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鲁自然不好挽留了,而且他越发的惆怅,夕梨被他那炙热如火的眼神整天盯着,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很快有大事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此时希腊的使者正等待在哈图萨斯的皇宫里,前来寻求西台的同盟,凯鲁对于此事的决定,将影响未来西部地区的历史进程。
赛那沙却浑然无觉,他也根本不关心,西边离埃及实在太远了。回程的路上大部队走的小心翼翼,多花了将近一倍的时间才抵达腓尼基,推罗和西顿两个港口的城主都热情地表示皇妃可以暂住,必定得到热情的款待。赛那沙想了又想还是拒绝,将阿肯娜媚送到了毕布罗斯港,那里虽然没有腓尼基繁华,却是埃及主要进口雪松木的基地,驻扎着大量军舰和埃及士兵,在阿肯娜媚有可能已经怀孕的情况下,他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在做好这一系列安排之后,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
直到这时赛那沙才和她坦白,拉姆瑟斯已经屯兵黎巴嫩,而亚述则几乎等不及要驰骋沙场了。
阿肯娜媚非常惊讶:“你刚刚才和穆尔西里签订了协议。”
“我们只是划定了边境,只要战火不烧过奥伦提斯河,西台管不着我要做什么。”赛那沙简直跃跃欲试了,埃及实力非常强大,虽然近年来由于上层贵族的*导致了各方的诟病,底子却相当不错,在四十年后发动这么一场宣布主权的局部战争非常必要,他要宣告自己时代的来临:“而且近东的城邦如果能够信守埃及作为宗主国的约定,我不会对他们进行兵力压制。”
阿肯娜媚仍然非常担心:“奥伦提斯河以南足有十多个城邦和部落,肯定不是每个都抱着臣服之心,局部冲突恐怕是不能避免的。”
为了让她宽心,赛那沙要求蒙妲丽并没有把阿肯娜媚可能怀孕的消息让她本人知晓,因此阿肯娜媚除了感觉到一些轻微的身体变化,完全无知无觉,而且之前因为是在路上,赛那沙不碰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临别之际,她却因为心中的不舍,怎么也睡不着。
赛那沙感觉到了她的辗转反侧,不得不关切道:“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蒙妲丽可是反复关照过他,一定要注意皇妃可能时不时产生的情绪变化,而且警告法老一定不可以动手动脚。
可是御医长大人没说皇妃对法老动手动脚怎么办?
阿肯娜媚心乱如麻,就算前次赛那沙征战努比亚她也没有这样的情绪化,就好像赛那沙若是走了,她下一刻就能大哭一场。她一冲动,就把手伸到了赛那沙的缠腰布里,另一只手去解布上的绳结。
法老一时没有防备,惊讶地从床上滚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填房也是满苦逼的,御医大人说你不可以动手动脚啊,可是如果是老婆对他动手动脚,要怎么办咧
出征在即,那时候的马车棒棒哒
☆、第102章
这是埃及使团到达毕布罗斯的第一夜;蒙妲丽为了以防万一;时时刻刻竖着耳朵关注法老夫妇的动静。赛那沙一摔下床;安普苏在外间发问里头是否一切安好,蒙妲丽就已经披着袍子匆匆赶过来了。
赛那沙只说“没事”,里面就没了动静;蒙妲丽不由就忍不住关照了一句:“陛下,记得我嘱咐您的话!”
良久,里面才闷闷地回了句:“知道了!”
法老夫妇下榻的屋子很大;不同的区域用纱帐分隔开来,外间彻夜燃着价格不菲的松脂油灯;阿肯娜媚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床下的赛那沙,晓得他摔得不重;便伸出一只手拉他起来;因为这个意外,刚才的那股莫名不安瞬间就烟消云散,反而乐不可支地问道:“陛下这样就摔下去了,难道我比贝都因人还可怕吗?”
赛那沙见她为此恢复了笑颜,突然觉得就算自己摔上十个跟头也是值得的,他就着阿肯娜媚的手往上一跃,就站在了床前,虽然不能对阿肯娜媚的主动有所回应非常可惜,但是她那片刻的伸手足以让赛那沙满足得欢欣不已,他双手撑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看着阿肯娜媚道:“对我来说,的确是比贝都因人还可怕,”他自嘲道:“你知道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不是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美人的床上的?”
