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荽黑线:“你就不能想些不是旁门左道的东西吗?”
肖敬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不是展示自己真才实学的时候了吗?他想了半天,说:“不会。”
长荽根本就没抱希望,所以很淡定。
肖敬哭丧着脸:“万一遇到了这种情况,我能不能申请外援啊,你会不会吟诗啊?”
“我不会吟诗哪来那么多客人?”长荽自信地说。
肖敬问:“吟诗还是淫诗?”
长荽:“……”
长荽咬牙切齿:“外援很贵的,你知道我一个晚上多少钱吗?”
肖敬:“……好汉饶命。”
长荽不说话,肖敬又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我又没说让你一晚上给我啊,就是一首诗而已,一首诗……”
没等他做完长荽的思想工作,只听见衣袂翻飞的声音,抬眼看去,是已凉回来了。他将冰蓝色的星落雨插回了剑鞘里,对上了肖敬略显贪婪的目光。
已凉被吓到了:“公子,何事?”
肖敬甩了甩头,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样子从已凉面前甩掉:“没什么。”
已凉四周看了看,问:“大夫呢?”
“去煎药了。”肖敬又开始打起了星落雨的主意。
已凉疑惑地皱着眉:“煎药?那个玄清派的由你看着吗?”
“是啊。”肖敬点点头,“大夫说等会要给她运功疗伤。”
“运功疗伤?……那不就是我吗?”已凉指了指自己。
第二十六章:每个人都在演戏就我蒙在鼓里
“哈?”肖敬没听懂。
什么运功……“那不就是我”……什么意思?
已凉苦笑着,指着自己鼻子说:“是我啊,是我。你觉得那个老头子会运功疗伤什么的吗?”
肖敬:“……”
已凉扶额:“所以就是我啦,可是这个我不会啊。”
肖敬:“嗯……”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会武功←这句话万万不能说出口,他还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手无扶鸡,呸,缚鸡之力的渣渣。
那个老头子拿着药屁颠屁颠地回来了:“你回来啦,快给那位女侠疗伤啊!”
已凉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哦。”
老头子走到肖敬身边,眯着眼睛笑得相当猥琐,还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你不觉得白鹭盟主和这位女侠很配吗?”
哪里配了?智商一样感人吗?肖敬静静地翻着白眼。
“老头子这是在做好事啊,万一他们两个成了,老头我就是月老在世啊。”大夫说。
没你这么强行凑CP的啊,会天打雷劈的!肖敬翻白眼翻累了,一言不发地往屋子里头钻。
他这一走,那个走脚大夫就马上卸下了刚才的不正经脸,微微侧头看了一下关上的房门,调侃地问已凉:“你就是怀疑他这个人?”
已凉抿着唇,这个人的反应有些奇特,没有学过武的迹象,但是六感却很准确。也许肖敬他自己不知道,长荽的身体在察觉到有危险靠近的时候,都会变得特别轻盈,连脚步都会放轻一些。已凉敏感地注意到了,在山林里遇袭的时候,他是注意到了身边的风吹草动的,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群人的武功居然相当高。
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劫匪,而且也不是黑鸦的人。这群人如果不隶属于黑鸦,又不属于白鹭,除非是自立门户,那么只有可能是皇家的人。可是已凉向来和皇家关系很好,皇家没有可能无中生事来袭击他,而且那个毒……那个让人四肢无力的毒,他问过了这个走脚大夫,这个大夫不能给他准确的答案,因为他无法鉴定这种毒。
“如果是你中毒的第一时间能找到我,老头我些许还能给你一些帮助,可是你现在毒已经解了。”在江湖中人称七泉圣手的袖三老头说,“又不是寻常的毒药?”
已凉摇摇头,说:“如果是十香软筋散这种东西,我还是有解药的,其他的寻常毒物,也可以运功排出,可是这种毒有些特别。”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已凉问道:“会不会是绝命毒医的手笔呢?”
袖三飞快地皱了一下眉,说:“不太可能,如果是绝命毒医,根据我这几年对他的观察,他可不会下这种软绵绵的药。我看过了你的脉象,你现在没有大碍,你不说,没人知道你中过毒。”
“……莫非是那个人?”已凉看向了袖三,袖三楞了一下,摇摇头。已凉叹了口气,也对,那个人隐世已久,怎么可能在江湖中出现他的毒药呢?
一个身体能够对危险做出反应的艳楼小倌,没有武功,说什么他也不信。“可是我看他脚步虚浮,确实不像习武之人。”袖三摸了一把胡子,若有所思,“不过,他脉象异常。”
已凉给初荠喝药的手顿住了:“异常?”
