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女人,竟然丧心病狂到和木乃伊躺进一个棺材里。
“疯女人!”阿伊喃喃自语。
然后他回头看见阿肯娜媚优雅地从棺材里爬出来,好像那不是棺材,是一张华丽舒适的大床。阿伊咬牙将耻辱憋了回去,说服自己这个皇妃如今精神已经不大正常。但看在她那张伤心至极却仍然不失楚楚可怜、娇柔婉转的脸蛋,他觉得自己尚且可以忍耐。
等他做了法老,这个美人就可以任意玩弄了,脑子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要长着那张脸就行了。
就像皇太后现在做作地感慨一样:“请不要责怪阿肯娜媚,她只是太伤心了,图坦卡蒙法老实在死得太早了。”
墓室的门正式封闭,所有人聚集到万年庙外临时搭建的大棚里就餐,那里准备了清凉的啤酒、芳香的开胃椰枣干和能够饱腹的水果馅儿的糕饼。
准备这些的厨子很有心,还体贴入微地将蛋糕做成了金字塔的模样。又累又饿又从底比斯一路行来走了那么远的路,众人坐下吃喝就忘记自己先前在干什么了。何况以埃及人的观念,进入永生之国原本就是一件值得祝福的好事。
阿肯娜媚坐在角落里,只偶尔拿干燥的薄唇沾一沾水,滴水不进,更不要说吃东西。
众人看着她麻木的表情,喧哗声就渐渐安静了下来,皇太后劝了几劝,她只说没胃口。阿伊暗骂一声“矫情”,起身坐了过去,众人大约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迟早的事情,这两人不久之后就是新任的法老夫妇了。
霍姆海布就坐在皇太后的下首,手里玩转着牛角杯,好像目不斜视的样子,其实心中不知已转过多少想法。
门殿长老一心一意地吃着糕饼,眼前没有任何真正的罪行发生,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和他全无关系。
阿伊的手慢慢摸到阿肯娜媚光着的手臂上,然后扶在她的背后,粗粝的感觉就像砂纸一样,阿肯娜媚觉得自己挨着一条毒蛇。
她恨阿伊,要除去阿伊,是因为阿伊此人迫不及待地在法老的阴庙前就迫不及待地展露自己的恶欲。
“喝一口酒吧,皇妃。”阿伊“呵呵”笑了:“润润喉咙,不够的话多喝几杯,很快就忘记烦恼了。”
他看着恭敬,却几乎是强迫地把酒杯递到阿肯娜媚嘴边,皇太后目不斜视,因为她吃准阿伊不会乱来,阿肯娜媚接受了这杯酒的话,也算是接受了阿伊的好意。
阿肯娜媚当然不会接受,她的手一挥,那只酒杯就被打开,掉在铺展的草席上,全数浇在阿伊的长袍下摆上。
阿伊的脸铁青,他想掐住阿肯娜媚的脖子,掐得她说不出话来,看她怎么违抗自己。哪怕还没有举行登基仪式,如今后宫里就这母女二人,他就算今夜就对阿肯娜媚做什么,也没人阻止得了。
耶尔古拜却突然站了出来:“日头已经偏了,宰相大人,我们该启程回底比斯了。”
九位高官之一的文书总监,也是唯一一个手上没有实权守着一大堆卷宗的官员。阿伊眯起眼睛,不知道是赞赏耶尔古拜及时打了圆场,还是记恨他出言给阿肯娜媚解围,在一个众人静默的环境里,耶尔古拜是唯一的那个出头的人。
“文书总监呐,”阿伊阴测测地笑:“很好,我记住你了。”
耶尔古拜朝皇妃伸出手,扶着阿肯娜媚起来,朝着阿伊得体地笑:“感谢宰相大人的记挂,让我为您分忧,今天就由我送皇妃回宫。天气酷热,宰相大人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阿肯娜媚就要逆袭了,在赛那沙来之前,她就会独自干掉阿伊,我要让她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做成这件事,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啦。
看到大家想念图图,图图死去的那章点击高出一大截,我就放点好东西给大家轻松一下。
图图的龙内裤,墓室里放了四十几条,接好
☆、第35章
耶尔古拜顶着阿伊狠戾的眼光将阿肯娜媚扶上轿子;趁着侍女为她掀开帘幕的时候;凑近了飞快低语了一句:“明天日落之后;皇家图书馆。”
阿肯娜媚的眼睛直直盯着图坦卡蒙万年庙的拱顶,瞬也不瞬;耶尔古拜根本无法确定她有没有听清。正待要再次找机会询问,帘幕已经轻轻地散落下来;遮住了阿肯娜媚的形容。耶尔古拜一愣;握了握拳;打赌阿肯娜媚这是听见了;不然呢?方才阿伊在大庭广众之下,在阴庙的大门口;就已经失态,阿肯娜媚难道还能祈祷有别的神迹降临吗?
此时阿肯娜媚再不自救,就只能等着成为七十岁宰相的新娘了。
耶尔古拜看着轿子走远,回头看着大棚下稀稀落落准备回底比斯的人群,阿伊坐在一张夸张华丽的十人拱抬的长辕“蜈蚣”轿子上,缓慢而嚣张地经过耶尔古拜身边,他轻咳一声喊了停下,然后居高临下地从轿子上侧过头来,藐视着底下的人:“文书总监,耶尔古拜?”
