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气话
老天爷总是喜欢开玩笑的。
有些事情,在你始料未及的时候,就那样发生了。
等你回过神来,余下的,只有一声苦笑。
叶秋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号,第一时间,竟没有丝毫愤怒,只是莫名的,想笑。
然后,他就笑了,无奈吗,还是苦涩,亦或者只是嘲讽。
脑海中,还时不时冒出那个小萝莉一蹦一跳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一声声‘师傅’叫的开心,可也不过一天工夫,一切都变了呢。
远处的脱脱和唐千羽,默默地看着一个人静坐在扬州的叶秋水,二人面面相觑,都想上去安慰,但又不知说什么是好,想了想,终于还是放弃了。
离开时,脱脱有些不放心:“真的不去劝劝他吗?”
唐千羽摇摇头:“空空说他号上的装备已经第一时间申请找回了,被销毁的东西应该能回来一些,不过被拿走的金子,估计是回不来了。不过,这点损失对秋水来说也不算什么,就算伤了心,他自己安静安静就好了,咱们现在去劝,劝不好了就成看笑话的了。”
脱脱:“唔……说的也是,我不太会安慰人呢。唉,真没想到,这么好的人也会遇到这种事儿。”
唐千羽苦笑一声:“就是越好的人,遇到这种事情,你才越气愤才对。”
脱脱撇撇嘴,表示赞同:“是啊,如果是你这种人遇上这种事儿,我估计还会幸灾乐祸呢,哼哼。”
眼见脱脱笑的得意,唐千羽瞅着他,眼一眯,低声道:“你真的会幸灾乐祸?”
脱脱:“呃……那当然了,你看我做什么,你看我也没用,什么人,领什么报应。”
这话说的颇没底气,唐千羽瞅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指了指脱脱的脸:“你脸红咯~”
脱脱一怒,拍开唐千羽的手:“呸呸呸,你才脸红了呢,我……”
话未说完,他忽然看到一个天策朝着叶秋水走了过去,忙拍着唐千羽要他回头去看,边问道:“喂喂喂,那个不就是傲血天下?”
唐千羽朝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微微点头:“嗯。”
脱脱不屑的撇撇嘴,似乎很是讨厌这个人:“他还有脸来啊,秋水也真是的,要是我,直接加仇杀了,然后杀的他站都站不起来,哼。”
唐千羽好笑的拍拍他的脑袋:“想什么呢,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啊,这种事儿啊,咱们就别在这儿纠结了,看他俩怎么解决吧。”
对唐千羽的建议,脱脱虽然不满,但也只能这样了,他毕竟是个旁观者,没有切身的体会,那么任何的同情都是对叶秋水最大的嘲讽。
所以他听了唐千羽的话,只是,仍忍不住狠狠地发表着自己的愤怒:“哼,如果是我遇到这事儿啊,我就先刷世界,刷的她臭名昭着,然后杀的这对儿奸夫□上不了线儿,最后再一脚把他们踹开,自己搂着个帅哥气死他们,哼。”
任性的孩子般的话语,听在唐千羽耳中,既可爱又天真,但末了仍是无奈居多,他摸了摸脱脱的脑袋,在他耳边笑道:“亲爱的放心,我绝对不让你有气我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_^@)~唐老大可是很擅长占口头便宜滴~虽然下场总是……
☆、基三小剧场之大唐魂(藏策)
褪去了杀伐的战场,仅余狼烟弥漫,血流成河。
日,渐西沉,寂静的血海中,满目横尸,战旗纷折,湮灭在尘灰中的大旗,隐约可见旗面上的模糊二字。
天策!
