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严防?龙井,你不要以为我一直对你妥协,你就真的能爬到我头顶上去!”
龙井闻言,怔了一下,继而起身:“王上,您说的对。还有,末将……不,是草民突然想起今日已被王上罢官,草民这就离宫,回自己的府邸去。”
他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干净利落。
“你——”嬴政气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又来了……
他怎么可以,上一秒还能窝在他怀中同他商议朝政,甚至义正言辞的打他,而下一瞬,便抽身离去,仿佛随时可以将自己遗弃?
“龙井,你有本事就走,远远的走!再也不要回来!”他大喊。
龙井身形一顿:“好,我走。我说过,若我走了,你是找不到我的。”
“滚!”嬴政暴怒,将龙井天天抱着睡觉的名曰抱枕奇怪条状物猛掼于地。
他回头,颓然的坐下,却看到了在一旁很久的王贲:“王将军?你还在?”
“我……末将刚刚打了个盹。”王贲立刻说,“啊,这里是怎么了?对了,大将军呢?”
嬴政盯着他看了良久:“无事,你下去吧,即日出发去新郑。”
“诺!”王贲立刻说。
嬴政待他走后,终于忍不住,捡起了那抱枕:“不过是一句气言而已,你怎么可以……只因我一句话没有顺着你,就立刻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看到那么多地雷,终于还是良心不安决定加更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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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这一年的冬天,秦国下了大雪。
秦国年轻的王,仿佛也被这严冬影响,脸上堆满了严霜。
“多少日了?”他问近侍于木亮。
于木亮低下头:“回禀王上,大将军已然未曾上朝十四日了。”
“我没问你他的事情!”嬴政外厉内荏的吼道。
于木亮早已摸清主人的秉性,只继续道:“哦,据说,昨日大将军去了咸阳有名的倡家。”
嬴政终于忍不住看向了他。
“而大将军昨夜仿佛并未回府。”于木亮继续说,“或许是安置在倡家了。”
嬴政终于忍不住:“来人,备马!”
于木亮爽快的应声而去。
“于大人,这是怎么了?”路过的侍者见他满脸笑容忙问。
“心头喜悦啊,”于木亮笑了,“指不定,王上的脾气又要变好了。”
“啊?”
“大雪将停,哈哈哈哈!”于木亮一面说一面急速去了。
大将军府邸,龙井揉着发胀的额头,思考着昨日昌平君与他所言。
“来人,备马,去昌平君府!”他终于决定,无论是龙潭还是虎穴,都要去闯一闯,看一看昌平君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昌平君府邸。
昌平君今年已快四十,生的气宇轩昂,更要紧的是,他的确是个有才之士,为秦国做了不少实事。
此时,他看上去却苍老多了,眼下还挂着青黑痕迹。
龙井见到他时,心头便是一紧,总觉得,昌平君身上好像出了什么不好的变化。
“芈公子!”昌平君迎了出来。
“昌平君昨日见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龙井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芈公子既然愿意来见我,想必也认真想过了我说的话吧,‘梁园虽好却非久恋之乡’。”昌平君充满希翼的问。
“恩。”龙井胡乱应道,“你是怎么想的?”
昌平君并不觉得他说的这般不客气有什么不妥,因为他自己下了这个决定后,也是如此心神不宁。
“秦国大王要攻打我楚国,”昌平君叹息,“你怎么想?”
“秦国大王?”龙井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到了此刻,他终于不得不正视,昌平君要叛秦的可能。
“是!”昌平君说出这句话后,反倒是镇定多了,“我欲请公子同我一起回到楚国,卫我大楚,抵抗秦国。”
“我以为在秦国近四十载,昌平君应当放下了。”
“怎么放得下?”昌平君摇头,“我是楚国先王的庶子,当今的楚王是我的侄儿。我怎么放得下?”
“你放不下,所以要回到楚国,纠结楚民与秦军对抗?你可知如此一来,多少百姓要死在这无谓的抵抗中?”
“什么是无谓?”昌平君笑,“我可以容忍秦国灭任何国家,但楚国不行。”
“楚国迟早要覆灭,国主无能,我虽为楚人,但我全家都死在楚国饥荒之中,而这一切,又是因为楚国官吏政治腐败,导致百姓灾年无依。”虽是胡乱编造的身世,但龙井仍是讲的十分‘真情流露’。
“关于这点……”昌平君怔了一下,“是楚国王室的错,但你不能因此便觉得我大楚应该被灭!毕竟我们血液中都流淌着楚人的血。”
“你错了。”龙井看向他,“秦统一是必然,你何必螳臂当车?”
