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怎么被绑在这了?”
“你跟踪我?”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阮飞飞将头歪向一边。
“切,不回答就不回答,本少爷不屑。”
“松开我的绳子。”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帮我松开绳子!”
姚子逸转身,故意不看阮飞飞。
“你说帮我就帮,你当我是谁啊!”
“姚子逸!”
“乖乖。”姚子逸的刀背轻轻贴上了阮飞飞的脸颊,“别威胁我。”
考,这小子跟自己杠了那么久,为什么就不稍微表现得可爱一点?
“有人来了!”
姚子逸的感觉很灵敏,他嗖地一下窜上了树。
阮飞飞微微皱眉。
“阮家大少爷,有钱的主儿啊!”
“你说这次能弄个百来万么?”
两个体型是阮飞飞两倍的粗汉抄着刀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一摇一晃地走到阮飞飞面前。
“喂,小子,你说百来万总有吧。”
阮飞飞的神情冷漠异常。
百来万?他怎么知道,他的爸妈指不定在哪个国家呢,怎么会想到儿子被绑架了?
“做梦。”阮飞飞只是平淡的叙述着事实。
“喂,小子,别不知好歹!”
“一般绑架要怎么做来着?是不是可以给这小子一耳光让他乖一点?”
话音刚落,阮飞飞的脸上立刻飘上了一阵火红的印子。
大树轻轻摇晃了下,飘落下几片叶子。
“谁?!”
“大志,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不能这么说,毕竟是绑架,小心一点的好。”
那么名为大志的粗汉突然间看到树上跳下一个灵巧的身影,膝盖刚刚好顶住了眼前伙伴的头,伙伴晕了过去。
姚子逸立稳身形,那位置竟刚好在阮飞飞身边,他的刀面再一次擦过了阮飞飞的脸。
“这张脸只有我能打,你们在跟我抢生意吗?”
阮飞飞白了他一眼,“帮我解开。”
“不解,偏不解,你求我啊!”
“哼。”
“还跟我摆这种脸,你想一直绑在这就绑着,我才不管你!”
被无视的粗汉明显不满意受制于眼前这个看起来屁大的孩子,他拿起家伙就向姚子逸砍了去。
下蹲,横踢。
粗汉立刻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满地大头钉……
姚子逸拍了拍手,得意得双手叉腰。
“谁让你抢我生意了,再说了,如果不小心砍了阮飞飞多不好。”
粗汉忍住痛拔着大头钉,树丛中似乎有了另一阵骚动。“狗子,过来,有人抢票!”
姚子逸的耳朵轻轻动了动,竟然还有人?
“飞飞,你嘴角怎么出血了?”姚子逸刚一转身就看到阮飞飞嘴角溢出的鲜血,伸手帮他擦掉,另一只手握紧那把银晃晃的刀,割断了绑着眼前人的绳索。
“你不是说不解的吗?”
“嘿嘿,你不仁我不能不义是吧,没吓得腿软吧?快走!”
姚子逸拉住阮飞飞的手,直直地往小树林深处跑了去。
天色渐渐黑了。
“姚子逸,你确定没跑错路?”
“我怎么知道?”
“你路痴?”
“你才路痴,这树林里每棵树都差不多,谁知道怎么走啊。”
“天黑了。”
“嗯,黑了,还越来越黑……”
“越来越黑……”
“靠,别整成个恐怖片一样。”
“你害怕?”
“怕……个毛线。”
阮飞飞看着他,眉头锁紧。
“你过来!”
“喂喂,你干嘛脱我衣服?”
“出血了,竟伤到了。”
“啊,痛死我了!”
刚才跑得太急没有注意,姚子逸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伤到了,血透过衣服渗透了出来,阮飞飞也只是才注意到。
“该死,又填一道伤!我的背一定惨不忍睹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有带伤药的吗?”阮飞飞问道。
“我带那干嘛?”姚子逸白了阮飞飞一眼。
“你不是连大头钉都带了?”
“那是准备随时对付人的好不?”姚子逸想了想又说,“怎么说我也不会随时准备受这么重的伤……都是你害的!”
“行,我害的。”阮飞飞妥协了,却又有点想笑。
“笑什么笑。”姚子逸瞪他,“我早晚报复回来!”
阮飞飞不理会他,从自己的白衬衫上撕下一块布,做了下最简单的处理。
“我们得从这林子里出去,不然真会留疤。”
“不止一道,不在乎了。”姚子逸把衣服拉了上来,又开始玩弄自己手上握紧的刀。
“百来万,他们的胃口挺大。”姚子逸凑近阮飞飞,眼睛微眯。“飞飞,你真这么有钱?”
“问这个做什么?”