远处的孤山上,一抹耀眼的金黄色,在暮霭的余晖下,牵着一匹白马,缓缓现身,叶冥涯冰冷的眼眸,缓缓扫过前方战场,而后引着身旁马儿,一步步踏上这片曾杀做了修罗之地的血海战场,无一丝情绪的眸,凝视着脚旁早已断了呼吸的冰冷尸体,一具具扫过,寻了良久,却仍不见熟悉的人影。
两个时辰前,留守洛阳的天策分支与无情进攻的狼牙军在此遭遇,他收到消息后,便快马加鞭而来,却不料,也仅仅是两个时辰,待他赶来时,天策,已全军覆没。
脚下,一具具惨死的尸体,有天策的儿郎,也有狼牙的勇士,叶冥涯不想去评判这一场场抵死相拼的战争中,那些逝去的亡灵,谁对谁错,只因,朝代更迭,已是不容置喙,也无力挽回的现实。
而在这无情的更迭之中,眼前这些牺牲,这些……在他眼中堪称毫无意义的牺牲,却始终无法避免。
叶冥涯附身,轻轻将几具叠在一起的尸体拨开,仔细的辨认着逝者面容,然后在再一次失望后,将逝者重新安放于地。
失去了生命的将士,仍留着死前那一刻,决绝一般的视死如归,叶冥涯不想多看,牵着马继续往前。
在来之前,同门的师兄曾经劝了他,不必来,实力悬殊的死拼,天策没有胜算,倘若他要寻之人真的在这场战争中,那么,即使来了,也不过是徒增伤心。
如此,叶冥涯仍是来了。
他只是想,即使,真的来不及了……起码,起码要带他回去,无论生死,他都要带着他,回到能让他真正安息之地,这也是他唯一能为那个人做的了。
易水寒……
这个名字的主人,并不是天策声名赫赫的统帅,亦不是一骑当千的将领。他要寻的这个人,只是天策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安史之乱到来后,他便失了他的联络,不知他身在何处,亦不知他被编派在天策府哪一支队伍中。
曾想过前往天策询问,但想到如今战火纷飞的天策府,早已自身难保,哪里还有时间为他去查询一个小士兵的去处?如此一来,他便放弃了,于是便寻着天策的战场,一个个寻去。
却不料,时至如今,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叶冥涯四处寻着时,忽见马儿朝着一方略微侧了侧头,而后一步步向那个方向踱去,叶冥涯微微皱眉,没有拉住它,反而看它往哪里走。
这匹里飞沙是自己当初送他的,但战乱前夕,他将这匹马还给了自己,不是营中不许骑,而是他看到同伙坐下清一色的劣红马后,自己却是怎么也不肯骑着这里飞沙了。
当时自己,还笑他孩童般心思,如今看着这满目死尸,心纵然麻木,却仍忍不住紧紧揪着一般的疼。
马儿来到一处人堆旁,驻足不走了,叶冥涯看看他,然后一如往常的走上前,轻轻地一个个拉开去看,却不料,拉起第三具尸体时,目光触及那尸体护着的身下之人,手却忍不住轻轻一抖,手中尸体竟险些脱手。
“水寒……”
他低声唤着,蹲下身,将那无声倒在地上的人抱起,却不料手触及出,竟是一片冰冷中,透出了一丝体温,而这一丝体温,却令叶冥涯早已冰冷的眼眸,猛地一颤。
他竟然……!
思及此处,叶冥涯不欲多想,一把将易水寒拉起,想要将他带出这死尸环绕的地方,哪知他虽将人搂到了怀中,哪知易水寒手中似乎还紧紧握着什么,叶冥涯疑惑的拨开另一具尸体,凝目去看。
那是一面断旗,旗杆只剩很短的一段,被昏迷的易水寒紧紧握在手里,旗面早已被血污浸透,叶冥涯凝视着那面旗,那上面偌大的字,像是一柄无情的利刃,狠狠地刺进他刚燃起了希望的心房。
唐!
大唐……
他们的大唐,他们至今仍拼死守护的盛世江山……
叶冥涯搂着怀中人,伸出手去掰他紧握着旗杆的手,试图将旗杆从他手里拿出来,但他没料到易水寒的执着,那临近死亡仍紧紧握着旗杆的手,仿佛握着的,还有天策的全军士气,大唐的最后希冀,他掰不开,用了力却掰不动分毫。
末了,他唯有放弃,搂着易水寒的手,却更加收紧,浴血的士兵,在紧紧地拥抱中将那粘腻的血污蹭到了他华贵的绣金衣上,深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对这世俗一切都懵懂未开时,却要扛起无数人纷纷撂下的重担,吃着最低的军饷,受着最苦的磨练,从不被朝廷正视一眼,从来只是权利倾轧下的替死之魂,如今却拼了命一般,只为守住那一个虚幻的即将破碎的美梦。
“水寒,松开手,我带你回家,乖,松开。”
叶冥涯一边再次试图掰开他的手,一边轻声诱哄,昏迷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叶冥涯耐心的一次次轻声诱哄中,缓缓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那杆染透了鲜血的旗,‘啪’的一声从易水寒的手中掉了下来。
似是千斤重担,一夕卸尽……
离开冰冷地面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中,远离了手心的旗杆,落在逐渐远处的战场上,易水寒混沌的意识中,只听到那一声旗杆落地的响动,一声声,在耳边回响,回响在硝烟弥漫的空中,回响在不绝于耳的杀伐中,回响在……昔年初入天策,那一声声嘹亮的誓言中。
长河落日东都城,铁马戍边将军坟。
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
作者有话要说: 唔……突然开出来的脑洞……就插个小番外吧~
☆、心意
这一日,扬州交易行旁边,由于包里的茶馆五件套实在满了,脱脱不得已卖出去了一些,顺便清理了一下仓库,将没啥用的东西全部给倒腾了出去。
接着,他逛了逛私货行,想着唐千羽那货这两天又在嚷嚷着要剥八级石头,但又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合六级石头上,就满世界喊着收石头,不过他也真够坑爹的,市面上最低600一颗的六级石头,他四百一块儿无限收,有人理他就怪了。
对于他的吐槽,唐千羽以这样的话反驳。
“你知道吗,这世上啥都缺,就是不缺傻叉,老子当初六千卖了一块儿六级火石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少来少来,挖你的五件套去~”
话虽这么说,脱脱气归气,但等他骗着个傻缺来卖石头,估计等到开90都未必等的到,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