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画中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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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画中人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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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遣奴婢过来服侍,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烬香便是。”
  黛玉接了茶在手,却不喝,只当手炉暖着:“大冷的天儿,他可真有闲工夫,也不怕冻出病来。”
  烬香扑哧一乐,像撞见什么好笑的趣事般,捂着嘴道:“王爷还怕夫人病了呢,这不才叫人做了两套猞猁裘,说是天寒了,总得有个替换。”
  “我的衣裳都是才添补的,这会子又送什么?你们谁想要,尽管拿了穿去。”
  “哪儿的话,我们可不敢要,王妃过门那年冬天,也只给赐了件青貂的。要真比起来,王爷对夫人的恩宠可算是前所未有了。”
  黛玉并没有答话,转头面朝着窗外,雪絮掸在芭蕉形的幅扇上,不由叹了口气。 
  就听“呜嘎”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扑棱棱飞了下来,落在对面的金廊架上。她本想着心事,不防给吓了一跳,适才看清楚是只鸟儿。正好紫鹃拨了帘幄进来,一眼看见那在廊下挂的架子,越看越眼熟,恍然间悟过来:“姑娘你瞧,那不是咱们养的大鹦哥吗?”
  “嗯?”黛玉放下手里的茶盏,也疾步走过去,两人面面相觑的望了一眼,都有些说不清的疑惑。那只虎皮鹦鹉低头衔着水缸,饮啜了两口,忽然叹起气来:“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
  “哎呦,这可不会错了。”紫鹃喜得拍手笑起来,“我说丢不了,姑娘非不信,为这扁毛畜生还担了半年的心。”
  “是谁带它来的?”黛玉抚着那鹦哥的翎毛,回过神来,也忍不住露出喜色。 
  烬香摘下架子来,从碟里抓了两把葵花籽,一颗一颗逗着它玩。喂了半天,她才转过头说:“还能有谁,不知道王爷从哪弄来的,听见它还会背什么湿啊干的,越发跟得了凤凰一样。本来腿都折了,我看养不活,劝他买只花牡丹来养,爷说什么都不肯,还骂我偷懒儿,这好好歹歹喂了半年,总算活过来啦。” 
  紫鹃想了一想,方才笑道:“是了,那天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官兵,保不准真让人给踩伤了。后来我托人去□□馆,寻了两遍也没找见。”
  “我说呢,原来是替夫人养的。”烬香也跟着笑起来,“都说爱屋及乌,今天可算长见识了。”
  黛玉只是笑笑,待要说什么,反而说不出话来,她低头想了想,伸手去解鹦鹉脚爪上的锁链,那明晃晃的金珞圈,像许多个连环套,一环套着一环,剪不断理还乱。
  “他这个人,倒是真有心。”黛玉淡淡说了句,轻得如同耳语一般,烬香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低声道,“回去给你们爷说,劳他费心了。”
  你也不必这样费尽心思,我承你的情,就是了。
  西去京畿二十里,便是铁网山。路上风雪无阻,车马走得还算顺畅。驾辕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头顶扣着皮绔帽,一张紫棠色的方阔脸,被风吹得有点发青。他原是猎户出身,对这条山道摸得十分熟,可眼下看来,并不像是去铁网山的路。
  “嗳,老哥儿。”他推了推身旁的侍从,那人睡得迷迷登登,勉强睁开半只眼。
  “咱们这是上哪里去?我琢磨着,咋不像去打围……”
  那人赶紧掩住他的嘴,四下里看了看,幸好没多少人在意。“嘘!你别大声吆喝,成不成? 正经办好这趟差事,自然少不了你的赏,问那么多干啥。”
  驾辕的是个老实人,听他这样说,也讪讪地没好意思。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那人犹豫了半天,忽然又冒上来一句,“这事不可让人知道,你想想,王爷那样的身子骨,哪经得起折腾,不过打着围猎的旗号,好出城办事罢了。”
  驾辕的不经意“哦”了一声,怕他卖关子,忙取出旱烟递过去。那人接了烟袋,一面悠闲的抽着,一面竖起两根指头,在他眼前比划道:“还不是为了这个主儿,咱们爷的新宠,正是贾府里头宝二爷的妹子,眼下就快问斩了,说什么也要来狱神庙走一遭,才好回去交差不是。”
  “狱……狱神庙,听说这两天鼠疫闹得正凶,去了不怕忌讳?”
  “忌讳?”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说,“你有本事也去吹吹枕头风,看王爷听不听你的,别说鼠疫,就是滚刀山下火海,这趟差你也跑不了。”
  驾辕的马上缩了脖子,只装作没听见,再不敢问长问短了。
  又走了不多时,忽听见前头人喊马嘶,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去路。车内的男子挑起帘幄,低声问道:“方伯,怎么回事?”
