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除了严格遵守一夫一妻制外,第二条,你不能干涉我妹的正常交际。如果她和朋友出去玩,你不能阻拦,她和别的男人说话,你不能生气。她买衣服首饰,你不能有怨言。第三条,每个月准时给家用,不能擅自藏私房钱。”
“她和别的男子亲近,我还不可以生气?!你们是神族后裔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其他都能忍,这条万万不能。
“有本事你别娶呀。”项少龙啧的一声满脸嫌弃状,他一脸你个平凡人类娶到我们天界女子为妻不感恩戴德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罗哩罗嗦。
“你考虑一下,答应这三条,我妹嫁给你,不答应,我带她一起走。”拍拍屁股,项少龙走了,留下赵盘纠结不已。
乌家庄内,雅倩姑侄俩兴高采烈的研究嫁裙的式样,庄内的绣娘一旁参谋。大致的式样不到半日绘制出来,让如意审核通过后接着开始选布料。
如意的女红一般,奇思妙想做出东西不少,但属于实用有余美观度不够。洞房夜是人生大事,如意请先前为她缝制肚兜的绣娘晚上加班做新衣,晚上两人头对头商量花纹的时候,赵倩过来蹭床,一眼瞧见肚兜这姑娘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等你出嫁,我送你一打肚兜,件件不同花样,保管漂亮。”如意说着还将以前穿过的肚兜亵裤翻出来让赵倩看成品。
赵倩正是爱美的年龄,在身上比了比大小旋即脸红不已。
“布料太少,遮不住身子…”“穿给男人看的不能包的太牢,若隐若现的才能让男人把持不住。你将来成婚这些都是要置办的,保管你将来的夫婿眼里容不下别的女子。”如意教赵倩的全发自内心,句句肺腑。赵倩却以为这是故意调侃羞窘的发起脾气来。
“如意姐姐没羞,总是欺负倩儿,我告诉姑姑去。”赵倩气呼呼的走了,她还真把这些鹦鹉学舌说给赵雅听。没想到赵雅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咯咯直笑,笑够了她心叹一声,儿子注定是要让媳妇压住一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
☆、欢喜?忧愁!
赵盘貌似得了婚前恐惧症,半夜数次惊醒回回一身冷汗,急的守夜的赵高一刻不敢离身,不断送上热水和干净的衣裳伺候。
连着两夜未睡好,赵盘脸色不佳心情更差,上朝时提了一句关于未来王后的闲话引得阳泉君暴跳起来。君臣之间一番唇枪舌战,因有吕不韦等人强势撑腰,赵盘当殿削掉阳泉君的权职贬他去做庶民。府邸一切财物尽数充公,府内所有人连同食客一并流放,且终身不得踏入咸阳城内半步。
此令一下满殿瞠目结舌,有出面死谏求情的与阳泉君一并连坐处罚,剩下与阳泉君有私交的也不敢动作。这摆明是新帝挖的一个坑,巴不得他们这群人手拉手往里跳。明知山有虎,何必偏向虎山行,保全自己才是要紧。
承担出气筒作用的阳泉君让人堵住嘴一路叉出去,眼泪是苦涩的,心里是崩溃的。在大秦辛苦几十载,明着暗着算计大王是他的天职也是人生信念。如今是什么都没了,往后吃糠咽菜要怎么活。
芈宸全家老小出城的那天是有官兵押送的,男女老少戴着手铐脚镣,哭声震天。如意站在高处眺望城墙外一长列黑点子,眼睛里也瞧不出悲喜,其实她清楚这些人是活不长久的。尤其是芈宸,要么死在赵盘的手上,要么就死在吕不韦手上,这一君一臣不是什么善人,欺负过他们的人不可能全身而退。
黄昏之后,咸阳城下了一场大雨,泥地湿滑地面泥泞。琴清乘坐马车陷在泥坑里无法动弹,车夫使劲全力无济于事,眼看天色已黑的不能视物,车夫焦急的抓耳挠腮。
“琴太傅车子走不动,小的护送您…”
车夫软泥似的倒了下去,脑袋砸进泥水坑里已无知觉,一只湿漉漉手撩开了车帘,布满泥浆的大脚踏上车辕,一精壮的男子躬身钻了进去。
轰鸣的雷声掩住女子的尖叫,豆大的雨水拍打着车篷子,马车猛烈摇晃着,骤然停住后一个男子扛着一大团物件跳下来大步狂奔消失在雨夜中。
琴清让人劫走下落不明生死不明,邹衍哭着入宫求助赵盘。
“何人敢动寡人的太傅!”赵盘怒不可遏,阳泉君已经干掉了,吕不韦最近也很安份,他想不出谁在这个时候会跳出来劫走琴清。
安抚邹衍一定会尽快找到太傅,赵盘宣来李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之,他要他拿个方案出来。
“回大王,下官认为琴太傅应该还在城内,请大王先封锁咸阳城大小城门,再增派兵力搜寻太傅。至于劫走太傅的意图…”
“立即传话下去封锁城门!”赵盘大手一扬,赵高颠颠儿跑出去传令。
“李斯你认为太傅会遭何人掳劫?是否要借太傅要挟寡人?”赵盘命李斯近前说话。