“调查你家底啊,要是你真这么有钱,我兴许对你好点,顺便从你身上捞点油水。”
“我没钱,一分钱都没有。”一讲到这些,阮飞飞的语气就很淡,“那都是我父母的钱,不是我的。”
看阮飞飞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姚子逸没有追问。
天已经黑透了,这种情况下摸黑出去似乎有些不明智,因为担心会将那些绑匪给吸引过来而没有生火。
阮飞飞顺着树墩坐在地上,姚子逸因为后背不敢随便乱靠,于是侧躺在地上。
一觉醒来的时候柴火早已烧完,阮飞飞摇醒了姚子逸。
“该起来。”
姚子逸忘记了背后有伤,刚伸了个懒腰,背后一阵生生的疼。
呲。
这下彻底醒了。
“我看看。”
“看什么看?”姚子逸站起了身,“这不叫伤。”
够执拗的。
阮飞飞也站起了身,“我们找出路。”
姚子逸敷衍了一句。“好。”
其实他们并没有迷路太深,只是天太黑了出不去罢了,出了小树林之后,阮飞飞的管家陈叔已经找了过来。
“少爷,少爷,可急坏我们了。”
“陈叔。”阮飞飞称呼一声,没过多久,一辆看起来十分豪华的小轿车停在了阮飞飞身边。
“少爷,回家吧。”
“等等。”
阮飞飞伸出手,拉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姚子逸。
“我带你去清理下伤口。”
“不用了。”
“你太倔了。”阮飞飞轻声笑了,“不是说是我害的么,我负责不行吗?”
50
50、番外 飞飞2 。。。
“负责,你负什么责?”姚子逸瞪圆了双眼,“鬼才要你负责,是我自己学艺不精,不就一道疤子么。”
阮飞飞拉起了姚子逸的手,就如同昨夜逃命的时候,姚子逸拉住了他的手一样。
“跟我走。”
姚子逸昂着头,高傲地让阮飞飞把他拉到了车子里。
“少爷。”坐在副驾驶座的陈叔一脸笑意。“这是少爷的朋友吗?”
“不是!”姚子逸毫不犹豫地回答。
陈叔的笑容更明显了,“但是,你是这几年来第一个让少爷笑了的人。”
“哦,飞飞,原来你是面瘫啊!”
“再废话我把你嘴巴缝上!”
“说说啊,为什么面瘫?是不是因为伤到了本少爷之后良心过意不去,所以每日虔诚地祈祷本少爷健健康康?”
阮飞飞不理他。
阮飞飞是一个优秀的少年,这种优秀有点不同寻常。
他找不到任何敌手,哪怕接近的都没有。
每次考试,他都是年级第一,年级第二的分数跟他隔了近百分。
也因为如此,大家都对他很敬,却远之。
甚至有一次,有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少年很气愤地指着阮飞飞骂骂咧咧,了解了之后才知道,他就是排名年级第二的男生,因为他是年级第二,所以批评他的人竟然比那些成绩稍差的人还要多。
“你看看,就是他,他的成绩跟阮飞飞差100多分呢,还年级第二!”
阮飞飞了解了,于是,他考砸了。
这一次,骂声却更多了,特别是那名年级第二。
阮飞飞不了解自己做错了什么,是的,他不了解。
他是一个被人孤立的存在,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人彬彬有礼,一言一行却能把人冻死。
直到,某一天自己的课桌上出现了一副很抽象的图,一坨大便……
姚子逸开始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姚子逸的伤处理过后陈叔派人送他回家了。
阮飞飞在自己的屋子里,将身上被撕破得白衬衫脱了下来,反复看了又看,挂进了衣柜。
“少爷,不扔了它吗?”
“挺有纪念意义的不是吗?”
阮飞飞的眼睛里都是笑,陈叔将这笑全部收入眼底。
“少爷,今天为什么不去上学?”
“陈叔……将我卖给那些绑匪的人,是我的同班同学。”
“少爷……”
阮飞飞闭着双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觉得自己似乎很难融入这个社会,就连一个小小的学校他都无法融入,这是……为什么?
“飞飞!”阮飞飞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他站起身张望一下,看到不远处的姚子逸正倒勾在树上。
阮飞飞走了过去。“你干嘛?”
“我听说你请假了,还以为你病了。现在看来挺好的嘛。”姚子逸微微一笑。
姚子逸的微笑,仿佛如同阳光一样,带着温暖。
“把手给我。”
“什么?”
“手啊,手!”
阮飞飞伸出了右手,姚子逸接了过去,以倒吊的姿势,蹬腿……
阮飞飞吓了一跳,赶紧去接他,结果……
两个一起摔倒在地上,阮飞飞当了肉垫,但是伤口还没痊愈的姚子逸比他更疼。
“可恶!”阮飞飞咒骂,“你玩什么把戏!”
“什么把戏,是你不配合!”姚子逸反骂。“我以为你的手劲够了,谁知道这么软。果然跟你的姓一样!”
“什么软?”
“我只是借一个支撑点想玩一个漂亮的翻转而已……”姚子逸瞪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