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画中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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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画中人人-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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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着,别乱动。”水溶忙按住她,“明天沐假,没什么要紧的事,我这会睡不着,也不困。”
  黛玉知道他这几晚睡得不好,及早就醒了,于是欠身向里挪了挪,空出半个枕头来:“既这么着,你也歪着,咱们两个说话儿。”
  水溶看着狭小的床卧,苦笑了一下,只好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两人并头躺着,黛玉把脸埋在他胸口,闻着那襟上沉静的衣香,往他怀里蹭了蹭。
  “刚才趁我睡着了,你做什么来着?”
  “你明知故问。”他这般说着,嘴角已经露出一抹偷笑,手掌隔着被子,放到她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抚摸。“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要是女儿呢,你肯定很失望罢。”黛玉就势抱住他的腰,嘟声道,
  “胡说,女儿乖巧起来,十个儿子也抵不上。”水溶笑了笑,片刻却又说,“只是我已经给宗人府打过招呼了,等孩子满月,就上报记谱,若不是个儿子,怕要暂时委屈你,不能册封了。”
  “你当我真在乎那个呀。”黛玉靠在他颈窝笑,“其实这样也好,那些繁文缛节的,我也学不会,倒不如落的清静。”
  水溶听她这样说,心里越发过意不去,悄悄凑过去问:“那我们生一对龙凤胎,好不好?”
  黛玉不知该怎么答他,背过身说:“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不试怎么知道?就算这次不是,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慢慢来。”
  “什么慢慢来?”黛玉打断他的话,半边脸陷在枕褥中,闷着笑声道,“亏你还是个王爷,一天到晚没正经,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水溶却也不恼,将她扳过来,屈指在她鼻尖刮了一下:“我看你真是反了,这普天底下,除了你,谁还有胆子敢笑话本王?”
  黛玉揉着刮痛的鼻子,故意说:“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
  “好,好。”水溶点点头,嘴角轻勾,眼神里颇有几分戏谑之意,“你要是有骨气,一会儿可别后悔,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俯身过来,就要捞她的胳膊,黛玉急忙往后退,可是那么狭小的地方,哪还有退的余地,两下就挤到了墙角。
  水溶这会倒不急了,一手撑着她头顶的墙壁,转而冷笑:“怎么样,后悔了没?”
  黛玉见不是他的对手,打起脸赔笑:“王爷饶命,我可再不敢了。”
  “改口的倒快。”水溶撇了下嘴角,手上的劲道不松,反而又压低了几分,脸颊摩擦她柔软的脸蛋说,“可惜啊,今天我耳背,听不大清楚。”
  “呸,你耳背,别人不都成聋子了。”
  “看来不给你点利害,越发要反了——”
  黛玉被挤得无处可躲,背靠着墙壁缩成一团:“好王爷,你就饶了我这遭吧,再不敢了。
  “饶你也可以,躺下。”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水溶哼了声,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见她坐着不动,又把那两个字重复了遍,“躺下。”
  “哦。”不知他玩的什么花样,黛玉只好老老实实躺下,忽觉得颈根一凉,襟前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三颗。她哪里肯依,急忙按住他的手:“不行,再闹就真恼了。”
  “别动,让我听听。”他说着俯下头去,侧耳趴到她小腹上,认真听里头的动静。黛玉推开他的头,嗔道:“大半夜的,哪里能听得到什么?”
  两人正要争执,黛玉突然觉得腹中隐隐一动,下意识抽了口气,转而蹙起眉头。那点细微的小动静,让水溶也觉察到了,他惊喜地伏上去,就听见极弱的胎音,伴着心律起伏,突突地跳着,让人连呼吸都为之一窒。
  “还说没有?”水溶抬头瞪了她一眼,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
  他恬淡均匀的呼吸,吹拂在肌肤上,稍有些痒。随着眉心舒展开来,那张脸背着光,笑容在光影中隐现,黛玉看久了,不觉伸出手去,抚摸他刀裁似的鬓发,心里最深处柔软一片。
  “你说,孩子取什么名字?”
  水溶听得正起劲,顺口道:“随你罢,叫什么都好。”
  “那怎么成?”黛玉在他肩上捶了一下,用力推他,“父为子纲,你这个当爹的不取,倒让谁来取。”
  “ 
  

