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满头雾水的望着他们,却见路西法淡淡的笑了一下,接过他抱了起来:“乖。”
“不乖!”小家伙撅起嘴巴,把脸撇到一边,眼睛却直瞄着莫莫,“妈妈都说了不生气了,为什么爸爸你不留下来!”
路西法黑袍抖了一下,笑容却没有变:“我不是你爸爸。”
小家伙顾不得看莫莫,飞快的转过头,小身体在他怀里直蹦:“我说是就是,你明明就是爸爸!”
这个小家伙,认完妈妈认爸爸,到底是哪里来的,莫莫的目光好奇中带着笑意,心情却好了不少,看着正耐着性子哄着小家伙的路西法,回忆起千年前那个即使对她,也是命令多过于交谈,现在却半蹲在地上,哄着也许不是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时间真的会让曾经失去过的人变得温柔?
“乖,宝宝听话,”他哄的很自然,“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不要,我要爸爸,要爸爸!”小家伙不依不饶。
“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小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莫忍不住问。
路西法抬起头,笑容隐了下去:“这个,虽然我是清楚的。不过还是让他来告诉你比较好,你现在就想要见他,是吗?”
莫莫不知道该怎样回答。WAP。16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真的必须消失吗?”
“恢复法力。必须选择彻底融合,至于结果如何,其实我们不知道,但,应该是我消失吧。毕竟意识只能有一个,”路西法脸上出现了一抹黯然的表情,但很快又掩了下去,因为怀里的小家伙已经要开始哭了,他摸摸小家伙地头,接着说道,“这样也好,他让我借着躯体来看你,让我说声对不起。我觉得已经是很完整的结局了,虽然,它不够完美。”
“他为什么让你先来。看我?”莫莫抬起头,望着他。
“如果你先见到是他。他让你来见我。你会吗?”路西法反问道。
莫莫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握了握拳头。努力忽略心中的愧疚,现在她需要决绝,她也不知道同一个灵魂融合究竟如何,可是夺舍重生她还是知道地,当一个意识强大而又不愿意消失的时候,躯体爆裂地可能性非常大。
见她,也许是路西法最后的心愿,不留余地也许对所有人都好:“不会,你有的记忆他都有,即使我要听道歉,也是听他的,千年中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喜欢的是千年前路西法,千年中地那泽,而你----”
“而我,是时间断层的遗忘,我明白,只是很想听你说,”路西法轻笑,似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俊逸的脸上开始散发淡淡的黑光,一圈的一圈的散逸,纯正的黑色,却有午夜烟火的绚烂,他渐渐升上了高空,黑袍鼓胀着撕裂,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飘舞,还有一丝神秘地紫银色从殿堂的四面八方涌入,“再见了,莫莫!我,也爱你……”
莫莫没想到他下一刻就选择了自主消失,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抓住什么,却生生停住了,现在他不能被打扰,她还注意到,那黑色光盘旋中,隐隐透出地冥元素却涌入了小家伙的额头,小家伙半阖着眼睛,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
这算不算是死亡地温暖?他选择了消失,却连少许散逸地法力都给了孩子,莫莫的眼睛有些模糊,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抽泣,慢慢蹲下身,抱着膝盖,这个被自己遗忘的路西法,一定也为她做过很多,可是她不能去想,去知道,爱情有先来后到,婚姻有唯一的责任和忠诚,她更不希望那泽消失,所以,她只能这样。
眼泪在流,她知道,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也许,纯粹的眼泪,是一种柔软的哀悼。
“乖,别哭了,”温暖的手覆上的脸颊,轻轻帮他擦掉眼泪,“是我不好。”
“呜,那泽,那泽,”温柔而熟悉的语调,让莫莫不用抬头,都知道回来的人是谁,“我是不是很坏……”
那泽轻轻把仍然沉浸在自己意识之海的小家伙虚空托了起来,包裹在乳白色的光球中,然后把她拥在怀里:“坏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觉得心里很堵的慌,”莫莫红着眼睛抬起头,“他最后的样子,让我觉得,我连他诉说的机会都不给他,很残忍,嗯,我这样说,你会不会生气?”
那泽没有立刻回答,却把她抱了起来,轻轻走到属于他的位置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
莫莫没听明白:“什么变化?”
“我现在,跟过去,有什么变化吗?”那泽试图说的清楚一些,“我不是指千年前,只是说我,呃,我叫那泽之后。”
莫莫伸出手戳戳他的脸,又掐掐:“疼吗?!”
“嗯,有点!”那泽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疼就说明你不是在做梦,怎么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话,”莫莫正好有气没地方出,那泽却主动撞了上来,“对了,我警告你哦,你不要试图蒙混过关,那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人家正牌路西法可是说过了,那个不是他生的,你给我交代清楚!”