因赛那沙不复往日热情,阿肯娜媚先时还觉得不安,她摸摸自己的脸道:“我知道男人都喜欢这张脸,皇太后告诉过我,我在年轻的时候因为这张脸得到的越多,年老之后失去的就越多……”
听她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赛那沙简直要咬牙切齿,他很厌恶在这气氛融洽的一刻听到纳菲尔提提这个女人的名字,阿肯娜媚很聪慧,但她这种时而不自信的弱点却是因为纳菲尔提提的强势造成的,而图坦卡蒙的霸道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幸好抚养自己长大的辛蒂皇妃是个温柔和善的女人,父亲又鲜少参与皇子皇女们的教育,都是年龄一到就安排进入军队、神殿或者封地,因此西台这一辈几乎不可能产生性格软弱的皇族后裔。
他抬起阿肯娜媚的脸:“阿肯娜媚,记得我问过你,你用了什么化妆品才能这样美丽?”赛那沙抚摸着她花朵般丰腴细嫩的脸颊:“我知道答案,阿肯娜媚,是爱情,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感情让你保持永远的美丽。”
耳边是海岸不间断的波浪拍打声,赛那沙的话语却像滔天巨浪一般要把阿肯娜媚拍晕,那些过去的不幸相比此刻的幸福,简直遥远得不可思议。可是就是因为那些过去的不幸,阿肯娜媚没有立刻为此情话而陶醉,但是她仍然激动地呼吸急促起来,她看着赛那沙期待的目光道:“赛那沙,你的缠腰布掉了。”
什么时候掉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但是现在两个人都注意到那处的剑拔弩张。
赛那沙一下子跳起来,连忙去捡掉在地上的布料,阿肯娜媚却选在此时双肩一颤,薄薄的寝衣沿着曼妙的曲线滑了下去,露出了丰腴美妙的半身,赛那沙顿时僵硬地动不了,着魔似的把手放手放了上去,却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阿肯娜媚忍着羞怯问:“你为什么不肯?”她立刻又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因为你见到了伊修塔尔小姐……”
赛那沙已经把娜姬雅那个妖妇在心里骂了一万遍,偏偏这事情还被阿肯娜媚知道,她要是不提,赛那沙只当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她这会儿提出来,赛那沙则有口难辩:“不是,当然不是,”他绞尽脑汁地想借口:“你刚刚听到蒙妲丽说她嘱咐过我了,因为从前受过伤,她要我在出发前务必保存体力。”
阿肯娜媚脸一红,做了夫妻一段时间,她对赛那沙那股不要命的劲头已经有所认识,战士在战场上些微的懈怠或者不济都可能导致严重的结果,她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羞愧起来。
法老不得不放下自己的男性尊严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其实阿肯娜媚身体情况允许的话,临别之际的缠绵是非常必须的,可惜法老只能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到战场上去了。阿肯娜媚向来对蒙妲丽的专业水平很是信服,当下用飞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贴着赛那沙躺下,可是她的手却轻轻柔柔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赛那沙手肘处的手术伤疤,赛那沙心里幸福满涨地快要溢出来。
她这样羞涩可爱的女子,要她炙热地表白爱恋,也许真的是太强人所难了。赛那沙很笃定地想,可她只能爱自己,自己是上天注定的唯一人选,也许两人马上还会有个孩子。赛那沙出于男人的劣根性想,孩子越多越好,哪天自己出了意外,只要埃及有继承人,阿肯娜媚就不会再改嫁了。
就那么一个图坦卡蒙,已经是他忍受的极限。
趁着阿肯娜媚熟睡,赛那沙眷恋不已地抚摸着阿肯娜媚柔韧平坦的小腹。
第二天阿肯娜媚就没能起来,赛那沙一醒来就觉得她身体有些发烫,蒙妲丽一边检查皇妃的情况一边拿谴责的眼光扫视赛那沙,法老摊着双手,表示自己是真无辜,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克己自律的男人了。
“法老如果决定要出发了,就赶紧出发吧,留着只会添乱,”蒙妲丽很不客气,但是看在赛那沙焦急的份上,她还是如实相告:“不是外界原因诱发的病症,而是怀孕可能导致的低热,我会调配一些天然植物的饮料给皇妃服用,增强她的体力,就算不吃药,也会自然退烧的。”
阿肯娜媚接连出现的症状,让蒙妲丽几乎肯定埃及的继承人此刻已经在了皇妃的肚子里,而她自己也有不能对人言的烦恼,都是那个该死的伊尔邦尼做的好事!因为他说想试试埃及宫廷的细亚麻套子,两人就试了,结果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套子半途就破了。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忐忑,蒙妲丽反而就丢开了手,坦然面对了自己可能要做母亲的现实。如今皇妃也几乎可以肯定怀孕了,自己要是有些经验,才能更好地去琢磨妇科这门学科,进一步保证皇妃和皇嗣的健康。既然对自己的医学事业反而很有帮助,蒙妲丽就少骂了伊尔邦尼两句,但是两人往后就没有必要相见了。对于蒙妲丽来说,怀孕成了她进一步进入医学殿堂的又一个好处,许多专业知识如果没有亲身体验,她自觉很难精通。
见赛那沙还是为此焦急,蒙妲丽便干脆如实相告:“法老,您就放心吧,我也怀孕了,可以有效地帮助皇妃直到她顺利分娩。”
这个消息也是很惊人的,赛那沙愣了愣才问道:“伊尔邦尼的?”
蒙妲丽不置可否:“不用告诉他。”
既然当事人这么要求了,赛那沙当然不会多此一举,转头让人带话给皇宫总管哈图谢表示要把蒙妲丽服务皇室的报酬翻倍,蒙妲丽的孩子以后会是法老子嗣的玩伴,拥有伊尔邦尼头脑以及蒙妲丽才能的孩子,赛那沙对此还是很期待的,为了自己未来的孩子,他才不会通知伊尔邦尼。
何况就连他也知道伊尔邦尼就要迎娶第三任妻子了,既然蒙妲丽根本不在乎,他又何必为这两个人操心呢。
阿肯娜媚在毕布罗斯安顿下来之后,赛那沙立刻带人绕行到另一港口西米拉。因人人都知道埃及法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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