松开了紧掐住K的手。
K猛烈地咳嗽之后，只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快，他颤抖着嗓音质问唐忍道，“唐忍，你疯了？！”
灵魂深处的暗示再一次被那个字符所唤醒。
唐忍擦了擦眼角的血丝，俊美的脸上尽是疯狂的色彩，他轻蔑地看了眼被自己狠狠压制在身下的K，哈哈大笑了起来。
“去死吧，K。”
说完话，他抓住K之前打到自己的手便是狠狠一折。
骨节断裂的声音近乎残忍地响起，K痛叫了一声，冷汗从银白的发丝间缓缓渗了出来。
不会的，唐忍不可能会要杀自己。
K坚信唐忍的身上必定发生了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或者是一时的神经错乱也说不定。
“唐忍……你清醒点！我是K，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爱人啊！”
唐忍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K说什么，他只是继续嘲弄着这个妄图反抗自己的男人，继而抓住K的另一只手用相同的手段折断。
K痛得仰起了头，喘息不停，他满头的银发也因为挣扎和反抗变得散乱不堪，让他看上去更加落魄。
“唐忍……你，你真地要我死吗？”
K发现唐忍下了床，将桌子上的水果刀拿了过来，心中已是重重地一沈。
唐忍微笑的样子似乎有些迷离，他嘴里在念叨着什么K也听不太清楚，当对方将刀子割开他的衣服，刺破他的肌肤之后，K绝望地闭上了眼。
“K，我要杀了你。”唐忍带着笑意地说着自己的打算，冰冷的手缓缓抚摸上了K的胸膛。
说完话，唐忍握着刀的手缓缓往下刺去，而他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杀死K对他来说似乎是在完成一个庄严的仪式。
“哈哈……哈哈……”
嘶哑低沉的笑声在唐忍手中的刀一寸寸刺入K体内时响了起来。
K睁开了眼，温和而宁静地望向了唐忍，如果杀死自己是对方的选择，那么自己又何妨平静接受，反正拖着这么副残疾的身体活在世上，也让他感到累了。
“听着，就像当初我对你说的一样，我死后，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唐忍眉间微微一皱，手中的刀却继续往下刺入了几分，K痛苦得浑身紧绷，鲜血终于不可抑制地从口中流了出来，但是那双温和宁静的双眸依旧静静地望着唐忍。
发现唐忍的下手刺死自己的动作磨磨蹭蹭的，一直强忍着痛苦的K终于忍不住换上了身为主人时严厉的表情，“唐忍！你这胆小鬼！不敢利落地杀了我吗？！”
唐忍双目猛然圆睁，冰蓝色的眼里纠结的情绪倏然闪过，他仰头大吼了一声，手中的刀子已经全然没入了K的胸膛。
K也随之猛然一颤，呛咳出更多的鲜血，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局促，很快就连话也无法说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脸上被溅上了血点的唐忍此时正默默地看着K胸前那个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眼中的凶戾气之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说不出的痛苦与悲伤。
K勉强笑了笑，用尽全力抬起了已被折断的右手轻轻抚摸到了唐忍溅满鲜血的脸上，唐忍微微抬起视线，与K对视在了一起。
“我最后一次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以后不准再想起我……不准难过。”
唐忍愣愣地看着K缓缓闭上了透露出依依不舍的双眼，对方抚摸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也垂落了下去，而此时，唐忍的眼里也有什么东西垂落了下来。
二十五
唐忍一连很久不出现在公司是常有的事情，他的下属们也早就习以为常。
谭正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把玩着手里那只金灿灿的钢笔，直到一名白发老者进来。
“泉叔。”在座的人看见白发老者进来后，都站了起来，包括向来嚣张跋扈的谭正。