李斯恭敬一福大胆说出猜测,“下官怀疑是芈宸在朝中的同党。”
“朝中还有余孽?”赵盘眉头一动。
“正是。”李斯抬头直视赵盘双目,“下官恳求大王多加留心二王子殿下近日的动作。”
“成蛟…”
对于这个便宜弟弟,赵盘是能无视就无视的,他是先王的唯一骨肉,赵盘无意打杀愿意留存大秦正统血脉。在问鼎大位之后,成蛟自请离宫开府,秀丽夫人关押在冷宫之中他不管不问一心想要尽早离开。这样一个胆小如鼠之辈,赵盘爽快的恩准他戴着老婆孩子离宫外住,眼不见心静。
“成蛟性情怯懦,掳劫太傅还没有这个胆量,不会是他。”赵盘心中成蛟是货真价实的窝囊废,大王之位悬而未定之时,他不敢相斗,躲在芈宸与秀丽夫人身后。如今他稳坐王位,他更不可能此时出来再争。
知道赵盘在那里盲目的自信,李斯不由地暗暗着急。又近前一步,李斯绞紧双眉道:“下官打探到二王子在芈宸出城的前夜曾派亲信传书,太傅蹊跷失踪与此事定有关联,大王不可在此时掉以轻心。”
李斯最后半句话说的婉转,朝中上下都知道赵盘是依靠吕不韦才拔出芈宸党羽,根基并未稳固,还不到时候翘尾巴。
“寡人明白韬光养晦的道理,你不必再多言。”赵盘摆手示意李斯不用再说下去,“你忠心寡人,寡人许你便宜行事暗中查探成蛟。太傅的事,寡人会让项少龙去办。”一明一暗,赵盘想二人总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回来。
琴清失踪第三日,项少龙得了信匆匆入宫,细细问了经过项少龙要求见车夫。车夫让人砸了脑袋,又在雨水中浸泡半宿发烧迷迷糊糊的,人都不认识了,哪里还能回话。
无奈之下项少龙只能去事发地点寻找线索,可惜出事那天大雨街上鲜少有人路过,连个目击者都寻不到。
“还有马车!”项少龙猛然想到马车才是第一案发现场,急匆匆跑到太傅府,项少龙要检查琴清专用的马车。邹衍一听急忙亲自前头领路。
琴清乘的马车一直是单马驱动,马车内安了一张书柜,书柜里空空如也。项少龙丈量过车辕上的脚印大小,估算着绑匪的身高,突听邹衍骂了一句,“贼子可恨,不仅捉走老夫的清儿,还将清儿这些年珍藏的古籍也一并拿去。”
“这书柜里原来存放着多少书册?”邹衍回忆一下比出一只手掌回道:“不下五十多册。”
“绑了人没理由还要拿走这些书册,下雨天带个人都不方便,还要带上这么多书,太不合常理。”这到底是冲着人来的还是书来的,项少龙脑内一片混沌,越急脑子越乱。
琴清失踪的事最终还是传到如意耳中,并且很不巧是在婚礼当天。掀了头盖,如意瞪向新郎厉声问道:“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失踪,查得怎么样,有没有线索?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如果不是邹先生今天来贺喜和师父提起此事,我至今还被蒙在鼓中。”如意待嫁赵雅是不放她出去的,几次传信出去没有答复,原以为琴清正忙着其他的事,结婚时一定会来观礼,没想到人却是没了。
如意一生气,赵盘立即身子矮一截,埋怨似的目光扫过元宗,他的洞房花烛又要完蛋了。
“这事早晚要知道的,咸阳城里都传开了。”元宗为自己辩解,他认为这种事不能瞒,一条船的人谁出事都不好,遇到问题大家应该齐心协力想办法。
“我派了很多人去找,很快会有消息的。”“都半个月过去了,我真是担心阿清姐出意外。”“好凤儿,吉时快到了,先拜堂好不好?有什么话拜完堂再说也不迟。”无论如何得先行礼,再急也不能耽误吉时。赵盘催促下目露焦急之色。
“我知道了。”如意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所有人都在等她耽搁不得。凤目流转一番,如意覆下艳红色的头盖掩住一脸愁容随着赵盘去前院拜堂。
☆、大王?妻奴!
前院观礼的宾客不多,都是些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乌应元是乌家庄里的大当家,这回客串一把司仪,主导新人拜过天地,仪式算是结束,接下来大家开吃。
由于新婚夫妻的亲朋好友实在是少,故而没有俩俩一席,新人与宾客围坐一张大圆桌(龙凤楼运来的)。赵盘揭开新妇的头盖,当众喝过交杯,小夫妇互相为对方夹菜。在如意和项少龙的特殊饮食习惯影响下,众人用筷子的技艺都纯属无比,邹衍欠缺一些。元宗用筷子夹起滑溜溜的鱼眼肉放在老友碗内频频照顾着。
这一顿饭吃下来和普通的家宴没有两样,如意倒是喜欢这样的氛围,相比第一回在宫中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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