“他有人脉。”袖三低声说。
“你方才不是在说笑吗?”已凉扯了一下嘴角,不屑地说。
袖三无辜地说:“那不也是配合你小子才演的戏吗?他真的有人脉。”
“怎么说?”已凉好奇了起来。
袖三得意地说:“你先前跟我说,你怀疑这个人的身份,怀疑他有武功。我借机搭上了他的脉搏,果然发现他有人脉……我感受到了两个不同的脉象。”
“江湖中有此邪功?”已凉问。
袖三想了想,说:“魔教可能会有这种武功,我记得好像叫……”
“天命双殊……”初荠悠悠道。一看她醒过来,两个人连忙扶她坐直了,初荠吐出了一口乌黑的毒血,脸色就好了不少。
“你骗他说要给我脱衣疗伤,搞得我自己内心也是惶恐不安。”初荠责怪地看了一眼袖三。
袖三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不是想着盟主回来后,能跟他说上几句心底话吗?”
“你们在讲长荽的事吧,他看上去好像真的不问江湖事,只是个平头老百姓的样子。”初荠说。
已凉说:“百事通在死之前指向了他。”
初荠惊讶道:“百事通死了?”
已凉沉重地点点头,说:“绝命毒医在寒初城胡作非为,芙蓉花暮沧也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觉得黑鸦肯定有什么算计,于是我和他就去找百事通。可惜百事通还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被毒针刺中身亡了。”
初荠沉思片刻,说:“七泉老头也说长荽不是练武人的脉象,不过那个人脉……难道真的是天命双殊?那可是短命的魔功啊……”
已凉抱拳道:“还请女侠细说。”
“天命双殊最初起源于百年前一个武林前辈,名叫浮名,一日他悟得此功,便写下了这个武功。但是这个武功需要从小开始练起,浮名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就屡学屡败,他开始怀疑自己编写的这套武功无法进行。”初荠喝了口药汤,润了润嗓子,“他抓来有天分的幼童,逼迫他们学习这个天命双殊。有几个幼童成功学会了这个武功,但是由于这个武功对他们的身体消耗很大,他们甚至活不过十八岁。”
袖三说:“公子看上去已过十八岁。”
已凉站起身来:“凡事总有例外。”
“学成天命双殊之人,阴险狠毒、暗箭伤人、形同鬼魅,是人造的杀戮机器。据我们玄清派的记载,可以在眨眼间将人碎尸万段。”初荠背后渗出了冷汗,“不过背负杀孽太多,天命难违,自然有老天处罚……所以即使杀人无数,也是消耗自己的性命。”
袖三叹了口气:“果真是损人又害己的魔功。”
“那么此人不可久留,万一他是黑鸦的人……”已凉摸上了星落雨。
初荠阻止道:“不太可能,他虽然是天命双殊的脉象,但是他并没有天命双殊人的气质。”
“什么气质?”已凉不懂人。
“那种令人窒息的杀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的。在他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到!”初荠紧张地说。
已凉喃喃道:“杀气……吗?”初荠看他把星落雨放了回去,总算松了一口气。
袖三突然想到已凉刚刚是从外面回来,忙问他:“日曜城里现在情况如何?”
已凉摇摇头,说:“不容乐观。黑鸦派遣了一小部分人袭击了日曜城,官兵完全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我们的人被抓走了一部分。”
“抓人?我以为他们要杀人。”初荠说。
“话说,你是为何出现在了日曜城?”已凉说。
初荠说到这个,还有些感伤:“是因为我们玄清派的大师兄下山……叛出师门了,据说他是黑鸦派来潜伏在我们玄清派的。”
已凉没有说话,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可他现在不能说。他望向了那个茅草屋子,对里面的那个人更加充满了好奇。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在屋子里的肖敬已经倒在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呼呼大睡,而体内的长荽却没有休息,即使相隔甚远,他依旧听到了三个人的交谈,一字不落。长荽的嘴角勾起了笑意。
想知道我是谁吗?……真是可爱。
第二十七章:我是自带被劫光环的男人吗
肖敬是被初荠摇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就看到了初荠的脸,惨叫一声:
“我怎么睡着睡着就死了?”
初荠:“……”睡得这么没有警惕性,死我也不相信他练过天命双殊。
已凉来了,把接下来的计划跟他说了。原来他们打算趁夜回到天怀城,初荠先在已凉那里养伤,已凉则是要去跟皇室报告黑鸦袭击日曜城的情况。
“那那个糟老头子呢?”肖敬把衣服穿上问,外面已经黑了,大晚上赶路有些心慌慌的,可是盟主都在这呢。肖敬刻意忽略了已凉被劫匪下毒然后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枣糕历史。
已凉奇怪地说:“他本是一游医,谁也不会关心他死活。”
“啊不,那他救了你的话,不会被黑鸦的人给……”肖敬冷汗。
已凉义正言辞地说:“悬壶济世乃医师责任啊,义不容辞的,有什么对错?”
我竟无言以对啊,你说的这么正经搞得我好像很心胸狭隘啊。
三个人换上了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