“小家伙的事,我们待会儿再说,”那泽被她捏着,脸有些变形,却不知为何笑得越发开心了。
吓得莫莫松开手,去摸他的头:“该不是融合失败,人便傻了吧?”
“是啊,我傻了,”那泽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很幸福的傻掉了!”
“给个傻的理由先!”莫莫口气学着周星驰大爷,而表情却是不搭界的翻白眼。
“第一,莫莫,我爱你---”那泽温柔而坚定的说着,轻轻把吻印在她的额头上,而且有逐渐下移的趋势。
莫莫让都让不掉,“喂,现在是严肃时间,请不要做出暧昧举止,试图转移话题,继续第二个理由!”
“哦,好,”那泽很听话的离莫莫的脸远了一公分,轻轻的说,“第二,莫莫,我也爱你!”
“重复无效,这明明是一个理、由,嗯?!”莫莫吓得差点从他的怀里蹦出来,“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那泽揉着她的头发,笑得一脸闲适:“莫莫觉得我是谁?”
莫莫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望着他,又抬头望天,挫败的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为什么怎么看都觉得你是那泽呢----”
“我当然是那泽,”那泽被苦着脸,认真思索的莫莫逗笑了,“不信的话,莫莫可以考考我啊!”
莫莫手托着下巴看了他一眼:“本来有这个打算的,不过你主动要求考试,那就算了,有备而来,考了也不准!”
“呃,这----”那泽没想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回轮到他苦笑了,“莫莫,生气了?”
“哼!”答案显而易见。
“真是一点耐性都没有,”那泽抱着她的肩膀,微微一使劲,重新拥入怀中,“听我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莫莫缩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袖口玩:“说啊,我听着呢!”
“嗯,这么说吧,举个例子,”那泽思索了一下,伸出手在虚空中轻轻一点,离莫莫不远处便出现了一棵小树苗慢慢开始长大,虽然只是那泽幻化出来的影像,却感觉比摄影更来的真实,因为它还散发着泥土的清新,“一粒树种,长大,活着,它不仅仅需要向上生长,也需要向下扎入----”
“我当然知道一棵树应该怎么长,”莫莫歪了歪头,“你为什么说这个,是想告诉我,现在的你和刚才的路西法,好比是一千年之前分离时。向上向下的不同发展吗?”
那泽轻了一下莫莫的额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我们有灵魂地联系,所以其实我们从未分离。只不过发展到了两极,有各自不同的经历。对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看法,但却不会从根本上有矛盾。”
“不懂,既然有不同地看法,为什么又不会矛盾?”
“因为我们的目地是一致的,我们经常讨论着如何去对抗萨麦尔。有不同的想法,可是为了共同的胜利,我们会很认真的探讨,从而达到最佳地决策,”那泽刮了刮莫莫的鼻子,看她一脸迷茫,原本打算让她有所悟,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莫莫的思维模式更接近普通人。
正当他准备一语带过的时候。莫莫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抬起头,试探的问:“你是不是想说。只要能解决的、达成一致的东西,都不算是矛盾的存在?”
那泽有点惊讶。笑道:“就是这样。莫莫真聪明。”
“所以,本来就是一体地你们。又没有矛盾的存在,自然还是能合而为一,是不是?”莫莫拍手,对自己的猜想感到很满意。
“是地。”
“原来如此,也不是很复杂嘛!”莫莫摇头晃脑,“听得我晕头转向的,其实说白了,不就算是分身么?我爸妈也可以地啊!”
“差不多吧,不过分身是有主次之分地,我这种,嗯,可能称之为影像分裂比较适合,就像一面镜子,镜里镜外的存在,所以,莫莫你不要担心,我还是我,只是多了一点点记忆,对事物看得立体了一点而已,明白吗?”那泽说着,低下头,眼睛温柔地望着莫莫,紫色眼眸深深的望着她,让她下意识的点点头。
“还有,”那泽伸出手指,定住她胡乱的点头,很认真的补充,说一个字,戳一下某人的脑袋,“无论何时,无论是何种我,我都从来没有不爱你,从来,没有想抛弃你,以前没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不知道?!”
“哦莫莫摸着额头,知道他是在不满自己从来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老是一厢情愿的做事,“我保证,以后就算很生气,也会听你把话说完!”
“重点不是这个,”那泽气的改戳为拍,“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是再也不可以一声不响的跑掉,明白没?!”
“我才不会随便跑掉,”莫莫气嘟嘟的反驳,“不要老戳人家痛脚好不好,我告诉你,现在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我是你老婆,你的就是我的,统统都是我的!”
莫莫此时的模样,让那泽想起了小路西菲尔对糖果的捍卫,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喂喂喂,不要笑,我很严肃的,我告诉你哦,我要是跑路,不仅要把你的家财夹着跑路,连你的人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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