泉叔那双苍老而冷漠的眼扫视了坐在桌边的人们一眼，随即抬起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站在老人身后的小跟班立即将烟枪递了上去，泉叔慢条斯理地捋着烟叶放进烟枪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之后才用沙哑的嗓音宣布道，“唐忍他疯了。”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谭正的眼里有一丝兴奋的光一闪而过，很快他就和其他人一样，面露惊讶，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市郊的精神病院里最近陆续来了许多陌生的访客，而在顶楼的重症监护室里也多了一个新来的病人。
谭正站在精神病院的楼下抬头看了看那些在铁栏背后偷偷窥看着外面世界的病人们，嘴角的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在医生的陪同下，谭正来到了医院顶楼的一间全封闭病房，而他的前任老大唐忍此时正被束缚在洁白的病床上，满面死寂。
医生离开之后，谭正这才拿了张椅子坐到了床边，微笑着盯住了面无表情的唐忍。
“你比我想象中要脆弱很多啊，老大。”
唐忍那双冰蓝色的眼依旧漂亮，但是一抹极度的冷漠却充斥其中，让人看不清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束缚住唐忍身体的约束带勒得紧紧的，甚至双腕都已经被捆绑得有些发紫。
谭正发现唐忍并没有理自己，倒也没有急躁，他伸出手贪婪地抚摸起了唐忍五官深刻的面容，嘴里又念叨了起来，“真可惜，你居然这么就疯了。K的死对你来说，真地那么重要吗？”
K……K的名字像一枚利刺般猛然地扎进了唐忍死寂的心中。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顿时怒气冲冲地扭过了头，狠狠地盯住了谭正。
谭正颇为玩味地看着唐忍这副充满愤怒的模样，刻薄地笑道，“对，就是这样，你要是像个死人那样躺着，我还怎么玩我想玩的游戏呢？”
不知唐忍多久没出声说话了，当他的声音艰难地从嗓子里发出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种惯有的磁性，听起来是那么的嘶哑干瘪。
“K……把K还给我！把K还给我！”
唐忍疯狂地扭动挣扎起了身体，连病床也被他弄得一阵乱响。
谭正摇着头站起了身子，忽然猛地伸出手掐住了唐忍的下巴，他俯下身子，恶毒的目光就那样死死地盯着唐忍。
“好可怜呐，老大。让你亲手杀死了K，还真是对不起啊。不过那个残废不死，我又怎么得到你的位置，以及你的人呢？”
说完话，谭正不顾唐忍反抗，居然埋下头吻了吻对方的嘴唇。
唐忍发出了痛苦乃至尖锐的吼叫，他听出了谭正言语中的话外之音，情绪变得更加激动狂躁。
谭正却丝毫不在乎唐忍这过激的反应，他冲摄像头做了个手势之后，干脆上床跪坐到了唐忍的膝盖上，紧紧地压住对方那微弱的反抗。
“混蛋！我要杀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唐忍疯狂地吼叫着，直到谭正用一大团放在桌上的纱布塞住了他的嘴。
这里毕竟还是医院，谭正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不小心经过的外人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给我安静点！”谭正塞住唐忍的嘴之后，利落地甩了一记耳光在唐忍的脸上。
他笑眯眯地看着无法动弹无法出声的唐忍，一只手已经钻进了对方的病服裤裆里。
唐忍依旧愤怒地瞪着谭正，虽然他不能说话，但是他那愤怒得可以杀死人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谭正那只手放肆地在唐忍的裤裆里套弄着，他捏住了那根软绵绵的小东西，然后又摸到了下面的囊袋掌心重重一握。
瞬间，唐忍的愤怒便被痛苦所代替，他闷哼了一声，眼泪几乎都快痛得流了出来。
“K能够对你做的事情，我也能够，唐忍，其实我还真挺喜欢你这变态的。”谭正嘿嘿地笑着，愈发得意张狂，他干脆拉扯下了唐忍的病服裤子，然后翻身又下了床，用嘴含住了唐忍胯间那根萎靡不振的小东西。
“呜呜呜……”
唐忍呜呜地呻吟着，满面的悲愤与痛苦，但是那双望向谭正的冰蓝双眸之中却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意。
二十六
“早就想这样玩你了，老大。”
谭正扬了扬眉，缓缓吐出了口中那根已被自己含得发硬的男根，他用手指抚摸着唐忍吐出前列腺液的马眼，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