  ☆、卅肆

  水溶觉得好笑,顺手把她拉过来,嗅着发间淡淡幽香,一时情动,下巴搁在她颈窝里说:“可我就想让你这个当娘的取,怎么办?”
  “不行,没有这个道理,你可别指着偷懒儿,快点想。”黛玉轻轻摇着他的肩膀。水溶被她闹得没有法子,只好接口说:“好好,容我想一想。前几天翻那四书五经,内外道典,略有些讲究的字眼,都太嫌老了。不如索性大俗有大雅,只取个有趣的,男的叫‘欢天’,女的叫‘喜地’,你说好不好?”
  黛玉怔了一下,转而皱起眉头:“这是什么破名字,真难听。”
  “难听么?我倒觉着相得益彰呢。”水溶一面笑着,去亲她的头发。
  又是好半天没有动静,水溶只当她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就听她低低唤了声:“王爷,我想赶明儿到寺里去上香,行吗?”
  “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黛玉抿着嘴唇,低头想了想:“算着日子,就快要到了,我怕我们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你在害怕?”水溶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别怕,有我陪着你,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只管安心将养就是了。”
  “可我实在放心不下,总觉着不踏实。”黛玉在他耳边轻声说。
  水溶握着她的手,温言道:“其实所谓神佛,也不过是泥胎所铸,天下这么多人,怎能照顾得过来?说起来很久没去潭积寺进香了,要不改天就去一趟,磕个头,也算尽到心了。”
  次日清晨,天亮的尤其早,蓝澄澄地天空从镂花蝠扇间漏进来,一浓一淡,折射出青灰色的影子。
  昨夜失寐,起的便有些晚了,见她赖在床上,迟迟就是不肯醒来,水溶只好伏在枕边叫:“该起来了,再懒天都要黑了。”
  黛玉禁不住他闹,只得惺忪地睁开眼,坐起来问:“怎么还不去上朝?”
  “不是说要去进香么?走,咱们今天就去。”
  “今天?”听他突然起兴,黛玉微微吃了一惊,“可又是疯了,离十五还早着呢。”水溶拉开锦被,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说:“不必等到那一天了,指不定还别的事绊住,初一十五都是俗人的讲究,我们只逛逛去就是了。”
  漱洗过后,两人一起喝了盏冰糖雪耳,水溶素来怕甜,吃了几口便觉得心里发腻,不由拧起两道浓冽地长眉。黛玉看他皱眉的样子颇有趣,就着自己的勺子,又按着他强灌了两下。 
  “唔,唔,不成不成,太腻了。”水溶含着那口雪耳汤,难过的直摇头。
  “吞下去,对……不准吐。”黛玉见他转头想避,忙扳住他俊秀地下巴,猛地一抬,就见喉头微微突动,那股温软已在唇舌间融化开去,无可救药的甜。就算是□□,也会甘之如饴吧。他垂着眼睛笑了笑,只觉得千言万语都堵在喉中,说不出,却是这样真真切切的欢喜。
  “好吃么?”黛玉见他咽下去净了,才拿起手巾给他沾了嘴角。 
  水溶呛得直咳嗽,已然说不出话来,取过茶盏冲了口中的甜味,缓了好半天,慢才笑道:“你这是公报私仇。”
  “便真是报仇,遇上不顺眼的人,还看我愿不愿意呢。”黛玉一边说着,看他鬓角的散发垂了下来,伸手要帮他捋上,却被他捉住了手。水溶轻凑到她耳边道:“那我盼你这仇,报的越多越好。”
  黛玉听着好笑,从他掌中抽出手来,“就会瞎说,成日嫌我吃得少,你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还不知道多保养?”水溶被逼无奈,只得道:“好好,就依你的意思,以后我们一处吃饭,一处起卧,养成两个又白又胖的大胖子,到时候谁也不嫌弃谁了。”
  两人正待说笑,外头门帘一掀,有人冒冒失失闯进来,正好瞧见这幕,不觉先羞红了脸。水溶转开眼睛,见是不懂事的小丫鬟,面上笑容顿敛:“怎么回事,进来也不知叫人通报一声,越来越没规矩了。”
  黛玉见他板起脸来,偷偷在底下扯他的衣袖,那边果然受用,片刻便没了声响。小鬟自知撞的不是时候,伏下脸道:“禀王爷、夫人,后院打发人来说,车轿已经备好了,不知何时起程?”
  水溶淡淡应了声,转过头来冲她眨眼:“快换衣裳,我们这就出去。”
  换了平常的素服,两人牵着手出去,因怕大白天惹眼,只悄悄溜出了穿堂,拣了最不起眼的西角门。门外果真有静候的车辆,许是等得久了,两匹红鬃大马不安份地打着响鼻。
  “咱们这是去哪儿?”头一次出府,黛玉虽然心中欢喜,总觉着不妥。 
  “自然是好地方。”水溶将她打横抱起来,不由分说的放进车里,随着车轴轻转之声,自己也就势跳上来,向车夫道:“往广阜门去。”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咫尺相对着,忽然闷出一声笑来。水溶被她弄得有些急:“你笑什么?”黛玉凑到他身边道:“我还真当你多厉害呢,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水溶愣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心怦怦直跳,也是又急又快,平日里大门走惯了,今天偷偷摸摸的倒有些紧张,这般心慌失措,真跟人家偷情时一样,
  于是也没忍住,低头噗哧笑了出来。
  马车驶出了正街,一路走的并不算慢,只是奔驰在人流之间,偶有些颠簸。车里有些气闷,黛玉坐在车窗边轻轻挑起帷幄,看着外面熙攘的人群中,舟车如龙,来往穿梭,两侧的树木房舍在视野中,都渐去渐远了,只有他的呼吸温柔地拂过她的脸,是这样宁和。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鞭炮吵得连码字都没心情了,拜个晚年,祝大家现世安稳,红包多多。

  ☆、卅伍

作者有话要说:  怕有些筒子没看,把上一章的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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