“我……”
“百姓何辜?如今秦王如何对韩赵两国遗民你是看在眼中的,说句不该说的,这两国遗民如今的生活,比韩王赵王尤在时好了多少?”
“我……”
“百姓其实也不过是想活的安宁罢了。我前段日子还同阿……同秦王说,秦国律法应当适当宽松一点,王欣然应允。你说,难道这样的秦国还抵不得楚国?”龙井步步逼问。
“你说的都对,”昌平君最后无奈道,“只是,有时候,身在其位便要谋其事。我虽然知道,却不能不回去……你是不会回去了对吧?我本来还以为,有了你神奇的手段,说不定对上秦会多出几分手段来。”
“这一战,我不会参与。”龙井说,“我已经被罢免了大将军的职位,可是我仍想说,若秦依旧暴虐,遗民自会反叛,而今,秦已开始仁政。你真的忍心楚民再受战火摧残吗?”
昌平君一怔,继而苦笑:“道理我都懂,只是,有些事,我明白,却不能不做。”
龙井离开昌平君府邸,心情却十分沉重。
说实话,他不太懂,昌平君分明是自幼被楚王舍弃,送至秦国长大,可为什么他却要回去,为了他自己都觉得不能实现的事,而赌上自己,和别人的性命?
又想起嬴政对其他国家天然的敌意。龙井暗自摇头:难道这是一种根深蒂固,时代遗传,只属于这个时代人特有的骄傲?
他果然难以理解。
下牛车,便要进府。
“公子,”守卫低声道,“王上在里面等了你许久。”
龙井一怔。恍惚了下,才提脚往里走。
往里去,嬴政带着他的内侍首领,坐在几案之后,正看着他。
“这么大的风雪,你去哪儿了?”嬴政开口便问,“倡家?我看不出你倒是个好色的。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找个适合的妻?”
“王上。”龙井恭恭敬敬地行礼,“王上您误会了,草民并未去什么倡家……”
嬴政随手抓起一卷竹简,砸向了他:“没有?寡人看不出来,你倒是学会说谎了!”
“随你怎么说。”龙井接住那竹简,往地上一掼,“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昌平君要叛秦了。”
“开玩笑!”嬴政立刻道,“一派胡言,昌平君为我大秦兢兢业业多年,怎么可能叛秦?”
“不管你怎么想,昌平君是喊我一起去楚国随他抵抗秦军……”
“你答应了?”
“我没有,我若是答应了,又怎么会跑来告诉你昌平君要反?”
“哼!”嬴政冷哼,“跑来告诉我?分明是寡人眼巴巴跑来……”
他说不下去。
龙井也犟上了:“哦,这么大的风雪,大王还跑出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还是说,大王您在防着我?”
“够了!”
“不够,大王,昌平君要叛秦,您……”
“不就是要叛秦吗?让他叛!我大秦精兵良将还抵不过他一个昌平君?”嬴政大怒,“你也是,我管你要留宿倡家,还是要跟着他一起回楚国……”
“我不会去楚国,”龙井忽然打断他,“我不会去楚国,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我会尽量陪着你,除非你要杀我……或许大王你忘了,但我没忘。”
嬴政回过神来,看向他:“你——”
“请大王防范着昌平君,来人,送客!”龙井转身,拂袖往里间走去。
“你……”嬴政想要伸手抓住,却没能抓住。
“王上?”于木亮问,“我们是否还等下去?”
“他说了送客,”嬴政冷静了些,“而且,他说了他不走。所以,我们回宫吧。”
“王上?”
“回宫。”嬴政起身,拂袖往外而去。
待嬴政回到宫中,准备将昌平君拘来问话时,才知道,原来昌平君府邸,早已楼去人空。
十二月,王贲平了新郑之乱,顺便灭了魏国,魏王假投降。被册为暇王,依旧是送到了咸阳来。
十一月末,李信二十万大军分作两支,十万大军在他的带领下攻打平城,剩余十万由蒙恬带领攻打寝城。大破楚军。
十二月,李信又攻郢城、鄂城,一路势如破竹。
十二月末,李信与城父中楚国大将项燕计策,秦军惨败。十万大军最后只剩不到一万。而楚国只有五万精兵,却几乎毫无损伤。等到蒙恬终于赶来相救时,他所带领的十万大军只剩不到七万人,而李信的十万大军,最后只剩几千。
当夜,李信写下请罪书,在城父城中自刎而亡。
一胜一负两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