“是的,宰相大人。”耶尔古拜微微欠身:“听候您的吩咐。”
“吩咐我是谈不上的,咱们的文书总监很有胆量,也很有主意。”阿伊摸摸胡子,寻思了片刻,然后得意道:“三天后你来宰相官邸找我,我有一个新的任命要签发。我十分赞赏你的勇气,你这样的能人该去西奈半岛做事,才是埃及的福气啊。”
耶尔古拜眯了眯眼睛,西奈半岛,地域广大却贫穷偏僻,那里是边境地区,与叙利亚沙漠接壤,世代居住着有“沙漠响马”之称的贝都因人和靠放牧为生的贫穷的希伯来人。西奈半岛又蕴含矿藏,是苦囚和流浪汉的聚集地,无论阿伊将耶尔古拜以何种名义派出去,这都是变相的惩罚和放逐。
说完这句话,阿伊“哈哈”一笑,扬长而去,留下耶尔古拜站在原地。霍姆海布和门殿法老哈扎瞧见了只当没看到,上了各自的轿子,避得远远的。
可他们三人都心知肚明,明天他们将与阿肯娜媚皇妃有一个秘密的约会。
阿肯娜媚回到皇宫,只觉得身心俱疲。整日在沙漠行走,几乎没喝水,更没有吃东西,悲伤绝望更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忠诚的侍女安普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赶紧召来蒙妲丽检查了一下皇妃的身体状况,女医生得出的结论是脱水。建议皇妃沐浴更衣之后,调一杯温和的药水服用,就早些休息。
沐浴的时候,安普苏一开始寸步不敢离,就怕阿肯娜媚就能这样把自己在浴池里淹死。直到阿肯娜媚反复保证自己只是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她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阿肯娜媚的身上满是风沙和汗水,胡狼混血的小狗悉多从外面溜进来舔她的手指,温暖的舌头触在阿肯娜媚的掌心,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她知道阿努比斯一定就在殿外守护,有好几次她想要这个替身摘下胡狼面具让她瞧瞧,可是这样的请求就连阿肯娜媚都觉得羞耻。
今天在葬礼上发生的一切,更让阿肯娜媚明白,孓然一身的她,已经失去了软弱的资格。
悉多似乎感应到阿肯娜媚身上突然冷冽的气息,“呜呜”着害怕地逃开,它不过是一条三个月大的小狗,对这位惯来温柔可亲的皇妃身上突然传来的冷意非常敏感。阿肯娜媚召唤了它几下,它再不肯过来,只好苦笑一番,去捞浴池边上的布巾,殿门却突然被打开。
安普苏惊叫了一声“皇妃快……”,话音未落就传来人吃痛的闷哼,阿肯娜媚心里一紧,连忙拿替换下来的脏衣服裹住身上,双目赤红的阿伊已经闯了进来。
他已经是埃及只手遮天的第一人,出入宫闱如入无人之境,是了,虽然埃及女人的地位并不低下,可是两个寡妇能抵什么用呢?图坦卡蒙已经在棺材里死透了,登基的仪式对阿伊来说不过是走过场,他已经是埃及实际的掌权人。
从葬礼现场出来之后,已经喝了不少啤酒的阿伊又迎来送往一*的访客,喝酒喝到双目赤红。他觊觎阿肯娜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会儿酒精烧到头上,心里蠢蠢欲动,恨不得立时就将这个美得极为难得的女子占为己有。
在酒精的催化下,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因此便发生了夜闯后宫的这幕,侍卫们看到他并不敢拦,至多就是给皇太后通风报信去了。
阿伊痴迷地看着阿肯娜媚来不及遮挡,露在外面的片片肌肤。是个男人都知道阿肯娜媚这张脸的好处,一张小小的面颊、皮肤雪白,鼻子是北方人的高挺,却因为红润优美的小嘴衬托并不显得凌厉。
最要命的是那双绿眼睛,这并不是来自皇太后,而是来源于阿肯娜媚的生父阿蒙霍特普四世。那双眼睛生在那个乖张的法老脸上,是所有人的噩梦;可是若是长在阿肯娜媚脸上,被她那么轻轻瞟上一眼,男人就得止不住地回家做梦。
“嘿嘿嘿,”阿伊想着自己就要美梦成真了,他激动地搓着手,粗糙的手发出微微的“沙沙”声,听着就像沙漏里的倒数:“阿肯娜媚,过来,你过来!你乖乖听话,我会好好对你的!”
阿肯娜媚知道阿努比斯一定就在近旁,但是如果她能自己对付阿伊,她并不想让这个可靠的替身过早暴露,她做了一个自己应付得来的手势。
阿努比斯的影子缩了回去。
悉多见到陌生人闯入,阿肯娜媚警戒的样子,亮出两排幼小的但雪亮的牙面对阿伊。不等阿伊嘲笑阿肯娜媚竟然拿一只乳臭未干的狗来阻拦自己,悉多已经扑上去一口咬住阿伊的脚脖子,阿伊痛得大叫一声,将悉多一脚踹开,伸手就要去抓水里的阿肯娜媚。
阿肯娜媚矮着身一避,抓过浴池边的香油玻璃瓶干脆利落地杂碎,拿锋利的刀口对着阿伊:“宰相,你可以试试。只要你敢上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阿伊果然犹豫,可是他不甘心,还在伺机窥探阿肯娜媚的破绽。
阿肯娜媚绝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威胁着将锋利的刀口对着阿伊亮了亮,突然抬高了下巴道:“宰相,如果你做成了法老,我允许你光明正大地来娶我。但是我绝对不接受这样的侮辱,你不要忘了,我除了是皇妃,我还是埃及的公主!你要是敢对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