  侍从张望了一下,悄然凑到窗边说:“爷莫惊,前头闹鼠疫呢,路上躺了个把死人,不碍事的。”
  车内沉思片刻,依旧放下青绸帘子,吩咐道:“且过去看看。”
  车驾辘辘前行,马蹄陷进了雪浆里,又结了冻,每一步都委实难走。随着路途颠簸,车上的銮铃飘摇不定,撞出清碎的声响,转眼淹没在隆隆铁蹄之下。风吼的更烈了,吹得飞砂走石,一时间天色惨淡,迷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到了芦根桥前,马夫恭敬的匍匐在地,早有人打起帘子,扶着车内的男子下来。方伯偷偷窥了一眼,只见男子披着黑貂斗篷,想是怕冷的缘故,从头裹到脚面,露出小半抹侧脸的轮廓,因此更添了些神秘意味。
  冯子英拍马过来,兜住了缰绳道:“算了吧,死人污秽,别让王爷沾了晦气。”
  “活人都不怕,死人有什么可惧的。”水溶掀开风帽,掸了掸身上的冰渣雪屑,风有些急大,围在他颈间的貂毛瑟瑟抖动,谁知道方伯眼尖,一不留神就发现他耳后有伤,仔细看了,竟是排细密碎小的牙印,分明像女子咬下的。
  方伯也吃惊不少,想到那些传闻韵事,他还是没忍住,悄没声息的笑了一下。
  “不好了王爷,前头起火了,看架势怕是要烧人呢。”韩琦策马追上来,水溶脸色微变,勉强按耐了一下脾气,拉住他的笼头说:“你过去看看,别叫他们乱来,这帮人越来越有出息了!”
  韩琦答应着,扬鞭直奔过去,冯子英等人紧随其后,走了没多久,果然见雪地里驾着柴禾,乌烟滚滚,铺天盖地的火光扑到面上,逼得人不自觉往后退。两个皂隶打扮的人,抬着一卷破草席,正预备往火窝里送。
  “慢着。”水溶喊住他们,已是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跟前。那两个皂隶没缓过神,手里的草席“噗咚”落到地上,里面裹得死尸顺势滚了出来。拂开她脸上的乱发,那是张极为年轻的面孔,杏腮浓眉,死不瞑目地眼中,隐隐还透着生前那股子娥眉相嫉的劲儿。
  冯子英“啊”了一声,忍住喉头恶心的呕感,半天才说:“是……琏二嫂子吧?”
  皂隶看他们衣着显贵,便知道不似凡俗,连忙哈了哈腰,满脸赔笑道:“爷们别插手,脏。”
  “她也是闹鼠疫死的?”韩琦捏着鼻子看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出。 
  “可不是,也不知哪个死鬼害得,一染就染了一群,偏轮到她倒霉,大年下的就死了。”
  水溶情不自禁地皱起眉,打断了他的话:“那贾府的男丁呢,现在关押在何处?”
  “呃,这个嘛。”皂隶不由生了三分警觉,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水溶心里正急,哪肯跟他打牙缠,伸手就要扯腰间的玉穗子。冯子英暗暗拉了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道:“王爷怎么糊涂了?”
  水溶透了口气,慢慢放缓语气道:“那你说,人在哪里?”
  那皂隶本还磨蹭,抬头看见韩琦一震胳膊,亮出鞘里明煌煌的刀刃,也吓慌了神儿,扑嗵跪到地下磕头:“爷饶命,奴才也不大清楚,只听说狱神庙里害了场大病,差不多都死绝了。贾家那几位大爷,上了年岁,挪到大理寺关着,只留了一个十□□的小哥儿,模样挺俊俏,管他叫……叫什么宝金宝玉,奴才也记不清了。”
  听到这话,众人悬了多时的心,才放回肚里。冯子英掏出只金锭子,在手里掂了掂:“说的好,我们主子赏你的,你要敢漏出去半个字……”
  “爷就把我舌头撅了。”皂隶咧嘴一笑,露出口雪亮的牙。没料到他是这种惫懒性格,冯子英也逗得笑了,在他屁股上狠踹一脚:“还嚼什么蛆,快滚到前头带路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对JJ无语啊,“调 教”都不让说,我这不是调 教 S M 文啦~~~~(>_<)~~~~ 
“萼绿”应该叫绿萼,因为绿萼梅就是白梅,我开始看错了,索性将错就错。
这章依然鸡肋,如果大家不过瘾,我明天再补一点。关于黛玉是否爱水溶,我想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感情这事儿也说不准的很,让一个官宦小姐给人做妾,她肯定觉得委屈。
就“纳妾”这个问题,我专门请教过老一辈的人,据说清代妾进门要给夫人下跪、敬茶,所以慈禧和她儿媳妇吵架,阿鲁特皇后就拿她婆婆是小妾说事,可把慈禧给气的……
我可不愿看林MM卑躬屈膝的给人敬茶,不如略了省事。
听说新红楼9月才上映,烧红大师真会吊人胃口~

  ☆、廿贰

  方伯有些忧心的看了一眼,地上横尸的女子,又向水溶附耳说了两句什么。
  水溶半晌无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点头道:“也好,烧了罢。”
  火借风势,转眼间就像浇了烈酒是的,疯了般蔓延开来,一直迤逦到天之尽头。灼人的热浪扑在面上,带着凛凛锐意,在这寒冬腊月里,竟有一股莫名的凄凉涌上心头。雪片在空中打着转儿,急蝗落箭一般,无休无止的下着。隔着雪幕,水溶看见火海中的尸首腐化焦黑,一点点吹成灰烬,更衬得他苍白之极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心思。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迎面就来了辆青篷车,冯紫英浑身一震,抖擞了精神,稍稍挽住马缰道:“柳兄弟来了。”水溶立刻会意,起身掸了掸衣襟,却是不肯多言。
  车驾远远行驶过来,到了跟前,把那湖绉帘子一掀,径自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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